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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听到铁牛的声音我激动不已,紧紧抓住救命稻草,靠在他身上先喘口气再说。
“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可是累死老娘了。”
“遵命!”铁牛将我背起,迈开健硕长腿开跑。
我伏在他背上,心里踏实的很,铁牛虽然是个粗人,但对我确实小心。他跑的很稳,以至于丝毫察觉不出颠簸摇晃。此时此景,我那可怜的胃大闹五脏庙,叫嚣着它好饿。
“十七小姐,铁牛带您去厨房吧。”
我穿着挑丝双窼云雀,顶着高耸发髻,撩起裙摆装坐在厨房灶台边的小木凳上双手捧着包子啃。铁牛坐在对面,两口三口解决掉一个。
“初来京都我跟娘整日吃包子,那个时候我偷偷发誓,等以后发达了再也不沾包子这种东西,可没想到今天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滴。”我整个嘴巴里塞满包子,嘟嘟囔囔对铁牛说。
“是我不好,没及时找到你,让你受苦了。”铁牛垂下头,脸上浮现惭愧之色。
我拾起一个大包子,直接塞进他的嘴里。“胡说!快吃包子哈!”
铁牛也不把包子拿出来,就整只含在嘴里,撑的脸皮变了形,还在傻笑咀嚼。我伸手摸摸他的大脑袋,心中有些感慨。
“要是所有人都待我像你一样,那该多好。”
见铁牛梗着脖子有话要说,我连忙起身帮他倒了碗凉茶,铁牛连着灌了三碗才把包子冲下。“十七小姐,铁牛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木凳上,眨眨眼笑他傻气。铁牛知道我的过去,有些甚至比娘都清楚,所以我更当他是亲人。亲人之间,还有这些酸不溜丢的?
☆、139金婆说的事
“十七小姐,这两年太子殿下一直都在寻找小姐。起初铁牛很恨他,怪他始乱终弃不说,甚至还想害您的性命。所以,铁牛向他隐瞒了小小姐的事情。”
我苦涩笑笑,虽然是事实,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会觉得悲哀。曾经我只看颜爱上的男人,是这么的不堪。
“铁牛原本想自己去找小姐的,可他说愿意调派近身侍卫,任我派遣,不惜代价只要寻着小姐就好。铁牛那时没钱没势,只得耍个心眼装作愿意与他合作。想着只要找到小姐,就支开那些侍卫,带着小姐逃跑。可这一找就是两年,有时候铁牛都觉得无望了,他却还是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铁牛苦涩的看着我,有种认命的味道。
“前些时候铁牛第一次见殿下发那么大的脾气,甚至吓坏了从小看他长大的老妈妈。”
呵呵,我暗笑出声,他发脾气我见多了,好像隐忍淡泊的美男子见我五次就有四次半都是在发脾气,还动不动就要杀了我,不知道铁牛眼里的大脾气有没有比这个大?
“对,是个坏女人伤透了我们殿下的心。”
背后冷不丁传来老妇人的声音,我和铁牛吓得同时弹跳起身。转过头发现,门口站的是那位替我穿上云雁装的老妈妈。
“不用惊慌,我是金婆。”金婆挪着小脚来到我身边,看我抱在怀中揉皱的衣裙,脸上露出不悦。紧接着从怀中掏出快干净帕子,垫在木凳上,让我坐下。
“这个汴州邪气的很,来到这里殿下的性情就阴晴不定。有时候气冲冲回来把自己关进房间,整天都不出来,只准许范空进去回话;有时候又高兴异常,整天都在笑,还会听下人打趣逗乐。前不久那个雨夜,殿下冒雨回来,浑身湿透,两眼发直,抽出宝剑见到东西就砍,也不管活物死物。砍累了躲在屋里喝闷酒,醉的不成样子,嘴里念叨的全是‘你怎么就嫁人了’‘将我蒙在鼓里’之类。”
我的心像是被重物砸中,沉甸甸连呼吸都困难。他不是恨不得我死吗,又怎会为我所伤?
“起初我们全都不懂,直到殿下带回来个纷嫩嫩的小女娃娃,长得那是跟殿下一模一样。老身有幸见过殿下小时候的样貌,忍不住惊呼出来。殿下高兴的不得了,赏赐千金给随行下人,还把发冠上柔玉送给钱钱钱钱叫个不停的小女娃儿。”金婆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嘴角染上笑意,继续说道。“那柔玉是殿下戴冠之日皇上御赐的宝物,普天之下仅此一枚。”
我在心中忍不住给阿离点了一百个赞,这丫头果然好眼光!转念一想,难怪南宫胤前脚还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后脚便阻截马车放狠话要带我跟阿离回京都,原来是被金婆认出了真身。
“夫人,殿下的脸被您打的那么惨,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一下的。”金婆拍拍我的手,我忍不住浑身一机灵,拉回还在翱翔的魂魄。
“这么晚?不要了。”我傻笑充愣,背过身去。
“去吧去吧,若是见不到您,殿下怕是又得彻夜不眠了。”
☆、140遇上事情就逃开
看着金婆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我有种羔羊待宰的即视感,可现在铁牛也站在他那边,我真是毫无脱身办法。
身着云雀装,头顶高耸发髻,我耷拉着个脑袋,如同上刑场般一步一步挪到南宫胤房门前。刚想推门,见名身着淡粉色夏衫的妙龄女子端着铜盆走来。我瞟了她一眼,头上戴的金钗十分眼熟。
“碧曈,是你吗?”
屋内传来南宫胤慵懒的嗓音,众人面前他总是和善无害,一抹笑意常挂唇边,这个碧曈能让他放下架子对待,可见不是个寻常下人。
“回殿下的话,碧曈为您端来清水净手了。”
切,金婆真是失算啊,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关心他,还需我在这儿碍人眼。正欲转身离开时,碧曈眸中胜利的小得意被我抓个正着。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啊,树争一层皮人争一口气,她今天算是惹着我了。
“拿来!”我一把抢过她手中铜盆,还不忘用胳膊肘将她推搡出去。
“你……你是何人?我要去告诉殿下……”碧曈委屈的泪水直流,用最后一点儿胆量威胁我。
“你去呀,看他向着谁。”我昂首挺胸,将铜盆挪到一旁,让她好好看看我这身云雀装。
碧曈瞧出端倪,双手掩住小嘴,如同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哼!”我摆出胜利者的无耻嘴脸,迈腿进了屋,顺便丢给她最后一句话。“帮我把门关上。”
屋里烛火微弱,我四下环视,不知道往哪儿走。忽然手中一轻,铜盘不见了踪影,整个人被紧紧搂住,压到圈椅上。
“南宫胤你这个大yinmo,要是不亲眼所见还想不出来呢,堂堂太子殿下竟淫 靡到这种地步,连家中丫鬟也不放过!”
我大叫,手脚并用奋力挣扎。
“哼,你怎么知道她是丫鬟?”他紧紧钳住我的手腕,玩味问道。
面对他,我竟无言以对!我算哪根蒜哪根葱,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还去招惹别人。
“得罪了,告辞。”我挣扎起身,再次被他狠狠压了回去。
“你怎么总是这样,一遇上事情就选择逃开。”他捧住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
“说什么呢?”
“你现在明明想知道碧瞳的事情,为什么不问我?两年前明知自己有孕,为何不去找我?以为躲着就能逃避吗,你到底是在怕什么?”他无比认真的看着我,深邃眼神中透出几近纯粹的渴望,无辜的让人不忍欺瞒。
可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会全盘皆输。我一直都知道阿胤如蛇,肤凉情薄,可只要他一出现,别人就显得不过如此。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信,哪怕是在被他骗过一次的现在。
说了就会变成他用来胁迫我的把柄,我做了娘亲有了阿离,事事需得为女儿做打算。所以,我不能让他用情 爱这道枷锁,判给我们母女一个看不到将来的将来。
☆、141以后不准吃韭菜
“起来,你把我压疼了。”我试图转移话题,把自己变得娇娇弱弱。
“刚才抢碧曈铜盆的时候可是威武的很,可不像现在这般娇弱。”他嗤笑,手上稍稍放松了力道。
“你都看见了?”
“两年不见,欺负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他忽然俯身贴上我的唇,绯红的话从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薄唇中字字剥落。“那你现在是想被人骑还是欺?”
我脸一下子红透,浑身竟亢 奋起来。“你个臭liumang!”
话音刚落,他便吻了下来,极其轻柔*悱恻,一吻作罢,他咂嘴讪讪说道。“以后不准吃韭菜。”
我滴个天呐,刚才跟铁牛在厨房偷吃的包子是韭菜鸡蛋馅的,吃的时候没觉得味大,现在韭菜在嘴里发酵后的味道的确够逍魂。我连忙转过头,双手捂住嘴,瞥眼偷偷去看他。
十里春风不及他一颦一笑,他拉我起身,来到圆桌前斟了杯茶水。
我端起杯盏一饮而下,鼓起腮帮子漱口,丝毫没有避讳。
“你……”他蹙眉,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是北慕白家专门为轩辕皇族焙制的特贡,雨前龙井雀舌,今年我只得了三两。”
一听是好东西,我倍感惋惜,急忙闭口想要咽下,却被他照着后背一巴掌给拍喷了出来。
“真脏!”
这两个字果真刺耳,往事如流光飞翼辗转浮现,汴州与他初遇时,也被这个脏字伤过。
我眉眼低垂,失了之前的气势,抬起袖口擦拭唇边水渍时,忽然想起身上穿的是御贤王妃的云雁装。我果真是配不上他的,甚至连原本的衣衫都入不了他的眼。
忽然眉头涌上黯然神伤四个大字,实在是不愿在他面前出丑,我用手背胡乱抹了把嘴,装作无所谓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歪头拢眉凝视着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这么走了?
“阿离夜里离不开我,不然的话会一直哭,嗓子都会哑掉。”尴尬笑笑,缓解下此时此刻紧张的心情。
见他眼神柔软下来,我发现拿阿离出来当挡箭牌确实不错。于是我再接再厉,乘胜追击。“今早上摸着她额头有些热,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送你回去。”他起身注视着我,微凉的手搭上我的肩头。
我点头答应,与他一起出了房门。他唤来侍卫备好马,将我抱在他胸前策马而去。
空旷的街道微弱闪烁几盏昏黄烛火,马蹄清脆声回荡,我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可后背还时不时贴上他的胸膛,仅着单薄衣衫,微凉的触感传来,冷冽袭遍全身。
“说说阿离的事吧。”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后,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142带你们母女回京都
“什么事?”我抬手挠挠被他侵扰的地方,尴尬笑笑。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他故意搂紧我的腰身,带进怀中。
我整个人往后仰着,完全没了支点,只得将全身重量依靠在他身上。
“说吧,若不再不说话你都快僵成木头了。”
我先是一愣,想着自己怎么会做的这么明显,又让他嘲笑。于是故作大方,清清嗓子与他说着阿离。
“阿离啊最喜欢吃甜食,尤其是梨子桃子这类,吃起来就不知道停。她还最喜欢会发光的东西,金银珠宝什么的统统被她叫做钱钱。我一直想找点时间教她这些东西分别叫什么,可没实现。在家里她跟娘关系最好,还有王富贵,*得她无法无天没个正样,真是气死我了。”
“这性子倒是像你。”一提到阿离,我说起来如滔滔江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