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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喜娘已经拿着粗布床单喜孜孜地出门了。
夜萤受困于身体的疼痛,根本就追不上她。
不一会儿,夜萤已经听到田喜娘的女高音在村头村尾响起,大意就是:大家来看看啊,这是我女儿昨天走亲第一夜的成果。她是如假包换的处子,见红喽!
村民们跟着一阵挺热烈的议论,群众们都是大嗓门,也不加收敛,看来“示红”这一出在古代就是和看戏一样重要的娱乐活动,于是议论的内容一句半句传到了夜萤的耳朵里,大意就是:
哟,夜家的女儿果然是个贞洁女子!
吴大牛那老光棍有福了!捡了个大便宜。
没想到吴大牛不用则矣,一用惊人!那看血痕,啧啧啧,大出血啊!吴大牛真是勇猛!
诸如此类!
点评科学、客观,言语竟然准确地拿捏到了狎呢不下流的境界。
看来,经过不知道几百年的熏陶,每一位村子里的贞洁妇女都经历这一遭之后,村人点评“示红”的水准一直居高不下。
我的天啊!原来古代这么开放?真是民风彪悍啊!
夜萤觉得万分羞耻的事情,可是经过田喜娘这么一宣扬,怎么就如此喜感呢?
而且村里人竟然也如此热衷倾情参与!
夜萤耳膜微痒,听着这些村人的议论声,她怎么有在刷微博和微信朋友圈的感觉?
好吧,吃饱了才有精神好好思量今后的生存之路。
夜萤认命地拿起那碗鸡蛋甜羹,用木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哎,古代天然无污染的柴鸡蛋味道真好,香浓可口,完胜什么超市的绿色生态鸡蛋,食欲顿时被挑逗起来,夜萤三五口就把这碗鸡蛋羹吃完了。
随之,一段被原主压抑的记忆也跟着活跃起来。
夜萤这才明白,为什么天亮阀挞了一夜的吴大牛就消失了,这和村子里祖上沿袭下来的走婚制有关。
村子里也不知道哪代祖宗抽了,订下了走婚的规矩,即:
下聘礼后,一对新人不能马上举行婚礼,而是先行洞房之礼,直到女方怀孕,生下第一个孩子,才举办婚礼,搬到男方家住。
在顺利生下孩子之前,女方还和姑娘时候一样,必须留在娘家。
而且男方只能夜里出现,白天虽然能见面,但却不能住在对方家里。
当然,如果女方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也就不可能和男方结婚,三年期满,婚事自动取消,男方也不能要回聘礼,男女各自婚嫁,互不干预。
坑爹的,好现代、好时髦的规矩,这不是现代人的试婚吗?或者通俗一点叫婚前同居?
第三章女婿上门
吃完鸡蛋羹,打了一个满满鸡蛋味的饱嗝,夜萤一时间有些无所事事,不知道自已应该干些什么才好。
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呆,她想了一下,还是依着原主的生活习性来,先整理一下自已的闺房吧。
虽然身体某些部位疼痛持续不断,但是坐着也是疼,并不能缓解,夜萤便克服着,起身拿了条帚,先把黑乎乎的泥地扫着划拉干净,然后又从木箱子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旧粗布床单,把被田喜娘扯掉床单的床铺好。
做完这些,虽然天气微凉,但是夜萤仍然微微流了一些汗,加上昨天晚上吴大牛在她身上放肆所为留下的痕迹,夜萤只觉得全身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她便走到屋外,四下张望着,准备找个木盆,打盆水清洁一下身体。
“萤妹,你,你醒了?”
这时,一个略带着内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萤回头一看,睡眼朦胧,正搓着眼屎的不是原主的便宜哥哥夜斯文是谁?
“哥,你昨晚上又去赌场鬼混了?”
夜萤对这个因为赌把妹妹卖给老男人的哥哥很不屑,开口便不客气地道。
夜斯文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向羞怯胆小的妹妹,今天竟然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可是抬眼看看妹妹脖颈上那上吊时被勒出来的青紫痕迹,夜斯文自知理亏,便好声好气地道:
“萤妹,哥哥昨天不是和你发誓了吗?再也不赌了,如果再赌,就剁掉我的手指头。我今天只是睡迟了,绝对没有去赌场。”
说完,又一付要指天划地发誓的模样。
这个渣男,坑完自已还要坑妹妹。
夜萤看不下他的样子,便使唤道:
“得了,你也别再发誓了,从此改过自新,不要再害人害已,踏踏实实做人比什么都重要。你去给我打盆干净的水吧!”
见夜萤教训之后,竟然不客气地使唤上自已,夜斯文楞了一下,他总觉得今天的妹妹有什么不同,
但是看着妹妹脖颈上除了青紫勒痕之外,还有别的暧昧的痕迹,夜斯文心里暗道:女子成了妇人,或许就会是这样吧?娘亲不也一样彪悍勇猛毫不客气?
夜斯文心里打了个寒战,暗暗觉得还是没有变成妇人的女人可爱多了。
见妹妹不再提自已和母亲联手把她许给吴大牛的事,夜斯文便认命地乖乖拿起扁担和木桶,去村里的水井给妹妹打水去了。
夜斯文走后,夜萤打量了一下这幢农家小院,只见它以草为顶,垒土为墙,呈凹字形结构,中间凹进去的位置就是饭厅和厨房,两侧各是两间厢房。
没有院墙,只是用半人高的柳枝扎的篱笆围了一圈起来,当成院墙,院内一角堆着一直到檐角的干柴,显示田喜娘是个勤快的农妇;
院子另一侧放着木架,上面挂着几块抹布随风飘扬,显然是平日晾晒衣服的地方;
院子里有几只母鸡正趾高气昂地闲庭散步,不时用尖嘴啄着地上肉眼看不到的小虫……
院子后面,似乎还隐隐传来猪的哼哼声……
清贫至极!
这是夜萤对这个家的评价。
难怪十两银子就把这家人难住了,真要拿什么东西去典当抵挡一二,除了院子里那几只老母鸡和院后的猪,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错了,还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就是她,价值十两,已经出售。
“吱扭”,篱笆门被推开了,夜萤一看到出现在篱笆门后的男人,吓得跳了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和她一夜欢好的吴大牛。
“你,你来做什么?”
对这个老男人,夜萤从身体到语言都在抗拒。
奶奶的,昨天晚上不能动弹被他欺负了,难道是尝到了甜头,还想来白日宣淫?
他要是敢,她就剪了他的小弟弟!
想到这里,夜萤一阵紧张,糟糕,剪刀没带在身上。
而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是原主印像普通庄稼汉的形象,黝黑的脸庞,一笑倒是露出一口大白牙,脸上憨憨的,身体虽然高大,却总是塌着,给人畏畏缩缩的感觉,没有男子气概。
看到夜萤,他咧嘴一笑,然后嘴巴上下吧哒了一下,色咪咪的小眼睛立马变成了一条线,似乎还在品味着昨天晚上夜萤给他带来酣畅甘美的滋味:
“我来送礼饼!”
粗嘎的声音那么熟悉,就是昨天晚上屡屡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夜萤身体不由微微一颤,好怕怕!
送礼饼是本村的风俗,走婚第一夜后送上礼饼,表示男方对女方十分满意。
一想到自已守了16年的处子身竟然被这样的老男人夺走,夜萤一阵悲从中来,难怪原主宁愿去上吊。
可是她不成啊,她怕疼,也怕死!另外:吊死什么的,也太难看了。不光舌头会伸得老长,还可能屎尿齐流……
夜萤强忍着恶心道:“放下,你可以走了!”
不是说白天不可以住在一起嘛,赶紧给老娘滚啊!
夜萤心里暗道。
“哎哟,大牛啊,送礼饼过来了?看看,这是你们昨晚用的床单,啧啧啧,有点潮了,我晾晾,这可是要放着压箱底的。话说,我们家夜萤做你们吴家的祖妈是清清白白的,能让你在人前挺直腰杆的。”
说话间,闪身进来的是田喜娘。
她简直是自顾自话,把自家女儿夸上了天,还顺便把那块夜萤觉得羞死人的床单晾到了院子里的衣架上,偏偏那块红黑印渍的地方还特意翻面朝上,不光院子里的人看得见,就算是从院外的人经过,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这就是田喜娘的目的。
也是每一户柳村人女儿走亲时不成文的规矩。
谁要是初次走亲不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那红黑的印渍,谁家的女儿一准有问题。
虽然面对女婿的才貌十分不满意,但是喜娘心里苦,喜娘不说,喜娘只能按照村里的规矩办事。
吴大牛一点也不害躁,他还走到床单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他凌晨摸黑走的,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楚,这会儿才是验货的正确时间。
田喜娘看到,一边看,吴大牛一边又把手放到那团印渍上,然后是一脸享受过程的模样。
田喜娘扭过脸不想再看,心里不由哀叹,我苦命的女儿哇!
夜萤看着吴大牛做的一切,只觉是眼前一黑,自已怎么嫁了这样一个夯货……
第四章慷慨的吴大牛
“好,很好。”
吴大牛笑嘻嘻地扭过头,对着夜萤全身上下又飞速扫了一遍。
溜肩蜂腰大屁股……
啧啧,果然是好生养的身材!
“哟,大牛啊,你怎么拿了这么多饼过来?带些回去吧?不用这么多。哎呀,还有一大块酱牛肉?这是烤鸭啊?大牛,你有心了!”
田喜娘不再关注吴大牛,再关注下去,她觉得自已和女儿一样,也会做出要吐的表情。
她转而关注吴大牛提过来的食盒。
食盒是村里通用的式样,以竹子编成,分成三层,每一层上面都有盖子,可以分装食物,十分方便。
田喜娘原本以为,以吴大牛的家境,能随便装点面饼来就不错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吴大牛今天带来的全是惊喜啊!
除了第一层满满一屉的焦黄面饼,下面两层都是肉食,卤得黑里透红的牛肉、烤得出油的红彤彤的烤鸭,看了就让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这份礼饼完全可以用盛大二字来形容。
这样的礼饼,在村里也算是重礼了,足见吴大牛对女儿十分满意。
田喜娘对吴大牛的态度立即热络了起来。
“呵呵,不成敬意。还有牛要放,我先走了。”
吴大牛木讷地道,讷讷地说完这些,向田喜娘和夜萤拱了拱手,佝偻着身体走出了院门。
“哟,萤儿,你看大牛虽然人长得不好看,但是很懂礼数,日后对你想必也会疼爱有加,看来,嫁给吴大牛也不错啊。”
田喜娘暂时被这份丰盛的大礼收买,昧着良心说起了瞎话。
夜萤好不容易忍住了吐,可是被田喜娘这些话又勾起了伤心事,正想说什么,却见吴大牛去而复返。
“岳母大人,这一分银子,给夜萤补补身子。”
吴大牛伸向田喜娘的手上,赫然是一锭小小的银子。
“要的,要的,我一会杀只母鸡,给萤儿补补。”
田喜娘万万没有想到吴大牛这么慷慨,喜出望外,也不嫌弃吴大牛的手还沾满了黄泥巴,伸过手一把将银子抢过来,紧紧捏在手里。
一分银子啊,他们家一年拼死累活都攒不了两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