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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逸尘看向皇帝的背影,嘲讽的一笑,执起杜小七的手,柔声道:“我们也回吧,此事先回府再行商议具体事宜。”
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小七已经将此事的厉害关系禀明,父皇还是不肯让他启用手下的兵,他虽手握虎符,但却是形同虚设。
应对此事最好的策略就是派兵先将京城团团围住,恐防感染了病菌的百姓逃离,但父皇却对他如此的忌讳。
就连抓捕在逃的感染者,都要将老四召回,由老四来执行。
父皇啊父皇,你怎不想想,如若他真的想要这艄月国的江山,又怎会让母妃在冷宫中受这些年的苦楚。
“你怎么了?”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出神的面孔,不由的担心问道。
“无事,我们回府吧。”走到门边,为她将披风围好,柔声说道。
幸好,他还有她,幸好,在有生之年遇到了她,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
二人往御书房门外走去,门口的宫女们正在处理地上的呕吐物,大臣们早已被小太监们送回了府中。
门外的寒风如来时一般凌冽,丝毫未见半分减少。
寒风铺面而来,将方才在御书房内暖炉围绕在身边的温暖吹散殆尽。
人类自古就在征服自然,却总是遭到自然的反噬,人与自然,本该为一体,却因为人类的贪婪而不得不与自然进行抗争。
口罩早已拿下,寒冷却不失清新的冷风灌入鼻腔,在鼻腔深处留下淡淡的梅花香气。
“御花园的梅花盛开了吧。”被呼延逸尘揽在怀里,边走边道。
“嗯。”凝重的目光看向她白皙若瓷般的脸颊,淡淡的应道。
沈青远远的跟在二人身后,杜院判虽为人随和,但呼延将军却是出了名的阎王,离得近了,感觉都会被他身上的杀气所伤。
传言,从未有女子敢近身左右,此时看向前方缓步相携的二人,沈青觉得,传言到底还是传言。
不是没有女子敢近其身旁,而是呼延将军没有找到那位能近他身的女子,此时的大将军,哪里还有平日里所见的杀气。
二人相携,如同天底下普通的相爱男女,将军平日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眸,远远的都能看到里面溢满的柔情。
像是两只比翼鸟,停留自人间歇息,让人不忍打扰,生怕惊飞了此时的美好。
宫门外的守卫见呼延逸尘走近,连忙去将黑羽牵来。
“嘶。。。。。。”黑羽嘴里还在咀嚼着草料,见到呼延逸尘,抬起前蹄,发出了一声激动的嘶鸣。
轻轻抚摸的一下黑羽脖颈的鬃毛,待他平静下来后,将杜小七轻柔的托在了马上,转身翻身上马。
坐在呼延逸尘怀中的杜小七看向旁边的沈青。
尴尬了。。。。。。
平日里都是乘坐马车进宫,忘记这次是骑马来的了。
“无事,杜院判您先与将军回府,下官随后就到!”沈青忙笑道。
“哒哒哒。。。。。”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
未等杜小七出声,呼延将军早已驾着马儿转身离去。
杜小七尴尬的张了张嘴,出口的话语随着冷风的灌入,咽了下去,回手掐了掐他腰间的肉。
呼延逸尘放松腰部的肌肉,任由她拧着。
沈青看向二人离去的方向,扯开的嘴角尴尬的收回。
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丑陋的令自己汗颜。
杜院判这样一个如花的人儿,又怎会多看自己一眼。
掩藏在心底想法,在呼延将军面前,仿佛无处遁形。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太医,在杜院判未来到太医院之前,他甚至连太医都算不上,每日与药童无异。
杜院判像是他的恩人,像是他的伯乐,怎会对恩人存有非分之想。
不由的在心里斥责自己的自不量力。
转身往通往将军府的路上走去。。。。。。
离夜白
一路驾马往将军府走去,黑羽不愧为一匹良驹,放开马缰,任由他撒开四蹄在通往将军府的路上奔跑。
“沈青不似你想象的那样单纯,以后离他远一点。”他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会看不透,只怀里的这个小女人看不透男人的心思,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杜小七撇了撇嘴,前一阵子还说呼延倾宇不单纯,现在又到沈青了,什么眼神,看谁都不单纯。
寒风凌冽,吹拂着面颊,犹如刀割。
很快就到达了将军府,二人一起走入书房。
这不是杜小七第一次进入呼延逸尘的书房了,能将暗牢的入口设置在书房中,充分显示了他性格的严谨。
书房中还如她第一次进来一样,里面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藏书估计得有几万本。
伸手拂过这些古老的书籍,封面早已泛黄。
“这些书你都读过?”不由的纳闷问道。
“嗯,小时候读过。”将她身上的披风除下,放置在椅子的靠背上。
这才发现,他的书房没有软塌。
一般人都会在书房内安置软塌,躺在软塌上面看书,是何等的惬意。
“去生个暖炉来。”扫了一眼她冻的通红的脸颊,转身对尾随而来的管家吩咐道。
管家应声下去准备暖炉。
坐在椅子上,沏了一壶热茶,从茶具中拿出两个茶盏,往里面倒满热茶。
杜小七走到他对面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稍有些烫嘴的茶水。
“左二,将左一召来。”左二应声现身,扫了一眼杜小七,转身离去。
杜小七在心底暗叹,这个左二可真是一名出色的暗卫,随叫随到。
身边整日跟随着一个看不到的人,不会觉得别扭吗?
看向呼延逸尘平静的面色,不由的纳闷。
没一刻功夫,左一随着左二来到书房。
“主公有何要事?”左一恭敬的道。
“京城发生的事你应该已经听闻,你暗中查探一下,暗冥国的太子离夜白前几日进京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
“暗冥国太子?”杜小七疑惑的看向他依旧平静的面色问道。
“小七,你可还记得有一次你与悦儿出宫遇到呼延葶敏一事。”转头正色的看向杜小七,问道。
“记得呀,那个呼延葶敏可真够霸道的,竟然连悦儿都不放在眼中。”想起那日的事,还是颇有些气愤。
“当日你们遇到的那名男子,就是暗冥国的太子离夜白,暗冥国太子私自潜入艄月国,动机必定不纯,我怀疑,此次的事件,与暗冥国太子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那个像毒蛇一般的男子?”
“嗯。”
杜小七一阵的后怕,想起那名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男子,不由的汗毛倒竖。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起的麻雀落在树枝上欢快的唱着歌。
与呼延逸尘大致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后,二人走出了书房。
在正厅简单的用过早膳之后,二人走出了将军府。
在这种紧张的时期,谁也没有心情享受早膳。
京城的城门在昨晚关闭之后就未曾开启,准备出京的百姓围在城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新上任的京城知府冠岩正在城门口维护治安,远远的见呼延逸尘骑马前来,忙从城楼上下来。
“下官叩见将军。”冠岩在马前行礼道。
呼延逸尘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将杜小七从马上抱下来。
“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杜院判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只听闻杜院判是位奇女子,却没想到这么年轻。”笑话,上一任知府就是这个杜院判给搞下去的,他这才刚上任,可不敢惹这位女魔头,听闻圣上都拿她没办法。
呼延逸尘狠狠的拧了拧眉,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被人拍马屁,更何况是拍杜小七的马屁。
“知府大人过奖了,下官只是一名小小的太医而已。”看向面前这位大约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的知府,从他下垂的眼角就能够看出,他的话说的言不由心,非常的言不由心。
听到杜小七的回答,呼延将军方才的坏心情立刻就烟消云散了,不错,能够听出这是恭维之语,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不愧是他的女人。
冠岩尴尬的一笑,暗自咂摸着自己的措辞没有问题啊!怎么没有他预期的效果呢?
他哪里知晓,杜小七从他的微表情上就能看出他方才心中所想并不是嘴上说的那样好听,呼延大将军在官场浸淫了这么多年,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人的言不由衷,两位猴精般的人物,齐齐忽略了知府大人琢磨了一晚上的措辞。
“将禁卫军调来,安抚百姓后,挨家挨户彻查身体不适之人,另着人在空旷处搭上暖棚,身体不适之人全部带到暖棚中隔离。”凌冽的声音响起,带着杀伐果断的霸气。
“等等,你通知下去,就说太医院的太医在暖棚中义诊,所有身体不适之人,全部免费诊疗发药。”杜小七忙补充道。
冠岩低头称是,生怕再次失言,多说多错,还是安稳做事才是正道。
很快,城门边的百姓满脸失望的散去。
暖棚在众多禁卫军的搭建下,在午时竣工。
杜小七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召来,在此处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诊棚,太医院的那群老古董们虽然平日里勾心斗角,但是在治病救人方面,还是统一战线,这一点是杜小七最为欣慰的。
沈青一直跟在杜小七身后,昨晚当他走进将军府,就被告知杜院判与将军有事相商,管家将他领入客房歇息。
今日一早起身,又被管家告知,呼延将军与杜院判在破晓之时就已经出府。
吓得他早膳也没敢用,询问了管家之后,赶到城门口。
打听了一番,又被告知杜院判在知府府衙门口建了诊棚,正在此处义诊。
当他终于找到杜院判人的时候,从杜院判那一脸的恍然大悟中看出,杜院判这是将他给忘了。
从昨晚到现在,沈青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杜小七会忘,整日处理各种公文,脑子比常人都好使的呼延将军呢?
人家压根就是想将他给甩掉,省的他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杜小七身后。
一个小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大男人,这像什么话,尤其是他看杜小七的那种眼神,最是上呼延大将军难以忍受。
在呼延将军的心中,只有自己,和杜小七站在一起,才是最为顺眼,最为合适的。
活的
在呼延将军的心中,杜小七身旁三尺以内那都是他的地盘。
挨个查看着暖棚内的情况,视察着诊棚内的看诊情况。
诊棚内队伍排的很长,天气寒冷,大多是一些寻常的感冒发烧,其中孩子居多。
感冒发烧,在百姓们眼中,要么就是熬过去,要么就是自己上山采点草药熬点汤药,很少有人因头疼脑热找大夫就医,但是免费的就不同了,赶紧将孩子带来,经经大夫的眼,好安心。
不用花钱的诊疗,还是宫里太医坐诊,纷纷抓住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机遇。
至今为止,还为曾发现有人感染革兰氏阴性球杆菌,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证明此事的发展还未到不可控的地步。
“杜太医,我们这样能行吗?我看大多都是一些简单的病症,至今未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