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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盯着这边!
“好好看着,不要让他们靠近。”他吩咐。
“是。”琅泊应下。
房明三提着官袍,上前,鞠了一躬,“此次案件能破,多亏了王爷和纪先生,下官在此谢过。”
说完,又深深的拱了拱手。
景容微抬了下颌,说,“行了房大人,今后若再遇到这样的案子,就尽早上报给朝廷,让大理寺调人过来查办,可别再硬撑着头皮自己上了。”
“是是是,下官记住了。”
“此次耽误了五天行程,本王也不便再多留,至于文师爷和云同扬的案子,你就机灵点,整理案卷,早点上报到刑部去,能早点结,就早点结了。”
“是。”
房明三都应下。
一旁的纪云舒抿了抿唇,上前说道,“房大人,文师爷一事,大人不必太难过,人已故,便让他安心离去吧。”
房明三点点头,“先生所说,本官都明白,倒是要先生反过来安慰我,实在……”
羞愧难当啊!
“人活着,良知情,纵知理,房大人心中难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在下也不会安慰人,只是说道一下。”
“先生说的,本官都记住了。”
一直在旁边的张捕头挠了挠脑袋,吞吞上前。
说,“纪先生,之前在渝州外的客栈见过一面后,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希望下回,还能再见。”
纪云舒笑了一下,“我看,还是算了吧张捕头。”
“为什么?”
“因为在下每次碰到你,就会有命案发生。”
咦!
还真是。
张捕头尴尬的笑了一下。
几人寒暄了一会!
瞧着都快到响午了,景容便说,“行了,房大人就不必送了,赶紧去处理案子的后续吧,本王也不耽搁时间了。”
说着,便拉着纪云舒上了马车。
房明三跟张捕头相送几百米,看着马车朝着渝州城的城门去了,迎着正午的阳光越来越远……
而赵怀则带着自己的人,跟在他们的马车后。
不紧不慢!
等马车到了城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到外头传来琅泊的声音,“纪先生,李夫人找你。”
纪云舒撩开帘子往外头看去,就看到玉音搀扶着李夫人站在城门口的左侧。
玉音穿着一身素锦衣裳,脸上的妆容要也清淡了许多,像个小户人家的碧玉姑娘。
而李夫人那张原本温婉慈祥的面容上,仿佛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的褶子,老了许多。
她赶紧下了马车,走了过去。
第432章 一千两换五十两
拱手,“李夫人,玉音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
玉音开口道,“纪先生,我们知道你要走,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不知所谓何事?”
李夫人语气虚弱道,“我夫君当年做错了事,这些年来,他时常都会做噩梦,现如今真相大白,他心里也坦然了许多,我方才去牢中看他了,他让我与你道声谢,若不是你,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李夫人言重。”
“虽说,当年流帮派的人,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但总算将当年一事查清楚了,而且说到底,也是我李家欠了文家的,所以会有这样的结局,不怨任何人。”
李夫人虽然心中万分难过,可她也看开了。
自己种的因,的确是还的。
纪云舒看向两人,“不知二位今后如何打算?”
玉音挽着李夫人的手,说,“我们打算离开渝州城,回北方去,今后,便在那边落脚了,那里毕竟是我们的家。”
两个女人,如今相依为命。
纪云舒说,“那你们路上小心。”
李夫人和玉音双双点头,“先生也是,此次去御府县,一路顺风。”
三人并没有多聊,纪云舒叮嘱了几句后,便上了马车。
马车行了起来。
很快就离开了渝州城。
马车内!
卫奕挤在正中间,脑袋懒洋洋的靠在纪云舒的肩膀上。
看得景容那是咬牙切齿。
不是说公平竞争吗?
小子,等夜深人静时,本王非扭下你的脑袋不可。
突然——
卫奕支起脑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朝景容伸出手。
“还给我。”
景容困惑,“什么?”
“我的银子!”
“你的银子?”他皱眉,“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敢问本王伸手讨银子?”
卫奕身子一跺,“我没问你要,是你抢了我的银子。”
哎哟,小家伙!
“你学会讹人了?”景容说。
卫奕鼓着嘴,看向纪云舒,一手气愤的指着景容,“舒儿,他拿了我的银子,上回我的银子掉到了地上,是他捡了去。”
纪云舒一头黑线。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她也不知道银子的事啊。
景容似乎想起来了,却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说,“原来,是那包没主的银子啊,那银子掉到了地上,便是公家的,谁捡着了就是谁的,再说了,本王有的是钱,无须贪你那点银子。”
“那你倒是还给我啊。”
“琅泊拿去了,你找他要。”
噗——
好死不死的是,马车外,正在骑马的琅泊听到了这一句。
面部一黑!
我的王爷啊,你老要点脸不。
果不其然,卫奕的脑袋立马从里头探了出来,恶狠狠地揪看着他。
手一伸,“我的银子。”
“卫公子,我……”
“我的钱。”
“你的钱,我……”
“我的钱。”
“是是是,是你的钱,可我没……”
“拿”字都还没说出来,透着车窗,他正好对上了景容那道犀利且带着寒光的眼神,愣是让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将话往肚子咽了进去。
只好说,“卫公子,你放心,你的银子我放在前面的箱子里,等到了驿站,我就拿给你。”
卫奕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吧,那你一定要给我。”
说完,脑袋又伸了回去。
琅泊一脸发愁!
哎,又亏了五十多两。
王爷,这锅我不想背。
马车里,纪云舒问卫奕,“你丢了多少银子?”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五十三两。”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我娘给我的啊。”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你娘?
哥,你娘已经死了好伐。
纪云舒和景容不约而同的互看了一眼。
追问,“你娘何时给你的?”
卫奕回答,“不记得了,好久以前了,娘给了我好多张银票,我一直带着,娘说可以用来换银子,上次我不小心打翻了那个姐姐的粥,她让我赔她银子,所以我就去换银子了,没想到我用一张银票就换了好多锭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板傻。”
“你一张银票是多少钱?”
“上面好多的字我都不认识,不过有几个我认识,以前家里的账房先生教过我,好像写着……一千吧,恩,就是一千。”还不忘夸赞自己一句,“舒儿,我会认字了。”
纪云舒和景容的脸拉得很长。
无言以对!
景容则冷不丁的爆出一句讥讽的话,“就像给了瞎子一张纸,上面有字没字,傻傻分不清。”
毫不掩饰的笑了一下!
卫奕听不懂,反而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自己认识哪些字,哪些字会写,又是谁教的等等……
坐了一下午的马车,大家最后在一处小溪边稍作休息。
莫若生了一堆火,硬拉着卫奕过去给他暖酒,说是习惯了他给自己暖酒的手法,别人的暖的,都喝不出味来。
而纪云舒和景容坐在溪流边上,旁边依着一座光秃秃的石头,一边看着细水长流,一边看着美景如画的天。
远处天际像被刮了一层透透的痧,映得十分通红。
真是别有一番美景!
真真是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状态。
“喝点水。”
景容将水袋递给她。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遥望了一眼远处的赵怀等人。
他们也在溪水边上坐着,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吃干饼。
但赵怀却眼巴巴的看着溪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他为何还跟着我们?”纪云舒问。
景容勾着薄冷的唇道,“可能真是要去御府县吧。”
“我觉得不像,如果真的要去,为何也在渝州城停留了五天?”
“担心他会寻仇吗?”
纪云舒摇头,掏出一块玉,问他,“你看看,这块玉有何不同之处?”
看着递送到自己面前的那块血红色的玉,景容先是愣了一下,“这不是卫奕他爹送给你的那块玉吗?”
好吧!
她说,“这块玉,似乎并不简单,之前赵怀就与我说过,玉在人在,玉亡人亡,他像是冲着这块玉,而不是冲着我们,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而且这玉,是卫伯父留给卫奕的。”
第433章 猜
景容反应过来。
手指搓着那块剔透的玉面上,说,“所以上次,你和赵怀在亭中说的,就是这块玉佩的事?”
“也不全是,他说的话含含糊糊,我听得也不大明白,但绕来绕去,总归是与这块玉佩有关,准确的来说,其实是跟卫家有关系。”
“卫家?”
纪云舒点头。
景容更仔细的查看起手中的玉,精致的玉面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头像!
头像的左侧,还有一个月牙形的形状。
背后,则刻着一个“戌”字。
他心中思忖着,越发觉得奇怪。
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儿?
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脸色,纪云舒问,“如何?这玉,可是奇怪?”
“的确有几分奇怪。”
“怎么说?”
景容皱眉道,“大临天下,会在玉上刻着一只虎头的人,有,但不多,一般都是皇族贵亲的玉佩上才会这样雕刻,可那卫老爷与皇室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再说这个月牙形的形状,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哪儿”
他摇摇头,“不大记得了,印象里似乎有,又似乎没有,或许……是我记错了。”
他心中狐疑着,有些不确定!
就是觉得眼熟。
想不起来了。
修长的指尖在玉上又摩擦了好一会,嘴里念叨着,“至于这个‘戌’字……”
没了音。
纪云舒紧紧的看着他。
想得知些什么信息。
但景容又摇摇头,直接将玉还给了她。
说,“我看,你不妨问问卫奕吧,兴许他知道些什么,那小子脑袋里虽然装不下学问,可他爹娘跟他说的话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没准,他爹说过,他也记下了。”
说着,便朝远处满头大汗、正在温酒的卫奕看了一眼!
那小子,可卖力了。
就像一个专业温酒师。
纪云舒将玉接了过来,将玉牌装了进去。
说了一句,“算了,还是再说吧。”
景容不语。
突然——
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车轱辘的响声。
凌乱!
急促!
连带着地上滚石的声音,十分刺耳。
闻声看去!
原来,是一行商队正好经过官道。
六七辆马车上运送着大大小小不一的箱子,还有三四辆马车上的货物用布罩着,粗粗的绳子绑着,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最后面,还跟着三辆马车,其中两辆稍微简朴了些,另外一辆则略微奢华,颜色也稍微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