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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次。】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心爱的大变态说再见。
写这章时候的心情很复杂,希望能够传达到两人的一种转变吧。
还是跟F一样,这是一个假的BE分支。会回收。
谢谢读到这里的大家。
☆、不后悔这份执迷
时初看着火红落日的最后一寸光华没入地平线,想要转头用一个微笑来为这个世界他们的重逢画上休止符,却见身边人的面容定格在一秒之前,与此同时,突然弹出的面板上标有E…1的数据变作“20”。
司誉辰消失了。
发亮的矩形框下移至V世界的窗格内。
心中的声音对她说,他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消失。
你们的每一次分离,都是为了再度遇见。
去吧。
她必须走下去。
她去了市立美术馆。
她不知道V世界的司誉辰所在的时空自从她的离开究竟过去多久,美术馆入口处的布置仍与她离开之时相似,她不确定总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是否换过了人,但私人展厅F馆正在闭馆装潢,大约是前一期的特展结束正在准备下一期的特展。
她记得他与她走过满是黑暗的走廊,也记得在那段漫长的黑暗长廊里经历的脸红心跳的瞬间。她对着紧闭的大门出神,直到摸到自己的嘴角呈明显向上弯曲的弧度,才转身下了楼。
玻璃房餐厅中的阔叶植物似乎长高了一点,方格状切割成统一大小拼接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层灰,模模糊糊地映着里面的光景。她依稀瞧见个人影,掩映在高过半人的绿色植物间。心中某根弦突然被拨动,她怔怔地走上前去,手覆在门把上,推开了门。
自顶端房梁上垂挂下来的绳上铃铛适时地“叮铃”一响。
坐在餐厅中央金属藤条状椅子上的人闻声望来,也是一怔。
随之而来的是椅子摩擦地面的声响,他太过慌张,站起身的时候几乎一个踉跄,打翻了桌上的茶水杯。瓷质水杯翻到在桌面,半杯水“哗啦啦”地全泼在了桌板上,但他浑然未觉,只定定地看着推开门走进来的女孩。
她像是从他的记忆中走出来,一步步向他走来,对着他笑。
她扶起茶水杯,抽了几张纸巾将散在桌面上的茶叶尽数拂去。
他抬手似乎是想碰一碰她,却僵在半空中,停留在距离她头发一寸的位置,不再向前。她收拾好桌面,转头看向他,问:“怎么了?”
他抿了一下嘴唇,笨拙地收回手,摇了摇头,“饿吗?”
她扫了一眼桌面,又瞥见逐渐聚集到玻璃房外不断向内张望的人,道,“不太饿。”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闭紧了嘴巴,缄默地看着她。“好久不见”、“这些日子你还好吗”、“工作如何了”,有太多想问,但即将脱口而出的刹那,他发现说什么都不妥帖。
“外面的人都看着我们呢,要不换个地方?我们坐下喝杯茶什么的?”
“好。”
时初与司誉辰在周围群众的注视下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市立美术馆,她听见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不是当年那个什么影帝吗?这是他前女友?”
“不清楚她是谁。影帝倒是知道,当年他跟他经纪人打官司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最后赔了高额违约金,干脆不演了。”
接下来的话她也没心思去听,加快脚步走向停车场。司誉辰的车在等她,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想去哪里?”他专心开车,目视前方问她。
“随便哪里都可以,你定就好。”
确实是随便哪里都可以,她对这里并不熟悉,除了几个常去的地点,她几乎想不起来有什么地方可以坐下来喝一杯。最重要的是,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即便是在这车上呆上一天,她也没有意见。
“好。”
他的话不多,一路上两人找不到话题聊起,皆是沉默。沉默也得趣,她干脆在一旁撑着下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他偶尔瞥她一眼也不回避,笑嘻嘻地迎着他的视线,直到他耳廓浮上一层绯红。
他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司誉辰特意选了家颇为清静的茶楼。出于私心,想着能和她再多待一会儿,他稍微绕了点远路。偷偷瞄了她一眼,不要被她发现才好。
茶楼的二楼走廊尽头,是一间不算很大的小包间。格调是雅致的古典风情,竖着小荷点翠的屏风和两只细颈的花瓶。细颈花瓶上是白鹤纹样,展翅欲飞,一左一右凑一对。司誉辰瞥了那翅膀一眼,默不作声地别过了头。
司誉辰不懂茶道,简单地要了一杯碧螺春,时初则要了果茶。果干在热水里发胀,逐渐圆胖起来,她双手捧着圆鼓鼓的茶杯,吹散上涌的热气。
他几次翕动嘴唇,才勉强说出一句话:“你最近还好吗?”
她喝了一口茶,偏头想了想,回答:“说好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坏。还是像以前那样惊心动魄。”
“这样啊。”
“你呢?”
“就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跟范珂瑞闹翻了,打官司,赔违约金,再也不演戏了。”
“那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
他抿一口茶,不置可否,“无论值得与否,都已经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抱怨也好,后悔也好,都是没有用的。”见她面露落寞,便又着急补上一句,“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依然庆幸能找回原来的我。”
“现在同我说话的这个阿辰,是原来的阿辰吗?”
他闻言略微怔忪,不知是因“阿辰”这个称呼还是别的。默了片刻,他说:“那你喜欢吗?”
她几乎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便答:“喜欢啊。”
他恍惚。
他想起了在月光下对他说出“最喜欢”的兔子小姐,奋不顾身挡在他面前的女孩子,一屁股坐在铁轨上对他撒娇的小家伙。烙印在他记忆深处一张张鲜活的笑靥,纷纷与他眼前这个重合。名为宿命的洪流自他记忆深处横冲直撞,汹涌而来,而她的面容,竟然从来不曾改变。
他终于无声地笑了,越过桌上竹质茶盘,握住了她的手。她也迅速地回握过来。没有别的言语,仅凭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这是他久违的温暖,熏着果茶一点香甜的热气缠绕在他们交握的指间。
她说“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很喜欢是有多喜欢?”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我说如果,我走过很多的世界,也遇见身份、性格截然不同的你,但我就知道那是你,每一次,我都会准确无误地喜欢上你。”
是这样。
他想听情话,她就说给他听。
“时初,”重逢之时,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这些年来他都没有用这个名字叫过那个与她拥有相同容貌与身份的女孩,只因为他知道,她不是她,从来不是,“那时候,你让我等你一下,我……就一直在等你。还好,你遵守诺言回来了。”
他的这副模样令她心疼,她问:“那如果我不遵守诺言的话,你要怎么办?”
“一直等下去啊。”
“怎么这么傻呀?”
“我认为值得的事情,就会去做。为了你,从来都是值得的。”
他说:“我最近总是梦见你。有时候是真实的回忆,有时候是从未发生过的片段。对了,从前你提过的喷泉广场,在你离开后新建起了一座,广场的中央提着一首诗,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再演戏的我很清闲,会四处逛一逛,恰好路过那座喷泉广场,看见了那首诗。我去查了那个诗人,可惜找不到关于他的记录。诗里的内容让我产生共鸣,他失去了他的爱人,我失去了你。不过我比他幸运,我等来了你。”
“我也梦到过一个画家,他早年受尽折磨,而变得扭曲,他一直在寻找期望中的‘美’,收藏了千千万万他认为‘美’的瞬间,却因为一个女孩认识到自己。”
他没有说,无论是那个诗人还是画家,都长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他觉得那或许就是他自己,因为他们都恰好在自己需要拯救的时刻,遇见了她。
时初什么也说不出口,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他们是否身处梦境。如果是梦,那么醒来之后他们还是会身处不同的平面,意识到他们不曾重逢吗?
“时初,在等你的时候我曾经告诉过自己,在你回来之后要做一件事。我明白你或许很快就要走,但至少了却我一个心愿,好吗?”
“好。”她甚至不问是什么愿望。
他牵着她的手,无比郑重又无比欣喜地来到她面前,单膝跪了下去,“时初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对这个情节并不陌生,他曾在别人的人生中不止一次地经历过这样的情节。准备好花束,准备好定制的钻戒;或者身着戎装策马归来,点起满城灯火;或者于乱世中执起佳人之手许她一方安定天地……
而这一次,他手边没有鲜花钻戒,也没有点起全城灯火。
唯有一个他,捧出赤|条|条一颗真心。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清楚地看到泪水从她眼眶中凝聚、滚落。温热的液体滴到了他的脸庞,她只是不断地点头,捂着脸泣不成声。
他或许是自私的,明知她会再度离开,明知她无法与他共度余生,他也要执迷不悔地听到她口中一声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前些日子家里出了些事,真正体会到了头脑一片空白,全身发抖,连打电话求助的声音都是抖的这样的状态。更感生命无常。在能够的情况下,还是要多花些时间陪陪家人呀。
今天也要谢谢读到这里的大家。谢谢你们的包容~
☆、平凡的新婚旅行
她扑进他的怀里,不住地抽泣。她也说不清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带着微微的酸涩盘结在胸腔,令她流出更多的眼泪。她瞥了一眼跳出来的面板窗口上的数据,把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
“阿辰,我愿意嫁给你的。只是……”
他迅速打断了她,“我明白。别说这些事情,今天,就一天,让我们像一对平凡的新婚夫妇那样度过好吗?”
“好。”
平凡的新婚夫妇是怎样的生活状态,时初也不是很懂,索性全部都听司誉辰安排。他首先带她来到一家首饰店。
“因为时间太匆忙,给不了你定制的。”他指着玻璃展柜里的男女对戒略带歉意地对她说,“我们买一对戒指吧。你挑一挑,如果不喜欢,我们换一家店。”
“没关系啊,这些就很好。”她伏在展柜前,看着灯光下精致而耀眼的对戒,心中既甜蜜又温暖。
司誉辰带她来的这家店档次不低,店员谦恭有礼,认出了他,却也没有过于激动地涌上来或是窃窃私语。时初听着店员的介绍,摆手谢绝了她深入介绍的好意,拉着司誉辰一起弯下腰来挑选。珠宝的灯光打得耀眼每一对戒指都有它们独到的亮点,她不时地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问他意见,他说只要是她挑的怎样都好,实在不行就都买下。
闻言她佯装生气地鼓起脸颊,“怎么能都买下呢,戒指这东西就是要讲究唯一呀。”
他觉得有道理,点头说好。
她哭笑不得。
最终他们选定一对磨砂质感的银质对戒,没有钻,一对戒指以两颗能够互相咬合的齿轮作为装饰,简约大方。
时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