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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听书的人全都在鼓掌。
有人道,“我也看到了,确实是一位女菩萨。”
“是啊,其实当时我也看到了,那晚我干活到很晚回到家,刚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一道影子闪过,桌上,就放着一包银子。”
“那么神奇?”
“可不是吗?我看,一定是上苍看咱们可怜,就送来银子救济咱们了。”
大伙连连点头。
却又有人叹声道了一句,“你们说,这往年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不翼而飞,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反正说是送到衙门的时候,里面装的都是石头,一个银子没见着,依我看,指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
这话才说完,那人头上就遭来一把折扇狠敲一下。
说书先生说,“你小子,真是口无遮拦,这朝廷的赈灾银丢不丢,有没有猫腻,岂是咱们这些老百姓议论的?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免得被人抓去,将你送到衙门挨板子。”
第617章 子桑花
那人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苦兮兮又十分紧张的说,“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声音带着恐惧!
说书先生,“好了,咱们继续说那位活菩萨的事。”
又继续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说书先生哪里知道,就在这间茶楼里, 景容和纪云舒也在听他“胡说八道”。
闻言这番话,景容毫不谦虚。
“本王何止是活菩萨,是大罗神仙。”
纪云舒刚喝了一口茶,险些没有噗出来。
“人家说的菩萨是女的,难不成你是女的了?杏仁眼、樱桃嘴,柳叶双眉高精鼻?我怎么看你是浓眉大眼?”
“你是说本王丑?”
“都说龙子骏迟三分,你怎么会丑呢?”
景容笑笑。
继续听那边的说书先生胡说八道。
纪云舒问他,“赈灾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无事一身轻,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玩乐。”他语气慵懒,喝了一口茶。
对面的纪云舒却神态凝重,嘴里道出半句话来,“那你回京的事……”
这一提,景容沉默片刻,道,“这一时间是不可能回京了,要是父王看到那份文柬,知道此案查不出来,可能会下令,让本王永远留在御府也说不定,若你决定起程回京查《临京案》,本王会派琅泊等人护送你回去,到时候留在你身边,也能替本王照顾你。“
纪云舒:”当初你说过,你我会一同回京的,我不可能先走,而且现在皇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那如果……”
“没有如果,你一定会回京的。”她十分坚。
景容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从茶楼里出来,在街上逛着,碰到有人在你卖灯笼。
景容当即就拉着她过去。
“两位公子要点什么?”
“有孔明灯吗?”
“当然有!要多少就有多少。”
“拿一盏。”
“好嘞。”
老板赶紧将一盏孔明灯取了出来,装好,递给了他,说,“公子,三十文。”
景容掏出银子给了他。
纪云舒不明,问,“你买这个做什么?”
“买灯,当然是用来点的。”
这话没毛病!
他又勾着意味深长的笑说,“卫奕跟我说,以前在锦江的时候,你们就曾放过一个孔明灯,所以,本王也想与你放一个。”
哦!
原来是这样。
纪云舒低眸一笑,说白了,这小子又在暗暗吃醋。
于是那晚,两人便在院子里点了灯。
小汐月也过来了,她手里提着一盏灯,在院子里转着,看到巧儿和妆儿端着笔墨出来,她赶紧跑过来抓起一支笔,在自己的灯笼上写写画画。
十分专注。
妆儿笑问,“小汐月,你这灯笼又不会飞上天,你在这灯笼上写东西有什么用?”
“送去给哥哥。”她低着头继续写写画画。
有趣极了。
妆儿又不问了,站在旁边看着她写。
巧儿则拿着笔墨走到纪云舒和景容身边,说,“王爷,先生,你们要的笔墨。
两人正好将那个孔明灯给撑起来。
很大!
做工很精致!
”上次你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景容偏过头问她。
她却提笔沾了沾墨水,“要是说出来,不就不灵了吗?反正,你写你的,我写我的,谁也不准偷看。”
说着,便开始动手在孔明灯上写了起来。
景容笑着摇摇头,满眼宠溺,随即也提起一支笔来写。
小一会,两人都收了工。
至于上方究竟写了什么,谁也没有过问。
灯引点燃,两人对立站着,中间隔着那个大大的孔明灯。
“云舒。”他轻声唤了她一声。
“嗯?”
她看不见他,更看不清景容的样子。只能隔着面前灯火透亮的孔明灯看到对面隐隐闪闪的影子。
持久,才传来他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叫你一声。”
“哦!”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盏孔明灯,便自两人手中缓缓脱离,一点一点的往上升去。
墨色的天空下,那团火光也越来越小……
孔明灯上,一面写着“同生死,共墓穴”。
一面则是用现代汉语写着“伴君左右,同穴而眠”。
十四个字,写的十分漂亮。
意思也是异曲同工。
在孔明灯松开的那一瞬间,景容迫不及待的想看她写了什么,可那几个汉字,他根本就看不懂。
眉头深深的皱了几下。
“那是字?还是花?”
纪云舒笑了一下,“花。”
“花?”景容她给绕蒙了。
便使劲仰着头,脖子伸长的去观望……
纪云舒暗自打笑,走到小汐月那边。
看她还拿着笔在灯笼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她的字很清秀干净,可是画却有点歪歪扭扭的不成形状。
“你在写什么?”
“我想给哥哥做一盏灯,他以前很喜欢灯的,屋子里和院子里,都有好多的灯,可是几年前,他突然把所有的灯都丢了,屋子里再也没有点过灯,所以,我要做一盏灯给他。”
”他以前很喜欢灯吗?“
”嗯,很喜欢,每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就会带一盏灯,然后挂在屋子里,很爱护,不让人碰,每次都是他自己点灯。“
这么说,文闲倒是个蛮有情调的人。
小汐月画好了,将灯提了起来。
十分开心的说,”这上面的图案是哥哥以前最喜欢的,他带回来的每一盏灯上,都有这种花。”
灯笼上,写着一行字,“君付钦生良人在”。
旁边是两朵还算清晰的子桑花,虽然形状歪歪扭扭。
可还是看得清。
子桑花,是情花。
纪云舒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她有一次随着大队在漳州小县城里开了一个墓葬,在一处同葬的棺材里发现了早就绝种的子桑花种子,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激动,立刻将子桑花种子送到了研究所,据说一个月后,种子开了花。
那花,就像现在小汐月画在灯笼上的这两朵一样。
红中透白!
白中透粉!
颜色很是漂亮!
只可惜,纪云舒当时只见过一回。
而文闲那些灯笼上都有子桑花,向来,应该都是叶儿姑娘送的。
第618章 剑下的亡魂
不得不说,叶儿姑娘对文闲是情有独钟。
而文闲因她的死,从此不在屋子里掌灯,也是个情种。
小汐月提着那盏灯,在屋子里打转。
此时的院子里其乐融融。
那盏孔明灯已经升到看不见影了,景容却一直在琢磨着究竟那女人写了什么?
屋顶上,莫若不知道何时来的,对着明月道,“明月多几,我心亦斐然。”说完,又自夸起来,“嗯,这诗不错。”
啊呸,臭不要脸。
景容白了他一眼,“你看清了吗?”
“你说孔明灯上的字?”
“嗯。”
“看见了。”
“写了什么。”
莫若回想,“好像是,同生死,共墓穴。”
景容无语,“那是我写的。”
噗——
莫若差点吐血,嫌弃了他一眼,“你可真是酸溜溜的。”
别人笑他酸溜溜,他笑别人不懂爱。
脚一蹬,他也跃上了屋顶,在莫若身边坐下,瞅了两眼,惊奇道,“你的酒呢?”
“难得今晚好时光,不喝酒,欣赏欣赏月光。”
“奇!”
“怎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劝说我别喝酒吗?我今天不喝了,你不是该开心吗?”
“本王从来不请求人,你要喝便喝,只是,若是喝多了死在本王面前,那可就使不得了,本王可不会给你置办棺材。”语毕,景容嘴角一瞥。
他嘴巴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所以,莫若也习惯了。
他仰头往后一躺,整个人就像一条咸鱼翻着肚皮晒在那儿。
“景容,你放心好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了,一定不会死在你面前,所以,根本不用你给我置办棺材。”
“你当然不会死在我面前,因为如果是别人要杀你,我会先杀了别人。”
“那……如果是你要杀我呢?”
周围一下安静了!
莫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景容当时也愣住了,眉头深深一皱,认真说,“你永远也成不了我剑下的亡魂。”
四目相对!
这就是兄弟你的友谊。
片刻,莫若又笑了,双手往后脑勺一放,叠腿翘着,盯着天上的月圆说,“我们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所以,也不会有拔剑相对的那一天。”
如果说,能为景容去死的人,莫若绝对是其中一人,能为莫若去死的人,景容也绝对是其中一个。
景容自他母妃死后被送出宫那一天,儿时的记忆里,就是莫若和孔虞,他早就认定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能为其赴汤蹈火的亲人,哪怕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觉不伤他们一分一毫。
很快,唐思声音传了进来,抱怨着要放孔明灯也不叫她。
那声音,真是又高挑,又尖细。
莫若一听,本能的捂住耳朵,嘴里嫌弃,“谁要是娶了这种女人,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景容却阴阳怪气的甩了他一句,“希望那个倒霉的人,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是谁都不可能是我。”
开玩笑,哥会看上这种女人?打死他都不干这种事。
两人坐在那儿,背对着院子。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画面感极强。
若是其中一人换上女装,画面更美。
翌日。
纪云舒起了一个清早,拿着一个葫芦瓢在院子里浇花。
那些花是她住进来的第二天自己撒的种子,有的才刚刚发芽,有的已经开了花。
她浇了一会,吃了个早饭,便让时子衿准备了一辆马车,去了一趟文闲的府邸。
可人才刚刚进去,就看到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文闲和赵怀正拼得你死我活。
一个原本就多病,身子虚弱,一个残废了一只手,力气不抵。
所以不相上下,一直处于游斗状态。
两人并没有发现纪云舒的到来。
倒是一直在旁围观的文磐石立刻迎了上来。
“小世子,你怎么来了?”他纳闷。
“文将军,在下是来文公子的。”
“他们……”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