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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在杀阮家小姐时,是先砍断了她的手,再扒了她的脸皮,是吗?”
“是!”
“可是我验过尸体,尸体,明明是先被扒了脸皮,再被砍断双手的。”
甘踌良审视了她一眼:“你是仵作?”
“算不上,可我既说的出来,自然也是有根据的,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可。”
“我杀了这么多女子,哪里还会记得这么清啊?先扒了皮也好,先砍断了手也好,反正我杀了人就对了。”他说时,嘴角上染着笑意。
仿佛是抱着必死的心!
可脸色又倏地沉了下来,攥着怒意,继续说:“只要能保护香儿,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也愿意替她做所有的事情,那些女人该死,她们哪里比我的香儿漂亮了?凭什么三番五次的羞辱她?”
“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杀人。”纪云舒说。
“那些人该死,不是吗?”他挑着眉头,觉得自己说得很在理。
那张脸,狰狞之感,点点显露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强/奸那些女子?”
甘踌良的目光猛得一抬,神色上的紧张,一闪而过。
可还是被纪云舒看见了。
那种紧张,带着闪躲,甚至,是心虚。
缓时,他说:“不是说,女子的贞洁最重要吗?我不仅要她们死,还要让她们尝一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而且,我还将她们砍下来的手,全部都用猪油泡过,拿去酒楼,给人吃啊,他们都说好吃,来一次点一次,不过有一次,我忘了用猪油去泡那些人肉了,结果那天,好多客人都退了菜。”
说完,还变态的大笑了几声。
恶心!
纪云舒胃里一阵翻腾!
自己那天和卫奕吃的肉,果然是人肉!
她眉心微蹙,忍着胸口上恶心感,缓缓起身。
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
甘踌良阴森的眼眸一抬,后一刻,从地上起身,朝着纪云舒走了过来。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纪云舒的手臂,往前一扯。
纪云舒被迫往前一步,身体压在了木桩上!
京兆尹和两个狱卒见状,正欲上前。纪云舒却抬起另外一只手,示意他们不用过来。
而甘踌良,也的确没有做过激的举动。
拉着她的手,语气诡异的问:“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因为离得很近,纪云舒看清了甘踌良那张脸。
脸上被鞭子抽得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血迹已经干了,但伤口在他说话的时候,再次裂开,脸上的血,甚至滴在了纪云舒被他抬起的手背上。
十分显眼!
正是如此,纪云舒的目光,恰好落在他的脖子处,看到了他凸起的喉结。
心中,猛然一怵!
惊了!
“你……撒了谎!”
纪云舒突道。
第171章 案件有误
呃!
撒谎?
甘踌良收起了那抹阴森的眼神。
“你说什么?”
伴随他狠声问道的同时,手掌也渐渐用力,捏得纪云舒手腕生疼。
可纪云舒也不挣扎,更是毫不畏惧的对上甘踌良那双染血的目光。
质问他。
“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纪云舒那双睿智的眼眸,就像一束极光,能穿透人心,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甘踌良的手,点点从她的手臂上移开。
一边说:“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了我,杀人的,就是我,你们应该立刻杀了我,将我五马分尸。”
是啊,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在此之前,纪云舒也认定的了他可能就是凶手。
怎么这个时候,又说他撒谎呢?
纪云舒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放心,如果人真的是你杀的,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再多言,她立刻折身,离开了甘踌良的牢房。
而身后,则响着甘踌良斥吼的咆哮声。
“我就是凶手,你们杀了我,赶紧杀了我……”
伴随着一阵阵撞击木桩的声音——
纪云舒在牢房内、狱卒休息的地方停了下来,二话不说,快速拿起放在桌上的笔墨,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墨迹一干,便折了起来。
赶紧朝着京兆尹递了过去。
赶紧交代道:“京兆尹,请你命人立刻赶去宫门,倘若容王能顺利拦下亦王,这封信件就不必交给他了,倘若不能,就把信给他,让他与亦王,一同进宫面圣。”
“这……”
“事情紧迫,再晚就来不及了。”
看纪云舒如此着急,京兆尹也不再过问了,接过信,立刻唤自己的人进来,吩咐下去。
只是,京兆尹此刻还蒙着,朝纪云舒问去:“纪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要如此紧急的送去给容王?”
纪云舒朝甘踌良的牢房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微沉,再看京兆尹。
问:“你可注意到,甘踌良的喉结?”
“喉结?”京兆尹一想:“有何异常?”
“他的喉结明显与常人不同,正常男子的喉结,是呈夹角的角度,夹角的角度越小,喉结则会越大,可……甘踌良的喉结却不一样,他喉结的夹角接近于钝角,近似与女性的喉结大小。”
“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
……
景容快马加鞭,与琅泊赶到了南门外。
正好,亦王从马车上下来,准备进宫。
才迈两步,就被景容拦了下来。
见景容脸色匆忙,景亦一笑,端着一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你要去呈报这桩失踪案?”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景容质问。
景亦也不藏着掩着,直接说:“为什么?景容,这桩案子,现在是我查出来的,当然由我呈报给父皇。”
臭不要脸!
“这桩案子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可是,你我心里却更加清楚,太子如今是景华,父皇也已年迈,你我,还能等多少年啊?而我们王爷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你查失踪案,无非也是为了《临京案》,但是说到底,最后还不是为了太子之位!”
“所以,这就是你三番四次阻拦我的原因?”
“所谓,貂巢不同穴,貔渴不同饮。”景亦语气带着深意。
当然,景容不傻,明白他的意思。
“景亦,我只是想查出《临京案》,别无其他想法,只要你答应不插手这桩案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与你争夺,你也不用再处处谋算而防备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景亦挑眉。
“如果我要与你争,那死士身上佩戴的玉佩,回京当天,我就早早呈给父皇了。”
呃!
景亦心里一顿,又无谓的说:“景容,你知道我不怕,单单凭一块玉佩,是证明不了什么的。”
“你一定要插手这件事吗?”
“我并非要与你为敌,只是人要往高处走,就要斩断后面的路,以防他人再爬上来。”说着,伸手在景容的肩膀上拍了拍,冷笑一声:“下次,可不要再让我捷足先登了!”
语落,进了南门!
看着那道身影渐远,景容的脸,沉下。
琅泊走了过来,小声过问:“王爷,如果亦王真的呈报上去,那……”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背上的人一跃下马,单膝跪在景容面前,将信件递送过来。
“王爷,这是纪先生送来的。”
嗯?
“纪先生说,如果容王无法拦住亦王,看完这封信后,便与亦王一同进宫面圣!”
景容将信件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惊!
立刻将信件收好,快步进了南门。
身后的琅泊,一脸困惑。
阜阳殿内。
景亦已经将手中的罪状书,呈报给了祁桢帝。
祁桢大喜,将罪状书合上:“这两个月来,京城内外因为此事,弄得人心惶惶,他京兆尹左查右查也没探出个究竟,没想到,这桩案子,竟然被你给破了,好,很好。”
景亦低着头,微微躬着腰,嘴角上,带着不动声色的笑意。
“朕向来赏罚分明,如今你破了案,朕不能不赏,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皇位!
你给吗?
景亦拱手:“儿臣只希望,大临国泰民安就心满意足,何况此事关系到百姓的安康福祉,也正是儿臣应该做的,不求父皇赏赐。”
这回答!
搁在现代,就是标准答案啊!
显然,祁桢帝也很满意景亦的回答,点点头,道:“无论如何,你终究是立了功,朕便赏你……”
“容王到!”
景容恰好时宜进来,面无表情,拱手俯身:“儿臣参加父皇。”
祁桢帝问:“你怎么进宫来了?”
“儿臣知道亦王进宫呈报失踪案,所以,便一同过来了,关于失踪案一事,儿臣还有……”
祁桢帝打断了他的话:“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前朕承诺那位纪先生,只要她破了失踪案,朕便答应御国公府开棺,但现在,这桩案件,乃是景亦破的,朕承诺开棺一事,自然也就作罢。”
一旁的景亦,嘴角勾着笑意。
但景容依旧脸上沉着,往前一步,道:“儿臣只是想说,亦王呈报的失踪案,有误。”
“有误?”
“凶手,并不是甘踌良。”
祁桢帝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震惊的景亦,再转而问景容:“为什么?”
景容只道。
“因为,他是一个太监!”
第172章 铃铛
太监?
“荒唐!”
景亦瞬间否定了他的话。
并说道,“罪犯已经画押,也主动承认了所有事,景容,你现在说他是太监!从何说起?”
景容却泰然自若。
上前与祁桢帝说,“儿臣绝非随口胡说,甘踌良虽然已经承认了罪行,但他的确是一个太监,试问一个阉人,如何玷污那些受害者?”
“那人,明明就是有喉结!”景亦坚定道。
景容看向他,解释,“是,他的确有喉结,因为他是十六岁以后净的身,喉结已经有所发育,但是发育不全,所以他喉结,才会如女性一样,有些圆润,而且并不凸出。”
景容字字清晰!
当然,这些也都是纪云舒在信中写到的。
景亦目光迟钝了一下,一挥袖,“不可能!”
垂死挣扎!
“人此时还在刑部大牢,亦王有任何疑惑,尽管派人去验明,自然就知道我所说真伪。”景容道。
此时此刻,景亦面如土色,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半路却出了此等岔子。
可他不甘心,反驳景容,“就算如你所说,甘踌良是个太监阉人,可这不能说明他就不是凶手,证据一一指向他,由不得他辩解,只能说,凶手可能是两个人,亦或是好几个人。”
“就算你说的对,不过亦王在没弄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就进宫与父皇呈报这桩失踪案,若是我没有指出其中端倪,那此案,怕因为亦王的大意,而已经结了,那真正的凶手,岂不是还在逍遥法外中?”
“呃!”
没想到,被倒打一耙!
祁桢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艴然不悦的看向景亦,捏拳垂桌。
“景亦,倘若景容所说句句属实,你这案子,办得实在离谱。”
“父皇……”
“别再说了。”祁桢帝抬手,一脸失望,又愤然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