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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萤心内震了一下,呃,好吧,她终于看到自已傻了以后的模样,就是象这只竹鼠一样吧?
无知无觉,懵懂不察……
不过,这还不是最坏的,夜萤拎起竹笼,闻到了一股臭臭的尿骚味……
呃,竟然还大小便失禁了。
夜萤:“……”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傅大夫,你是喂它吃了多少催香草啊?”
夜萤只能这么安慰自已,这竹鼠肯定是被喂超量了。
“嘿嘿,喂了一小把,一小把,不过这竹鼠体形太小,我想肯定是我喂超量了。”
傅太医终算善解人意了一回。
“我想也是,这么快被你弄傻,肯定喂了很多催香草。可怜的竹鼠宝宝,以后你都要养着它了,如果放归山林,一会就被其它动物吃了。”
夜萤感同身受,怜悯地道。
傅太医:“……”
还是让靖王爷养吧,他更有耐心和经验。
不过,这句话傅太医当然不敢说出口,会被打死。
“夜姑娘,你别太担心,说不定今晚上大牛他出去就有收获,找到了冥界之花,就能解开你身上中的毒了。”
傅太医安慰道。
“大牛这个傻瓜,王室守卫森严,他能进得去吗?进去了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夜萤担忧不已。
“夜姑娘,大牛身手不错,又在王宫里呆过,应该很熟悉里面的情况,放心吧,他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傅太医这话倒不是吹捧端翌,如果端翌使出浑身解数,一个区区小部落的王室防卫力量,肯定是留不住端翌的。
所以,即便有些担心,傅太医最终还是没有阻止端翌去刺探情况。
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不可能阻止端翌找药的步伐,端翌这时候也不会听他的。
夜萤虽然焦虑,但她知道自已的力量微薄,此时贸然下山,不光不会给吴大牛助力,反而给他增添麻烦。
现在她只能在洞府里等着。
“嗯,不管他有没有找回药,尽力就好,我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傅大夫,若是你能想出解药来,直接给我吃吧,也不用做动物试验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夜萤晓得,一种新药的研发,在后世都要经过几十年,经过无数的动物和人体试验,确证对人体安全后,才能投入使用。
傅大夫抱着的也是这种心理,希望能找到安全的用药边际后,再让她服药。
可是,现在时间不等人,过一分就少一分。
“夜姑娘,你不要悲观,没准大牛就带回好消息。我这,也努力调整一下用药的配方和剂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解药调制出来。”
傅大夫劝慰完,想起了一件事,道:
“喏,我这次出门游历还带了几斤夜里正制作的茶,知道你喜欢,特意带来给你喝了。”
“太喝了,好久没有喝到夜里正的茶了,我正思慕已极。”
夜萤喜出望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傅太医看到夜萤脸上的神情,不由地一楞道:
“你呀,还挺镇定从容的。”
“呵呵,我感觉自已好幸运,在失智之前,找到了一个对我好的男人,为了我,他可以不顾一切危险去寻找解药,为我打造梦想中的山居洞府,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还有,在失智前,能得见故人,傅大夫你的到来,为我带来了家里的消息,知道他们都平安无事,还能维持生计,更加放心了;
最后啊,我还喝到喜欢的茶,我的人生啊,到这里简直就可以完美收官了!”
夜萤差点没冒出一个英语单词:pefect。
但是看着傅大夫古装俨然,她赶紧收住了嘴,省得傅大夫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呀,心态这么好,我相信一定会没事的,你也要相信我们,不光是大牛一个人在尽力,我也在尽力。”
傅太医还是难得见到一个病患如此从容面对自已重疾的,不由地被夜萤说得心里酸酸的。
说实话,现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了夜萤是靖王妃的地位,如若换成别人取代夜萤,傅太医肯定不答应。
而且以王爷那个死性子,夜萤真的不在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他才会肯同意续弦。
没准,就这么孤老终生了。
为了不让靖王爷绝后,他也必须努力一把,不是吗?
傅太医悄悄擦了一下眼角沁出来的泪水,对夜萤咧嘴一笑,给她鼓励。
“呵呵,我去泡茶吧,你喝了茶更有精神做事了。”
夜萤抱着傅大夫递给她的茶罐,喜孜孜泡茶去了。
把烧水的铁壶放在火塘上后,夜萤在“百货架”上一扒拉,竟然真地扒出一套茶具了。
夜萤不由地大囧,觉得那群黑衣人还真是心细如发,竟然连茶具都想到要备好给他们。
她哪知道,这一切都是端翌依着她的喜好为她量身定制的。
夜萤拿着茶具到山泉水边清洗好,回到洞府里,水壶已经“咕嘟咕嘟”开了。
夜萤打开茶叶罐,那股熟悉的茶香沁出,她不由地陶醉地深吸了一口……
第八百三十四章交待后事的口吻
一样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夜萤脑子里掠过这句广告词,不由地莞尔一笑,然后倒茶叶,洗茶,冲沸水,一丝不苟,把茶泡好,然后奉了一杯给正埋头奋笔疾书的傅大夫。
“唔,好茶,这茶也要懂得人才能泡出这种味道,宝瓶现在手艺和你差不多了。”
傅大夫一句无意中的话,让夜萤八卦之心顿起,她嘿嘿一笑,傅大夫听到夜萤的笑声,怎么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背泛上后脑?
“你和宝瓶,现在处得如何?”
夜萤好似漫不经意地问道,边呷了口茶。
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分明就是逼傅大夫坦承的节奏啊!
傅大夫吱吱唔唔,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呃,主要是他和宝瓶都没有进展好不好?
太丢脸了。
他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
说实话,如果他和宝瓶现在订婚了,他肯定早就和夜萤得瑟炫耀了。
就是因为没有进展,看着靖王爷和夜萤都一日千里了,他才觉得心塞呢。
“怎么?你对我们家宝瓶不满意?”
夜萤看到傅大夫这样,渣男样似乎显现出来,不由地不满地道。
宝瓶识字不多,算不得大家闺秀,然后只会武功,对斯文儒雅的傅大夫来说,显然不太搭调。
以傅大夫的医术,就算是在京城里找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也不愁没有。
现在看来,傅大夫在时疫中对宝瓶表现出来的情感,或许只是因为当时发生时疫的特殊背景下?
嗯,自已就要傻了,好姐妹的这桩亲事,可不能耽搁了,夜萤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探出傅大夫的口风,好给宝瓶一个交待。
所以,第一次用明确的口吻问傅大夫。
“哎,姑奶奶,我哪敢对她不满意啊,关键是她对我的示好,都毫无反应。
就说上一次吧,咱们一起去三清镇吃早茶的那次,我不是买了一对泥人偶塑吗?送给她表明心迹,结果人家理都不理我,收了礼物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后来,你这边又出了些事,家里乱糟糟的,我看她一点心情也没有,也不敢再说什么。
就这么一直拖着到了现在……”
被夜萤一逼,傅太医也顾不得丢脸了,一古脑都说了出来,不过,说出来后,他觉得心里也舒服许多,好象一股一直郁积之气终于得到发泄。
夜萤一头黑线,绷着的脸也放松下来,敢情不是傅大夫渣,是自家的傻妹子情窦未开啊?
她这下不好摆着怼渣男的脸了,只好讪讪地一笑,替宝瓶解释道:
“宝瓶还小,没经历过感情上的事,所以什么都不懂,你呀,就不要太含蕴了,如果真的喜欢她,想和她相处下去,最重要的是,你今后想要娶她,那你就干脆直白一点告白,直接告诉她。
否则,以她的木头脑袋,没准再过五年,她也不懂你含蕴的意思表达呐!”
“啊?原来如此,看来我是用错方法了。”夜萤一语点醒梦中人,傅太医兴奋地道,“那我回柳村后,就要采用不同的策略,希望一举打动宝瓶,然后娶得美人归。”
“哼,策略?对待爱情,有真心就够了,真的计划太周全,使尽手腕也是令人反感的。”
夜萤在边上敲边鼓。
傅大夫不知道被夜萤点中了什么,顿时如皮球被戳破了洞一般,有点泄气地道:
“知道了,我会真心以待。我晓得按着夜姑娘的标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以后也只会有宝瓶一个夫人,绝不会纳小,惹她不高兴。”
一听傅大夫有这种觉悟,夜萤就高兴了。
来到这个朝代,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拥有无限娶妻的权力,旁的人不光不会说,还会觉得这个男人有能力。
男人就象种马一样,开枝散叶,还会让大家夸赞。
夜萤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婚姻状态。
还好,现在她遇到的两个男人都分别表明心迹,说不会纳妾,不会做这个时代男人最爱做的事情。
嗯,所以有时候,榜样也是有力量的。
夜萤觉得,傅大夫肯定多少也是受到自已观点的影响。否则,旁人塞女人给他,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哪里还管这么多?
上溯南北朝或者是近在眼前的唐朝时期不也是这样吗?男人之间宴饮做乐,席间如果看上对方的女人,或者觉得某个客人顺眼,还会随手把自已的侍妾转送。
那时候女人的地位啊,啧啧啧……
见傅大夫如此识情识趣,夜萤不由地笑了,道:
“如若你真能保证以后只对宝瓶一个人好,我可以写封信给她,帮你保荐一番。”
傅太医闻言,不由地喜出望外,他知道宝瓶最听夜萤的话了,如果夜萤在信里把他美言一通,比他自已说破了嘴皮有用。
于是,傅太医毫不犹豫地发誓地道:
“我这辈子,只对宝瓶一个人好,只娶她为妻,绝不再纳小,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负她,如若有违反,天打五雷劈!”
见傅大夫这么真心实意,夜萤笑嘻嘻地道:
“让开!”
“干嘛?”傅太医不解。
“把桌子让给我,写信啊。天知道下一刻我会不会就傻掉,赶紧趁着现在还认字,写封信给宝瓶。”
夜萤说完,傅太医赶紧起身让座,还帮着夜萤把纸笔铺好。
哎,真是没想到,靖王妃到这种时候了,心里还记挂着宝瓶,难怪宝瓶对她那么死心塌地的。
傅太医心中感叹,就见夜萤提笔,稍一思考,便如行云流水般,不一会儿,便把一封信写好,然后又接着写第二封。
傅太医自是不好在边上偷看,他是谦谦君子,虽然很想知道夜萤在给宝瓶的信中写了什么,但是以他的教养,做不出偷看的事来,于是便坐在洞府门口,泡茶喝茶,听着鸟鸣,倒是有几分明白,为什么夜萤会喜欢这里。
如果他和宝瓶在一起,他也会喜欢这里的,幽深安静,与世无争,身边还有最爱的人在一起,简直是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