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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只是徒劳无功。
叶云裳走到他身旁,愁容满面地道:“师父,我发现我身上的红斑越来越多了。”
之前只是在手臂上隐约有几粒,现在腿上,胸口,腰腹部……全都出现了。
说罢,忽觉喉咙发痒,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咳了几下。
咳住后,洁白的帕子上,赫然是一滩黑血。
这滩黑血,比上次她咳出来的,颜色更深了许多。
叶云裳脑子嗡嗡作响,惶恐地看向慕渊,“师父,我是不是时日无多了?我好害怕……”
慕渊看着那滩血也觉得触目惊心,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轻轻拍了拍叶云裳的后背,安抚道:“裳儿,没事的,出现红斑后,至少要七天才会开始毒发,我们还有时间。”
“师父,没用的,你配制不出解药的。”叶云裳红着眼圈摇头。
不是她对他没有信心,而是她自己已经感到绝望。
慕渊沉默了。
以前,他凡事总是游刃有余,极少受挫,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束手无策了。
叶云裳叹了一口气,恳求慕渊道:“师父,不如你给配一种不会让人痛苦,可以在睡梦中安详死去的毒药给我,至少我现在死去,在你眼里,永远都是这么年轻,貌美。”
她真的不想浑身腐烂而死,即便死了,她也要一直美美地活在师父心中。
“裳儿,你在胡说什么!”慕渊有些生气,“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为师就不会让你死!”
叶云裳死死地咬了咬下唇,然后小声地哭出来。
见她哭泣,慕渊越发心烦意乱,沉吟片刻道:“裳儿,别哭了,为师现在就去找那大魔头要解药。”
叶云裳拉住她的衣袖,泪涟涟道:“师父,大魔头肯定会为难你的。”
“为师知道。”慕渊深深地看着她,“但是,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命重要。”
叶云裳感动,声音哽咽,“师父……”
慕渊替她擦掉眼泪,“裳儿,等着我。”
叶云裳点点头,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师父,你快去快回。”
…
锦华居。
楚箫负手立于院中,秋风瑟瑟,轻轻地拂动他的衣裳。
不多时,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楚箫并没有回身,幽幽地开口道:“慕宗主当真是沉着稳重,我还以为,叶云裳去找你的当天,你便会来找我的。”
“什么条件你开吧,我只要幽冥丹的解药。”慕渊直接开门见山道。
楚箫转过身,看着慕渊,唇角噙着半抹似笑非笑,“实不相瞒,解药,我没有。”
慕渊眸色微变,随即沉声道:“我已经说了,我只要解药,什么条件随你开。”
给裳儿下毒,不就是为了要挟他么?他不相信楚箫没有解药,若是没有解药,下毒的意义在哪里?
“解药我的确是没有。”楚箫淡声道,“不过,我有解药的配方,可以无条件给你。”
第55章
给裳儿下毒; 然后再把解药的配方无条件给他?
慕渊眸色深沉,他不会天真地以为,楚箫只是闲得无聊; 拿下毒这种事情来当消遣而已。
其中; 必有诈。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如直言。”慕渊沉声道; “我没有工夫和你兜圈子。”
楚箫勾了勾唇,抬手随意地一挥。
只见一层赤金色的灵气浮在半空中; 自动组成了几排苍遒有力的字。
金叶草; 雪蚕; 玉肌花; 百草露……
都是药材的名称; 统共有十几种之多。
转瞬,那些字又全都消匿无踪了。
楚箫道:“这便是解药的配方。”
慕渊眸色微变; “这些……分明是各个宗门的至宝!”
“没错。”楚箫微微颔首,“炼制幽冥丹解药的材料,正是这些宗门的至宝。”
“你在耍我?”慕渊微微眯了眯眼眸。
楚箫漫不经心道:“反正配方我已经给你了,信不信由你。”
慕渊默了片刻; 直直地盯着楚箫,“你的目的,是想让我去夺取这些宗门至宝?”
“夺取?太粗鲁了。慕宗主是个循规守矩之人,必然不会干出这种事。”楚箫轻嗤一声; 唇角勾起半抹嘲讽的弧度,“你自然可以去找这些宗派的掌门人,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说不定,他们会把你想要的东西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慕渊薄唇紧抿。
这十几个宗门里,大多数都要依附清月宗,若他此时还是清月宗的宗主,说不定还可以倚着身份拿到那些药材。
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魔教的大魔头……名门正派都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绝不会让他如愿的。
他若想拿到配方上的那些药材,只能靠硬抢。
而硬抢,势必会发生伤亡,这些宗门,昔日都是与他并肩作战的,现在他却要与他们站在敌对面,他于心何忍?
慕渊似乎是明白了楚箫的用意,他是想看他和那些宗门互相残杀。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慕渊说罢,拂袖而去。
楚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有了叶云裳这根致命软肋,慕渊怎么可能还能坚守以前的原则和底线呢?
他正要回房,却听到有人唤了一声。
“宗主。”
楚箫循声看去,是陈江河。
“陈堂主,这么晚了,还有事?”他问道。
陈江河走近,点点头,“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必须向宗主汇报。”
他一直惦记着叶云裳中毒的事情。
今日是柳如丝的寿辰,叶云裳竟然一直没有现身,这让陈江河很不安。
宴席结束后,他立刻去了一趟明月阁,问了平日伺候叶云裳的侍女,侍女说这两日都没见过她。
陈江河心知不妙,赶忙连夜来找楚箫。
“何事?”楚箫淡声问道。
“宗主,这两日,云裳那丫头可有来找过你?”
楚箫微微挑眉,“没有,怎么了?”
“那就糟了!”陈江河面色凝重,“她两日前忽然拿着一瓶丹药来找我,问我是不是聚灵丹,我一看哪里是什么聚灵丹,竟然是魔教的幽冥丹!然后才知道她中了幽冥丹的毒,并且已经中毒多日,手臂上都有红斑了!恐怕用不了多久,红斑就要开始溃烂。”
楚箫冷声道:“两日前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来跟本座说?”
陈江河有些心虚,“我当时本来是要马上来告知宗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丫头哭着求我,千万不要跟你说……我一时心软,便答应了替她隐瞒两日。但这两日却一直没看到她,现在更是不知所踪。”
楚箫耐心地听完他的话,挥了挥手打发道:“本座知道了,你回去吧。”
陈江河有些惊诧地看着他,“宗主,你没有什么指示吗?”
楚箫沉吟道:“本座自有安排,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
“宗主,云裳那丫头中毒必定与幽冥教有关,她现在不知所踪,我担心她凶多吉少,要不要……”
楚箫的眸光蓦地一沉,冷冷地盯着他,“陈堂主,你是不是上了岁数,耳朵不好使了?本座方才说什么,你没听清?还是,你想来给本座安排一番?”
陈江河脊背一凉,连忙低头道:“属下不敢。”
叶云裳是宗主徒儿,宗主自然比任何人都着急,宗主向来行事周密稳妥,哪轮得到他来瞎操心,他还是继续研习医经去吧。
陈江河走后,楚箫回房,路过叶翩翩的房间,见她房里灯还亮着,便推门进去了。
叶翩翩没有睡,穿着一身绸白寝衣坐在床边,头发披散着。
“小翩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楚箫走到她身旁,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叶翩翩抬眸看他,低声问道:“你给叶云裳下毒了?”
“没有。”楚箫矢口否认。
“我都听到你和陈堂主的对话了。”叶翩翩蹙眉。
“小翩儿,你听错了。”楚箫柔声道,“夜深了,早点睡吧。”
“楚箫!”叶翩翩不满地瞪他。
楚箫眼角一跳,只好承认道:“嗯,我的确是给她下了毒。”
“为什么?”叶翩翩的眉心蹙得更深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招惹她呢?”
楚箫低笑,大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我不招惹她,我只想招惹你。”
叶翩翩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一双盈盈美目中隐隐有几分担忧,“楚箫,你不要和他们作对了好不好?”
叶云裳是女主,虐她的人,是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想和现在抱着的男人过安稳的日子,想给他生儿育女,白头到老……她不希望他们最后都不得善终。
楚箫低眉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心中一动,嗓音越发温柔,“小翩儿,别担心,我已经把解药的配方给慕渊了。”
叶翩翩眨眨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
叶翩翩松了一口气,又认真地对他道:“楚箫,你以后不许再主动惹事了。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好。”楚箫毫不犹豫地答应。
叶翩翩松开抱着他的手,“那我睡啦,你也回去睡吧。”
楚箫却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换他搂住了她的腰,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小翩儿,在临睡前亲我一下,让我今晚做个好梦?”
叶翩翩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不够,要这样。”楚箫眸光微暗,捧住她的脸,亲下去。
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却情不自禁地越吻越深。
“唔……”
叶翩翩察觉到他有了反应,忙推开他,面色羞红,微微喘息着,“你……你今晚还想洗冷水浴呀?”
楚箫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喑哑,“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再洗冷水浴,嗯?”
“也没有多久了,你不要这么心急……”叶翩翩一边说着,一边害臊得不行。
下个月初十便是她的生辰,今天是二十七,离她及笄,也就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她在告诉他,再过十几天,他就可以得到她了。
“小翩儿,你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么?”楚箫看着她的眼神暗色汹涌,“我已经尝过了你的滋味,知道那有多销魂,多蚀骨,我真的每晚都在想你……”
闻言,叶翩翩心中忽然觉得有点闷,她定定地看着他,“你……还一直记着那次?”
“怎么能忘得了?”楚箫喑哑着嗓道,“你的每个神态,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会让我血热。”
他越说,叶翩翩心里越不是滋味,她用力推开他,深深蹙着眉,似乎有些气恼,“我要睡了,你走吧!”
“怎么了?”楚箫拉住她,见她眉眼间都是醋意,不由得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小翩儿,你这是连自己的醋也要吃,嗯?我睡的是你,又没有睡别的女人。”
叶翩翩咬住下唇,道:“那是你经历过的,我又没有经历过,对我来说,那就是别的女人。”
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生,带着和原主有过春风一度的记忆重生,他甚至还在回味和原主的那一次……
虽然叶翩翩努力去不在意,但是他却偏偏还要在她面前提起,简直就像把一根刺扎进她心里,难受!
她做不到无动于衷,越是爱他,就越是希望他的第一次情动,是因她而起的。
可是,他和别的女人,抵死缠绵过……
“小翩儿,那就是你。”楚箫不明白她为何纠结,“你现在没经历过,但是你很快就要经历了,和我共赴巫山的是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