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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祁祯帝眼眸深了下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纪黎派去亦王府的人已将凉山脚下的事全数禀报给了景亦。
“先皇遗诏?”景亦困惑,但片刻后就恍然过来,“真没想到,竟然栽在了康侯爷那里。”
斗泉听言,不明,“与康侯爷有何关系?”
“要是本王没猜错,那份先皇的遗诏应该一直在康侯爷手中,但不知为何,康侯爷竟将那份遗诏拿出来助景容回京,那老狐狸,本王真是低估了他。”
“那遗诏会不会是假的?”
“不可能,纵使他康侯爷敢以假乱真,景容却不会这么做。”
斗泉,“那如果是真的遗诏,纪司尹就不能拦他,到时候……”
话没继续说下去。
景亦在想,“那遗诏上究竟写着什么?让他信誓旦旦的以为拿着那份遗诏就可以留在京城?”
沉默片刻后,他心一横,命令那个前来通报的兵尹,“景容一定知道纪司尹没有派人通报皇上,所以,他必定暗中遣人进宫请旨了,你现在立刻出城,务必要赶在皇上旨意到达之前,让纪司尹……格杀勿论。”
那兵尹似乎惊了一下,又立马镇定,“是!”
撒腿就去了。
景亦的眼神中充满了可怖的杀戮,和对权利的膨胀欲。
斗泉担忧,“王爷,你下令格杀勿论,那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他冷笑一声,唇角倾斜上扬,“就算到时真的出了事,不是还有他纪司尹在前面扛着吗?”
“王爷英明!”
是阴险至极!
纪黎因为自己那糟心的妹妹被迫沦为景亦的棋子,现在还得成为他的替罪羊,不知道等他明白过来时,会不会将这个阴险贪心的人五马分尸。
凉山脚下!
距离派兵回京通报已有两个时辰之久,两方人马现在依旧按兵不动,就等着京城内来旨。
双方更是暗自打量。
从亦王府出来的那个兵尹速度很快,果真赶在皇上下达旨意之前到达。
他将景亦的命令一字不落的带给了纪黎。
纪黎惊!
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附剑上前,冲着景容说道,“王爷,已经两三个时辰了,皇上的旨意还未来,可想而知,皇上根本不会同意你进京,王爷还是立刻返回御府吧。”
景容也不傻!
他知道纪黎是下了杀心,更准确的说,是景亦下达了命令。
“纪司尹是铁了心不认先皇遗诏。”
“遗诏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下官没有耐心再耗下去,若王爷执意不肯离开,就休怪下官了。”
说完,他手一抬,身后的百来号兵尹拔剑以对。
同时,景容的人也纷纷掏出利剑。
就等一声令下。
景容冷眸一勾,问,“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纪司尹,你是让?还是不让?”
两人对峙。
哪知——
“杀!”纪黎一声令下。
数百名兵尹上前。
两方人马顿时厮杀在一起。
凉山脚下,血染黄土,死亡气息蔓延,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唐思和莫若也拼进此番对阵中。
一个赤手空拳。
一个银鞭在手。
虽然武功了得,可对方人马太多,纵使以一敌十,也是吃亏。
唐思毕竟是女子,体力不支,眼看要在众多尹兵轮番攻击下耗尽体力,莫若本要过去帮她,却被那些密密麻麻的兵尹受困住,不得抽身。
正是此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文闲跃了出来,帮着斩杀了几名。
唐思终于得空喘气。
“多谢!”
文闲冷冷瞅了一眼,继续杀敌。
而此时的景容从兵尹手中夺来一把长剑,迎上纪黎的剑锋。
两人游斗,不分上下。
各自手中的长剑要人性命。
一番下来,两人都没占到上风。
突然,一支利箭射来,正正射向纪黎手中的剑,将其猛然挑开。
剑掉在了地上。
随即,又出现几支利箭,将纪黎的人马射杀而死。
伴随而来的,则是一阵轰响的马蹄声,凉山中的鸟儿也震飞了几只。
“住手!”
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
两方人马被迫停下,看向马蹄声响起和利箭射来的方向。
只见秦士予率着他的人驾马前来。
秦士予下马,但因早年腿受过伤,走路稍慢,行至两方人马中间,将带来的一份圣旨取了出来,当众展开,面露严肃,宣读,“皇上有令,容王手持先皇遗诏,一干人等不得阻拦,若有抗旨者,就地正法,则令容王持先皇遗诏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完毕!
圣旨合上!
圣旨来得太巧。
纪黎望着满地的尸体,又看着秦士予手中的那份圣旨,将信将疑,可出面的人秦士予,一个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自然不可能持一份假圣旨。
那么——
他就得退兵让行!
第719章 好自为之
纪黎心知,若是不能及时将景容斩杀,日后便落了个大麻烦!
在朝堂上必定处处受制。
可是没办法,秦士予有皇上圣旨,他不让,便是抗旨。
秦士予端着肃态,与他道,“纪司尹,皇上已下旨恩准容王进京,还请带着你的人赶紧退去两旁,不得阻拦。”
纪黎狠咬着牙贝,青筋爆出,质疑,“秦大人,当真是皇上的圣旨?”
“怎么?难道纪司尹是怀疑我假传圣旨?”
“不敢。”
“圣旨是皇上所下,岂能作假?纪司尹若不立即让行,便是抗旨。”
呃!
这罪名,他还担不起。
斟酌半响,他才弯腰将自己那把被利箭射到地上的长剑捡了起来,紧握手中,看了景容一眼,眼神中莫名怵了一下。
随即,景容跨过地上一具具尸体,举步朝他走去,那双黑锐的眸中似淌着一块寒冰,冷厉灼人,正色,“纪司尹,今日一事,本王会牢记于心,此次后果如何,都是你自己选的。”
正式开战!
语落同时,景容将手中的染血的长剑朝地上狠狠丢去。
长剑砸地,似是要将地上那些细碎而坚硬的小石子击了一个粉碎。
两人对峙!
纪黎硬着一张脸,说,“下官也是受皇上亲谕,朝堂上,皇上当着群臣的面,下旨不准王爷你回京,下官身为兵部左司尹,拦王爷,乃是职责所在,若伤了王爷,也是无奈之举。”
“所谓职责,就是要将本王置于死地?”
“呃!”
景容身子往前一倾,偏头,在着他耳边轻道一句,“纪司尹可曾想过,若将来亦王登基,第一个要剥夺兵权的人是谁?”
傻逼,你和纪桓手中握着这么多的兵权,当然第一时间剥削你啊!
纪黎唇颤:“……”
“好自为之!”
景容送了他四个大字。
随即朝后退至两步。
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纪黎脸色僵硬、眼眸轻颤,似是在回味刚才那四个字的深意。
缓时,他才抬手,五指往前一点。
“让行。”
声音无力。
于是,那些兵尹只得收剑,纷纷退让。
顺带着将满地血淋淋的尸体也拖到了一边,清空大路,供马和马车通行。
秦士予则将手中的圣旨朝景容递去,“容王,皇上圣旨在此,还请你即刻进宫,不要耽误时间。”
使了一个眼色。
景容明白,轻点了下头,将那份可疑的圣旨接了过来。
“本王领旨。”
捧着圣旨,他又看了眼一脸丧家之气的纪黎,
活该!
然后,他折身走到文闲身边,与他对立并肩而站,侧眸,道了一声,“多谢。”
文闲只说,“我是受命。”
受命纪云舒!
景容明白,没再说什么,便拉着双腿不便的秦士予上了自己的马车。
此时,唐思还气呼的不行。
她捏着手中染血的鞭子用力朝地上挥去,“一帮杀千刀的,姑奶奶见一次打一次。”怒瞪纪黎,“尤其是你,今天没跟你交锋,下次有机会,让你尝尝我手中鞭子的厉害。”
行了,别吹牛逼了!
莫若将她拎了过来,“别废话,上马车。”
“我还没说够呢。”
“闭嘴。”
一把将她甩到了马车上。
而后,莫若看向衣裳带血的文闲,说,“文公子,你也上马车吧。”
文闲面无表情,“不……”
“用”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莫若直接打断,“你脸色苍白,本就身体虚弱,若是还不想死在路上,就赶紧上马车。”
“我…… ”
“一个大男人,怎么喜欢磨磨蹭蹭的。”
文闲汗颜!
犹豫一会后,也只好上了马车。
于是,车马队便浩浩荡荡的越过纪黎的人进京去了!
纪黎只有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
无可奈何。
身边一名兵尹上前问,“纪司尹,现在怎么办?”
凉拌!
兵尹继续问,“亦王那边如何交待?”
纪黎眼眸一紧,望着扬长而去的队伍,摇摇头。
道出一句,“不知道。”
……
回京的马车内。
莫若拉着文闲上了马车后,就往他手里塞了一粒药丸。
“吃了它,是好药。”
“嗯?”文闲看着掌心上的那一颗黑色药丸,迟迟没有下嘴。
心想,不会是毒药吧?
毕竟莫若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顾虑。
莫若说,“放心吧,这不是什么毒药,是救命的灵丹妙药,在御府的时候,纪先生就说让我给你看看病,但一直没有机会和时间给你好好诊脉,等到了京城,我再给你好好看看。”
这一说,文闲才放心将药丸灌进嘴里,咽了下去。
缓了一会后,才道了一声,“多谢。”
莫若:“不用谢,刚才还要多亏你出手相助。”
“要不是纪先生,我也不会折身回来。”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确实帮了我们。”
无所谓!
这时,唐思伸手碰了碰文闲,满脸客气的笑意,致谢道,“刚才真是多谢你啊,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估计就惨了。”
文闲还是一副冷丁丁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说话!
“你这人还真有趣,也不说话,像个哑巴似的。”唐思困惑。
噗——
一旁的莫若差点就要喷血了。
这女人说话之前果真从不过滤。
文闲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实在太疼了,可打自己的人毕竟是个女人,他又从来不跟女人计较。
想想,也就罢了。
唐思似乎不罢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最终目光落在了他腰间那根笛子上。
“借我看看。”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文闲护住笛子,身子一偏,使得她手落了空。
下一刻,莫若瞅了“犯病”的唐思一眼,又满带歉意的与文闲说,“文公子不要介意,她今天没吃药。”
“无所谓。”
还是那么的冷淡。
唐思反驳道,“你才没吃药呢,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
“等到了京城,我给你开一副药。”
毒药!
毒哑你!
唐思横了他一眼,片刻后,也安分下来,不再动手动脚。
车内很快恢复了平静。
而另一辆马车里。
等马车行了一段路程后,确定纪黎等人并没有跟来,景容才将那份圣旨打开。
上面哪里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