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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次不是惊叫,而是惊惑。
那些人差点就造反成功了,还没事?逗我玩呢?”
纪云舒不再搭理她,转身走到小汐月旁边坐下,瞧着那张委屈难受的小脸蛋。
“小汐月。”
温柔的唤了一声。
那孩子却无动于衷。
显然是被刚才唐思说的话给吓到了。
“你放心,你爹娘会平安出来的。”
呃?
小汐月涣散无神的眸子,顿时清亮一启。
满带希望的看着她。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爹娘会没事?”
“嗯。”
“哥哥也会没事?”
“嗯。”
“所有人都会没事?”
“嗯。”
她一一点头,十分坚定。
小汐月原本下塌的唇角,点点绽放,露着以往那般清冽明朗的笑。
干净极了!
唐思却干瞪着眼走了过来,鼻孔里“哼了一声,嘴里道出一句,”实在想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铁定不是墨水。
而是屎!
简直屎逗了。
小汐月清朗的笑声在院子充里斥开来,突然,景容和莫若踏步有力的走了进来。
同时,笑声戛然而止!
小汐月本能的往后退却几步,躲在了纪云舒的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衣裳。
黑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恐惧,盯着面前那个脸色极黑的男人。
景容浑身带着威严寒凛的魄力,如同长剑上的尖锋,单单碰触一丝,便要人性命,鲜血淋漓。
纪云舒神色匆匆一怔,片刻恢复平静,立刻吩咐巧儿将小汐月带到了屋子里。
便直直的迎上了景容那道目光。
四目相对。
莫若是个识趣的家伙,拉了拉唐思,“走,我刚好找到几本新书,你跟我去取,好好看看。”
“我现在没心思看书。”
“那你还想不想学医了?”
“想。”
“那就走。”
哥,这热闹还没看完呢,你能不能等一等?
莫若直接将她给拖走了。
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却对站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
屋檐上落下的一只雀鸟叫了一声。
才终于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景容冷岑着脸,有些不悦,“去了监牢?”
她抿了抿唇,点头,“我知道,他们确实犯了谋反的罪名,此等罪名,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可你既然答应我放过他们,也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说明你也不愿看到两军交战时,死伤无数场面。”
“莫若建议我等,我想,我等来的结果,是你希望我放了他们,对吗?”
这话,不是问句。
是肯定句。
纪云舒与他分析,“他们确实杀了很多人,也险些要了我们的命,但终归到底,也是为了御国公,效忠在其中,理性在后,这样的将士,世间极少,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感情用事,可利害如何,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我已经说服了文将军,他答应将此事放下,等到御国公府大火的真相公诸于世的那一天,这期间,他不会做任何事。”
“你相信他?”
“是,如今的局面,我只能相信他。”
“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了。”景容直接说,“原先,本王还摇摆不定,心有顾忌,现在,没了,无论什么结局,本王都站在你这边,因为,相比让朝廷出兵剿灭十万大军,最后弄得血流成河,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在事情未发酵之前,能将那个念头尽早掐灭。”
他同意了。
很爽快。
纪云舒欣慰,又道,“可是,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顾忌。”
“你是担心,父皇本是派本王来御府来赈灾银一事了,但若是决定放过他们,那么,赈灾银一事也得隐瞒下去。”
确实!
若是他想回京,就要侦破赈灾银的案件,可是赈灾银跟御国公府的案件相连,一旦上报,自然暴露,那么,十万大军聚齐,与朝廷对抗,但,要是隐瞒,那么他这位王爷将被安上“无能”的名头,从此,永久被流放在御府,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京城。
当真要做一位逍遥王。
选其一,就必须承受另外一样。
没有退路。
景容沉了好长一口气,“舍小为大,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此次,本王想做一次。”
十分坚定。
他做了决定,决定隐瞒赈灾银一事,同样的,也等于将御国公府旧人和十万大军一事,全数隐瞒。
“希望这次……本王做的决定是对的。”
纪云舒看着他那张明朗的清晰的侧脸,温温的眸沉了下去。
莫若的屋子里。
唐思坐在那张桌案前,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医书——是莫若随手从书架上取下来的。
又随手丢给了她。
她被摁在桌案前,被迫看了好几页,却实在是太无聊了。
书一合,她撑着下巴,朝远处的莫若看去,不耐烦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个时候让我看书?”
有问题?
莫若坐在远处,正在……慢悠悠的泡茶。
第614章 你在逼本王?
竟然在泡茶?
唐思觉得太不公平了,她在幸幸苦苦的看书,这小子却在悠闲的泡茶。
气不打一出来,顿时就怒了。
“姓莫的,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故意不想搭理我?”
“……”
“喂!”唐思愤然起身,“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去找阿纪了。”
他依旧淡淡的坐在那儿,伸手捏着茶壶手,在杯子里道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1
沁人心脾!
只缓缓道出一句,“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
语气不咸不淡。
唐思走了过来,质问,“我怎么就不懂事?”
“哎。”心好累,他懒得解释,手摆了摆,“你还是赶紧去看书吧,书中自有黄金屋,你多看看那些医书,不仅能救死扶伤,还能帮你通通气。”
用心劝导。
“通什么气?本姑娘现在才是一肚子的气。”
“气从何来?”
“从那个狗官那里来的。“她捶胸顿足,”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敢把本姑娘绑起来,绑起来也就算了,既然还把我摁在地上,甚至还想动手打人,当姑奶奶好欺负是不是?”
气死宝宝了!
莫若笑了一下,“我说,你有什么可气?不过就是被人捆绑了一下,手腕上也就落了几道不深的痕迹而已,可人家左大人,却被你用鞭子打得半死不活,浑身没有一块好的,要不是景容有令,我估计,他已经被你给活活打死了,你说,你气什么?难道你还吃亏了?”
“本小姐怎么可能会吃亏。”
“那你还气?赶紧去看书,少废话。”
“我……”
她语塞。
后一刻,眼珠子一瞪,脑袋一歪,似乎在琢磨着什么,然后一屁股在莫若身边坐下,想伸手去端那杯茶。
啪的一声。
莫若毫不留情的在她手背上狠狠一抽。
她吃痛的将手缩了回去,瞪了莫若一眼,“很痛的。”
“知道痛还敢随便动别人的茶?”
哑口无言!
她也不作计较,睁着硕大的眸子使劲的盯着他。
心里盘算了什么事情。
莫若专心的在泡茶,许久才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偏头,对上了唐思的视线,皱了皱眉,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那这么盯着我看?”
她咬了咬唇,屁股往他身边挪了挪,露出一副八卦的样子,问,“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姑娘。”
“有啊!”
“啊!”她脸色一沉,“谁啊?”
一种正宫娘娘逼问的味道。
莫若张口就来,“很多,比如,上善楼的林姑娘,宝斋阁的i江姑娘,还有西城县流水坊的陆云姑娘,她有一副好嗓音,唱的歌如黄鹂轻鸣般涓涓动耳,当然,最喜欢的,还得是南城楼的雀儿姑娘,她可是弹得一手好琴,光是看她弹琴的模样就让人心动不已,挪不开眼,久久回味。”
眼放光芒!
他越是一副享受回味的样子,唐思就越是不痛快,当下,一记拳头狠狠的捶在桌上,瞪着他,大声质问,“那些女人有什么好?都是些风尘女子,不干不净的。”
她如此诋毁,莫若也不恼,还笑了一下。
贬了一句,“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本姑娘才不屑呢,她们会弹琴又怎么样?本姑娘还会武功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没有我手里的鞭子厉害,我可是用我的鞭子救过你一命,那些人唱歌弹琴能救你吗?”她挑音道。
当然不能!
可是,莫若却觉得十分好笑,悄悄看了她一眼,那女人竟然满脸怒意,像是在……吃醋了。
自己不会看花眼了吧?他心中微微怔了一下。
然后,将之前唐思要拿的那杯茶朝她面前推了过去。
“来,降降火!”
啊呸!
“你才降火呢。”
“哎。”莫若又哎了一声气,摇摇头。
唐思觉得心里不痛快,就是胸口闷闷的酸酸的,加上心里窝着一团火,便伸出脚,从桌子底下狠狠的踹在了莫若的膝盖上。
“啊!”
那个疼。
很钻心。
罪魁祸首则逃之夭夭的坐回了桌案前,将面前合上的医术打开,盯着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张被医书遮住的脸,有些不高兴。
其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对于莫若,她是又爱又恨。
那种感觉,反而搅得她有些厌恶自己了。
偏偏莫若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根本看不透此时唐思的心思,只觉得那丫头可能是犯抽了,也只好忍受着膝盖上的痛,咬咬牙,不再搭理她。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的在里面坐着。
一个专心倒腾手中的茶!
一个无神的盯着那些医书看,却一个字也没有记下!
……
第二天。
景容下令,让人将文磐石带了过来。
不过两天时间而已,那个男人已不像之前那般风姿绰绰,原先还算儒雅的面容,现在却满脸胡渣,眼神深凹无神,脸颊消瘦。
完全一副落魄的姿态!
景容坐在那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遍。
突然舒气笑了一下,开口问,“文将军,那大牢内,可还舒服?”
”蛇虫鼠蚁,缺不了。”
“可还想再进去?”
“王爷何必绕圈子?有话就不妨直说了。”文磐石板着一张脸。
那模样,景容不由冷笑,端起手边的茶小小的抿了一口,便问他,“如果不是本王早就洞悉到你的计划,当时,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本王?”
“会!”
毫不犹豫!
呵呵!
“那你觉得,若当时纪先生没有拦着,本王会杀了你吗?”
“会。”文磐石依旧直接道出。
“没错,如果没有纪先生,你和你的将士们,已经死了。“
文磐石却十分硬气道,“你要杀,就杀吧。”
要命一条,要头一颗。
从十四年前下定决心要为御国公报仇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可能。
“你在逼本王?”
“你父皇能为了皇位杀尽天下人,你是他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利益,杀几个人又算什么顾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