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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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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刻,便见一名男子走来,男子青衫长袍,缎子上绣着淡紫色的瑯花,金靴玉佩雕琢,并非等闲,剑眉星目,笔挺的梁骨,薄冷紧抿的唇,一张俊朗的面容被周围的火把映照得格外分明冷俏,看似不动声色的神色上,却带着一股阴鸷的寒气。
  而男子的身旁,立着一名魁梧大汉和一名眉色端正的中年男人。
  纪云舒一眼便认出了那中年男人,自己的父亲纪书翰,此时,他不是应该在招待那位京城来的贵人吗?莫不成,那青衣男子,就是京城的贵客?
  纪书翰自然也认出了纪云舒,见她一身男装,又往这死人堆里钻,心底顿时就攥起了一团怒火,可表面上又平平无泽。
  县太爷瞧了眼周围,抓了抓脑,心底不明,过去问:“纪老爷,您这是?”
  “刘大人,这五具尸体乃是这位公子的下属,你将你的人撤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纪书翰向来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说话端着架子,傲慢得很。
  县太爷语塞,既然尸体有人认领,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于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衙役撤到了一边。
  “公子,是否要将这几具尸体抬到义庄去?”纪书翰变换了一张讨好的脸孔,轻声轻语的问。
  那男子不语,冷灼焦目,看向五具死尸上,皱眉。
  “他们五人昨日不是已经回京了吗?”
  “昨天他们的确回京了,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公子,看来事有蹊跷。”大汉在旁回道。
  当然事有蹊跷,这五人都是剑客,屋舍大火,没道理会被活活烧死。而且回京之路并不经过东郊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纪云舒此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悄悄离开,自己父亲在这,总归有些不舒服。
  刚走几步,就听到那名男子吩咐他人:“将其焚烧,骨灰带回京城安葬。”
  “属下领命。”
  烧了?
  纪云舒一怵,脚步顿住,奇怪的看向那名男子,插了一句:“既然事有蹊跷,为何不请仵作来看看?焚烧尸体,证据就没了。”
  听闻,男子朝她看去,素服清雅,体型显瘦,面容骨骼小巧,肤色白皙,丝毫不见男子的气概,倒有一股女子的娇柔感。
  “本公子的下属,已经这般惨相,断然不能再让那些仵作开膛破肚。”
  “可是这些人死于非命,公子不想查出真相?”
  “死于非命?你知道些什么?”男子微微眯了眯眼。
  纪云舒不语,朝自己父亲看了一眼,依旧是一双厌恶和愤怒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她也不再理会了,将白色手套重新戴上,走到一具尸体旁蹲下,捏住下颌骨。


第5章 一人一灯一檀盒
  “人的尸体会说谎,可骨却不会。”
  语落,纪云舒已将那人的下颌骨上下掰开,焦皮脆响,掉了一地。
  “舌骨受挫,朝上盘起,冠突也有明显的碎裂,是被人用重物撞击下颌骨而至。”
  语罢,又将此人的头部微侧,用手按了按那人的颈后沟。
  “后颈有被圆形利器捶打的痕迹,骨尖断裂,大量出血,皮肉虽然烧焦而无法辨别死亡时间,但牙齿内的骨质还在,松下三尺,应该是在昨日子时死的,可大火却是在两个时辰前发生,明显,这五个人,皆是死亡之后被人抬到屋舍,毫无挣扎死的。”
  景容好奇,想继续听她说下去。
  纪云舒又走到第二具尸体前查看,捏了捏那尸体的喉骨。
  “常人的喉骨都是上下微软,中间坚硬,可这具尸体的喉骨和第一具一样,都是中间软,上下硬,如此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毒身亡,这也是为何他们在大火里毫无挣扎的缘故。”
  “中毒?”
  景容沉了沉眸。
  纪云舒拧着好看的眉心,揣摩道:“五人骨骼惊奇,应该都是练家子,想同时杀掉他们很难,两方一定也交过手,所以他们的骨骼才会受损,而对方定是败下阵来才选择了下毒,既然要下毒,必然要经过口,所以才会导致喉骨的异常,如果要查,就要从食物入手,或者……停留的居所,比如客栈。”
  “还看出什么了?”
  纪云舒摇头,起身将白手套脱去,拍了拍衣角上的黑灰。
  “你不是仵作?”景容又问。
  这男人的问题,真是多如繁星啊!
  “在下只是一介画师,只懂些骨骼命脉,验的是骨,仵作开膛,验心、肝、脾、肺、肾和脑,两者截然不同,公子若还想查出些别的,便把尸体送去给仵作剖尸检验,若不想,便罢了。”
  她可没有强迫他人的怪癖,这桩命案查不查,说到底,与她无关。
  景容审视性的目光落在纪云舒身上。
  小小的锦江城,还藏着这等人物!
  而这书生说了这么多,他若再将那尸体焚烧,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何况,自己的属下中毒身亡,他现在也迫切的想知道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真相。
  莫非……与京城有关?
  恐怕这回京的时间又得往后拖了!
  “琅泊,命人把这五具尸体送去让仵作验验,一有结果立刻通报。”
  “是。”
  被唤为琅泊的壮汉立即命人将尸体抬走了。
  景容朝纪云舒看去:“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纪云舒神态淡漠,依旧是一张不苟言笑且深沉的模样。
  “小小画师,不留名讳,时辰已经不早,在下还要回家照看久卧在床的家父,告辞。”
  久卧在床的家父?
  一旁的纪书翰眼角微微一畜。
  此刻,纪云舒已经提着灯笼,夹上了她的檀木盒子,走到县太爷身旁,压低声音道。
  “今日出了两趟活,加了三个时辰的班,弄湿了一双鞋,糟蹋了一双白手套,下月的俸银,多加十两。”
  这精打细算的,真会过日子!
  县太爷掐了掐手指,翻着眼皮算了算,周家给了四十两私银,朝廷下拨七十两,东郊村命案可提二十两,自个月俸四十五两,除去杂七杂八,还剩六十两。
  哟嘿,还有够!
  这才是真正的精打细算啊!
  “本官给你加十五两,天气冷,置办个暖壶。”县太爷笑眯眯的,这祖宗,得伺候好。
  纪云舒脸色冷清,不作回应,迈步离开,深入到那片黑色地带,只有那盏灯笼,隐隐抖颤着橙色光晕。
  一人一灯一檀盒,颇具美感。
  而身后的景容,脸上泛起了一道耐人寻味的深意,那书生,虽身骨精瘦,看似文弱书生不成气候。
  可自古能人隐于市,不简单啊!


第6章 豺狼逼婚
  回到纪家,纪云舒自然也有些累了,换了干净的衣裳和鞋子,坐在暖炉旁揉了揉眉心,一脸疲倦。
  “小姐还不休息?”鸾儿奇怪。
  她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茶,似乎正在等些什么。
  果不其然,前院的小厮匆匆跑来,说:“三小姐,老爷在前厅等你,让你赶紧过去。”
  纪云舒“嗯”了一声。
  纪书翰原本就厌恶她碰那些死人,今日她还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的碰了,一向视门风为毕生面子的纪书翰,还不得活剥了自己!
  到了前厅,她那狠毒的爹正等在那里,见她一来,原本只是气怒的眼神瞬间演变的波涛汹涌,恶狠狠的瞪向她。
  真像一匹豺狼!
  “畜生,跪下。”
  纪书翰叱喝,气得咬牙切齿。
  纪云舒性子向来不喜争辩,凡事都看得冷清,于是乖乖跪下了。
  “我纪家世代名门望族,文武贤臣一个不少,却出了你这么个小畜生,竟碰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败坏门风,丢尽我纪家的脸面。”
  纪云舒低着头,不说话。
  纪书翰最厌的就是她清汤寡水的性子,让人又气又着急。
  “卫家已经上门求亲了好几回,我已经答应,等这个年一过完,就把你嫁到卫家去,免得再丢我纪家门面。”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她纪云舒嫁到卫府就是卫家人,管她与不与那些死尸打交道,都与他纪家毫无干系,要丢脸,也是丢他卫家的。
  这如意算盘,纪书翰怕是打了很久。
  不过……
  纪云舒身子一颤,略显惊诧。
  卫家公子自小染疾,是个痴傻呆儿,整个锦江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爹,卫家公子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女儿若是嫁过去,岂不是……”
  纪书翰一拍桌,打断了她的话。
  “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此事已经定下,由不得你说不,卫家也是将门之后,显赫人家,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这话,让纪云舒将“守活寡”三个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她抬着那双杏仁眼,微微扑着一股倔气。
  “女儿不愿嫁去卫家,宁愿孤独终老。”
  “畜生,这话也是女儿家该说的?那卫家公子虽然痴呆,却是家中独苗,你嫁过去,自然也受不了多大的委屈,何况卫家与我纪家素来就有生意上的往来,岂能砸在你手里,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爹……”
  纪书翰脸色红怒,“今晚就罚你在这跪一宿,好好给我想清楚,再敢忤逆,我就折了你的命,全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一挥袖,走了。
  这要是搁在现代,那就是商业联姻啊。
  说到底,纪云舒在她父亲眼中,不过一颗棋子。
  不,更准确的说,府里的四位小姐都是他手里的棋子。
  大女儿纪幕青当太子妃一般栽培,据说纪书翰动用了不少关系,来年,便会送纪幕青进京。
  二女儿纪婉欣自小身体不好,却早早就许给了京城礼部尚书的儿子,等过了两年,也将送去京城。
  而四女儿纪灵芝年纪尚小,八岁孩童,但前些年纪书翰和纪老夫人前去京城办事,也把纪灵芝许了人,对方,乃是兆亲王的侄子。
  唯独她纪云舒,偏偏许给一个痴呆傻儿。
  这差距,真够大!
  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袄,哈了一口冷气。
  嫁人也罢,商业联姻也罢,要嫁给一个痴呆傻儿,她是万般不愿。
  可纪书翰说一不二,绑也会将她绑去卫府。
  看来这纪家,她迟早是待不下去了……


第7章 上等的灵长类动物
  一月的夜,冷风嗖嗖,这会又下起了雨,倒是屋檐禺角处挂着的几盏红灯笼映着几丝暖光。
  没一会,鸾儿便悄悄过来了,送来了一件毯子和一个手炉。
  “老爷明明知道小姐身子不好,还罚小姐跪一宿,这不是要命吗!”鸾儿眼含泪水的哭了起来。
  “怎么总是哭哭啼啼的。”
  纪云舒捧着手炉,身子也渐渐暖了起来。
  鸾儿擦着眼泪:“小姐,你就是这样,不争不抢,这才被人欺负到头上。”
  “谁与你说的?”
  “鸾儿不瞎,自然看得见,上次大小姐把你心爱的莆树拔到她院子里去算什么?四小姐把你过冬的衣裳统统剪了稀碎又算什么?还有二少爷自个打翻了老爷的琉璃灯,却赖在你头上,那又怎么说?小姐你心底善良,不追究,可他们不领情,你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疼得也是你自己。”
  鸾儿气得粉拳紧握。
  “你这丫头,尽是多嘴,隔墙有耳,与你说了多少回了。”
  纪云舒斥责了她一声,可心里知道,鸾儿也是为了自己好。
  鸾儿低着头,有些委屈!
  自打占据了这具身体以来,纪云舒性子上或多或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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