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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商娇听到此处,气得脸红脖子粗,指了刘绎的鼻子,痛声大骂。
“我胡说?”刘绎冷嗤一声,又嘲讽地笑道:“也对,你的心思,本宫当真琢磨不透。或许,你心里也正巴不得睿王将你送予阿那辰,让你既能如愿当上阿那辰的侍妾,又能得个以身许国,如再世王昭君的美名,也未可知,是吧?”
说到此处,刘绎缓缓俯身,几乎凑到商娇的耳畔,轻柔的吹着热气,讥笑着,半真半假地诱哄道,“柔然草原太过清冷,有什么好?除了大魏,我宋国也是举世繁华。你若当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若便跟了本宫吧?念在你曾救过本宫,待本宫抱得公主归国之时,也顺便成全了你,留你在身边当个五品的良媛,如何?”
商娇闻得此话,已气得只觉七窍生烟,正想开口大骂,又听刘轩正倚了刘绎的腿,刻薄道:“良媛?皇兄许得太高了一些!她一介平民,便是曾救过皇兄性命,顶多便许个六品的承徽,或七品的昭训,便已是了不得的恩宠了。”
商娇闻言,差点气得闷过气去。
一伸手,她一巴掌便向刘绎扇了过去:“我去你的良媛……”
刘绎眼明手快,飞快地一把抓住商娇的手腕,剑眉倒竖的厉喝一声:“大胆!你竟敢……啊……”
话音未落,商娇一头狠狠撞向他的额角。
刘绎完全没有戒备,顿时疼得捂额痛呼,眼前一片金光灿烂。
商娇趁胜追击,伸出自己腿,大力地,重重地又一脚踏在他的脚背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刘绎抱着腿,眼冒金星地在地上一跳一跳地呼痛起来。
这女人,这女人……
趁着刘绎呼痛跳脚,无暇他顾之时,商娇又一把揪住一旁没了倚仗的刘轩,挟在腋下,狠狠地削了几个巴掌。
“小屁孩子,去你的承徽,去你的昭训!让你跟着你哥不学好,小小年纪舌头便如此刁毒!”
“放开我,你放开我……”刘轩再料不到商娇竟然敢打了刘绎还打他,一时不停挣扎,但奈何人小力,挣脱不开,被商娇一顿好打。
教训完这毒舌二人组,商娇心里舒坦了不少,丢开刘轩,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不可爱的人。
一个满头金光地抱着脚,犹自缓不过劲儿来;一个被她打得呆若木鸡地傻在原处的。
这场景,让她颇是满意地拍了拍手。
得意地昂起头,商娇道,“你们一个太子,一个皇子,被一个女人打了,想来也说不出口吧?这话若传出去,柔然上下会如何看待大宋,我且先不说。大宋的颜面保不保的,也很难说哦!”
边说,商娇边环视目瞪口呆的二人,微笑着,却志得意满的样子,道,“所以,我没有以下犯上,你们也没有被打,记住了,嗯?!”
说罢,商娇再不理会二人,大摇大摆地转身走了几步,又小小心地回头,待确定身后两人还傻不楞地站在原处没有跟上,她忽然撒腿,一溜烟儿的就跑远了。
独留下瘸子与傻子二人组,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过了许久,刘轩才呆傻地伸出小胖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望向那个一向被自己视若神祇般的皇兄。
“大哥,你我刚刚……似乎又被那个女人……给打了?”他扁扁嘴,泫然欲泣。
犹自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敢自己一个人单挑他们两人,还胖揍了宋国的太子与亲王世子!
还威胁他们,如果敢追究,她就会把她胖揍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她胆子当真是包了天了!
刘绎俯头看向刘绎,也是哭笑不得,“好像,是这样……”
好吧,刘绎承认,她说得对!
这事如果传出去,他这个宋国太子只怕会沦会天下笑柄。
这闷亏……他只得吃了。
只是,吃得好心塞!
抬起一双星眸,刘绎眼望向远处,商娇跑得远了的身影,心中浮出一丝惆怅。
他也不知近日自己到底怎么了,自在草原上与商娇再次相遇,他的目光似乎就紧随着她。
她与睿王、与陈子岩交好,他尚能理解。但阿那辰……
她为什么与他走得这么近?
她,当真想成为阿那辰的人吗?
或者,是睿王想用她、命令她去讨好阿那辰?
一想至此处,刘绎心里又堵了起来。
卷三 满城春,欢情薄,莫道缘份是与非 109、公主
109、公主
大魏使团在柔然王庭一待便已是数日。
这数日来,柔然布罗可汗自是日日在王帐中宴请两国使臣,歌舞生平,热闹非凡。只这歌乐齐飞中,两国交锋,已是锋芒毕露。
而两国使团所随的商队,在这时自然也发挥了极致的作用。
柔然从来便游牧业为主,手工业主要有冶铁、造车、制铠甲、搭穹庐、制毡及毛皮加工等。由于畜牧业经济比较单一,手工业不甚发达,是以柔然需要与相邻地区尤其中原加强经济联系。
而此次随行的商队中,有建筑、米粮、茶业、丝绸、陶瓷等各行各业的商户大家,所带来的均是柔然所需,自然也在柔然的大臣带领下,与当地牧民进行互市,一时两国行商的多寡、物品好坏,均成为考量两国实力的标准。
一时间,整个使团的商队均忙得晕头转向,再不知今夕何夕。
在这一片热闹繁华中,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不求有功,但必须确保无错。
但与这热闹的景象格格不入的,却是睿王随侍的侍女营帐,却在此时紧闭帐帏,将外面的喧闹全部隔绝。
每日清晨,当草原金色的太阳升起,陈子岩与商队的人开始忙碌之时,他总会下意识地转头,看看那户营帐。
可是,那营帐的帐帏从不曾开,他心心念念的人,从不曾走出来。
他心中生疑,直觉商娇可能在做什么事,但却总摸不透她的心思。
也或许,她的心,从未让他走进过。
想到此处,陈子岩有些失落地苦笑一声,一扭头,怅然离去。
陈子岩确然料得不错。这几日,商娇正将几位预留下的侍女与自己关于一处帐中,密谋一件事情。
而这件事情,关系着大魏一国未来的走向,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睿王,竟以国事相托付,这样的重任,她只能一肩扛下。
是日正午,商娇正与几名侍女商讨一些细节,突然听到有人在外,急急地唤她。
商娇闻声忙掀帘出了营帐,便见一名侍卫急急地向她道:“商娇姑娘,你快去马厩那边看看吧,刚刚有人到那边闹事儿,想强拉走你的红飒!”
商娇闻言一愣。红飒便是阿那辰亲为她套得那匹神骏,养在身边驯了多日,昨日方才谴人送来,道是驯得顺了,可以与她亲近。她见那匹马通体枣红,又英姿飒飒,便给马儿取了红飒的名字,喜爱得昨晚拿着糖块喂了一夜的马。
却不想今日,竟有人便想要来拉走她的马!
谁这么大胆?难道不知这马是什么来历吗?
她这么想着,脚下刚走了几步,又顿了下来。
侧头,她问那个前来的侍卫道:“那来拉马的人,是位姑娘吗?”
那侍卫愣了愣,低头道:“姑娘如何料得?不错,那强来拉马的人,正是一位穿着华贵的姑娘,很是娇蛮跋扈,想来可能是柔然贵族的女儿,看上了这匹好马,想要强拉回去。几名侍卫上前阻拦,还被她给抽了几鞭。”
“哦——”商娇闻言,双眸一眯,心中已是了然。
唇畔,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飞起。
脚下飞快,急急向马厩的方向奔了过去。
一到马厩,商娇便看到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姑娘,也束着两条发辫,穿着红色的锦衣,脚上蹬着一双同色的马靴,像一朵盛开的玫瑰,明妍奔放。
此时,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憋着一口气,正拉着红飒的马缰,想要将红飒从马厩中拉出。奈何周遭侍卫阻止,她几次拉不住红飒,便气愤地看着离她较近的侍卫,趁人不备,便飞出一鞭。
在场的侍卫每人皆身俱武功,但显然得了睿王严令,不敢在柔然的土地上贸然生事,被这样一个小姑娘抽打,皆不作声,却依旧上前阻拦。
于是,那姑娘便下手愈发的重。商娇看见,几名近前的侍卫手上、胳膊上,竟满是血痕。
商娇行上前去,淡然道:“阿那月公主若喜欢红飒,尽管牵去便是。何以要如此出手伤人,堕了公主端庄圣洁的雅名?”
商娇此言一出,那娇蛮的红衣女子顿时停住了手中乌金制成的长鞭。
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商娇,颇有些疑惑地问:“你认识我?”
商娇淡笑不语,转身向诸位侍卫躬身行礼,道:“各位侍卫大哥都辛苦了。请大家都先下去吧,我想单独与公主谈谈。”
几名阻拦的侍卫先前看阿那月一身高贵的锦服,行为蛮横,皆料到此女出身可能不凡,却未曾料到竟是柔然公主亲至,一时愕然,忙捂着伤口退出了马厩。
一时间,马厩里,便只剩了商娇与阿那月二人,面面相对,彼此打量。
商娇看阿那月身量娇小玲珑,与自己颇为相似,再看她那双灵动的大眼,搭在双肩的发辫……
心中,只得一声无奈的笑叹。
看来,阿那辰对阿那月,还当真是情深。
而阿那月对他……但看她今日夺马之举,还用得着她说吗?
看着商娇的阿那月,也觉得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下一时惊疑不定。
“你……你到底是谁?”她偏偏头,脆生生地问。手中的马鞭,不觉执得更紧了些。
商娇便笑了起来,向阿那月走近几步,恭敬地福了一礼,缓缓道:“民女商娇,见过公主殿下。”
阿那月听得商娇的名字,一双柳眉不由倒竖,如水晶般的大眼便隐隐有了怒意,“你,你便是商娇?”
商娇点头,“正是。”
话音刚落,但见阿那月手中长鞭便如一条黑蛇般,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商娇正行礼的右手便入骨入髓的一阵巨痛。
“嘶……”商娇忙捂住手退开两步,拼命忍住痛呼,只觉得整条手臂都痛得麻了起来,眼底不由溢出泪花。
阿那月却不依不饶,执了鞭子指向商娇,娇喝道:“便是你,勾引我皇兄,让他日日与你出游,还亲自为你套来这匹马,日日驯好了送给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凭什么?”
商娇好不容易待到手中痛楚稍散,方才憋回眼中泪花,向阿那月笑道:“公主,你只是宁王的妹妹,如今魏宋两国的提亲使团皆已在柔然驻扎多日,你又凭什么,来管您皇兄的私事,来牵你皇兄送给我的马?”
“你!”商娇一席话,便令阿那月憋红了脸,手一扬,便想再甩起一鞭飞向她。
“公主您不觉得奇怪,何以宁王会与我如此亲近吗?”在鞭子就要落下的那一刻,商娇陡然出声,问道。
那原本要落在身上的鞭子,便生生顿住。
商娇迎向阿那月疑问的目光,一字一顿地笑道:“因为,我与公主长得很相似。因为,宁王心里爱的,是公主你。”
阿那月闻言,骤然惊住。小脸一下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