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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纪云舒的安排,两人将铁皮架在了炉子上方五寸的位置,将白酒洒在了铁皮上。
滋滋作响!
那声音,酸爽!
纪云舒将那件衣服放在了铁皮上,用白酒将其全部浸泡。
魏武凑到王三面前,小声翼翼的问他:“你说,纪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你管这么多干嘛,总之,一定是验尸的方法,咱们记下来,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对对对。”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又和好了?
纪云舒也一边解释起来:“这叫白酒分离法,一般埋在地底下的文物……咳咳,就是衣服,要将其分离时而不损坏布料的结构,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衣服遇到白酒里的酒精,布料就会有一定程度的收缩,这个过程,是比较轻缓的,加上高温膨胀,一缩一涨,用物理的原理就能将衣物很好的分离开来。”
这番解释,听得魏武和王三,那是一愣一愣的!
都什么跟什么啊!
纪云舒也不再多做解释,等到那件衣服冒出了浓浓的热气,便将其从铁皮上挑起,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然后用自己方才的那把小刀,将那两块不同的布料挑开了。
没有半点损坏!
而且里面那件粗布的衣服还十分完整,但是却很小一块。
“你们过来看看,这块布料,像什么?”纪云舒将他两个叫了过来。
魏武和王三睁大眼睛,凑上来一看,琢磨半点,双双摇头。
“看不出来?”纪云舒再问。
王三却突然炸毛似的,一喜,指着那块粗布:“这应该是小孩子的肚兜。”
肚兜?
第71章 凶手就是你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胡说八道,王三还特意说:“我女儿就有一块,跟这个形状大小一模一样,你看,还都是红色的。”
王三这样一说。
还真是。
连魏武都接过他的话说了起来:“对对对,就是肚兜,我家三婶的表姐的堂弟跟他表妹生的孩子,就有一块这样的,没错,一定是肚兜。”
哎哎哎,你说相声呢!
两人都说是肚兜,弄得纪云舒一脸疑惑。
肚兜?
“江老爷的身上,怎么会有一块小孩子的肚兜呢?”
江老爷和江夫人不是没有孩子的吗?
“威武王三,你们现在马上去查查看,江夫人到底有没有生过孩子,还有,江家府中又有没有过小孩?一一查清楚,明白吗?”
“是。”
难得的严肃!
两人立刻去彻查了。
纪云舒留在验尸房,端详着那件肚兜,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上却带着一件孩童的肚兜,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难道当真是因为失心疯?
摇了摇脑袋,她没再继续猜测下去,将那块自己扯开的白布取来,用力一展,准备盖在那堆白骨上。
叮—
似乎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她低头寻了一遍,就看到桌角处有一枚黑黑的小东西,捡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枚纽扣,上面还沾着泥土,应该就是白骨周围那堆泥土里带过来的。
她将纽扣擦干净,才发现这枚纽扣的面貌。
面质光滑,纽扣的外圈并不平整,是呈现螺旋状,看这种货色,应该是青州锦缎所产的服饰上所有的,他们衣服上,都会用这种纽扣,因此显得大气高雅。
而一般这样的纽扣,是绣在衣领处的。
至于纪云舒为何知道这些,根本不足为奇。
因为纪家有位小人物,哪里的锦缎都不用,偏偏只用青州的锦缎。
此人,就是纪灵芝了!
可让纪云舒觉得奇怪的,一般的纽扣,中间穿线的是四口,可这枚纽扣,中间穿线的,却只有三口。
而这种纽扣,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云舒,查到了。”
县太爷的声音从外响了起来。
一侧眸,就看到县太爷提着他的官服进来了。
“云舒,查到了查到了。”
“查到就查到了,嚷嚷什么?”
县太爷脸色一僵,但也不忘将查到的事情告诉纪云舒。
认真仔细的说:“那个江夫人的弟弟,叫李兆,这李家虽然是世家,但是不住在京城,之前,一直都是住在青州的,这个李兆啊,两年前突然来到锦江,住进了江府,这江夫人呢,对这个弟弟,其实十分严苛的,但是又很疼这个弟弟,而且……”
“说重点。”
“重点就是呢,李兆这个人,好赌,他就是在青州到处赌钱,欠了很多钱,被李家知道后,就把他给赶到锦江来了,让江夫人好好看着他,但是哪里管得住啊,死性不改,还是好赌成瘾,也欠了很多钱,锦江的各大赌坊曾经都不让他进去了,不过这个人的性格,却很胆小懦弱。”
纪云舒眯了眯眸子:“只有这些?”
县太爷又说:“那倒不是,他家里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大姐就是江夫人了,二姐是……”
“行了,抓人吧。”
“啊?”
“我说,可以抓人了。”纪云舒面色严肃。
县太爷楞了一下,才猛地露出大喜之色,一拍手:“凶手就是李兆,对不对?”
纪云舒的额头冒出了黑线:“那你是去抓人,还是不抓呢?”
“抓抓抓,马上抓!”
案件就要破了,县太爷当然开心的不得了,跑出去,赶紧下令,让人将李兆带回衙门问话。
纪云舒将那枚纽扣收紧在掌心,将白骨用白布盖上,也出去了。
没过多久,李兆就被衙役给抓上了公堂,强行让他跪了下来。
纪云舒小声问那个衙役:“在哪里抓到他的。”
回道:“赌坊里。”
怪不得江夫人没跟来,这样更好,省得吵吵闹闹的!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知不知道我爹是谁?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李兆大吼。
知道,你爷爷就是李老将军嘛!
坐在上面的县太爷怒意升起,一拍惊堂木:“吼什么吼?是本官找人抓你来的,你可有怨言。”
“有。”
“你说来听听。”
“我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来衙门?难道赌钱也犯法啊!”
李兆气得直捏拳头。
昨天江夫人在的时候,明明像个小猫似的缩在后面,现在却底气十足了。
这赌钱在那时还真不犯法,县太爷朝纪云舒看了一眼,示意她赶紧救场。
纪云舒倒是不急不慢,走了几步,停在李兆身边,低头问他:“李兆,我问你的,你当真不是杀害江老爷的凶手?”
李兆的眼神明显一晃,吞了吞唾沫,说:“我都说了,不是我,我没有杀我姐夫,他是我姐夫啊,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呢?”
“我再问你一遍,凶手,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姐夫死的那天,我根本就不在家。”
“你还在撒谎。”纪云舒一声斥下。
李兆身体猛然一抖,抬着那双闪闪缩缩的眼神看着纪云舒:“我……我没有撒谎。”
纪云舒面色冷灼,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说:“你说你姐夫死的那一天,你不在家?”
“是……是的。”
“谎话连篇,你怎么知道他是哪天死的?你又怎么断定,江老爷死的那一天,你不在家中,还有,江夫人说了,江老爷是失踪后,你们才迁去了京城,试问江老爷如果是之后才死在广渠院的,你又怎么会说不在家中这样的话。”
“我……”李兆脸色惊惶。
“而事实则是,江老爷是在你们迁去京城之前就已经死了,你为了推脱责任,才说你根本不在家,但正是因为你的这句话,却恰巧了暴露你就是在撒谎,杀江老爷的凶手,就是你。”纪云舒声声严震!
扣得公堂里每一位人都心弦一紧。
李兆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真的是我,真的是我啊……”声音抖颤,眼神惊乱之下没有焦距。
纪云舒也不急,拿出了那枚纽扣。
“李兆,这个纽扣,你应该很熟悉吧!”
第72章 三口纽扣
纪云舒将纽扣捏在指尖上,朝李兆伸了过去。
在看到那枚纽扣的同时,李兆的眼神闪现过一丝疑惑,却又带着浓浓的惊惶。
“我……我怎么知道啊。”他回答的时候,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腰间的那条腰带。
不巧,被纪云舒看得一清二楚。
她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和今天穿的这件一样,都是青州的锦缎做的,也只有青州锦缎的衣服上,才会绣这种纽扣。”
“那……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说,就是我的杀了我姐夫啊,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冤枉了好人。”
“你说巧不巧,正好的这枚纽扣,在是从那堆骸骨里掉出来的,加上骸骨的脚踝在死前刚刚受过伤,那么也就是说,江老爷生前必定与人发生过争执,而在争执的过程中,正巧将凶手衣物上得纽扣扯了下来。”
李兆越听越慌,但也不忘矢口否认:“就算那枚纽扣是凶手的,但……但是跟我没有关系啊!”
他的眼神有些不敢看纪云舒。
如此这般,还在拼死抵赖,纪云舒也不着急,薄唇只是微微一勾。
“李兆,难道你连自己衣服上的纽扣都不认得了吗?”
咦?
这话从何说起。
县太爷也一脸不明,从梨花椅上稍稍直起了身子,问:“只是一枚纽扣,有何奇怪之处?如何断定是李兆的?”
这个问题,不仅县太爷想知道,在场的师爷和衙役们也迫切的想知道。
抓住县太爷的这个问题,李兆也立即反驳:“青州的锦缎到处都是,这种纽扣更是普遍,你凭什么说是我的?”
“你那么急做什么?可否安静下来,让我把话说完呢?”纪云舒面色沉了下来,迈着步子往李兆的左侧走去,一边说:“据我所知,一般的纽扣,中间是四个穿线的小口,而青州锦缎的衣服,上面的纽扣也都是四口,但是,这一枚却不同。”
她将纽扣再次举在手中,详细解释起来:“大家可以看看,我手里的这一枚纽扣,穿线口,不是四个,而是三个,绣在青州锦缎衣物上的三口纽扣,一般,都是订做的,大家可能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四口不用,却要做三口的?因为……这是赌徒的信仰!”
恩?
大伙面面相碰,又摇头不明。
怎么好端端的纽扣,又跟这个三口的纽扣牵扯上了?
在大家都疑惑的时候,李兆却一点也惊讶,一点也不困惑,反倒像是被人剥了皮似的,浑身冷澈!
纪云舒的目光在众人的神色中滚了一圈,再放回到了自己手里的纽扣上。
“我相信,在场一定有人去赌坊赌过钱,你们知道什么叫手气,也知道什么叫散财,却一定不知道,什么叫通吃!”
“我知道啊!”一名衙役举手,像在做抢答题似的,说:“通吃就是全吃嘛!做庄者,一人赢。”
“错。”
那衙役脸部抽抽,抓了抓脸颊,错了吗?没错啊?在赌坊里,就是这个意思。
衙役哆哆着声音,好语问去:“那纪先生,这代表什么?”
纪云舒莞尔一笑,却笑得渗人心神:“所谓通吃,普通赌徒叫全吃,可对于一个病态赌徒来说,代表的,就是三面通财的意思,李兆,我说的对吗?”
目光再次落到李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