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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人命官司都能摆平的人,至少在这一亩三分田地里,夜萤自认为暂时还没有办法比他更加强大。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不管怎么样,这位瑞公子是可怕的人,能不得罪他,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他。
因此,夜萤看到夜珍珠的反映就是,离她远点。
这个女人,已经疯狂得不择手段,连人都敢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谁知道,就在夜萤要转身的时候,夜珍珠好死不死地走到近前,略带着嘲讽的语气道:
“哟,这是谁啊?不是救万民于水火的夜萤吗?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看到我就想溜啊?连个照面也不打吗?咱们可是患难姐妹啊!”
“呵呵,亲爱的堂妹,没想到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村探亲走友,我还以为你会在府衙大牢中度过余生呢!不曾想,你还能大摇大摆地回村,村里可是至今有一件挂在你名下的杀人官司未解呢!”
既然夜珍珠如此嚣张,夜萤也不是一个怕事的。
听夜珍珠挑衅的话她就知道,对方摆明了回村耀武扬威,没准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时候,如果她越忍让,夜珍珠就会越踩到她的脸上,因此,夜萤毫不犹豫地就怼了回去。
“杀人官司?这可新鲜得很,你是指吴大郎卧毙村道一案吗?那桩案子,经官府侦缉,已经证明吴大郎是被劫匪刺死。
否则,吴大郎身强力壮,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刺杀得了他?
官府英明,如今这桩案件劫匪已经落网,供认不讳,被押入大牢,只等秋后问斩,之前柳村报的案,已经在府衙销案,我是清清白白的,只是被人构陷罢了。”
夜珍珠说到这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夜萤,就差没说构陷她的人是夜萤了。
阿宁不曾想到夜萤和夜珍珠两个堂姐妹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官司,不禁听得又刺激又惊心。
但是通过这几天和夜萤相处时的了解,直觉让阿宁相信夜萤不是一个会构陷他人的人。
倒是这夜珍珠,一脸咄咄逼人,眼角倒吊,下巴尖尖的,天生一副狐媚子相,让她看来格外地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夜珍珠的眼神,看人时总带着勾子,勾人的勾子,一般的男人着了这眼神,就会被勾了魂,一看就是个荡|女|淫|娃。
阿宁在宫中识人无数,最为利害的就是判断女子的品性,否则,她怎么做到把皇上和那些潜在的威胁隔绝起来,独宠她一人呢?
因此,夜萤还没有辩白之时,阿宁早就站在夜萤这边,相信夜珍珠不是一个好女人了……
第六百五十章反咬一口
“哟,是啊,其实我们之前也听说珍珠你犯了人命官司,在时疫隔离区内还被人关了起来,这事是真的吗?”
“后来时疫解除隔离,一直没有看到你出现,我们大家都以为你真的是被官府抓走了呐!”
每个村里总有一些踩低就高的人,夜珍珠一身披金挂银的气势,早就把一些眼窝浅的人震住了,闻听此言,都来捧夜珍珠的臭脚。
而且,现在夜珍珠也很上道,心里大体知道村里哪几个是最擅长趋利避害的浅薄之人,一进村,就令人送上糕点零嘴等礼物,很是收买了一些人。
果然,这些人现在都在为她说话。
夜珍珠不禁心内暗自得意。
她是柳村出去的人,嫁了京城的富贵公子,现在又进一步知道了一些瑞公子的底蕴。因此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回柳村吧?若是不赶紧洗白,以后留下话柄,怕是在瑞公子家中也不好交待。
所以,夜珍珠虽然内心有点发虚,还是壮着胆子回来了。
而夜萤,显然是她回柳村最大的阻碍,因此,夜珍珠自然要拿她来做伐,一见面,就给夜萤一个下马威。
看来,自已前期的铺垫活计都没白做,柳村这些眼窝子浅的村民,马上就倒向了她这边。
哼,夜萤你有本事是吧?有本事你不懂收买人心有什么用?
夜珍珠得意洋洋地看着夜萤,只要她能在村民中洗白,把那桩人命官司的事揭过,以后她回柳村就是光明正大的了,也不用怕瑞公子家族的人来调查她。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夜珍珠已经隐约能感觉出来,瑞公子在京城里的门第,恐怕比她想象得还要吓人。那样的大家族,自是很重视自家媳妇的出身门第。
她家并无高大的门楣,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清清白白的家世了。
如果连清白的家世也没有,夜珍珠晓得,自已怕是过不了瑞公子家的明面,一辈子运气好,只能维持通房丫头的地位。运气不好,没能怀上一男半女,没准就被打杀出门了。
当然,现在看起来,瑞公子对她还是恩宠无比的,一天都离不开她。而瑞公子在那件事上的索取无度,似乎也只有她能挨得住。反观瑞公子身边的女人,个个到了晚上,都恨不得离他远一点。
夜珍珠手里有了这张王牌,自是开始为自已进京以后的生活铺路。
今天回来柳村,就是她铺向通往京城坦途的第一条路。
见村民们都应和支持她,夜珍珠顿时情绪高涨,拉开了嗓门道:
“官司不官司的,自是以官府的判定为准。如今官府已经抓住真凶,就等秋后问斩,当日在隔离区内,我是被冤枉的。而冤枉我的人,你们肯定想不到吧?就是眼前这位称为我亲爱堂妹的夜萤,夜堂姐!”
夜珍珠此言出,指定的目标明确,村民们顿时一片哗然。
方才夜珍珠话里夹枪夹棒的,但是有些村民本来脑容量就不够大,听得含含糊糊的,现在见夜珍珠明确指出谁是构陷她的人,大家顿时起哄了。
毕竟,嘴里还含着夜珍珠送的酥糖块,家里还放着夜珍珠送的精美糕点,他们总要为夜珍珠帮腔几句不是?
“夜萤居然会构陷珍珠?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都是亲堂,打断骨头还流着同样的血呢,竟然会下这样的狠手,若是构陷成了,夜珍珠被官府抓去的话,是要问斩的!这下的手也太狠了吧?”
“珍珠一个弱女子,哪里是那吴大郎的对手?她若想杀害吴大郎,怕是要问吴大郎的拳头愿不愿意了。”
村民们哪里知道,当时吴大郎的状态,被夜珍珠弄得浑身瘫软了,只怕三尺小儿,拿起刀也能要了他的命。
“对呀,还好官府英明,还了珍珠一个清白!只是这夜萤,啧啧啧……”
众人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口水齐喷,简直要把夜萤淹死了。
若是放在从前,夜萤刚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她肯定会惶恐无助。
可是现在,即便村民们转戈相向,夜萤依然淡淡地,脸上没有惊惧的表情,反倒是一脸玩味。
夜萤忍得住气,阿宁却忍不住了,她冷哼一声:
“这位珍珠姑娘,做人不要太嚣张了!”
夜珍珠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敢跳出来为夜萤说话,而且语气中威胁的意味浓浓的。
夜珍珠狠狠瞪了过去,却突然发现,在自已眼前,出现了一张绝色的容颜。只见对方:
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一双美眸如明珠一般闪闪发光,蛾眉淡扫,肌肤胜雪,樱桃小口不点自红,在姿色和容颜上,远胜自已和夜萤一筹。
夜珍珠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这是谁?
什么时候柳村又多了一个绝色女子?
这么漂亮的女人,可千万别让瑞公子看到了,否则,以他风流花心的性情,一准会把这女子带走……
阿宁哪里会想到夜珍珠在盘算这些暗搓搓的心事,见夜珍珠一眼扫来,带着狠戾之意,心内顿时明白,这是一个行事狠辣的女子。
那所谓被构陷的人命官司,说不定还是真的呐!
阿宁只是在端翌面前会放下皇贵妃的架子,也活得象是这个年纪正常的小女生。
但是在外人面前,她的气势陡升,皇贵妃的派头虽然有意掩饰,但是总会无意中闪露一些锋芒。
这些锋芒,如雪亮的匕首一般,刺进了夜珍珠心虚犹存的心窝里。
夜珍珠眼神挪移了一下,不敢对上阿宁眼神里的锋芒,心里却暗自思忖,要好好打听一下阿宁的来历背景,以便做好万全之策。
现在夜珍珠就怕自已地位不牢,还没有过了瑞家的明面时,会被瑞公子一脚踢掉,甚至不带自已回京。
因此,看到任何姿容出色的女人,都如逢大敌。
阿宁看着夜珍珠眼神回避开来,却并未首次交锋获胜的喜悦。
夜珍珠这个女子,在她看来,着实有些古怪。
一个敢狠心要了人命的女人,应该不会这么胆小吧?甚至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就不敢和她对上眼神?
没有头脑鲁莽冲撞的人不值一提,但是象夜珍珠这般细密谨慎的女人,阿宁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夜珍珠就象一条滑溜溜、冰凉的蛇,在草丛暗处蜇伏,吐着蛇信,有阴狠的眼神盯着目标……
这种感觉,让阿宁很不舒服……
第六百五十一章自曝身份
夜萤倒是没有想到,她还未开腔呢,阿宁先跳了出来,还顺手把她往身后带了带,那架式,分明是把她护在身后的模样。
夜萤心内一阵暖流掠过。
阿宁是最护短的,在宫里每个人都知道,不能随便欺负丽贵妃手下的人,否则,准没好果子吃。
在这样的时刻,阿宁跳出来,自然下意识地是把夜萤当成自已的人,因此,才有了那个一拨拉,把夜萤拨拉到自已身后的举动。
说起来,若是阿宁在血缘上有什么和端翌值得一扯的,怕就是“护短”这个“缺点”了。
阿宁仗义直方,夜萤却不能让她暴露在夜珍珠的视线下过多,免得被夜珍珠打击伤害。
现在夜萤知道,夜珍珠已非当日那个只会背后出谋划策、伤害别人的小村山姑了,夜珍珠手上有了一条人命,就象吃过人肉的狼,食髓知味,她下一次遇到不利的阻碍时,依然会用这种最直接的办法,来实现自已的图谋。
阿宁是外乡人,完全没有必要介入自已和夜珍珠的争斗中。
因此,阿宁把话说完,夜萤便一步上前,反手拉过阿宁在身后,用自已的身体阻断夜珍珠打量阿宁的眼光,道:
“夜珍珠,你说话要有凭有据,不要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
当时隔离区内被封得水泄不通,正常有脑子的人,谁会跑到隔离区内受死?因此,杀死吴大郎那个外乡人是特意跑到隔离区去受死的吗?
就算他真的不想活了,跑到隔离区受死,从哪里进去的,官兵总还有人见过他吧?见过他肯定有印象吧?毕竟主动进去隔离区的,扳着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所以,不要逮着人就觉得那必定是凶手,真相或许掩埋在这个凶手背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朗朗乾坤,吴大郎的冤魂没准还没走远,正在不远处看着凶手呐!”
夜萤几句话一说,四周的群众就定住了,也是,吴大郎是死在隔离区内,那个时候,哪会有外乡人特意跑进隔离区的?
虽然官兵不会阻止人进去,但是哪个人听说隔离区内是致人于死地的时疫封锁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