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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看了不少,正所谓眼界决定世界,如今再看这满嘴喷着唾沫星子的柴雄,便觉得他粗鄙不堪,只是他是客人,便权且忍着。
见田喜娘不说话,柴雄还以为田喜娘被他一番说辞镇住了,便停下唾沫横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实是他也已经把自已吹干掏净了,一时半会没想到还有什么好吹嘘的。
柴氏这时看到施氏拿着针线往院子外走去,晓得她是要去做针线活,便追了上去道:
“昨儿个我看你做春衫的针脚挺特别的,能不能教我?”
边搭着话,边走开了,晚晴此时正好去拿热水续茶,于是,厅堂里突然只剩下柴雄和田喜娘二人。
田喜娘觉得有些不妥,想喊柴氏,又觉得自已有点矫情,或许人家姐弟俩来,不是为了那事呢?
这么犹豫间,柴氏已经走没影了。
剩下两人一时无话,厅堂里猛地安静下来。
柴雄晓得这是姐姐给自已制造的机会,如果错过,也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他素来就是胆大皮厚的泼皮,觑见四下无人,便“扑通”一声,突然跪到了田喜娘跟前。
田喜娘不妨柴雄会来这一招,不由地被骇了一跳,吓得站起来惊慌地问道:
“柴兄弟,你这是为何?”
“喜娘,从在我姐家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被你迷住了,你的仪容,你的风度,都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的。
分开之后,我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你说话的声音,你笑的样子,你走路时窈窕的模样,简直是把我的心都挖走了。
煎熬不过,我让我姐过来向你提亲,可是她嘴笨,也没说好,我只能自已硬着头皮过来了。
咱们也是有缘,如今都是单身一人,何不凑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呢?我晓得你对我也是有情意的,那天在姐姐家,你亦是对我眉眼传情,我全都领会到了。
我柴雄无儿无女,一定会把你的儿女视为已出,只要你答应,我明天就可以搬过来和你过日子。
喜娘,你答应我好不好?我已经不可能没有你,你就是我的心肝,我的良人!”
柴雄跪在地上,说得情深意重,眼神灼灼,还一直手伸出去,一把打算握着田喜娘被他意外表白吓得瑟瑟发抖的手。
田喜娘听着柴雄这些话,耳朵“嗡嗡”地响,只觉得一股羞愤涌上心头,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扑面而来。
见柴雄还要伸出手来握自已,田喜娘吓得站起来,向边上退了一步,指着他道:
“你,你太、太放肆了。”
田喜娘气得全身颤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柴雄这么不要脸,才见过一面,就死命贴了过来。
而且还满口胡言。
那天在夜老大家看到他,纯属无意。乡下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一般亲戚往来男女也不是十分避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也就打量了一眼,就被柴雄说成她对他有意。
若是传出去,她这个可以做奶奶的人,脸上还有什么光?
说得好象她故意去勾搭他似的。
田喜娘简直是恼羞成怒了。
柴雄的脸皮厚比城墙,此时见田喜娘全身发抖,还当她是激动的,女人不是嘴里说不,身体却很诚实的吗?
柴雄跪着爬行了几步,一直跪走到田喜娘跟前,一把抱着田喜娘的大腿,不管不顾地道:
“喜娘,你也别害羞了,就看在我一腔真心实意的份上,你就点头同意吧!
你要我入赘也行,以后我在这个家中,一定耐心操持,精打细算,管好每一分银两,振兴家业,你就等着瞧吧,我说到一定做到。”
田喜娘被柴雄这厚颜无耻的举动和打算吓坏了,这男人脑子有病吧?进水了吧?
田喜娘不觉得用上了女儿常用的形容词,她此时觉得这些形容词放在柴雄身上,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
看来,娶她是假的,想要夺走她的家业才是真的,他还真是小看了她田喜娘,以为她见个男人扑上来就会腿软?
田喜娘只不过过了两天逍遥小日子,并不是身娇体贵的高门大户闺秀,此时被柴雄的举动一激,不由地恶向胆边生,抬起腿,用力一脚踢向柴雄的肩头,喝道:
“什么下作东西都敢进来,来人啊,把这不要脸的打出去!”
田喜娘长年在地里劳作,这一腿也是有力气的,直接把没有防备的柴雄踢倒在地上。
柴雄万万没有想到,田喜娘并不是可以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和善女人,凶恶起来,变了个脸,如母夜叉一般,再加上被她踢了一脚,不由摔倒在地上。
本来当家主母在厅中闲话,下人们除了伺候茶水的晚晴,也不好频繁走动。
此时听到厅堂内有异动,施炳第一个便冲了进来,一看眼前这情形,柴雄半蹲在地上,田喜娘气呼呼地指着柴雄怒喝,施炳是个老到的,此时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当即变脸,上前拖着柴雄就往屋外去。
“放开我,放开我,拖什么拖!”
柴雄一边挣扎,一边就腾地站了起来,他的力气比施炳大,一下子就挣脱了,这时,春花、秋月等丫环听到响动,也赶了过来,一见这边争执,拿棒的拿棒、拿棍的拿棍,对着柴雄一阵劈头盖脸。
别看都是丫头居多,但是柴雄好汉难敌四拳,也被棍棒打中了几处,痛叫着跑了出去。
柴氏正和施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猛地听到柴雄的嚎叫声传来,不由心中一惊,赶到前院一看,柴雄已被打出门外,田喜娘则怒气冲冲叉着腰,正看着她。
柴氏一惊,心知此事不成了,但仍厚着脸皮问道:
“喜娘,这是咋了?方才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田老娘不会吃亏的,别看她现在装着斯文,其实以前为了生存也很泼辣啊,哈哈。
第四百七十五章赶出家门
“大嫂,我还敬你叫你一声大嫂,但是若是以后你再带着柴雄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田喜娘气势汹汹地把这话说完,转脸对施炳道:
“管家,以后看到这个男人别放他进来!若是不听话再来,就放狗咬他!”
施炳自是应喏。
田喜娘说完这些,转身就进了院内,“碰”地一声,夜老二家的大门在柴氏姐弟俩面前关上,柴氏还搞不清楚状况,楞楞地问柴雄:
“到底怎么了?”
柴雄哪里有脸说,只能讷讷地道了句:“搞砸了!”然后,就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柴氏跟在他身后,紧紧追问着……
田喜娘把柴雄赶出自家新宅,算是出了口恶心,但是柴雄带给她的恶心之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回到方才迎客有厅中,看到茶几上柴氏和柴雄喝的两杯茶还冒着袅袅的青烟,田喜娘顿时恶向胆边生,上前一手一个:“啪啪”两声,茶杯已经被摔碎在地上。
晚晴在边上看得瞠目结舌,她进入夜家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田喜娘发这么大的火。
砸了两个杯子,田喜娘这才觉得心头舒服多了。
但是看着地上的碎瓷片,田喜娘不由地又开始心疼起来:那可是上好的镏金官瓷啊,萤儿说镏的可是真金,一个茶杯都要几分银子,一想到这么贵重的瓷器因为柴氏姐弟而毁,田喜娘算是把今天这事牢牢记住了。
不说这里田喜娘吃了个闷亏,且说夜萤等人一路还算顺畅,终于经过一天一夜的航程,到了府城码头。
船还没有靠岸的时候,夜萤便迫不及待地站在船头,欣赏第一次看到的古代州府热闹的景象。
果然,府城不愧是下辖十三县之州府,只见码头上停着无数大小船舶不提,岸上亦是人潮如织,来来往往,肩挑手提,在夜萤眼里看来,人流就是商机,可惜了自已呆在那深山之中,信息闭塞,道路不便,若是要做大生意,还是要到这等地方。
“哇,好大的船啊,比我们这艘船大多了!”
宝器忽然抬头惊呼,向右侧首指着。
夜萤侧过脸去看,果然,在这个码头更远之处,大约两公里外,能隐隐看到一艘巨船的身影,大小堪比后世的驱逐舰一般。
原本他们乘的这艘船也不小了,但是和那艘船比起来,就象金钢身边站了个芭比娃娃一般,难怪宝器惊叹。
端翌站在夜萤身边,看着夜萤脸上的淡然,再看看宝器等人脸上的愕然,不禁若有所思的摸了下鼻尖。
他突然很想知道,若是哪一天,他带着自家小女人到京城里,觑见太皇太后,她是不是也会淡定如斯?
似乎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大悲大喜,她永远一副淡然处之的表情,好象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能令她惊奇的。
她总是一副:哦,我知道了;哦,我明白了;哦,不过如此……的表情。
端翌和夜萤相处那么久,自是知道夜萤虽然聪明,但并不是那种心机深重的女子。
她所表现出来的,正是她心里所想的。
所以,这才值得玩味。
“我估计那就是王财主家的大船,一会咱们有机会登上那船亲自走走看看,你们别太激动啊!”
夜萤的话,才让宝器和宝瓶真正激动起来:
“什么?那就是王财主家的船?难怪叫财主,这么大的船呐!一次能载多少人啊!”
宝瓶这下总算对往常经常看到的胖胖的王财主多富有,有了一个最直观具体的概念。
“哇,在那个船上可以跑步吧?”
宝器时刻不忘他的练武健身大业,这一天一夜在小船上可把他憋坏了,没地方伸展手脚。
“可以,还能操练呢!”
夜萤笑嘻嘻地道,亲眼看到这艘大船时,她有点放心了,王财主办事果然靠谱。
船泊岸后,让夜萤没想到的是,王财主已经在码头上等她了,他比她早一天到的府城,知道她今天要来,特意在码头上等着,看到夜萤,王财主便乐呵呵地道:
“要不要休息一下?如果不要,咱们就直奔大船如何?”
“好,我也迫不及待想看你的大船。”
夜萤听王财主的意思,哪里是要他们休息,恨不得直接把他们拎了过去。
不过,王财主的提议正中她的下怀,她此行又不是出来闲逛的,主要是来观看这有可能会记入史册、即将出海远航的大船。
王财主见夜萤神采奕奕,端翌也没有反对的意见,便把他们安排上马车,一路疾驰,不到一刻钟,就到了那艘大船停泊的专用码头。
直到近在眼前,夜萤才真正佩服,古代工匠的造船技术,真是她这个现代人匪夷所思。
真是难以想像,仅仅利用一些原始的工具,他们是如何造出庞大精巧的大船的。
除了夜萤和端翌,一行跟来的人,大家及至船前,顿时感觉自已的缈小,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呆若木鸡地瞪着眼前的大船。
通过搭在码头上的舷楼,一行人拾级而上,爬了好一会儿,才到了甲板上面。
夜萤觉得,除端翌之外,其它几人,包括赵子获的嘴,最好都用502粘上好了,因为他们除了会“啧啧”赞叹之外,已经发不出其它噪声了。
还是端翌有大将之风。
一想到这,夜萤不由又扫了端翌一眼。却见端翌那目光深遂的丹凤眼,也正看向自已,眼波中似有意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