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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言一屁股在右边的椅子坐下,端着一副与人谈判的做作模样,反问道:“你是这里管事的?”
“我是这里的三把手,你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说。”
“你能做主吗?”
“小子,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人。”老唐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大有轰人走的意思。
毕竟来斩九司做买卖的都是江湖上大有名气的人,眼前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是来做买卖的态度?
所以老唐也没什么耐心。
大致的敷衍下。
李时言对于他的话也不恼,提了提嗓音,挺胸抬头道:“我是来这里做大买卖的,让你们的一把手出来跟我谈。”
“呵!”老唐藐视的笑了一声,“小子,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们一把手不是人人都能见。”
“康定侯府的世子,见吗?”
呃?
老唐愣了下:“世子?”
“没错,我是侯府世子李时言,现在要见你们一把手!”
老唐眯眸,仔细打量起李时言,这人看着吊儿郎当,可穿着却不简单,一身华服,佩戴着昂贵的玉佩,相貌神态更是气宇轩昂,着实不像一般人。
于是,老唐将他们带去了后堂。
见到了斩九司的一把手——左图!
左图不过三十出头,穿着文雅,十分年轻,根本不像江湖传言那般凶神恶煞、老气横生,倒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左图请他们入座,命人奉茶,问:“二位找我有事?”
洛阳耸了下肩,没往下搭话,然后自顾自的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欣赏满屋子挂着的名画和周围摆放的古董。
毕竟是个粗人,这种事还是交给李时言办稳妥。
免得说错话!
但要是干架,他肯定冲第一个!
李时言也不想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我是侯府的世子李时言,这次来你们斩九司不是喝茶聊天,而是麻烦你们处理一点一些事。”
“世子有话直说。”
“温将军府你知道吧?”
“知道。”“温府的两位公子都是我的好友,数月以前,温二公子温玉在南塞沙漠遇到了一伙杀手,当时差点丧了命!后来在回燕京的路上温家的两位公子又遭遇行刺!若不是命大,
早就已经死了。既然你们斩九司处理江湖事,想必应该能查出来究竟是谁在暗中下杀手吧?”
左图闻言,未显露惊讶。
李时言继续道:“钱方面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开价,本世子一分子都不少,但是这件事关系温家声誉,绝对不能声张。”
左图听完,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江湖上的事,我斩九司自然要处理,但世子仅凭几句话就让我派人去查,不等于是无头苍蝇乱撞吗?”
至少得给点线索啊!洛阳一听,冷丁丁的插来句话:“我们要是有线索,还找你们做什么?本来以为你们斩九司的有多厉害呢!说什么斩九司无所不能,除了天上飞的海里游的,没你们办不到
的事,看来这回是牛皮吹大了,也不过如此!”赤果果的藐视!
第1596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洛阳就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番藐视等于一把刀子插在了斩九司的牌匾上。
李时言暗地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也不忘添油加醋:“没错,你们要是做不到就算了,到时候我往江湖上那么一传,这斩九司的名声可就……啧啧啧……”
说罢,故皱眉心,摆摆头。
左图不恼,知道他们是在给自己下激将法,不疾不徐道:“世子就是威胁我也没用!”
李时言脸色一冷:“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帮忙查?”
“事情关乎到温将军府的人,自然算不上是江湖上的事,所以要查,还得朝廷去查,世子请回吧。”
“你……”
左图有了请人走的意思,冲着外头的人吩咐:“送客!”李时言恼凶成怒,拍桌而起:“好一个斩九司,竟然连本世子都不放在眼里,当真以为没了你们就不行吗?实话告诉你,当初在船上我们生擒了一名刺客,只是那人身负重
伤,至今还昏迷不醒,好在近来情况有所好转,相信不久就能醒来了,到时候本世子拿刀往他脖子一架,就不信逼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呃?
左图听完,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瞳孔骤然一紧。
袖中双手也微捏了几分。
李时言甩下这番话,便扭头与洛阳说:“既然斩九司不管,那我们就自己去查,还就不信那天杀的刺客能在床上躺一辈子!走,咱么现在就把他从床上揪起来!”
洛阳非常配合,吆喝了一声“走”。
二人便愤愤离开。
左图望着他们的背影,一改之前淡然冷静的样子,眉头深皱,立刻叫来了老唐。
附耳吩咐!
……
李时言和洛阳从斩九司出来后,直奔城北一处破旧的宅子。
进去后,就将院中的门锁了。
却不想,身后竟然有人一路跟了过来!
几道黑影齐刷刷跳到屋顶上,各个脸上带着黑布,手拿长剑,打量着底下破旧的院子。
可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了一会,其中一人道:“刚才那两个人明明进去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另外一人道:“看到他们进了哪个房间吗?”
“没看到。”
“走,下去看看。”
领头的人立刻制止:“小心有诈。”
“难道现在走人不成?要是大爷怪罪下来,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那人犹豫了会,便只好答应下去了。
一行人踩着砖瓦,借着轻功纷纷落到了院子里。
周围树叶的唰唰声听得一清二楚。
根本不像有人在这里住的痕迹!
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喊了一声:“不好,赶紧撤。”
但为时已晚!
屋顶上空飞来一张大网。
“小心。”
大网拢下,将他们全部困住,继而空气中散来一团白色粉末,没给他们拔剑的机会就被全部迷倒了!
瞬时间,院中屋顶跳下来几个人,手持长剑围在那张大网周围。
查看被擒住的黑衣人是都被迷晕了!
院中一道门也忽然打开,李时言、洛阳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景容紧随其后。
“斩九司的人也不过如此啊!这么容易就被擒了。”洛阳双手抱胸,嘲讽道。
李时言抬脚朝地上的人狠狠踹去,说:“敢跟踪本世子,这就是下场。”说着,转头对景容说,“你这招引狼入室,干得真漂亮!”
景容戴着半张面具,面色严峻,朝被大网拢住的那行人扫了一圈,然后吩咐自己的人:“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着,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是!”
那些被迷晕的人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
晚上。
斩九司里,左图等了一天,自己派出去的人现在还没回来,
坐在旁边的老唐有些急了,猜测:“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过了一会,有人进来禀报:“大爷,三爷,都找遍了,没有。”
老唐质问:“全都找遍了吗?”
“城里都找了。”
“城外呢?”
“侯府的世子没有出城,我们的人也不可能跟去城外。”
老唐既担心又纳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
一直沉默的左图摆手让前来禀报的人出去,尔后脸色凝重的与老唐说:“这事恐怕不简单。”
“那怎么办?”
“我得跟上面的人说一声。”
老唐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
夜深,一处偏僻的湖边亭子里,左图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一贯冷静的他因为今日的事显得有些慌了。
几炷香过去,他在亭子里来回走动。
眉头深皱。
殊不知,自己已经被景容给盯上了。
景容隐在湖边一处小林中,从左图离开斩九司到这里,他就一直跟着。
这次冒险引蛇出洞,倒要看看究竟是那条大蛇在温苏两家之间埋陷阱?
再过了半个时辰,到了丑时。
忽然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景容心生警惕,就见一个神秘人披着斗篷走到了亭子里。
左图看到他的时候非常恭敬,拱手行了一礼。
对来人非常敬畏!
一个能让斩九司的一把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人,究竟会是谁?
直到来人将斗篷摘下,那张脸才赫然映在了亭中的灯光之下。
景容震惊!
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易太傅!
……
苏府
李时言高嗓嚷道:“易太傅?怎么会是那个死老头?”
易太傅出了名的精。
朝中势力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苏家,一派是温家。
而易太傅等于自成一派!
从不掺和。“我算是懂了,原来都是这老狐狸在背后干的好事,他打算暗地里挑拨温苏两家的关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一定就是这样,这老贼……真歹毒。”李时言说,捏着拳头往空
气里狠狠砸了一拳。
可这一拳等于砸在棉花里,根本不泄愤。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易太傅说不定真有这个动机。
然而,纪云舒却沉默不语。
心里在琢磨着什么。景容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问:“你是不是在想别的?”
第1597章 有你在,我不怕
“你是不是在想别的?”
纪云舒并不意外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因为同样的,自己也看穿了他:“你和我想的应该一样吧?”
两人默契十足,彼此知解。
景容心有顾虑:“只是想到,但未必是真。”
“我也是。”
二人一言一句,听都李时言和洛阳一愣一愣的。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听都听不懂。”纪云舒将心中的话组织了一番,才道:“我们只是在想,如今朝堂格局虽然是温苏两家占大,但是再大也影响不了易太傅在朝中的地位,即便除去了温苏两家的势力,他也不可能独占鳌头!而且曲姜以武将为尊,他一个太傅的头衔只是文官,就算再有本事,手中也得不到军政大权,没有兵权,就掌控不了朝政!既然如此,他针对温苏两家
根本得不到任何利益,既无利益可言,又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一番话就将各种脉络“剥皮抽筋”!
李时言听完后恍然大悟:“舒儿,你说的太对了!你看我这脑子,想问题想得太简单。”
洛阳挠了挠脑袋,问:“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纪云舒沉默小许,下了结论:“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在替人办事。”
“替人办事?谁?”
景容顺着这番话接了过去,说道:“能让易太傅冒这么大风险的人,恐怕整个曲姜只有一个人。”
嗯?
李时言一时没回味过来,眼珠子在眼眶圆溜溜的打转,赫然惊道:“你不会是想说……皇上?”
两个字一出,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气氛也变得更为凝重!
一个能让易太傅做事的人,除了曲姜皇上,还能有谁?
纪云舒的沉默也印证了她和景容的想法一样。
都认为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就是皇上。
然而——李时言消化完之后,继续追问:“如果是真的,皇上为什么这么做?子洛可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