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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齐霁听了这话,显得也有些惊讶:“我一直以为两位是情侣关系。”
“……谁跟他是情侣?”李惠君一提这件事,眼眶通红简直要哭了,“他贪婪又自私,之前抛弃了我怀孕的闺蜜,再来勾引我,他是个人渣,谁会看上他?”
突如其来的八卦,令在场众人稍稍转移了注意力,楚缨冷哼一声:“那他该死。”
“这是重点吗?”关晨说,“不管郑斐是不是人渣,总之这姓李的女人脱不开干系。”
李惠君急道:“除了霍小姐,你们全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凭什么认定是我?我体力这么差,能拼得过男人吗?”
“你别急,现在并没有说是你杀的他。”冯念歌小声安抚,“大家也先别争论了,当务之急是……是研究一下,怎么处理尸体。”
在第七天到来以前,他们总不能一直把郑斐的尸体放在这。
关晨干呕一声,嫌弃转身,连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反正我他妈不碰!老子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碰过死人?本来睡眠质量就够差了,以后还不得夜夜做噩梦?”
其实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虽然只有他不在乎实话实说。
楚缨森然环视四周:“昨晚投票投了一个女人,今早又优先怀疑女人是凶手,处理尸体也都不肯上前——你们这几个男人,还真只会嘴上说说,实际上全是怂蛋。”
“你他妈讲不讲理?昨晚谁也没投票,她进笼子是因为她抽签运气不行,关我们什么事?再说了,是你们自己跟郑斐有接触,怪别人怀疑吗?”
“行了。”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裴翊,此时终于听不下去,冷冷截住了关晨的话,“我处理尸体,让开。”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松了一口气,默契地集体让路。
霍银汀淡然道:“我也帮个忙吧。”
她从旁边的杂物间里,随手找了一把生锈的铁锹,也不知这种地方为什么要放铁锹,好像就是故意用来给他们埋尸似的。
裴翊拖着尸体下楼,她拎着铁锹跟在后面,两人都很冷静,没什么大的波澜。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了,早就习惯了。
前两个世界,杀人杀了不少,埋尸倒是头一回。
霍银汀和裴翊在岛上找了一块土质松软的地方,他挖坑,她就站在旁边看着。
那些人都离得远远的,好像不靠近,就沾染不了死亡的晦气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两人独处谈话。
她问他:“不是你杀的吧?”
裴翊把尸体拖进刚挖好的坑里,她想帮忙,被他拦下了。
“别脏了你的手。”他低声道,“不是我杀的,我没必要杀一个拼图明显没集齐的白痴。”
“……也是。”
“整座别墅的隔音都很好,我昨晚几乎没睡,但是没有听到异常动静。”
“那名猎杀者,用的应该是毒针之类的武器,一击毙命的话,压根也不会有什么动静。”
要杀郑斐这种没什么大本事的渣男,简直轻而易举,还能指望他绝地反击吗?
沙土逐渐掩埋了面容僵硬的尸体,为了表示不熟,在回去的路上,霍银汀故意走在了前面。
她听到身后的裴翊说:“小心点其他人,最好不要让他们集齐拼图。”
毕竟游戏中途,如果有两张完整的拼图出现,就要随机处决一名猎杀者,那她就危险了。
“一张完整的拼图需要九块,很难找全,而且……”霍银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相信,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轻易把拼图露出来。”
出现两张完整的拼图,固然会使一名猎杀者出局,但同样的,那也意味着拼图持有者,即将成为其他玩家的活靶子。
毕竟最后,游戏只允许两名犯人玩家获得胜利。
这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显而易见,因为郑斐的死,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好,连齐霁也不做饭了,谁饿谁就去冰箱拿现成的东西吃。
但其实也没有谁吃得下去,除了冯念歌。
冯念歌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三碗泡面、一盒自热小火锅、几袋饼干、一堆面包和火腿,她一个劲儿往嘴里塞东西,像个没有感情的填食机器。
李惠君坐在不远处,见这一幕实在很诧异,忍不住很小心地问:“冯小姐,女主播平时都不需要稍微控制饮食吗?”
“……我不需要。”
“噢……”
关晨原本就紧张烦躁,此刻更是火冒三丈,他一巴掌打翻了冯念歌正在吃的泡面,汤汤水水撒了满桌满地。
“吃吃吃,就他妈知道吃!老子带着你这扫把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
冯念歌下意识浑身一颤,她拿着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红着眼眶不知所措。
关晨懒得理她,起身自顾自上楼了,李惠君见势头不对,也悄悄地离开了。
客厅空荡荡,然而刚进门的霍银汀,却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霍银汀暗地里朝裴翊一摆手,裴翊立即会意,沉默回避,她则从厨房里拿了块抹布,径直朝冯念歌走过去,帮对方清理桌面。
冯念歌低声推辞:“不必了霍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擦个桌子不费事,你吃你的。”
冯念歌盯着那盒翻倒的泡面,呆滞半晌,忽然毫无征兆地干呕起来,她面色涨红,一路冲进了洗手间。
霍银汀心中疑惑,扔掉抹布跟了上去,见冯念歌将水流开到最大,正趴在池边呕吐不止。
“冯小姐,还好么?”
“……我没事。”冯念歌吐了好久,直到水流把脏东西都冲洗干净,她这才撑着池边直起腰来,泪光盈盈接过了霍银汀递来的纸巾,“谢谢。”
霍银汀以前也听过一些关于女吃播为了点击量,故意吃很多东西再催吐的事,但冯念歌不应该是这一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冯小姐好像是游戏主播吧?游戏主播也需要催吐?”
“我没有办法。”冯念歌为难地闭上眼睛,水珠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让她看上去柔弱而狼狈,“我是神经性暴食症,需要靠大量进食来缓解精神压力,但吃完后不久,就经常会习惯性呕吐。”
霍银汀若有所思:“冯小姐精神压力很大?”
“一直以来,都很大。”
这所谓的精神压力,恐怕除了工作,大部分还来自男友关晨。
“恕我直言,冯小姐,有时候一味的纵容,并不能换来对方的退让和理解。”
冯念歌黯然点头:“我知道,但我十八岁就跟关晨认识了,至今七年,他原先不是这样的,我……我总觉得他还会悔改。”
“那他有悔改的迹象吗?”
“……没有。”
“不要寄希望于不切实际的事,你越迁就他,他就越不会在意你。”
“但我真的爱他,我为了他几乎什么都做过了,也包括那些昧良心的事。”
霍银汀平静抬眸:“什么昧良心的事?”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冯念歌没有再继续讲下去,她擦了擦掌心水迹,诚恳握住了霍银汀的手,“霍小姐,虽然你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我觉得你是个善良的人,你放心,我今晚不会投你的票。”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善良的人。
霍银汀并不认为这句是赞美,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感谢冯小姐好意,我也绝对不会投冯小姐的。”
她转身欲走,忽听冯念歌在身后又叫了一声:“霍小姐。”
她顿住脚步,转身。
“嗯?”
冯念歌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没能讲出个所以然,无奈又苦涩地摇了摇头:“霍小姐,要认真找拼图啊,拼图是很重要的。”
霍银汀沉吟着,她略一挑眉,示意自己听到了。
“多谢提醒。”
第48章 地狱游戏7
当被恐慌笼罩的一天再度过去,晚上八点钟; 别墅大门封锁; 围坐在桌边沙发的人,只剩下了九位。
他们即将投票选出今晚被关进铁笼的献祭者。
“大家也看到了,昨晚郑先生没了。”金蔺依旧是最先发言的人; 也许是职业缘故;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全场节奏的感觉; “我想各位应该还没忘记; 郑先生身上无明显伤痕,眼镜和衣服都很整齐; 只有脖子上的指痕和那个针孔,显然没经过剧烈打斗——这就说明猎杀者的实力是可以压制住他的; 对此,我更倾向于对方是男性。”
冯念歌小声说:“可男性一共有五位,金先生也包括在内。”
“你傻逼啊?”关晨不耐烦道; “他要是猎杀者,还能在这积极分析?”
“那也不一定啊。”乔淮忍不住反驳; “越是猎杀者越要带节奏混淆视线; 这就跟玩狼人杀; 狼人跳预言家一样,是常规玩法。”
“昨天晚上都死人了,你他妈还在这狼人杀狼人杀的,我看你是不是想下一个被杀?”
“……”
乔淮瞥了关晨一眼,不说话了。
金蔺见场面重归沉默; 复又不紧不慢地补充:“即使有五位男性,作案的成功率也是不平均的,我认为我们应该优先考虑体力更占优势的玩家,否则对方要怎么做到在洗手间里迅速杀掉郑先生,又没有发出任何异常动静的?这种快准狠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松完成的。”
“综上所述,我认为乔先生的可能性稍小一点,毕竟他年纪轻,也瘦弱,以他的手劲儿,不一定能掐出那么深的指痕——当然,我也不是,我是律师,擅长用智商解决问题,平时也不爱健身,身体状况其实并不好,自认不是郑先生的对手。”
楚缨冷冷抬眸:“你的意思是,猎杀者就从他们三个之间产生了?”
她指的是裴翊、齐霁和关晨。
金蔺微笑:“我觉得关先生的可能性也很小,尽管他身材魁梧,但从今早他看见尸体的反应上判断,他大概率不是凶手,我做了这么多年律师,见过无数嫌疑人,寻常人很难骗过我的眼睛。”
“当然不是我!”关晨道,“我今早一见尸体都要吓死了,我他妈哪敢杀人?”
“你不敢杀人,难道我们就敢了?”齐霁脾气好是好,可也不代表能任由别人把脏水往自己脑袋上泼,他神色渐沉,“这种没有证据的推论毫无意义,我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撇清自己的嫌疑。须知猎杀者是压制性武器的,他并不需要体力有多强,只要能暂时吸引郑先生的注意力,趁机用毒针扎中对方的颈部要害,毒性当场发作就能致人死亡,哪怕是女性也完全能够做到。”
金蔺侧眸看向他:“原来齐先生的口才很优秀,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齐霁波澜不惊:“哪里,要论口才这方面,我比起金律师可是差远了,律师这一职业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本事,相信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耳闻。”
“齐先生这是在人身攻击我?”
“不,我只是在正常反驳你的观点。”
“带节奏找猎杀者这种事,是很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裴翊环着双臂靠在沙发上,沉声开口,“你们无法百分之百确定猎杀者是谁,就算确定了,谁能保证晚上另一名猎杀者不会作案?更何况普通犯人除了要找猎杀者,也该考虑考虑拼图的问题,第七夜最多只能产生两张完整的拼图,你们难道不担心现在场上拼图的数量么?”
关晨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是故意在转移视线,我看就是你杀的人没错了,你看起来杀人就轻而易举。”
裴翊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