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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
义庄?
那不是放死人的地方吗?
去那儿做什么?
他不要多问,只能跟着去。
到了义庄。
纪云舒、景容和白音进去了。
宋止却在门口愣了一下。
这才跟上。
屋子里,景容的四个侍卫都在。
“公子,已经挖出来了。”
挖?
什么东西挖出来了?
一看,就看到一张大桌上摆放着一具骸骨。
刚挖出来不久!
上面沾的土还是新鲜的。
纪云舒扭头白音:“确定是水烟的尸骸?”
白音肯定道:“确实,不会有错。”
这具骸骨是水烟的?
王君的妻子!
五年前得病了!
只是——
纪云舒挖出她的骸骨做什么?
她已经带上了准备好的手套,打算检查骸骨。
景容则吩咐大家都出去,不要在旁打扰。
宋止虽然很想帮忙,可面对那具白骨,他却束手无策,只能和众人一块在外头等着。
心想:纪公子要自己帮什么忙呢?
一直琢磨着。
而此刻,景容正负手站在院子里,目光看着进入义庄门口那颗高大的树。
微风拂过,落叶纷纷。
入冬了!
空气里透着凉,他轻沉着眸子,神色泠然。
此番此景,异国他乡,到底有些感触。
可那种渐渐泛起的情绪又极好的被他压制下去,静静等待纪云舒验尸结果。
白音则抱胸依靠在一边的柱子上。
不苟言笑!
那些侍卫,也都在门口乖乖的站着。
谁也没说话!
宋止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纪云舒拿着那些骸骨在检查。
十分专注!
他心头一颤,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但也充满了好奇感,那位纪公子白白嫩嫩,不像是生意的,更不像在江湖上行走的,明明一脸书生气质,偏偏对那些死人骸骨颇有研究,究竟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何能摸骨画像,单单一具白骨就能将其生
前像画出来?此等本领可比那些骨科大夫和画师厉害多了。
必定不是什么“凡人”啊!
尽管他满是困惑,但到底不是多嘴的人。
所以,也就没问!
里头。
纪云舒正在仔仔细细的观察桌上那具“新鲜出炉”的骸骨。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年前,年纪大概才二十出头,确实是王君的妻子水烟。
从白骨上的一切特征来看,并不是中毒!
她将头颅抱了起来,上面沾着很多湿泥。
一双白色手套立刻变得肮脏不堪。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她发现骸骨的其中一根肋骨有明显的挫伤,不是被重物打击造成,而像是有人用力推了一掌后导致的。头颅后脑的枕骨上则有一个圆形裂痕,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和挤压过的痕迹,
并且力道很大。极大可能就是造成水烟死亡的直接原因!
第1092章 看戏?
为了证明水烟死亡的真正致命伤。
纪云舒命人取来了少量的白酒、干净的白纸和一些樟木汁。
然后在死者的头颅上进行了以前进行做的实验。
用以验证骸骨枕骨上的伤口究竟是致命伤?还是旧伤?
她先是将樟木汁涂抹在枕骨上,再又泡了白酒的纸覆盖在上面。
等了一会后。
沾了白酒的纸上显示出了淡淡的浅红色。
也就是说,这个伤口是死者死前造成的。
是致命伤!
她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却十分沉重。
尽管这个结果是她早就想到的。
但心里依旧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此刻,她可以肯定,水烟的死,就是整桩命案的开端所在!
可以说是导火线。
她将手套脱下,将骸骨用白布罩上,整理一番后,便出去吩咐那几个侍卫:“你们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那具骸骨,等案子结束后再好好葬回原处。”
“是。”
“还有,待会让看守义庄的人为死者上几炷香。”
“是!”
侍卫严肃应道。
语声整齐。
景容闻声过来,看了里面一眼,才问她:“已经验好了?”
“恩。”她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宋止,“宋公子,在下要你帮个忙。”
这就是之前纪云舒说的“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原因?
宋止挺胸,很郑重的说:“只要宋某能办到,你尽管说。”
“我需要你……替我重新写个新的戏本。”
新的戏本?
困惑。
……
于是那天,宋止按照纪云舒的要求,重新写了一个新的戏本。
一直写到了晚上。
新戏本才终于完成!
交给纪云舒过目。
纪云舒看完后,十分满意。
然后让白音带着新的戏本出去了,并且也交代了些事情。
第二天。
纪云舒一整天都待在客栈里。
案子也不查!
甚至提都不提。
看上去悠闲自在。
景容则问宋止要来了几本戏本,在屋里看了起来。
宋止便像个接受批评的孩子一样坐在他对面。
等待景容发表“读后感”。
那些戏的剧情其实写得普普通通,甚至没什么可看性,难怪宋止吃了这么多年的“土”,当然,这不怪他写得不好,只怪他写得太文艺。
写得太诗词歌赋了!
只钻辞藻,不钻剧情。
自然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加上宋止不愿趋之若鹜,打死不肯写那些俗本。
但,他毕竟是个文人嘛!
宋止见景容看得如此认真,红着脸说:“实在羞愧,我所写的怕是入不了壮士的眼。”
景容目光轻抬,道了一句:“文辞好!”
“人人都这么说,可是情况却一言难尽。”
“自会越来越好的。”
“或许吧。”宋止欲言又止了一下,说,“其实你昨天跟我的,我想了一晚。”
一听,景容放下手中的戏本,认真问他:“那你想得如何?”“虽说官场黑暗,我若参加科举,考得功名,日后怕会深陷迷局。但也如你所说,灯芯燃尽落于夜,良田千亩是于家,伞雨可将避,车马可行急,我若有此本,应当一展所长才对,若能为官,必要为百姓谋
福祉。”
可见,宋止是打算去参加科举了!
景容明白他的意思:“三月春闱,还有两三个月,来得及。”
“等案子一结,我就打算启程去高定。”宋止做好了决定。
“那在下就提前祝贺你前程似锦。”
“多谢壮士 。”
“你不必一直喊我壮士,我姓景。”
“景公子。”宋止抬手作礼。
总是客客气气的。
景容没有告诉他自己也要去高定,心想着等此事过去后,大家便分道扬镳!
牵扯太多终归不合适。
这时——
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怎么还不去办正事?”
是李成。
他疾步走了进来。
神色着急。
宋止一见到他,立刻起身行礼:“成世子。”
李成不喜欢那些虚礼,手中的折扇扣在宋止的手肘上,往上轻抬,“我又不是大人物,行什么礼啊!”
“上次多谢成世子出手相助,不然,宋某恐怕已经被判了罪。”
“举手之劳而已。”李成扬着眉,上下打量着他,说,“看来卓大人办事效率还不错,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还以为那老家伙会关上你几天。”
这个……
宋止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李成也不再跟他闲聊,转而看向景容,问:“我刚才去敲小公子的门,她不肯给我开,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眼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两天时间就快到了。”
典型的急性子!
以作提醒。
景容看了看天色,沉默了一下,说:“时间还没到。”
“就快了!”
“快了是多久?”
“这……”李成语塞,舔了舔嘴唇,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倒了杯水,咕噜喝下。
他注意到景容面前的几本戏本,抓起来就看。
看了几页后,眼睛一亮,问:“这是谁写的?写得真好看!”
写得真好看?
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宋止写的剧情再烂,也有几个歪瓜裂枣喜欢。
比如——李成!
宋止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写的。”
“你写的?好家伙,真是个人才。”
“哪里哪里。”
“不用谦虚!”李成继续看。
完全看进去了。
成了宋止的小迷弟。
直到夕阳西下。
纪云舒出了房门。
白音也已经从外面回来,跟她说:“都已经安排了。”
“可有差错?”
“放心吧,我亲自盯着的。”
“那就好。”
纪云舒便去了景容的房间。
门一开,就看到三个大男人此刻正挤在一间屋子里。
围着桌子各自沉默。
画面有几分喜感!
辣眼睛。
宋止依旧是第一个起身的人,十分有礼。
李成则还捧着戏本在看。
皱着眉头思索接下来的情节。
甚觉里面的故事荡气回肠!
景容看向纪云舒,又看了一眼白音,已然明白。
纪云舒微微一笑,与三个大男人说:“走,一块去看戏吧。”
看戏?
李成一听,立刻将戏本放下,转身问:“看戏?看什么戏?”“当然是好戏啊!”
第1093章 《鬼娘葬夫》!
这个时候去看戏?
是不是搞错了?
李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景容和宋止却一点也不惊讶。
几人出了门,准备出去。
李成刚要跟着下楼,就被他阿姐叫住。
“你又要跟着他们去哪儿?”她担心李成又彻夜不归。
“去看戏。”
“看什么戏?”
“不清楚!”
“你听着,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也不管这案子能不能查清楚,总之明天一早,你都要跟我回高定。”李文姝态度坚决。
“知道了。”李成无奈,眼珠子一眼,又说,“阿姐,反正你这些天待在客栈也无聊,不如跟我们一起去看戏?”
“没兴致!”李文姝拒绝。
“好不容易来一趟义乌,整天闷在房间里会闷出病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走了,不到处看看,岂不是可惜了?我可是听说义乌各大戏班唱得戏极好,比高定那些戏班唱得还好。”
“都说了不……”去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了楼下的白音,顿了一会,忽然改变了主意,说,“好吧。”
李成也没想太多,只当她是忽然起了兴致。
便拉着李文姝下了楼。
一行人一块出了客栈。
去看戏!
此时,义乌大牢。
张小白从狱卒口中得知,卓大人只给那位纪公子两天时间找凶手,要是两天时间一到,再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那么,就要定张小白为凶手了。
所以,他在牢中担心了两天。
根本休息不好。
觉不睡!
饭不吃!
水不喝!
整天心头难安!
眼看着这会都已经天黑了。
两天时间就要到了。
那也就意味着,他会被卓大人当成杀人凶手,被判死刑。
到时候,人头落地。
那还了得?
一想到这里,他便担心的抓着自己的脖子。
浑身发怵。
而对面牢中的老乔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