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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在了死胡同里!
两人颤颤,问,“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琅泊一笑,“你们这两天一直盯着衙门看,倒是我要问你们要做什么才对。”
“我们没有盯。”
“都被我抓了一个正着,还想否认啊,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们进去坐一坐?泡杯茶好好聊一聊。”
那两人面面相觑,吞了吞唾沫。
却还矢口否认,“我们就是路过这里。”
“是不是你们大当家让你们这么做的?”
“不是。”
两人狡辩,心知不是琅泊的对手,所以语气不敢硬,免得被暴揍一顿。
琅泊冷看他们,一双“我早就看透”的眼神微微一眯,不再继续拆穿,而是将一张纸塞进他们手里。
“去问问你们大当家,可否认识这个纹身,要是认识,就让他赶紧来衙门一趟,记住了,这可是重要的事,要是你们耽误了,下次我就抓你们进衙门,让你们尝尝咱们大临的十大酷刑。”
警告完,琅泊潇洒转身。
走了!
剩下那两人一脸懵逼。
又生怕真的耽误事情,酷刑伺候,便赶紧闪身去通知赵怀了。
……
衙门后院!
纪云舒在外头洗了手,便坐在石凳上思忖着事情,满脑子都是那个命案。
纹身?
镯子?
人皮面具?
不合脚的鞋?
死者被上吊?
还有那件染着污渍的衣裳?
种种一切,如果有联系的话,会是何种联系?
现在,她满脑子的线索在打转。
突然——
“纪先生在想什么呢?”
文令阳的声音响起。
她抽回思绪,人已经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文师爷有事找在下?”
“没有,只是路过,见先生在想事情,便进去问问可有能帮到的地方?”
谦谦君子的语气,带着磁性!
那眉眼之间,与纪裴的确有几分神似。
若是细细看下去,真真会让人陷进去。
纪云舒浅笑回应,“其实也就是案件的事,许多东西积在一块,反倒让人犯糊涂了。”
“不过先生是个聪明人,这案子,必定能破。”
“马有失蹄,何况是人!”
纪云舒谦虚回应!
文令阳颔首,笑了笑,又仔细端看了她几眼,那张白白净净的脸蛋,五官精致,像是匠工雕琢过一般,那蒲扇似的睫毛下,水灵清澈的眸子仿佛凝聚着深邃的光芒,透着一股郁郁淡沉的感觉。
整个人的气质,少了一分男子的刚硬,多了一分女子的柔态。
若不是男子,定是个美人。
纪云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问,“莫非在下脸上有脏东西?”
说着,用衣袖轻轻擦了擦。
“不是,只是觉得先生十分文雅,懂得验尸作画,更能破悬案,实在让人羡嫉,文某要有先生的一半就好了。”
“文师爷言重,在下也就是班门弄斧罢了,知识浅薄,上不了台面,反倒文师爷你,饱览群书、踔绝之能,就连你的墨字也入木三分、骨气洞达,本应再战科举,进展仕途,可听张捕头说,文师爷你不喜名利争夺,倒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宁愿待在渝州城里悠闲自在,也不愿涉猎官场,此等心境,在下怎能抵得过?”
“客气客气!不过粗人一个。”
两人互相吹捧,却字字诚恳!
文令阳问道,“先生是锦江人士?”
“恩。”
“锦江位于北梁境地,天地虽然寒冷些,却也如江南小镇,是个不错的地方。”他又紧接着问,“锦江甚好,不知先生为何会去往京城?”
纪云舒:“人生巧合。”
文令阳笑了笑:“此次容王前去御府查赈灾银的事,而先生也一同随行,看得出来,容王很信任先生,都说 京城是个龙潭虎穴之地,但先生身旁有容王拂照,也算是泰山可倚了,而且容王还带先生一同去御府,可见对先生的绝非一般。”
用现代的话来说,不就说她纪云舒傍大款吗?
哎哎哎!
我不是小白脸好吗?
就算事实当真如此,你也不必说的这么露骨吧?
对于这番话,纪云舒暗自埋了点小心思,语气却依旧和善:“文师爷恐怕弄错了,在下与王爷去御府县,是因各办要事。”
文令阳露出恍然的神态,点点头,又问,“那不知先生所为何事?”
“一桩琐事,说来话长。”
她不想说!
好在文令阳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知趣的将这个话题终止了。
方才的一问一答,到了此刻没了交流。
两人之间,突觉有些尴尬起来!
正当文令阳本打算走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听音色,便知是卫奕!
纪云舒霍然起身,快步出了院子。
只见卫奕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
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位青衣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倒像个小家碧玉的清秀女子,可此时一脸凶狠,双手叉腰,完全失了淑女的气质,那高高挑起的眉,一看便知是个刁蛮任性的主。
和景萱任性时,有几分相似。
女子指着地上的卫奕,提着嗓音,“都是你,我辛辛苦苦熬了一天的雪花粥,就这样被你砸了,你赔我。”
跺了跺脚!
“我不是故意的。”
“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你知不知道这碗雪花粥多少银子?”
女子眼泛泪光,又气又心疼的看着打翻在地的雪花粥。
感情还是为了银子。
第404章 月光纹?流帮派?
纪云舒眼眸一深,默默上前,将卫奕从地上拉了起来。
“卫奕,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卫奕往纪云舒身后站了站,伸手指着地上的雪花粥。
“舒儿,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姐姐,这才把她的粥打翻了,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说的时候,有些着急起来!
“你就是!”
张欣兰一脸怒气。
目光一瞥,便看到了紧随纪云舒出来的文令阳,拔腿跑了过去,挽上他的手臂。
开始恶人先告状,委屈的说,“令阳,我给你熬了一整天的雪花粥,现在都被那个傻子给打翻了,都怪那个傻子,走路也不看人,你要帮我。”
文令阳脸色一黑,当即就将手臂抽了回来,反而责备起她来。
说,“他方才都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你为何还要刁难他?”
“我没有刁难他,明明就是那傻子故意撞上我的,是他……”
“欣兰。”文令阳呵斥一声,“不准无礼。”
张欣兰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更是狠狠的瞪着卫奕,又气冲冲的走了过去,骂咧道,“你是哪里来的傻子?莽莽撞撞,走路也不长眼睛,你赔我的雪花粥。”
“闭嘴!”
纪云舒突然冷厉一声。
这还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如此动怒。
张欣兰身子猛然一怵,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滚到纪云舒身上。
“你……你是谁?”
有些胆颤,显然被她的气势给吓到了。
纪云舒眼眸一紧,端着冷脸,说,“你听好了,卫奕他不是傻子,你也没有资格这么骂他,一碗雪花粥,你若是赔,赔你就是,一瓢水、一粒米、甚至花费的时间,多多少少,你算清楚后,列个单子给我,一文钱都少不了你。”
呃!
张欣兰噎了噎!
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了。
喉咙里仿佛咽进去一只苍蝇。
支支吾吾半响,解释说,“我不是心疼银子,只是这碗雪花粥,是我为令阳熬的。”
“你就当我已经喝了,别再闹了。”文令阳出声,拉了她一把,“你赶紧回去,这里是衙门,不容你在这里闹。”
“令阳,你……”
正委屈的要掉眼泪,远远就听到粗狂的嗓音大喊了一声。
“纪先生。”
闻声看去,就看到张捕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满头大汗。
与纪云说,“纪先生,王爷说……”
话还没有说完。
“哥。”
张欣兰鼻子酸溜溜的蹭到他身旁。
张捕头扭头,这才发现自己妹妹也在场,一时间,竟将原本要通知纪云舒的话一瞬咽进了喉咙里。
“你怎么在这?”
“我过来找令阳的,给他熬了一整天的雪花粥就被人给打翻了,哥,你要帮我,就是那个傻子打翻的,还一口一个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吗?”指着卫奕,又指向纪云舒,“还有这个人,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刚刚还说了我。”
“胡闹!”
张捕头将她伸得笔直的手一把拍了下来,严厉斥责,“这两位都是容王的人,你在这里瞎胡说什么?”
啊?
张欣兰一脸懵逼,双脚往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看着。
上下打量了纪云舒几眼,顿时觉得自己方才有点狗眼看人低了。
身子一缩,头一低,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简直无地自容啊!
张捕头也想起正事来,赶紧与纪云舒说,“纪先生,王爷让你过去,说是一个叫赵怀的来了。”
她点点头,将方才一事抛开,拉着卫奕赶紧去前院了。
张捕头跟上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教训自己妹妹一番,“你说你,不就是一碗什么雪花粥吗?跟要了你的命似的,你要是得罪了纪先生,就是得了王爷,到时候连你大哥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你说你,就不能管管你这张嘴吗?老是给我闯祸,真是的。”
手用力一挥,走了!
“哥。”
张欣兰眼里淌着泪水。
等到张捕头离开后,文令阳也过去了。
就只剩下她和地上那晚打翻的雪花粥。
公堂上!
赵怀站在公堂的正中央,像是来视察的顶头上司。
他目光直视前方,一身健硕的胸肌仿佛要将外衫崩坏了线,挺得笔直、姿态傲然,一副“谁也别招惹我”的模样。
而他面前,站着景容。
景容身上那股傲气丝毫不输给赵怀,甚至,还多了几丝寒气。
蹙得人浑身一冷!
一个上等锦缎着身,一个虎皮粗衫着身。
一个高贵冷厉,一个粗狂野夫。
一个身子绰绰,一个魁梧如巨人。
分明形成了两种极端!
两人之间,仿佛凝聚着一团暗火,燃烧在周围,随时有可能爆发。
房明三也好,那些捕快也好,都不敢靠近,生怕自己遭殃受罪!
而纪云舒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好在,正是因为她的到来,这才打破了僵局。
赵怀看到纪云舒时,方才的戾气都收紧了,原本犀利的眼神也温顺下来,完全带有服从听命的味道。
纪云舒看向他那只断臂,想必已经好了。
幸运的是,断的是左手,如果是右手,估计连刀都拿不了了。
纪云舒上前,道,“大当家,此次是我们有事相求,还请抛开之前的不愉快,不要隐瞒。”
赵怀板着脸,将那张画纸掏了出来,摊平,带着懒散的语气,说,“这纹身,叫月光纹,是流帮派的标志。”
月光纹?
流帮派?
没人听说过!
赵怀继续解释道,“这个帮派是北方的一个大帮派,是有规律、有组织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十年前突然散了,至于这个月光纹,可不是流帮派里人人都能纹的,只有几个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