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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瓶又是点点头,便扶着夜萤躺下,又细心地给她掖好被子,防她四下漏风着凉,然后才把蚊账放下遮着光道:
“夜姐姐,大家伙在边上打了个铺位,我就在那躺着,你哪难受了,就赶紧叫我,千万别忍着。”
“知道啦,你快去休息吧。”
宝瓶方躺下,就在此时,屋外的街道上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躁,小心火烛,咚!——咚!咚!”
听敲更的声音,已经是三更天了,即是现代时间晚上的十一点。
夜萤来了这么久,晓得古代更夫从晚上七点开始打更。打更人一夜要敲五次每隔两个时辰敲一次等敲第五次时俗称五更天这时鸡也叫了天也快亮了。
打落更,即晚上七点时,一慢一快,连打三次,声音如“咚!——咚!”,“咚!——咚!”,“咚!——咚!”;
打二更即晚上九点时,打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声音如“咚!咚!”。“咚!咚!”;
打三更即晚上十一点时,要一慢两快,声音如“咚!——咚!咚!”;
打四更即凌晨一点时,要一慢三快,声音如“咚——咚!咚!咚”;
打五更即凌晨三点时,一慢四快,声音如“咚——咚!咚!咚!咚!”。
方才听到的一慢两快,即是三更,若是放在后世也不晚,夜萤一般都是12点后才睡,可是在古代,这个时间大家都已陷入熟睡中,算是晚的了。
夜萤这一天到底经受了些什么,只有她自已知道,又怕又累又冻的,最终都成为一场高烧的导火索。
还算是她运气好,有傅大夫这样的杏林高手在侧,否则,换成一般乡下大夫,对她这样的高烧肯定是束手无策,听天由命了。
傅大夫开的药果然有奇效,估计药里也有安神的成份,夜萤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重,便慢慢睡着了。
她却不知,在她入睡后,有个身影数次进入她房内,或者偷偷摸摸她的额头,或者把她踢开的被子掖好,见她睡得安稳,没有再发烧,对方那沉郁的脸上,才稍稍和缓开来。
烛光摇曳,有一丝半点照在他的脸上,端翌那清俊的面容,看似平静无波,但眼眸却泄露了他的深情。
靖王爷武功高强,自是来去无声,宝瓶这一天也是又紧张又疲惫,躺下就睡死了,根本不知道端翌半夜来过数次。
夜萤一觉睡到天亮,她摸了摸自已的额头,觉得没有发热,手腕上原来被麻绳搓破的地方扎着干净的布巾,带着些许的疼痛,她缓缓爬起床,却发觉全身好象被人结结实实打过一顿一样,酸痛不已。
“夜姐姐,你醒了?我看你睡得香,便没有叫你。”
宝瓶听到动静,立即走到夜萤身边,观察夜萤。
“哎,宝瓶,我全身酸痛,除此之外,并无甚大碍了。酸痛也是正常的,昨儿个被小五手脚捆绑着,又装进麻袋里,我在麻袋中竭力解开手腕上的绳子,也是我运气好,待强子把麻袋扔进水里时,我正好解开了。”
夜萤历了这番险,劫后余生便有强烈的倾诉愿望。
“夜姑娘,你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说话的却是端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夜萤抬眼看到,却见他眼底有两块乌青,便关切地问道:
“端大哥,你昨晚上没睡好?都成熊猫眼了。”
“哦?”端翌摸了下自已的双眼,觉得夜萤的比喻太生动了,不由地笑道,“是没怎么睡好。”
“端大哥,此次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这条小命就交待在那些人手里了。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夜萤好想说:我能以身相许吗?
可是每一次动念,吴大牛笨拙的样子,就出现在自已的面前。
夜萤便把那些心思收回腹中,她自是配不上端翌的,还是从旁的方面进行补偿吧,真要以身相许,人家端翌肯定嫌弃她。
听到夜萤说何以为报,端翌不禁想开玩笑道: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可是看到站在边上“虎视眈眈”防备着他的宝瓶,端翌只好收回自已的玩笑话,正儿八经地道:
“咱们是老朋友了,或者夜姑娘也可称为我的红颜知已,既是知已,有难必当出手援助。”
“红颜知已?此言不妥。男女授受不亲,端大哥请自重。”
呃,这败风景的话,自然是宝瓶说的。
夜萤:“……”大家好,这里是更新君江陌南……
第二百七十七章有原则的宝瓶
“哦,其实称夜姑娘为红颜知已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看到宝瓶强烈反对,端翌摸了下鼻子,有些不自在。
其实端翌昨晚上回过神来,再细想宝瓶的话,就知道这姑娘对自已起了防备之心。
当然,这种防备是为了他和夜萤好。
宝瓶这小丫头,还是挺忠心护主的。
登时,宝瓶在靖王爷面前刷出了强烈的好感度。
而将夜萤称为红颜知已,是端翌绞了大半夜脑浆,才想出地自认为稳妥的称呼。
这样,既能便于他和夜萤交往,又能表示他要和夜萤保持距离。
谁知道,宝瓶却对这个称呼十分反感,还直言不讳,不,简直是忍无可忍地反驳。
“我只听到你一个人称夜姐姐为红颜知已!”
宝瓶有点气鼓鼓的。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在尽量忍让、退步,可是现在夜姐姐病已经快好了,她不能再坐视端大哥一错再错。
夜姐姐可是罗敷有夫的人了。
说起来,这二位都是她尊敬和喜爱的人,她不想这二位行差踏错,陷入被装猪笼沉塘的境地。
他们没有经历过,他们不知道,乡下人一旦愤怒起来,他们的力量是很吓人的。
平时多善良老实的村民,一旦说起奸夫淫妇、狗男女,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狰狞扭曲的,恨不得把狗男女撕碎而后快……
“宝瓶,红颜知已只是一个称谓,你看,象这次一起营救夜姑娘的动作里,王财主也出了不少力是不是?他不是已经飞鸽传书到府城,通知他的手下在码头集结等候了吗?
若是我们在河道上没有把小五他们载下,那边码头上也会救下夜姑娘。对于王财主来说,那么多女子被拐,为什么只有夜姑娘值得他营救,因为夜姑娘是他的红颜知已啊!
所以你看,红颜知已只是表示欣赏意思,并没有其它成分。”
端翌“昧着良心”曲解着。
“哦,原来如此。”宝瓶慎重地点点头,一脸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转头问夜萤,“夜姐姐,是端大哥解释的这样吗?”
“呃,那是自然。你端大哥学文习武,自不会解释错。”
夜萤亦是一脸“正气”地附和端翌。
好,很好,定义为红颜知已是吧?
什么是红颜知已?
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暧昧着,不用负责任。
去,本姑娘才不想做你的红颜知已呢。
可是夜萤自然不会现在这么说,让端翌没面子,只好就着他的说法,内心无限纠结。
“嗯,好吧,红颜知已。”宝瓶果然是读书少,已经被蒙蔽了。
“端大哥,这件事报官了没有?若是传回村里,我怕是和那些姑娘一样,声名恐也会受损。”
夜萤忧心忡忡地道。
不发烧了,脑子也清醒了,夜萤亦有隐忧。
“没有报官,我们私下处理了。放心,我们自有手段,必会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不会有任何影响你声名的消息传出去。”
端翌一番话说得十分自信,让夜萤无从怀疑他的手段。
是了,端大哥在府城有着偌大的镖局,上上下下,黑白通知。他既是说能处理,便是一定能处理好。
夜萤放心地点了点头。
端翌又道:
“这事若说起来,还要夸夸宝瓶。她年纪虽小,却心思缜密,你出事后,她第一时间让宝器通知了傅大夫,而不是夜里正。所以现在柳村的人并不知道你的事。”
端翌的话,让夜萤不禁对宝瓶也刮目相看,笑道: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些急智,昨晚上我是教训你过了,其实你已经有了自信的资本了。”
“夜姐姐,别夸我了,我要向你学的东西还多呢。”
宝瓶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再对端翌“红颜知已”这句话的深究。
“夜姑娘,饿了吧?先吃点早餐,过会再喝药。”
端翌看到夜萤无碍,心里十分高兴,眉宇间十分舒朗,又恢复了往常的不动声色。
“好。我肚子也觉得饿了。”
夜萤就着宝瓶的手站起来,身子不禁还是晃了两下,毕竟从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又被绑成粽子,又被扔到河里,从河中被捞出来后,还给端翌做了好一会儿胸外按压,消耗了大量体力……
现在不发烧了,胃口立即就好了。
这也是年轻身体的好处,立竿见影。
夜萤还要洗漱,端翌便暂时退了出去。
宝瓶从屋外端了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进来,夜萤净好口面,看到都是清淡的小菜,不禁抱怨道:
“能不能给点肉啊?”
“夜姐姐,刚发完烧,傅大夫吩咐了,必须吃素,不能吃油腥,不然怕肠胃受不了。”
“哎,好吧,大夫最大了。”
夜萤无奈,只好喝了一碗粥,把那些清淡的小菜都配了下去,这才觉得半饱。
“宝瓶,我想洗个澡,全身腻腻的,难受死了。”
夜萤想着自已只是被擦拭过了,终究不如洗澡干净彻底,便提出要求。
“不行,夜姐姐,我是有原则的人,你不要强逼我。傅大夫嘱咐过了,现在不能着风受凉,要不然,高烧就极有可能再起,切莫大意。”
宝瓶“正气凛然”地道。
“哎,那我能擦擦吗?内衣什么的也要换一下吧?”
“这个没有问题。”宝瓶欣然应允。
夜萤一生病,宝瓶仿佛成了她的姐姐似的。
不一会儿,宝瓶打来热水,还拿来新买的衣物,让夜萤更换。
只是宝瓶没有说,这些衣物什么的,都是端翌让她一大早就到街上置办的,说夜萤只要苏醒,肯定想换洗。
哎,端大哥怎么这么了解夜姐姐呢?
宝瓶很忧愁,所以索性不告诉夜萤这件事,免得夜萤对端翌存了更多的好感。
夜萤擦洗换上新衣物后,发现新衣物的尺寸十分合适,不差分毫,不禁暗暗满意,心道:不愧是宝瓶去置办的,还是她了解我。
擦洗换完,夜萤只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便对宝瓶道:
“端大哥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他了?”
“他在院子那头处理昨天那档子事。”
这下宝瓶倒没有瞒夜萤。
“我去看看他怎么处置。”
夜萤说着,便推门而出。
第二百七十八章爱的最高境界
夜萤推开门,才发现原来自已住的并不是料想中的客栈,而是一幢独门独户的两进小院落。
她昨晚上睡的是最里面这一进的小院,往外走时,有有堵影壁,挡着门外面的景致。但是绕过影壁,穿过一个月亮拱门,就看到了外面那一进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