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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找你。”李成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小厮,“让你的人避开。”
恭士林预想着不会有什么好事,不然李成不会这么着急。
“我们进去说。”
“不用,就在这说,说完我还有别的事。”
“……”恭士林无语,只好吩咐身边的小厮,“你先进去。”
“是。”小厮将伞递给他后,就避远了些。
恭士林将手伸向自己的衣袖,准备将手谕拿出来,一边说:“你来的正好,我有一样东西要……”
哪里知道——
却突然被李成打断。
李成直接问:“恭士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杜慕白死的那天,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他?”
呃!
恭士林伸进袖子里的手猛然一顿。
明明指尖已经碰到了手谕,明明这一刻,他可以拿出来给李成。
但是——
他默默的将手从袖子里抽了出来。
一脸失望。
大雪隐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成,说:“上次在三王府的时候你就已经问过我了,我还是那句话,没有!”
十分肯定的回应他。
“真的没有?”
“李成,你有话就直说吧。”“现在案子大概已经有了眉目,初步断定,那天杜慕白出门去见的人,就是凶手!而且他去见的那个人,一定是能在官场上帮助他的,可是除了我们平阳侯府以外,我能想到的人就是你,毕竟当初是你把他
推荐给我爹的,他走投无路之时,唯一能想到的人或许就只有你了,所以我才来问你。”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他。
恭士林苦涩一笑,认为李成还是惦记着小时候的事,如今借此来兴师问罪。
他说:“说到底,你还是怀疑我,觉得杜慕白的死一定跟我有关系。”
“你不要随意曲解我的意思,如果我真的认为你是凶手的话,我就不会来这里了,早就派人将你抓去城司部问话了。”
“那你现在说这些?”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然后呢?”
“然后……”李成语塞。
恭士林说:“罢了,兜兜转转一句话,你心里还是认为杜慕白那天去见的人是我,所以不管我怎么说,你还是会怀疑我。”
“那你就拿出那天不在场证明。”
“证明?”
“也就是说,杜慕白死的那天,你在做什么?”
“你若是不信我,我说什么也没用。”恭士林不想解释,“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那就赶紧去忙吧,等你找到证据证明杜慕白那天去见的人是我的时候,随时派人来抓我,我绝不反抗。”
说完,他转身进府。
李成追了两步,喊道:“你不是说,你也有事找我吗?”
他头也不:“没了。”
本是要将手谕给李成,但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不给了!
望着他那道背影,李成纠结了。
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平复。
直到跟他一同前来的侍卫上前提醒:“大人,这么大的雪,还是上马车吧。”
此时,李成身上早已被大雪覆盖了一层。
也没有什么答案,只好上马车离开了。
而就在李成离开后,恭士林本是进府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李成的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的大雪中。
即便是如今寒冷的冬天里,他的手心竟然出了汗!
正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那原本可怜无辜的眼神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无人懂他。
直到旁边的小厮唤了他一声:“少爷?”
他才回过神来。
“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
他紧了紧脖子,然后将袖中的手谕拿了出来,交给小厮,吩咐:“拿去烧了。”
呃?
小厮虽然没有在官场上行走过,但也知道黄文书卷是朝廷的,不能烧。
“少爷,这可不能烧啊。”
“没有的废纸,烧了无妨。”
说完,就往自己院子的方向去了。
小厮也没有再多说。
捧着这份才盖好了章子的手谕去了柴房。准备烧掉!
第1243章 冤枉啊!
城司部大牢。
纪云舒之前就得了李成给她的令牌。
此令牌,可在城司部之内通行无阻。
牢房也一样!
看守大牢的狱卒也认得她。
见他一来,客客气气的唤了声:“纪先生。”
纪云舒道:“我们想进去看看方同和姜文。”
“好,你跟我来。”
而进去之时,景容转身吩咐琅泊:“你跟白音在外面等候。”
“是!”
留在外头等候!
刚进牢中,迎面扑来一阵潮湿的气味。
刚入鼻尖,就让人觉得恶心难闻。
天下牢房都一样!
纪云舒和景容随着狱卒往里走,最终到了关押方同和姜文和牢房外才停下。
二人卷着膝盖坐在里面,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就连头发也蓬松糟糕。
可见他们在这里面并不好受啊!
而里面,并没有关押秉正。
秉正因为冤枉杜慕白偷盗诗句的主谋,被罚入狱五年。
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
当卷缩在里面的二人看到前来的人时,立刻起身冲到木桩前。
眼睛瞪大,奋力说道:“放我们出去!我们没有杀人。”
声音撕破在这狭小而密封的牢中。
让人觉得十分刺耳。
狱卒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然后用手中的大刀在木桩上重重的敲了两下。
“给我老实点!”
“我们真的没有杀人,是冤枉的啊!”
“别喊了!现在案子还在查,你们是不是被冤枉的,还不知道,再大吼大叫,我就让你们尝尝鞭子的厉害。”
威胁道!
而刚说完,景容眸子一凛:“怎么城司部都是这样对待疑犯的吗?”
极尽讽刺!
“……这!”狱卒语塞,赶紧变换了一张面孔,说,“误会误会,我只是随便吓唬吓唬他们,当然不会真的让他们挨鞭子。”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好好好,那我先出去了,二位有事,就叫我。”狱卒退了出去。
纪云舒看着面前两个满脸胡茬的男子,哪里还看得出半点仕子的气质?
方同和姜文也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人。
将他们视为救星。
方同皱着眉,眼含泪光,语气无辜道:“我知道你们怀疑是我和姜文杀了杜慕白,所以才将我们关到这里,可是我们是不会杀人的,那等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做出来的。”
呵呵。
纪云舒却不咸不淡的道出一句:“你们既然能联合冤枉他偷盗诗词,又岂会做不出杀人的事情来。”“胡说!我们真的没有。”姜文激动到用力拍打面前的木桩,“我们确实是嫉妒他能被平阳侯看中,进府当了门生,可当时,他被赶出平阳侯府后已经一无所有了,而且名声败坏,谁也看不起他!既然如此,
我们又为什么要杀他?而且我们也说了,当年杜慕白被杀的那天我晚上,我们在逛书局!书局的老板可以为我们作证,若是不信!你们大去问问就知道了。”
纪云舒:“这一点,自会有人去查实。”
“那查实后,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们?”
“另说。”
“为何?”
“案子不详查,其中就有变故。”
“……”方同和姜文真是无话可说。他们哪里猜想得到,当年冤枉杜慕白偷盗诗句,如今却给他们带来了牢狱之灾。不仅如此,还因此被终身取消了参考的资格,这番打击,比让他们折寿还可怕百倍。而本打算昨晚就离开高定,不想留着继
续丢人现眼,哪里晓得城司部的侍卫在他们前脚刚出城,后脚就将他们给拦下了,然后一路将他们丢进了这潮湿恶心的牢房内!
现在想想,当年所为,真是不值当。
无奈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
“其实我们过来,是有话要问你们。”纪云舒挑明道。
方同和姜文互看一眼:“事到如今,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你还要问什么?”
“你们跟杜慕白同一屋檐下,关系虽然不好,但毕竟也在一起住了好几个月,或多或少,定是有些了解。”
“你想问什么?”
“杜慕白是个性子孤僻的人,结实的人也很少,平时除了平阳侯府和你们之外,他一定还跟其他人有过交道吧?你们知不知道。”
方同忽然一笑。
“笑什么?”方同往后退了两步,蹲身坐在稻草上,盘着腿,说:“他那种人,谁愿意跟他结交?先不说他性子孤僻,就说他是平阳侯府门生这个身份,大多数都恨不得拉他下台,谁还愿意跟他打交道,除了我们以外,
没人愿意跟他来往。除了……”
嗯?
他立刻收了话,似乎最后的话不能说,也不敢说。
“除了谁?”
方同脸色大变,目光不由的瞥向别处,说:“没谁!”
显然不正常。
就连姜文的脸色也不大好了。
纪云舒眯了眯眸子,追问:“到底是谁?你们如果不说,嫌疑就更重了。”
“……”方同和姜文对视一眼。
“还不说?”
斟酌犹豫半天,二人还是不肯说。
景容可没什么耐心,也没有纪云舒那样的好脾气。
他目光冰寒,往前一步,伸手一把擒住了还站在木桩前姜文的手腕。
用力一捏!
满眼杀气!
“说?还是不说?”
“啊!痛!”姜文痛到整张脸都扭到了一块,随着捏住自己手腕上的力度越大,他的身子也缓缓往下垂下,一边哭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方同也慌了。
起了身,却不知道如何解救姜文。
景容眸色狠厉,手指加重了几道力。
“再不说,我就将你的手废了。”
“我……我说,我说!”
“谁?”
“是……是薛和。”
又是薛和!
之前纪云舒就怀疑过他。
只是没有找过他问过话。
现在看来,是时候去问一问了!
但是——
转而一想。
当年薛和在杜慕白被取消门生后不久,也被平阳侯取消了门生资格,这样一个人,按理说是和杜慕白一样走投无路才对,又怎么可能会帮杜慕白?
而且二人还是竞争关系!
所以,杜慕白那天不应该是去见他!所以,纪云舒心里否定了这一点。
第1244章 一杯水的奇效
否定之后,纪云舒接着问:“除了薛和,还有谁?”
“没谁了!”姜文痛到快要跪到地上去了,他苦苦看着景容,“你……你松手。”
景容没有松手,质问:“好好想一想,到底还有谁?”
“真的没有了。”
“再问你最后一遍!”
“我……”姜文几乎痛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看得一旁的方同十分着急,他说:“你这样真的会把他的手捏废的。”
景容冷笑一声:“那你们就最好仔细的、清楚的再好好的想一遍。”
“……”
虽然纪云舒向来反对暴力,但是现在,她完全赞同景容的做法。
有些人就是要逼一逼才有效果。
果然,结果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着急的方同突然蹦出一句:“我……我虽然不知道他还跟谁接触过,但是我知道,他经常去一个地方。”
纪云舒凝色:“哪里?”
“醉……醉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