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夜萤因为没有亲眼看到过那孩子横死的样子,倒没有这些忌讳。
见夜斯文真的拿出镰刀开路,夜萤便推着独轮车跟在他身后,出言安慰道:
“放心吧,哥,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发财之地了。”
向前挺进了大约百来米,夜萤便看到眼前豁然开朗,杨树、柳树拉拉杂杂地生和于其间,这些树之间,是一块块的滩涂地。
村里这条溪是柳溪的上游,因此也被跟着叫柳溪,溪水长年冲积,在这个拐弯处,形成了一大片湿润的滩涂地带。
这个地方的确很理想,土质既没有沙化、也不板结,土壤疏松湿润,是埋蝉卵枝的上佳所在。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蚂蚁和老鼠的祸害。
顾不了这许多了,先埋下去再观察,真的有再想对策。
“妹妹,你看这片地行吗?”
夜斯文看到妹妹脸上并没有明显欣喜的表情,便忐忑地问道。
“可以,先埋枝条吧。”
夜萤一点头,夜斯文才放了心,道:
“要怎么埋?你教我。”
“不难,看到没有,蝉在地下时是以吸食树汁为生的,所以我们在离主树干两个跨步长的距离,开沟挖一掌深,埋入这些枝条,然后覆平土踏实即可。”
夜萤说着,先做了个示范。
她并不是第一次埋蝉的卵枝,所以动作颇为熟练,用手中随手折的坚硬树枝挖开泥土,把卵枝埋下,然后再盖上泥土,轻轻踩实。
当年她做节目时,就在采访对象的指导下亲自做过,所以做起来毫不拖泥带水的。
这本来就是简单的活计,夜斯文一看就会了,于是兄妹俩各自忙碌开来,择地埋卵枝。
“哎,妹妹,我的腰快断了。”
夜斯文干了一会儿,就躬着腰,用手握成拳,捶着自已的腰部,一手扶在树干上。
埋卵枝要一直伏着腰干活,自然十分辛苦。
夜萤干得十分起劲,见夜斯文又想偷懒,便扔了一个白眼给他。
夜斯文猛地想起自已之前意气风发时说的话,不由地讪讪地继续干活了,不敢再叫唤。
“卡察”,有些地上细小的枯枝被轻盈的脚步轻轻折断了。
夜家兄妹俩正忙活着,再说他们也没有经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根本未曾留意。
就算听到,也会以为是风吹过树梢的刮擦声。
端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不时擦拭着额头上汗水的夜萤,一手可握的纤腰让他不由绮想了一下他曾经抚触的美好感觉,胸前的丰盈亦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时变幻出馋人的曲线。
端翌压抑着现身出现在夜萤面前的冲动,心里一阵深深的好奇:他的小媳妇这么勤快,往地下埋柳枝,这是干啥呢?
莫非,是想种出柳树来?
可是不对,他仔细察看过了,那柳枝已经都枯萎了,虫卵斑斑点点,种到地下肯定活不了。
到底是做什么用途呢?
端翌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夜萤揪过来问个清楚。
这个小媳妇还真是有趣,端翌原本只当她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所以才不想在她面前露出真容,只待哪天孩子生下来,抱走就是,无非是给她一大笔银两做补偿也就得了。
没想到,夜萤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引起端翌的兴趣了。他竟然饶有兴致地施展绝学,连着两天都秘密跟在她身后,打探她的一言一行……
第二十七章未成曲调
不过,越是想要了解夜萤,端翌越看不懂了。
这个小媳妇整天做着奇奇怪怪的事,比如,昨天竟然说服了王财主,把他家已经建好的假山园林拆了;明明穷得丁当响,竟然想出了去抓蝉蜕的主意,一下子口袋里就有了点银子……
看来他的小媳妇真是一个妙人,怕是扔到哪里,都能自已找出一条活路吧?
端翌每每想到夜萤的妙处,脸上都会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并不知道,他温柔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至少,他身边的那些暗卫都实实在在地吓坏了……
他们觉得,与其看王爷这般神情莫测,还不如原来面瘫一般板着脸更可爱。
“哥,你带了舀水的工具来了没有?”
林子里,夜家兄妹俩终于把蝉的卵枝全部埋到了地下,夜萤一边埋,还一边哼道:
“夏天种下一颗种子,秋天就能收获许多银钱!”
其实,夜萤想到的是她在后世时看到的一则漫画。画上一个女子种了一颗种子下去,结果秋天收获了许多老公。
一个老公给她洗脚,一个老公拖地,一个老公出去赚钱……而女人只要做女王,等着老公伺候就行了……
哎,真是理想的生活啊!
不过,害怕夜斯文起疑,所以夜萤临时换了句词,用流行歌的音调哼几着。
有个诗人不是说过吗?劳动的时候、快乐的时候、无所事事的时候,不唱歌做什么呢?
唯有歌声能表达愉悦的心情。
想着未来从地下爬出无数蝉蛹,然后收获无数蝉蜕,转眼就有大笔银两进账的感觉,不要太爽。
“妹妹,你哼啥小调啊?挺好听的,我都没听过!”
夜萤的歌声似乎具有类似后世《忐忑》那样神曲的魔性,夜斯文听着,脑子里不由地盘恒起同样的音调,嘴里也不由跟着妹妹哼唱出声。
但是歌声才出口,夜斯文不由地一惊,哟,这是唱啥啊?
这种曲调,他可是闻所未闻啊?镇里唱大戏的戏文也不是这么唱的啊?人家咿咿呀呀的那种曲调,对于他这种急性子的人来说,是耐不下心来听的。
可是妹妹哼的这曲调太有感染力了,夜斯文总有一种旋律要夺口而出的感觉。
“哥,这是流行歌曲,嗯,排名前十的,受到亿万人的喜爱,经过了社会大众的考验,所以你喜欢它也是自然的。”
夜萤得意地道。
“呃,这也是那边的乐曲是吧?”
夜斯文脸上忽然露出神秘的色彩,夜萤楞了一下,看到哥哥脸上掠过一抹惊惧,忽然明白过来,不由嘿嘿一笑道:
“是的,那边的歌曲。”
“乖乖,亿万人喜爱?”
夜斯文一想到地府里上亿的鬼同时唱这样的歌,那情形不要太诡异,他不由地毛孔都竖了起来。
看到夜斯文惊悚的表情,夜萤又是抿嘴一笑,嘴里仍然继续哼着欢快的乐曲。
夜斯文有点难以想像,地府里若有乐曲,不应该是阴森森的吗?怎么会这般愉快?
林子暗处,端翌听不怎么分明兄妹俩的谈话,只断续听到他们似乎在讨论小媳妇嘴里哼的乐曲的出处。
夜斯文似乎说了句“从那里来的”,而小媳妇并未否认……
那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小媳妇似乎和“那里”渊源很深啊?
连跟了两天,端翌已经屡次听到夜萤和夜斯文的谈话,当然,有时候由于距离的原因,他听得并不完全,只能凭着听到的碎片声音,分析个大概。
端翌对夜萤的兴趣,愈发浓厚了。
“哥,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枝条也全部埋好了,一会去村里收绿植去。”
“妹妹,这样就行了?刚才我们还用力踩实了,你确定那些蛋不会碎了?”
夜斯文迷糊地问夜萤,仍旧是一脸不明真相。
“我说可以就可以,放心吧,最晚三年,最快两年,咱们就发财了。”
夜萤笑嘻嘻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招呼夜斯文离开。
“发财?蛋碎了?什么东西啊?”
夜家兄妹刚离开,端翌便现身于林子中,他俯下身来,不顾腿根伤口处传来牵扯的疼痛,扒开方才夜萤埋卵枝的地方,见里面露出的赫然就是他曾经察看过的枯枝条,脸上不禁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也难怪端翌奇怪,关于生物习性,在这个时代并未形成一种系列的研究,虽然农人知道蝉是夏天出现的生物,却不知道冬天它们躲到哪去了。
“你看到上面有蛋了吗?”
端翌举起枝条,问身边的一名暗卫。
“蛋?什么蛋?”
暗卫两眼明亮,瞪大了看着端翌手里的卵枝,灰朴朴的,沾满了泥土,什么蛋?
“呃,我也不知道。”
端翌说完,随手把枝条扔到地上。
正想离开,但是他又突然转回,捡起那扔下的枝条,依着原样放回夜萤挖的坑里,填上土,踩平了,这才转身离去。
呃,小媳妇说是能种出钱来,他倒是要看看,这怎么种出钱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端翌的脑子里突然一直回荡起一段旋律:“夏天种下一颗种子,秋天就能收获许多银钱!”
这段魔音在端翌脑子里盘恒了许义,他才突然猛地意识到,这段歌不是夜萤方才一直哼唱的吗?
“王大叔,你家这株三角梅卖给我们吧?”
夜斯文带着夜萤,就近从村尾搜罗起来。
夜萤看这株三角梅,绿色的藤蔓将王大叔家门口的一棵小树团团包围住了,现在正好不是花期,否则,开花的时候,整棵小树上都是紫红热闹的花,十分好看。
这株三角梅根部粗壮,足有成人拳头粗,枝条上也是斑驳错裂,一看就知道年份久远。
“啊?这也能卖?夜斯文,你这小子,莫不是又想骗我吧?”
王大叔是个面皮皱枯的瘦子,看到发问的是夜斯文,不由地一脸疑虑。
夜斯文估计是没想到自已在村里人心目中信用这么差吧,不由尴尬地笑了一下道:
“怎么会骗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哟?真有这事啊?五十个铜钱一株,你收吗?”
王大叔半信半疑地开了个价。
这种花草天生地养,种在农家院前,也不定是图个好看,有时候就是随便挖来栽上了,天降雨露养活了。
所以,变卖现钱谁不愿意啊?
夜斯文回头看了一眼妹妹,见她点头,便道:
“收!”
“那钱呢?”
王大叔伸出手……
第二十八章某种无限可能
“妹妹!”夜斯文一看到王大叔伸手,就转脸向身后的夜萤。
这兄妹俩如今已经达成默契了,夜斯文管采购,夜萤管账。
见哥哥征询她的意见,夜萤会意,从褡裢上抓出一把铜钱,数了五十个,递到王大叔的手上。
王大叔瞪大眼睛,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五十个铜钱。
一个粗使丫鬟现在一个月的工钱差不多三十个铜钱,五十个铜钱可以买几十斤米了。
王大叔没有想到家里的三角梅能卖几十斤米,顿时象发了意外之财似的,眼睛一亮,道:
“我屋后还有一棵,更大,要不要?”
夜家兄妹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
“要!”
果然,王大叔家屋后那棵三角梅更加粗壮,至少有成人小腿肚子那般粗,看到夜家兄妹赞叹的眼神,王大叔不禁得意地道:
“嘿嘿,告诉你们,这可是我太爷爷种的,现在至少有上百年了。少于一百文钱我不卖。”
“王大叔你太坑了吧?一下子要价这么高?”
夜斯文脱口而出。
一下子翻了一倍的价钱,看着金澄澄的铜钱从妹妹褡裢中流走,夜斯文一阵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