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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会这样?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他眯着一双眼睛,难以置信,“景容,你当真不来?”
不来劫法场?
外头的斗泉出声,“王爷,看来容王也没有多在乎她,不然不可能不来救人。”
“真是出乎本王意料之外。”
太意外了!
斗泉想了想,询问,“那……计划可变?”
景亦摇头,“按照原计划行事。”
“是!”
他放下车帘子,命人离开。
容王府。
景容将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
琅泊疾步前来,站在门外敲了敲,通报,“王爷,人已经被斩了。”
没有回应。
“纪先生她……”
“本王想静一静。”
琅泊既担忧,又焦急,并没有离开,说,“翰林院的修撰林大人来了,说是……带了纪先生的遗书,要亲手给王爷。”
“……”
“让他进来吧。”景容的语气十分苍凉。
琅泊领命,去将林殊请了过来,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小随从,不像一般随从那样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反而自身还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尽管低着头想要极力掩盖,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大人,王爷在里面,请进。”
将门推开,琅泊领着他和他的随从进去了。
景容站在窗前,背身而对。
林殊拱手,“参见容王。”
良久,景容出声,“说吧。”
“纪姑娘被关押刑部大牢时,请下官为她代笔,写了一封遗书,如今人已死了,下官便将纪姑娘的遗书带来给王爷。”林殊从袖中将那份折叠整齐的遗书呈了过去。
却良久不见景容转身过来接,只简单道了一句,“放下吧。”
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得了病。
林殊将信放下,关切的问了句,“王爷可还好?”
不好!
老子一点都不好!
云舒都死了!
他身子突然开始发抖,大概是双脚无力到有些站不住了,伸手立刻扶住了窗台,紧紧抓着。
见状,琅泊上前,担忧,“王爷?”
启料,被景容推开,斥吼一声,“滚开。”
呃?
琅泊被吓到,可确实担心自家王爷,上前不是,离开也不是,便呆呆站在原地。
景容缓缓转身,一张苍白的脸顿时映入林殊和他身旁随从的眼中。
这……
是容王吗?
不过两天时间,他人消瘦了很多,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眸子里仿佛咯着血,盯在桌上那封遗书上,走了过去,一手抓起。
“人死了,留着这个有何用?”带着哭腔,眼泪蹦出,激动无比,“是本王无能,未能救下她,这辈子,本王都欠她的。”
遗书在他手中捏成一团,狠狠丢在地上。
同时——
他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然往地上狠狠栽去。
“咚”的一声!
“王爷?”琅泊冲上来喊道。
林殊一怔,突然朝身旁的随从悄悄打量了一眼,只见那随从嘴角带笑,有些得意。
他也没有说什么。
很快,府上的人去将莫若请来,给景容瞧病。
而林殊出于关心,留了下来。
“此乃心伤。”莫若下了结论,“纪先生是他心结,如今人已死,若他想不通,恐怕不是小病这么简单。”
“莫公子,我家王爷绝对不能有事,不管怎样,你都要救他。”琅泊着急。
“都说了,此乃心伤,若要好,只有他自己想好才行。”
“可纪先生死了,王爷的心大概也死了,他又怎么会想好?恐怕恨不得现在就去陪纪先生。”
“那也没办法,就算大罗神仙也治不了这伤。”
莫若摊手!
反正这病,他是治不了了。
琅泊顾不得自己是个汉子,在床边那是嗷嗷的哭。
眼泪哗哗的!
一旁忧心忡忡的路江还算有点儿理智,他悄悄拉着莫若,问,“莫公子,当真没别的法子了?”
莫若摇头,“我也不想看着景容出事,可是现在,只有他自己振作起来才行。”
哎!
林殊已将一切看进眼里,如今情况,他也不便多留,关问几句后,便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容王府。
出去后,他回了翰林院,而那名随从则去了亦王府。
将自己在容王府看到的一切如实禀告。
景亦终于放下戒心,大笑几声,“本以为他按兵不动当真有什么密谋,现在看来,是本王杞人忧天了,他根本是个懦夫,为了保住自己,宁愿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却一副情深似海、要死要活的样子,简直活该。”
又笑了几声!
斗泉:“既然如此,那王爷就不必再有后顾之忧,大可几日后关城门,入皇宫。”
他勾着唇,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
道了一句,“大临天下,终于要是本王的了。”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谋划得太久。
总算是来了。
第793章 围宫前夕
几天后,围宫的前一天。
将军府。
自纪云舒被斩已经过去四天,纪婉欣也哭了四天,眼睛都肿了,人也消瘦了很多,什么也吃不下。
纪书翰知道了,赶忙过来。
“那逆女死了,是上天有眼,你何必为她哭哭啼啼?”
“爹,云舒终究也是你女儿啊。”
啊呸。
“我纪家没有这样的人,半年多前,她就已经被逐出我家纪家族谱。”
纪婉欣拧着帕子擦眼泪,哽咽道,“爹,云舒她纵使千般错,也错不至死。”
“行了,你不必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嫁去沈家,若身子垮了,还怎么嫁?”
说到底,还是为了权势和地位。
纪婉欣也不再出声,坐在镜子前擦眼泪,
纪书翰又气又无奈,自己这个女儿多病,打不得也骂不得,让人直咬牙,他说,“你只要乖乖嫁去沈家,以后有你好日子过,再过几日,等你大姐做了皇后,自然少不了沈家的好处,到时候,你大哥二哥,就可坐拥大临几十万大军,我们纪家也能在京城站立脚跟。”
嗯?
什么意思?
几日后,大姐成为皇后?
她哭泣的声音一收,红着眼睛,困惑的看着自己的爹,问,“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书翰对她向来没有戒备,自然有些话也无需掩饰,但也不能说得太明白,沉声道,“总之,你什么都不要管,乖乖在府上待着,等着日子出嫁。”
甩下一番话,走了。
留着纪婉欣若有所思,半响后,她找来丫头。
问,“这几天大公子在何处?”
丫头回,“不知道,前几日就出去了,不过昨天回来一趟,与老爷在屋子里说了些话之后就走了,听小李说,大公子也没去澄湖边钓鱼,不知道行踪。”
太奇怪了!
纪婉欣心思缜密,加上刚才自己爹说的那番话,怎会猜不出其中端倪。
顺藤摸瓜,一下就想明白了。
“难道?”
呃?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赶紧抓着那丫头的手,交代,“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容王府的情况如何。”
“二小姐,你这是?”
“快去!”
丫头慌了,赶紧点头,匆匆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现在满京城都传开了,纪先生死了,容王病了,裕华阁的神医去看了后,说是没办法救。”
“什么?”她霍然起身,一脸紧张担忧,摇头,“我不能眼睁睁的什么都不做。”
于是,她赶紧写了一封信,塞到丫头手里,交代,“你去一趟容王府,把这封信交给容王,快。”
“是!”
丫头领命,只是人还没出去,就迎面撞上了一身盔甲的纪黎。
他面色严峻,眸子里的情绪五味杂然。
有失望、有愤怒、有杀气……
丫头身子一颤,手中的信件被纪黎夺了过去,随即呵斥一声,“出去。”
“是。”丫头低着头,慌忙跑走了。
纪婉欣那双本就楚楚可怜的眼睛淬满泪水,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有些慌了,手脚顿时冰冷。
“所以……上次也是你通风报信,告诉容王,我在城外布兵,是不是?”
“我……”
百口莫辩。
纪黎哼声,将手中的信件拆开,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简直火冒三丈,可是他极力压制着,将信折好,伸到蜡烛上,将其烧成灰烬。
纪婉欣看着那封信被烧得半点不剩,风一吹,彻底没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纪黎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起,“纪家究竟对你哪里不好?让你一心一意向着外人,竟然还想通风报信?”
“大哥,收手吧!”
“收手?”纪黎冷笑,“要不是容王,我也不会被革职,你二哥也不会被皇上派去边疆打蛮人。”
“不一样的,大哥,你现在是要造反啊!”
“你听好了,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否则,就别怪大哥我不念亲情。”
说完,用力将她甩开。
人本就弱不禁风,被这一推,整个人狠狠撞在了背后的柜子上,手腕戴着的镯子“砰”的一声砸在镜子上,瞬间断成两截,一面镜子也被撞得粉碎。
“啪啦啪啦”。
零碎的镜子里,透着纪婉欣那张惨白的脸。
她蹲在地上小声抽泣。
纪黎则命人好好看着她,在明日围宫之前,不准她出来。
那一晚,京城城门大关。
整个京城内,到处都是兵,不少百姓以为有敌人打到京城来,连夜收拾行李,准备等城门一开就溜走。
人心惶惶。
皇宫内。
景萱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声音,很杂、很乱,四处都灯火通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宫竟然这么热闹了。
她哪里知道,此刻皇宫各处,到处布满了兵,每个宫门的进出要道都被严防看守。
可谓滴水不漏!
凌晨一到,大临局面恐要翻盘。
景萱苦涩一笑,对着镜子看自己那张惨兮兮的脸。
突然——
“咚咚”。
有人敲门。
“公主?”一个沧桑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进来。
“张嬷嬷?”
景萱起身,走到门前,隐约看到外头张嬷嬷提着一盏灯,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张嬷嬷,你怎么会在这?”
“奴才来救公主。”
嗯?
张嬷嬷不知从哪儿得来一把钥匙,将门打开。
而外头原本守着的两个太监竟然不见了?
“公主,你赶紧跟老奴走。”
景萱不明,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嬷嬷解释,“现在皇宫已经被围住,天一亮,恐怕亦王就要去阜阳殿了。”
“什么?”她瞪大双眼。
张嬷嬷叹气,“亦王要围宫。”
呃!
果然,大风波还是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不过——
她问,“可是张嬷嬷,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张嬷嬷:“奴才知道公主一直想救那位卫公子,我带你去。”
“你知道他在哪儿?”
“知道。”
景萱心都是紧的,四周一看,用力点头,“好,那我们赶紧去。”
她绝对不能让卫奕有事!
也绝对不能让卫奕成为景亦最后那颗棋子!
绝对不能!
第794章 围宫(一)
皇宫之内,犹如被洪水猛兽袭击了一般,东西南北四门皆被重兵把守,早已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