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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娘死了。
辛霖一怔,她自己下得手,她很清楚。
那一下,至多击个头破血流,流个半斤血,绝不至死。
有人杀了柳三娘,栽脏到她身上。
就算是小说也不带这么写的,一般女主穿过来,就算不是小姐皇妃,也是个大家族的庶女,外带个金手指开挂,打遍天下无敌手,万千美男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哪像是她,成了个三等残废不算,还被渣渣男夺了宝贝,成了通缉犯。
黔村有多大,告示一贴,只怕整个村都知道她是个杀人犯。
她回忆了下,循着“辛霖”的记忆,找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通往“辛霖”家。
“辛霖”家只有母女俩相依为命,家境不算很好,印象中,一直是靠着辛氏替村民写信作些绣活为生。
小时“辛霖”少受村里小孩欺负,唯有司空燃从小就与她很要好,这也是为何“辛霖”会对司空燃死心塌地的缘故。
小路尽头,堆着几个草垛子,旁边是几间茅草屋,屋前飘着几个明晃晃的白灯笼,门上挂着黑色的素布,黑布迎风飘扬,看上去鬼影森森。
第8章 辛氏之死
白灯笼、黑布,那是治丧的装扮,辛家有丧事。
辛家只剩辛氏一人,辛氏死了。
脚灌了铅般,喉头发堵,顿觉举步维艰,眼眶里酸酸涩涩的。
“来迟了。”
辛霖轻叹一声。
这并非辛霖的反应,而是“辛霖”的身子的本能反应。
被司空燃抛弃后,“她”连娘亲都没了。
屋内,有说话声传来。
辛霖迅速闪身藏在了草垛旁,几名村妇走了出来。
“辛氏真是可怜啊,临死都没见到那不孝女一眼,连个送终的人都没。”
“辛霖那丫头,真是杀千刀的,在天香楼那种不要脸的地方工作,还见财起意,也亏了辛氏死的早,否则真要被活活气死。”
“我就说啦,那丫头长得狐媚,声音矫揉造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姑娘。”
“也亏了司空那孩子仗义,念在儿时的情分上,肯替辛霖置办丧事。”
“司空燃真是个好孩子,我就说了,那孩子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妇人你一眼我一语,眼下之意,不外乎是辛霖都么不孝顺,司空燃如何了得。
通过她们的话,辛霖得知辛氏月前染了病,她写信让女儿回来,可辛霖死活不肯回来。
昨日司空燃来看望了辛氏,辛氏得知女儿在天香楼“卖身”,气得吐血不止,当晚就死了。
盛夏的正午,阳光正烈。
辛霖却觉得手脚一片冰冷,她的牙齿发出了咯咯吱吱的声响,双拳死死握紧。
辛氏是活活被气死的。
好一个司空燃,是非黑白,曲直颠倒。
月前送出的家书,到“辛霖”手中,已经是月后。
辛氏一定无数次期盼,无数次失望。
辛霖不知自己是何时走出草垛子,又是怎样等到的夜幕降临,村民们离了辛家。
白烛形单影只,烛油“滴答”落在了案桌上。
辛家,陈列着口简陋的棺木。
一张案桌上供奉着些水果,辛氏的牌位端端正正供在那。
辛霖走上前去,上了一炷香。
辛霖走到棺前,推开了棺木,馆内,妇人紧闭着双眼,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双眉皱紧,至死,妇人的双拳都死死拽紧。
哭声嘤咛,在夜色中传来。
让辛霖不觉得一阵悚然,她抬头,才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
屋内,蜡烛也已经燃尽了。
轻轻的啜泣声,时断时续,从棺木的那一头传来。
一团模糊的白影趴在棺木上,那白影抬起头来,那是张小脸,泪流满面,望着辛霖。
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一人哭泣,一人诧然。
“你是辛霖。”
辛霖望着那团模糊的白影,竟是“辛霖”的魂魄。
“我好恨,好恨,司空燃,我好恨。帮我报仇,求求你。”
魂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反反复复只是念叨着,跪在辛霖面前,不断磕头。
辛霖倒退了几步,她什么时候能看到鬼魂了。
她有异能,却从未见到过鬼魂。
“落阴山,古墓,阻止他们……一定要阻止他们。”
“辛霖”的魂魄渐渐模糊。
她积劳成疾而死,魂体本就让虚弱,她撑了几日,撑到了辛霖前来,似乎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在消失的一瞬,她的嘴角多了一抹释然。
辛霖,欢迎回家……
一阵阴风吹过。
哐当——
那口薄棺闷响一声。
第9章 天上掉下一个爹
一个烛台被风吹落,滚落在棺材里。
辛霖走上前去,拿起烛台时,辛氏的手一松,一个纸团从其手中跌了出来。
纸团里抱着半块令牌,上面是个“楚”字,再看纸团上,写着“去找你爹,紫霄城楚北倾。”
字迹落笔或重或轻,是用血迹写成的,血色暗红色,写上去并不久。
辛霖眼眸重重一缩,仿佛看到妇人重病缠身,费力爬起来匆匆写下了这行字。
紫霄城,乃是龙腾重地,国之皇城所在。
能在紫霄城立足,这个楚北倾想来并不是普通人。
这才是辛氏让辛霖回来的真正原因。
四年不曾联络,在死的一刻,辛氏认清了司空燃的真面目,她也知女儿所托非,她唯一的担忧,就是女儿的生计。
楚北倾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她这个做娘的,给女儿留的最后一条活路。
“你放心,我会找到楚北倾,我会替你母女俩报仇。”
辛霖望着棺木里的妇人,深深行了一礼。
她将那一页纸紧紧握在手间。
可惜,她与辛氏无缘。
她一世孤苦,从未有家人陪伴,她多么想这一世能够承欢膝下,她依旧是错过了。
直到天渐渐亮起,辛霖才离开了辛家。
今日是辛氏出殡之日,村民们也是质朴,前来给辛氏送终。
“恭喜你啊,司空大娘,司空这一次飞黄腾达了,往后你可别忘了我们大伙。”
“诸位客气了,阿燃是在黔村长大的,我们司空家绝不会忘本。”
一名妇人在乡邻的簇拥下,往辛家走来。
妇人四旬开外,身形臃肿,姿色很是平庸。
虽是来治丧,却是浓妆艳抹,一袭明红色的华袍。
到了辛家时,妇人眼底闪过一抹嫌恶,可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
此人正是司空燃的娘亲司空兰,她因家道中落,不得不躲到黔村,和这群山野村夫为伍。
阿然小时候就喜欢与辛家的那个小怪物一起玩,还有辛氏,总是一脸的清高,看不起她和阿燃。
如今倒好,她家阿燃成了玄天宗的弟子,辛家的小怪物成了人人喊打的通缉犯,还是最下作的妓。
要不是阿燃坚持,说是要博得一个好名声,她才懒得理会辛氏的死活。
司空氏正被人吹捧的飘飘然,这时,忽有人喊了一声。
“起火了,起火了!”
司空氏和众村民一惊,司空氏定睛一看,就见北面有两座房子直冒青烟。
司空氏面色大变,那不就是她的房子。
她慌慌张张就往北面跑去,村民们也是面面相觑。
这时,不知有谁惊呼了一声。
“棺材不见了!”
辛家的屋子里,空空如也,辛氏的那口棺材不翼而飞。
司空氏跑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屋前,定睛一看,屋子压根没有起火,只是屋门口堆着几个草垛子,也不知是那个顽皮的孩童,点燃了草垛子。
虚惊一场,司空氏啐骂了一声,这时,身后忽有个黑影袭来。
一条麻布袋从天而降,罩在司空氏的脑门上,一阵雨点般的棍棒落下。
第10章 东方医术
“谁敢暗算老娘。阿燃不会放过你的!”
司空氏被麻袋套住,遮住了眼口鼻,骂骂咧咧道。
“说得好像我会放过你们似的。”
司空氏听到了个耳熟的声音。
辛霖,是那个死丫头辛霖!
“你个杀千刀的丧门星,小贱人,看老娘不打死你!”
司空氏那具肥胖的身躯一个驴打滚,滚落在旁,避开了辛霖致命的一击。
只听得撕拉一声,麻袋应声而裂。
司空氏的脸上满是灰尘,妆容晕染开,显得很是狼狈。
她一改早前人前的傲慢模样,眼底迸出了两抹寒光,和早前判若两人。
辛霖眼眸一深,眼前的司空氏有些不对头。
却见司空氏小腹运气,浑身的肥肉不断收紧,整个人生生缩了一圈,结实不见臃肿。
司空氏手臂一个弹甩,势如秋风扫落叶,对准辛霖狠狠扫去。
拳风所及之处,嚯嚯作响,辛霖大惊。
这妇人竟会武,而且功夫不弱。
“辛霖”在黔村住了十年,从未发现司空氏会武。
她迅速撤手,手中的棍棒一碰触到司空氏的拳风,棍棒应声而裂,就连辛霖的手也是一阵发麻。
好强的气力,只怕不下于职业佣兵。
硬碰硬,辛霖不是司空氏的对手,几个避闪,辛霖被司空氏逼得步步倒退,她似退无可退,双手一探,朝着辛氏抓去。
“找死!”
司空氏冷哼一声,对于辛霖毫无招式可言的打法全然不看在眼里。
若非是阿燃一直不让她对辛霖下手,这死丫头,早就该死了。
区区的一个乡野村姑,还想高攀幽周的皇子。
辛霖的手轻轻一抹,擦过了司空氏的手腕,司空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小丫头的攻击对她而言连挠痒痒都称不上。
喀拉一声,司空氏一惊,只觉得自己的手猛地一垂,没有了气力。
她的手腕,脱臼了。
不等司空氏反应过来,她背后又是接连被辛霖拍了几掌。
每一掌都是轻若鸿毛,可每一下,司空氏体内的骨骼都会发出咔嚓声。
比辛霖足足高了一个多头,壮实有力的司空氏眨眼之间,跪倒在地。
“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司空氏又惊又恐。
“你该问问司空燃对辛霖做了什么。”
辛霖一棍落在司空氏的后脑勺上,司空氏手脚抽搐了两下,口鼻处流出了一些白沫,昏死过去。
司空氏怎么也不明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是怎么制服自己这个武徒的。
只有辛霖最明白。
辛霖在黑暗组织的实验室时,曾经遇到一名被绑架来的东方老中医。
在她懂事后的几年里,从老中医那学会了一套完整的东方摸骨拂穴之法。
中医这东西,能救人,也能杀人。
虽然武力上辛霖比不得司空氏,可胜在她手法巧妙。
她举手投足之间,就让司空氏全身多处骨骼骨折,使得也都是巧劲。
不过也亏了辛霖今日遇到的是肉搏的司空氏,如果遇到的是司空燃和白悠那样的玄武者,这法子怕就行不通了。
第11章 报仇不等人
半刻钟后,闻讯赶来的村民发现了司空氏。
司空氏被打得鼻青脸肿,好不容易才被救醒,却目光呆滞,口水直流,已然成了个傻子。
村外的野地上,辛霖将辛氏安葬后,立了个无字墓碑,叩了几个响头。
她最后那几下,击在司空氏的后脑小脑和脑干处,足以将司空氏打成傻子,这仅仅只是开始罢了……
辛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上面写着“武极真经”四个大字。
书是她从司空氏的身上顺来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