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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夫的话,让端翌心内一阵得意,他笑道:
“我家的小女人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不管她躲在哪里,我总是能找到她。”
呃,去,还真可怕,如果哪一天她和他吵架了,是不是连躲都没地方躲?
夜萤一阵郁闷。
“王,呃,吴兄弟,我把解药的配方调制得差不多了,药量加了三倍,夜姑娘喝下,应该就能顺利解毒了。”
什么?断肠草、百步倒竟然用了三倍?不是想救她,是想毒死她吧?
夜萤好怕,她不想喝那可怕的解药。
本来还没事呢,不过就是行动不便,状若痴傻,可是喝了那毒药,怕是会当场暴毙吧?
不喝,本姑娘坚决不喝!
夜萤打定了主意。
第八百四十九章又可以秀恩爱了
端翌找了把椅子,椅子上放了个棉垫,弄了个舒服的窝圈,把夜萤放在里面坐好。
夜萤坐得舒舒服服的,虽然还是一脸傻呆呆的样子,但是人乖乖的,看起来让端翌觉得特别顺眼。
或许,这种顺眼更主要的主端翌把她丢了十几天,猛地找回来,就算她此时变成一个邋遢的流浪女,怕也会是越看越顺眼吧?
所谓久别重逢,美不胜收嘛!
“傅大夫,快把熬好的药端上来,我要喂萤妹喝。”
一想到夜萤喝了解药,就会恢复原样,端翌简直是片刻都坐不住了,激动不已。
“好,我说吴兄弟啊,你别太激动,药烫着呢,别把夜姑娘烫坏了,到时候你心疼就来不及了。”
傅太医见夜萤被找回,解药自已也配出来了,自是全身放松,也放和端翌开玩笑了。
要是放在夜萤被找回之前,开玩笑这件事简直是想都不要想,怕是一说起夜萤生病这样的字眼,端翌就会炸开。
现在自是不一样了,傅太医全身细胞都愉悦地要炸开,恨不得抓着机会,多调侃靖王爷几句。
高冷男神靖王爷,也唯有这种时刻,能尽情让人调侃的。
嘿嘿,他手里端着的可是解药啊,还拿捏得住靖王爷咧。
也该让他摆摆谱,要知道,为了调制出正确的解药配方,他头发都掉了十几根,再这样下去,变成头上秃斑,宝瓶看了不满意,他娶不到媳妇咋办?
“哼,我自家媳妇,我自会心疼,你滚边上去吧,看着碍眼!”
端翌接过药碗,傲骄地道,一脸秀“我有媳妇你有吗”的恩爱。
傅太医猛地被塞了一把狗粮,马上想到自已和宝瓶关系一点进展也没有,不由地蔫蔫地闪退到一边去了。
当然,这只是个动作而已,事实上,傅太医还是一直在关注着夜萤服药的进展情况。
话说,傅太医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此前都是在动物身上做的实验,这还是第一次把解药喂给人喝,还是靖王爷独一无二的女人……
端翌心急是心急,但是事关夜萤,他当然不会拿滚烫的药汁直接倒到夜萤嘴里,端翌拿了个汤匙,耐心地搅拉着药汁,不时冲碗里吹着气,期盼它快点凉,再快点凉。
夜萤脸上虽然呆滞,但是端翌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分明。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爱不爱你,就全体现在这些细节里了。
夜萤虽然心里极度恐惧断肠草、百步倒这些毒药,不想喝,但是看着吴大牛情真意切的样子,夜萤顿时稳了稳神:本姑娘坚决不喝的坚硬念头,也慢慢放软了。
“对了,咱们把喝药恢复神智的竹兔给夜姑娘看看吧,虽然她也不一定知道,但是我总觉得,似乎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傅太医说着,真地把一只竹兔抓到夜萤面前,摆弄给她看。
不得不说,傅太医的直觉还是挺准的,夜萤的确在以某种超脱尴尬的姿态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夜萤当即决定,自已如果能象竹兔那般康复,决不告诉他们,其实自已的神智还是有的。
如果他们知道自已有神智,那多尴尬啊?比如那天晚上,自已失禁了,让大牛换衣衫的事……
一想到这件事,夜萤就决定,硬着头皮也要一博,死就死呗,总不能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等男人伺候?
上一次是失禁,下一次会是什么更尴尬的事?
这时,傅太医在她眼前也把竹兔子比弄完了,她也看到竹兔子的确眼神清明,行动自如,还发出了固有的胆小的叫声,这一切都说明,被傅大夫灌了催香草的竹兔完全恢复正常了。
接下来,她就是尝试解药的第一人了。
夜萤心一横,配合着吴大牛端过来的药碗,张开嘴,徐徐吞入药汁。
忒么的断肠草和百步倒的味道原来这么苦?夜萤第一口下肚,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但是第一口下肚后,夜萤也不再想了,心一横,就加速往下咽……
“我们家萤妹真乖,一下子就把所有药都喝完了。”
端翌宠溺地一笑,拿了湿布巾轻轻把夜萤嘴角下的药渍擦干净,就差没有再补亲一下了。
金月和傅太医退隐一步,无语。
我们是隐形人,你们千万别看到我们,爱干嘛干嘛,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端翌才把擦嘴的布巾放下,夜萤突然“扑通”一声,踢翻了椅子,倒在地上,抱着肚子,难受地挣扎了起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中毒了?”
端翌大惊失色,上前一把抱起夜萤,发觉她就在自已的怀里瑟瑟发抖。
“啊?应该是解毒过程中必须要忍受的痛苦吧!”傅太医道,“当时竹兔喝下解药,也是这样的表现,只不过竹兔是动物,不会人言。吴兄弟,你放心,再观察一会儿。”
傅太医的心也揪起来,想到了实验竹兔的情况,还是强自镇定心神。
所谓关心则乱。
端翌紧紧搂着夜萤,看着她痛苦痉挛的样子,心痛不已,不时用布巾帮她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端翌好想骂人;好想要替她疼痛……
可是这些都没有用,不能缓解她的痛苦。
夜萤没有想到,喝下解药后,竟然如此苦不堪言,先是全身蚁行一般,接着,手脚就象触电后一般,抽搐不已。
夜萤估计这是麻痹的神经逆向恢复的过程,这些感觉,都是平时神经疼痛症状的放大。
以她亲身体会看来,傅大夫以毒攻毒的方子,还是有用的。
不过,这种痛真的难以忍受,如若不是吴大牛抱着自已,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觉得自已会在地上打滚了,就象那些吸药成瘾者,此时会完全不顾念形象,只想扑腾打滚,来化解身上的疼痛。
还好,她还有一个温暖强大的怀抱足以倚靠,他的力量足以把她搂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打滚、翻动,他始终应对自如,松紧有度,从而让她在他怀里始终有一个尽可能舒服的空间。
然而,随着一股剥皮抽筋般的疼痛袭来,一直努力克制自已的夜萤不由自主地惨叫一声,这声音极为凄厉,把大家的心都扯了起来。
不过,就在夜萤惨叫之后,傅太医和金月忽然听到端翌也张嘴闷闷地痛叫起来……
怎么回事?靖王爷又没喝药,他惨叫什么?
傅太医吓住了,上前察看……
第八百五十章极致的痛楚之后
傅太医近前一看,只见夜萤凄厉惨叫之后,似是无可发泄,竟然一口咬在了端翌的肩膀上。
夏天本来衣衫就薄,被夜萤这一下用尽了全力咬下去,端翌登时皮开肉绽,鲜血从肩膀处流了下来。
难怪端翌也跟着叫痛……
“忍住,忍住!”
傅太医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心疼夜萤还是心疼端翌。
倒是金月看着眼前的情形,她脸上的神情依然淡漠。
当然,实质她的内心自是动容的。
因为,自从木尔德罕给了她巨大的情感打击后,金月一直偏执地认为,这个世间男女哪里还会有真爱?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身边就有现成的一对。
吴大牛和夜萤,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哪怕遇到最坏的情况,一个依然没有放弃另一个。
金月不禁反思,当初自已被银月弄残之后,若不是自卑躲起来,而是勇敢地去找木尔德罕,那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呢?
现在说木尔德罕抛弃了她,似乎对木尔德罕也不太公平。因为木尔德罕和银月成亲那么多年,有了孩子和整个王国,不再单纯是一个恋爱中的男人,他是父亲,是国王,做任何事,都会对亲人乃至整个部落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
金月慢慢地思考之后,也冷静了许多,虽然或许仍然是旧日的深厚感情,让她选择了原谅木尔德罕,因此主动替他找了借口,但是这样,竟然也使她的心绪变得宁静许多。
“傅大夫,我要治好我的腿。”
在大家慌乱的时候,金月揪着傅大夫道。
“什么?”
傅大夫一头汗,满脸焦虑,耳边是夜萤阵阵的惨叫声,突然被金月逮着一叫,不由地脑子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我要治腿,你不是说我的腿能治吗?”
金月急切地道。
“是,能治,容后再说,我现在没有心情。”
傅大夫一把扯掉金月揪着自已袍子的手,然后又上前观察夜萤的病情进展。
动物无言,所以他们在给竹兔服解药时,虽然也观察到一些痛苦的症状表现,但是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痛苦。
以毒攻毒,说得轻巧,但是真的用在人身上,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夜萤只觉得躯体象是万箭穿心一样,那种扯筋拉骨的痛苦,简直是人间极刑,如果能说话,夜萤肯定会大叫说我不治了……
可是药都喝进肚子里了,现在说不治也来不及了,夜萤只能任身体翻滚着,但是精神和肉体却是分开疼痛的感觉。
就象她的灵魂飘浮起来,淡漠地看着肉体受罪,然而,随着肉体疼痛的加剧,她的精神似乎也一点一滴地融合进了肉体里。
这下,那种疼痛的感觉更加加剧了。
夜萤使劲抱着吴大牛,还好,这个男人温暖结实有力的怀抱,给了她无限的慰藉,如果没有他一直紧紧抱着她,不时帮她到处搓揉,她觉得自已肯定无法挺过这最艰难的疼痛。
端翌看着夜萤汗如雨下的模样,再摸摸她的后背,衣服全部湿透了,整个人被汗水浸泡,好象被水淋过一样。可以想象,夜萤承受了多么剧烈的痛苦。
其实,不光夜萤,端翌自已也是如此,因为焦急,因为心疼,他也是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端翌并没有意识到,自已脸上的妆容,在强大的汗水冲涮面前,在夜萤无意识疼痛的撕扯下,正在慢慢脱落。
随着巨痛一阵阵袭来,夜萤只觉得自已面部似乎轻松了许多,不再加戴着一个厚厚的面具一般,触摸起来毫无感觉。
夜萤心中一喜,看来,傅大夫以毒攻毒的计策,似乎奏效了?
她又试试动了动眼珠子,本来象被浆糊凝住的眼珠子,此时也能够渐渐灵活地转动起来。
夜萤心中狂喜,看来,自已马上就要康复了。
谁喜欢一辈子当一个傻子呢?完全傻了也就罢了,还不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