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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十足!
她死死咬着唇,强行克制自己不要再往下想。
因为她想到的所有结果,都是可悲的。
而此时此刻,她唯有相信的,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她冰凉的手被景容握着,冷意渐渐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散去,顺着细细的血管暖遍了全身,让她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缓平下来。
景容将她搂进怀中,凌眉冷峰下的眸透着狠劲和杀意,“如果谁敢伤害卫奕,本王一定要了他的命。”
而她,只能在心中拼命祈求上天能够怜悯卫奕。
保佑他安然无恙。
很快,景容下令,连夜赶路回京,不再耽误。
另一辆马车里。
唐思不明白为何突然加快了行程,便抱怨起来,“怎么突然这么急了?”
莫若没理他,捧着一本书在看,神色凝重。
“你看什么?”
你眼瞎啊!
“书。”他口中淡淡吐出一个字。
“我知道是书,你一路上都在看书,酒也不喝了,太奇怪了吧。”说完,她欲将莫若手中的书夺过来。
可莫若手一偏,避开了她的魔爪。
“别闹。”他沉斥一声。
唐思也只好凑着脑袋伸了过来,“你到底在看什么?”
“找药!”
“药?什么药?”
“蟾毒的药。”
唐思嗔了一下,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问,“所以,阿纪体内真的有蟾毒?”
莫若没有回应,继续翻看手里的医书。
这些天,他已经翻了很多本医书,可上面除了蟾毒的毒性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记载,他甚至还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他老爹留下来的医书也看了一遍,也没有记载。
他合上书,叹了一口气。
“看来,要等回裕华阁再研究了。”
唐思满脸担忧,催促他,“阿莫,你一定要找到解药救阿纪,如果毒没有办法解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会很痛苦的。”
“我知道。”
“还有,你真的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吗?”
“你觉得如果告诉了他,会怎么样?”
“他那么在乎阿纪,要是知道,肯定会发疯的,你都没看到那天晚上他杀人的样子,浑身是血,眼睛发红,连我都害怕。”
现在想想,余惊未散。
莫若瞥了她一眼,“你既然知道他会发疯,我若是告诉了他,他岂不是要杀尽全天下的人?”
“那倒是。”
他沉叹一声气,自己是神医,但也不是万能的,遇到蟾毒,大罗神仙都没用。
可——
他坚定道,“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她。”
京城,璋郅殿。
自打穗儿死后那天,景萱寝宫的门便一直关着,门上上了好几把大锁,只有进去送饭的时候才会有人打开。
段儿端着膳食开了门,轻轻走了进去,到了内殿,就看到景萱坐在床上,穿着薄薄的一套白色长裙,长发披肩,除了身上没有首饰以外,脸上更是一点妆容都不见,惨淡得如同一张白纸。
整个人,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
一动不动!
段儿将饭菜放下,走了过去,担忧的唤了一声,“公主?”
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奴婢知道公主现在心里难受,可是也不能就此饿坏了身子啊,这都两天了,你一口饭都没吃,再这样下去,身子是会熬坏的,公主,你就吃一口吧,当奴婢求求你了。”
“……”
段儿抹着眼泪,哽咽,“公主这样又何苦呢?伤的还不是你自己的身子,穗儿的死跟公主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奴婢求求你了,你就吃点东西吧。”
还是没有反应。
段儿扑通跪了下去,哀求着,“公主,奴婢求你了……”
景萱神情呆滞,像没听到似的。
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也两天没有合眼了,也这样整整坐了两天。
再这样下去,就算不饿死,也会猝死。
段儿也不知道劝了几回,进来一回劝一回。
但是每回结果都一样。
段儿跪了一会,劝一会,只好唉声叹气的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段儿忍不住哭了,外头几个宫女便安慰,“段儿姐姐,你别哭了。”
“公主现在这样,我怎么能不伤心?”
“可是能怎么办?公主不吃不喝,也不肯休息,就这样坐在那里,再这样下去,肯定……”小宫女没再继续说。
段儿擦干眼泪,突然眼睛一睁,“我去找娘娘。”
啊!
大伙还在惊呼之中时,她人已经朝着萧妃的寝宫去了。
第670章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
这会。
萧妃才刚刚起来,还是和以往一样。
光彩照人。
珠光宝气。
雍容华贵。
桑兰正在给她梳头。
可是梳到一半的时候,桑兰手一顿,轻轻的惊呼了一下,反应不是很大,可还是被萧妃看到了,她透着面前那面铜镜问,“怎么了?”
桑兰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没……什么。”
声音在抖。
萧妃不信,手伸向自己后脑上的头发,偏过头,对着镜子一照,竟然看到几根白发。
表情顿时僵住。
白发!
对于一个妃子来说,简直是要命的!
在宫里的娘娘,大部分吃的就是年轻饭。
桑兰见萧妃脸色不对,手里的梳子颤抖了几下,掉到了地上。
她也赶紧跪了下来。
磕头:“娘娘饶命!”
萧妃的头发一向是她打理,出现几根白发,自己肯定逃不了被罚。
但哪里知道,萧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桑兰,微沉之色,“本宫有那么可怕吗?你们所有人的都要求本宫饶命。”
“不是,娘娘怎么会可怕?是奴婢的错,让娘娘长了白头发。”
“人老了,自然会长白头发,这不怪你,本宫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不会动不动就杀人,只有犯了错的奴才,本宫才杀,可你在本宫身边多年,悉心照顾,本宫又怎么会舍得杀你?”
这一说,桑兰松了一口气。
“谢娘娘。”
“起来吧,别跪着了,继续帮本宫梳头。”
“是。”
桑兰捡起地上的梳子,站起身来,继续为她梳头。
十分谨慎小心。
突然,萧妃似乎想起了什么,侧眸问,“对了,亦王成婚也有小一段日子了,你带本宫的旨意出宫,让王妃和侧王妃明天来宫里一趟,就说本宫想与她二人说说话,”
“是。”
桑兰应下。
这时,段儿进来了,行礼,“参见娘娘。”
萧妃瞥了她一眼,“你不看着公主,跑来这里做什么?”
当下,段儿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娘娘,你救救公主吧,公主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奴婢担心公主的身子会熬不住。”
一听是景萱的事。
萧妃细细的眉一拧,神色暗沉,“公主现在怎么样?”
“在屋子里一直坐着,已经这样两天了,奴婢求她吃东西她也不肯吃。”
哼!
“她要气死本宫才甘心吗?”萧妃气怒,却也担忧,“你听着,无论如何都要让公主张嘴吃东西,本宫不管你们是撬开她的嘴也好,还是强行将东西塞进她嘴里也罢,总之,都要让她将东西吃进去,公主要是出了事,不能如期出嫁去胡邑,本宫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原来,她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那个人……能不能如期出嫁。
呵呵。
段儿彻底失望了,在来之前,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萧妃终究会不忍,会放下自己高高在位的姿态,做个平常母亲的一般去劝劝景萱。
哪里知道——
这个女人,眼里只有权贵。
段儿心里泛着凉意,收了眼泪,从地上起身,俯身出去。
回到景萱寝宫。
那些宫女赶紧问,“怎么样,娘娘说什么?”
她没回应,将门上的锁打开,进去之前交代她们,“你们都不要进来,也不准偷听,我与公主说说话。”
大家点头。
门关上!
段儿进去,景萱还是原样坐在那儿,她走过去跪下
“公主,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公主心里真的有怨、有恨,就更应该好好活着才对,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啊!”
呃!
她说完这番话,景萱涣散的眼神突然动了一下。
发觉自己刚刚这番话有了效果,段儿继续说,“公主说过,活着就是生不如死!既然生不如死,为何还要这般作践自己。”
惊醒了景萱!
她放在大腿上的手缓缓捏起了拳头,将那团锦缎抓在了掌心内。
“公主,你醒醒吧,要是再这样下去,最后难过伤心的人,只会是你。”
良久——
她眼神才渐渐清澈起来,撑身起来,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一袭白色长裙,长发挑落附在脸庞,而那整张脸,苍白的不见半点血丝,特别是那双眼,深凹不见底,空洞无神。
像个将死之人。
这还是当初那个任性刁难的景萱吗?
她早就麻木的身子随着脚底的冰凉蔓延全身,而渐渐复苏起来。
良久——
她努了努嘴,“将饭菜端过来。”
段儿喜出望外,“是,奴婢这就让御膳房去做,做公主最喜欢吃的。”
欢喜得不得了。
景萱点头。
段儿从地上起身,赶紧出去吩咐人到御膳房去传膳了。
很快,满满一桌子的菜备下。
景萱吃了很多,神态也好了很多,又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来,精神抖擞。
宫里的人都激动的掉眼泪。
“听说殿里来人了,是王妃和侧王妃。”段儿告知她。
景萱眸色一凛,吩咐,“替我梳妆。”
“是。”
段儿为她梳妆,景萱却拿着一张红唇纸,放到唇瓣上轻抿了几下,烈焰红唇印在镜子里,那人儿,妩媚又神秘。
她又挑了一支比较扎眼的珠钗,戴在头上。
“公主,这珠钗不适合你。”
“我喜欢这样的。”
笑了笑,天真极了。
梳妆完毕,她提着裙摆准备去见那两位皇嫂,刚出门就被拦住了。
“公主,娘娘说了,不让你踏出房门半步。”
“我是去给母妃请安的,难道这个也要拦吗?”她脸上带笑。
“不敢。”
“那就别拦着。”
说完,她一手扒开拦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
那股劲,仿佛当初的景萱又回来了。
璋郅殿的大殿里。
纪慕青和陈香已经到了,二人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一个温婉贤淑!
一个姿态大方!
萧妃则坐在正位上,凤眉一挑,温柔的看向纪慕青,问,“本宫听说你前几天摔了一跤,磕到了头,现在好些了吗?”
纪慕青摸了摸额头还有些淤青的伤,又得意显摆的朝对面的陈香看了一眼,这才回话,“慕青已经好了很多,这些天来王爷也一直照顾着。”
“那就好,本宫初闻消息时,都给吓坏了,你身子娇贵,这一撞,可千万别撞出什么事情来。”
“有娘娘关心着,慕青怎么能不好呢?”
“你这丫头,就是嘴巴会说话。”萧妃笑得合不拢嘴,旁人看了,便觉得她是真心喜欢纪慕青的。
但——
陈香心里不高兴。
她看着纪慕青如此卖弄的神色,加上之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