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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既然玉音姑娘今晚摆台,那本公子就等到晚上好了。”
“行行行,那两位公子不如先去三楼占个位,不然到时候,可就满座了。”
“好。”
爽快应下!
完全不顾景容乐不乐意上三楼。
而两人刚起身,宝娘就注意到了一直默默不语的景容,身子往他的方向有意的靠了过去,挑着怪里怪气的声音,说。
“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不错,想必也是梁公子的朋友吧,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宝娘好给你安排安排。”
“不用了。”
“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乐子吗?反正要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不如……”
景容一记厉眸狠狠的扫了过去,“都说不用。”
宝娘浑身一怵,吃了瘪,只好挥了挥蒲扇作罢了。
到了三楼落座,纪云舒问景容要了一锭银子,塞给了宝娘。
“不用招待了,上壶好茶就行,我们不想被人打扰。”
“是是是,好茶马上就来,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揣着那锭银子,宝娘欢快的下去了。
“一锭银子,如何赔?”
景容手指往桌上戳了戳!
纪云舒瞥了他一眼,“你似乎还欠着我一笔钱吧?”
“此话怎讲?”
“我答应接了《临京案》,又破了失踪案,你说过,会允我一笔银子,这都多久了,我可是连一文钱都没有看到。”
“小财迷。”
纪云舒哼笑一声,“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可是要吃亏的。”
景容说,“等你做了容王妃,还用发愁钱的事?本王有的,你都能有,到时候,本王命人打造一张金子做的床,让你睡个够。”
纪云舒:“……”
两人拌嘴,乐此不疲!
宝娘收了银子后,命人端茶又端糕点的伺候着两个人。
从早上等到晚上,景容也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
什么儿时在八王府的事,什么后来进宫的事,什么被封王后出宫建府的事,亦或是自己遇到的新鲜事……
甚至,将之前与刘清平说的那些话,全部一字不落的都讲给了纪云舒听。
石头开花!
柳树泣血!
河怪!
……
听得纪云舒耳朵都起茧了。
便问了一句,“那你母妃呢?一直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景容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端起茶,狠狠的喝了一口。
“往事,不想提。”
纪云舒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不想提,她也就不问了。
哪里知道——
景容却自己说了出来,“我母妃很早之前就死了,因为犯了一点错,被打入冷宫,第二天就上吊死了,自此,我这个王爷也没有了立足之处。”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
纪云舒心疼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想必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景容一直不得祁祯帝喜爱的缘故。
可究竟她母妃犯了什么错?
两人就这样在长安所里坐了整整一天。
随着暮色降临,长安所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为那位玉音姑娘来的。
从三楼往下看,人挤人!
门外的灯笼也全部挂了起来,五颜六色,将中间那个圆台衬托得十分奢华。
纪云舒:“我想,根本就没人知道三个死者在死前是在长安所见的鬼,只有衙门里的人和长安所里的人知道,不然,要是他们知道在赏月号那间房出的事,估计今晚就不会来这么多的人了,宝娘也是担心最后会藏不住,所以趁着别人还不知道前,将玉音姑娘卖出去,还能赚一笔银子。”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景容纳闷。
“价高者得,方才宝娘说了啊。”
“你想卖她?”景容惊。
纪云舒耸耸肩,“不然你以为我们坐了一整天是为了什么?单单喝几杯就回去吗?”
“纪云舒,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卖一个女人做什么?”
“你才脑子进水了。”她呛回去,睿智的眼神微微一眯,“既然发生在赏月号,那也就是说,当时玉音姑娘肯定也在场,她一定看到了什么,但衙门里的案卷上却写着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很奇怪吗?既然这世上没有鬼,那玉音姑娘肯定知道什么,但是她不说。”
景容明白了。
“所以,你想卖了她,然后套她的话。”
“错!”
“恩?”
“不是我卖,是你卖。”
WHAT?
倏地——
地下开始尖叫起来。
众人都开始骚动了,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圆台。
宝娘站在轻纱外头,摇着手中的蒲扇,笑眯眯的与众人说,“各位公子久等了。”
“快点,我们都等不及了。”
“知道各位都是为了玉音而来,我家玉音可是我长安所的头牌舞姬,但宝娘我啊,今日就割爱了,规矩你们也都知道了,想得到玉音,只有一点,就是出得起钱,谁出的越高,谁就可以将玉音带走。”
底下开始掀起了一层层的热潮。
“玉音是我的。”
“本公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为了玉音,本公子可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今天,势在必得。”
贵公子们都开始互相掐了。
宝娘赶紧说,“规矩已经说了,只要出得起钱,就能带人走,好了,让我家玉音出来吧。”
说完!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三楼拉着一卷长条布旋转而下!
第399章 永远多出一两
女子蒙着面纱,纤细曼妙的身子吊在那条布条上,由上而下滑落到圆台的大理石地面上。
同时,圆台外面的纱幔也缓缓掀开。
女子一席青色纱裙,灵雎舞动,仿佛带着一阵清风,仙若不凡,薄薄的面纱下,那张隐约露出来的面容亦有西子之风。
怪不得这么多男人为她如此疯狂,就连纪云舒这个女人见了,也不得不心生羡慕。
景容看她紧盯着玉音,道了一句,“一张皮囊罢了,在本王看来,不及某人。”
她侧眸看了他一眼,“纵使是张皮囊,可你们男人不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吗?”
“你是不是漏了重点。”
“什么重点?”
“本王说了,不及某人。”
景容加重语气,再次强调。
纪云舒又不傻,她当然知道。
《还珠格格》里,尔康和永琪都说过这句话好吧!
可她现在没心思去理会这句情话,目光再次落到底下的圆台上。
只看到宝娘已经拉着玉音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遍。
各种好词从嘴里蹦出来!
“玉音的舞姿如何,大家都知道,我宝娘最舍不得的,就是玉音了,不过现在还是决定割爱,所以各位公子们可要把握好机会,总之,价高者得,机会,可不能错过。”
这话才刚说完!
“我出一百两。”
有人高喊!
什么?
一百两?
一百两就想买玉音?你丫是来搞笑的吗?
宝娘不屑的白了那人一眼,直接说,“我说赵家公子,我家玉音可不止这一百两吧,你若是出不起价,就赶紧离开吧。”
众人也开始起哄,纷纷朝那人投去了鄙视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耻笑声。
“赶紧拿着你那一百两出去打发乞丐吧,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滚出去吧!”
“出不起钱就别来这里。”
“穷小子,我们的玉音你配不上,她是本大爷的。”
……
各种贬低的声音!
像浪潮似的!
纪云舒听了,一头黑线,抓着这个点,十分不解的问了景容一句,“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吗?”
“不是你们男人,是他们,本王跟那些妖孽不一样。”
纪云舒,“……”
当她没问。
这会,下面又开始喊价了。
“我出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
“七千两。”
各种高涨。
听到有人出了七千两,底下的人纷纷抬头看向三楼,出价的张公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纪云舒邻旁的看台上,得瑟的扫了底下众人一眼,然后搓了搓手,舔了舔唇,好色的冷淡的玉音,巴不得现在就扑下去。
宝娘听到这个数字,乐得用扇子捂着嘴,眼珠子都在发光。
“七千两,张公子出了七千两,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
众人都开始犯愁了,心里打着小算盘,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能不能出得上比七千两还高。
结果,众人叹气。
今天白来了!
突然——
“七千零一两。”
哗!
众人闻声,抬头看向三楼,将视线落在了纪云舒的身上。
多一两?
这……
景容当下在桌子底下踢了纪云舒一下,“你搞什么?”
她挑着两撇小胡子,“替玉音姑娘赎身啊!”
“你?”
“你看我这一身,像是有七千零一两的人吗?若拿出一两,倒还可以。”
景容,“……”
纪云舒,“我是替你叫价呢!玉音姑娘美如天仙,若娶回去,当作花瓶,也能养养眼。”
景容脸都黑了,一副无奈的模样,压低声音,说,“纪云舒,这笔钱,本王会给你好好记下来,到时候,床上还。”
呃!
她无言以对!
而这会,旁桌的张公子急了,屁股从板凳上起来,大喊一声,“七千一百两。”
“七千一百零一两。”纪云舒又喊。
“七千两百两。”
“七千两百零一两。”
永远多出一两。
张公子都要崩溃了,冲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小子,你跟我作对啊!”
“公子,宝娘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价高者得,我一没用你的银子,二没逼你与我争,咱们大家公平竞争,谁也没欠谁啊。”
摊摊手!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多我一两,你有本事砸一万两。”
纪云舒冷笑的睨了他一眼,“张公子,你还是赶紧坐回去吧,你我好好叫价,不过,本公子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无论你叫什么价,我都会比你多一两。”
伸出一个指头!
“你……”
张公子火气上头,捏着拳头就要挥过去,这手才抬起来,就被景容拧住,用力往下一掰。
手被往后折去,张公子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因为右手被反到脖子后,膝盖也被迫曲下,直接单膝跪到了地上。
“疼疼疼……”
眼泪都流出来了。
景容眉梢冷厉,似要冲到发髻上。
道,“连我的人你也敢动?找死。”
“你……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张中易,我爹是兵部少司张祺栋。”
“原来是兵部少司张祺栋啊,我当是什么人能养出这么个狗东西来。”
嘴毒的功夫一丝也不减。
张中易又疼又怒,另外一只手颤颤的指着景容,“你竟然敢侮辱我爹?不想活了?”
景容不屑,手上力度加重,脸部的轮廓仿佛也冷硬了几分。
哼道,“张祺栋那老家伙贪赃枉法,利用职权中饱私囊、收受贿赂,你最好通知你爹一声,让他将私吞的钱财全部交出来,再好好享受一段自在的时日,一个月后,吏部举书上报贪污官员名单,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你爹张祺栋。”
语落,景容将他重重甩到地上!
张公子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