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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已这几天牛就白喂了嘛!
“嗯,不妨事,这牛就送给你吧。放牛也是苦差事,他倒是懂得轻省,自已不放牛了,去找好差事了,把苦差事给你做。”
夜萤笑嘻嘻的,说得好象是他吃亏,吴大牛占便宜似的。
被夜萤一说,对方知道夜萤没有索要回牛的意思,心便定了,讨好地笑道:
“如果大牛有和你说过这件事就好。我们是庄户人家,天天风里来,雨里去,放几头牛不算什么。
阿萤啊,如果你家田要耕,记得到时候叫我,我去帮你耕田。”
人家也不好意思了,平白得了这偌大一份财产,耕个田也算一点补偿吧。
“好,如果需要,一定叫你。”
夜萤也明白对方的心理,一口利落地答应了。
对方这才高高兴兴赶着牛走了。
“怎么样,放牛累不累?”
夜萤促狭地问端翌。
端翌笑着摸了一下鼻子道:“我就从来没放过牛。”
看来,吴大牛真有其人。
还好,她嫁的不是那个吴大牛。
夜萤暗自感到庆幸。
两个人往夜里正家走去。
夜里正正在院子里劈柴,他也算老当益壮了,小腿粗的柴火几下就劈开了,斧头抡得虎虎生风的。
“夜里正,我来帮你。”
端翌说着,上前接过夜里正的斧头,就势劈了起来。
“哟,端兄弟,怎么敢劳烦你做这种粗活。”
夜里正想要阻止,却见端翌劈柴的架式十分地道,不象没有干过这种活的人,夜萤又摇摇手,说不必管端翌,夜里正这才罢休。
一小堆柴火很快就被端翌劈完了,他额头上也冒出一层浮汗。
夜萤拿着自已的手帕给他擦汗。
夜里正:我又要隐形了……
“夜里正,夜大郎被扭送官府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咱们可以重新整顿村务了。”
夜萤的地位十分超脱,她一介女子,在村里没有什么职位,却又引领着村里发展的方向。
夜里正等族老对夜萤已经十分敬服,早就不把她当普通的女子看待,见她提出这件事,也高兴地道:
“夜大郎的事,我也知道了,还是阿萤你有手段,之前我们都是太忍气吞声了,忌惮黄知县空口白牙的任免,所以让夜大郎在村里愈发嚣张起来。
没想到那狗官早就被英明的官府处决了,夜大郎这下变成他的余党,怕是吃不兜着走。村里没有了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日子应该就好过了。
你们稍等会,我去通知各位族老,一齐把村务重整一番。”
夜里正说完,便匆匆走了。
倒是夜鸣提着医箱从外面进来了,他头上戴着草笠,脸上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显然是刚行医回来。
见着夜萤和端翌,赶紧洗手去给他们泡茶,还一边抱怨道:
“爷爷真是糊涂了,自已走了,撇下两位贵客茶也不泡一下。”
“呵呵,不妨事,夜里正是高兴坏了。”
夜萤替夜里正打圆场道。
不一会儿,夜鸣把茶才泡好,夜里正和被他通知的族老们,也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大家面上都带着喜色,显然知道了夜大郎被扭送官府的消息。
第九百零九章在柳村画了一个圆
“阿萤啊,我们才知道你已经销罪回来了,太好了,柳村又有希望了。”
说话的是走路颤巍巍的赵爷爷。
赵爷爷在上一次黄知县带着官兵来搅事时,带头提出要帮她捐款赔偿受灾款的那一位。
除了赵爷爷,村里这些族老当时都对夜萤多有帮助。
患难见人心。
虽然村里也有少数不和谐的声音,但是在这些曾经真心实意帮助她的人面前,夜萤顿时激起了重振柳村的斗志。
凭着自已超前掌握的学识,还有这些德高望重之人的鼎力相助,夜萤就不信自已带不起一个小村子的经济。
夜萤一看到这些让她敬重的长辈,登时起身相迎。
“赵爷爷,各位,大家辛苦了,前段时间,让大家陪我受罪了。”
夜萤先行了个礼,以示歉意和谢意。
“哪里,阿萤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你是柳村的一份子,当时你出状况,我们老头子力所不逮,不能护你周全,实在惭愧啊!”
这些族老们见夜萤经过一番磨难,并未被打击消沉,反而愈发朝气蓬勃,不由得也跟着心内欢喜。
一番畅叙离情后,说到柳村的现状,赵爷爷生气地将拐杖在地上一顿,冷哼道:
“夜大郎所幸被扭送到官府了,要不然,他在村里,简直是为祸一方。
万万没有想到,他过去还挺低调老实的,谁知道一朝得势,就忘乎所已了。”
“所以啊,看一个人不能看表面,也不能看一时,还是夜华做了三十来年的里正稳妥可靠。”
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长者摸了下胡子笑道。
呃,夜萤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夜里正的大名原来叫夜华,过去村里人都习惯称他为夜里正了,里正这二字,简直成了他的名一般,夜萤也从没有特意去问过夜里正的名字。
想来,村里许多小一辈和夜萤一样,并不知道夜里正本名叫夜华,只有这些上了年纪的长者,才会直呼其名。
而小一辈能和这些长者一起谈话闲聊的时候太少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象夜萤这样的资格。
闲谈完毕,诉完离情,说完旧事,就该谈谈柳村下一步的村务了。
端翌并未发言,但是自家小女人和族老们一起熟络的谈话,井井有条地分析,逐一推进的思路,让端翌都有耳目为之一新之感。
没想到在自家小女人娇弱的外表下面,掩藏着一颗颇具雄才大略的心。
这种强烈的反差对比,让端翌颇为心动,看着唇色皎红、美眸流转的自家小女人,端翌总有一种想把她揽在怀里的感觉。
这片刻身体的分离都不习惯,要是哪一天他和她要长久分开呢?
这片刻不祥的想法,象鸦啼一样,深深印进他的脑海里,让端翌不禁心中一凛。
夜萤似有所感,正好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他,那清澈如水的眼波,让端翌心中一净,顿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去除了许多。
这一晚上的谈话,持续到了深夜。
夜里正堂屋里的烛火也一直亮着,村里人走过时,隐隐能听到许多关于村子里的谈话。
但是就算他们伫足下来,也听不太明白,什么排水沟的布局、什么供水系统的规划……
这一次会谈,夜萤假托神书的名义,给族老们上了一课,让他们耳目一新。
尤其是在听说,夜萤之所以能销罪,是因为这本《齐民要术》的缘故,他们更明白这本书的价值。
“如果不管是作物的种植,还是生畜的养殖,还有水利的机械制作,如果我们能成就其中的十分之一,柳村的变化一定是惊人的。”
夜里正在草草翻过《齐民要术》之后,欣喜若狂地道。
“那是自然,如果有畜力水车,咱们山上那些山地就可以垦作良田,无形中,咱们柳村就多了好几百亩的水田,再加上两季稻的轮种,等于又增加一成收入……天神,若是按这样算下来,咱们柳村怕是要富得流油了。”
赵爷爷扳着指头盘算着,脸上露出了震撼的神情,仿佛怕自已算错了似的,他重新又计算了一遍……
“哎,如果能在水塘里养上鱼,咱们村的那些吃人的水塘就变成金库了,捞出的都是银子啊!”
也有人如此感概。
因为这本书里,竟然连如何养鱼都有。
而且,养鱼竟然还是草、牛、鱼这样的生态系统,先种草让牛吃,牛的肥料沤肥水质,然后肥水就能吸引水中的微生鱼,鱼吃这些微生物长得可快了……
这些知识让大家很震撼。
虽然过去大家或许有所观察到,但是并不如书上明确指出这么确定,因此也不会有人这么去做。
现在书上既然指出这是一种养鱼的技术和办法,光是凭着这一手技术,柳村就不晓得要多添多少资产。
一番长时间的热烈商谈后,族老会定下来,柳村除了原本各家各户的私产各自经营外,以后村里新开发的田地、养殖场、鱼塘等都归公中所有。
当然,这些资产折成平均的两份,一份完全归公中,另一份则让全村的百姓以一两银子为一股进行投资,年底按投资额进行分成。每家每户上限是每人投资五两银子。当然,不投的话也可以,年底就没有分红了。
在进行经营生产时,同等条件下,公中会优先雇佣本村百姓,百姓可以从中获取劳资。
如果大家都只领劳动工资,村民要集体致富就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如果大家吃大锅饭,每家每户平均发放银两,会养成大家懈怠、懒惰的性格,不利于柳村的永续发展。
而让大家在其中拥有股份,则容易让大家产生认同感,在生产经营中,对生产资料和原材料,都会有主人翁的自觉爱护精神。
凡此种种,都是夜萤信手从后世拈来的最精华的管理资产和人事的办法,最大的好处是,不必象一条新规矩出现,要到大家碰得头破血流、付出一定代价后,再行完缮修改。
这些办法,几乎都经过了后世的试炼,已经是比较成熟的规矩和办法了。
第九百一十章孩子是谁的
这场热烈的讨论随着傅太医的加入,变得更加深遂起来,因为此前傅太医就已经掌握了夜萤的“九链”之说,并且对“九链”之说进入了深刻的研究。
现在见夜萤要把她的学说结合《齐民要术》落实到柳村,有了一个具体的模板,摸得到看得着,相当于一个微缩的大夏朝“九链”说的投影,傅太医兴致极高,贡献出了自已研究的精华。
见他们这群人谈得兴致高昂,忘了吃喝,夜鸣还让奶奶做了鸡蛋汤面,给大家做点心。
夜萤从入狱之后,觉得今天晚上心情特别畅快,再见上用脑之后不免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她不禁把一大碗面条都吃得一干二净。
就在面条快吃完的时候,只见一道筷影一闪,一个黄澄澄的煎鸡蛋放在了她的碗底。
夜萤抬眼一看,却是端翌对着她含笑的眼睛。
四周大家都在唏哩呼噜地吃面条,并没有人发现端翌这个小小的举动。
夜萤不禁莞尔一笑,然后坦然地把鸡蛋慢慢吃了。
嗯,天然生态的鸡蛋,就是香!
随着点心吃完,规划建设柳村的大纲也拟定,大家困得打呵欠时,才发觉,他们竟然不知不觉,已经从白天谈到了深夜。
夜萤看赵爷爷疲态已显,晓得他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便道:
“要不,咱们今天先谈到这吧,回头再细化,不过,有些能做的事情先着手做起来,比如工坊要赶紧重新开工,还有村里那些排水设施的整治实施……”
“好,这些都有基础,明天我就发动工匠们开工,今天的确不早了,详细的事宜后面慢慢商量,急事先办,缓事细办,争取把每一件事做好。”
夜里正颇有点高屋建翎地总结了几句。
别看夜里正书念得不多,只上了两年私塾,但是他做里正几十年,村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