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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下她可不忙,反倒是闲得很,这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想着想着,自然而然的就就想到最好打发时间的手机了。
以后要是谁说,瞧瞧以前的古人,没手机不照样过得有滋有味这样的话,她一定第一个跳出来反驳。
有手机不一定能打发无聊,但没有手机肯定很无聊!
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她蹦了起来,走到柜子前一把拉开门,而后又将刚刚放进去不久的圣旨拿了出来。
将圣旨摊开在书桌上,她开始往浅碟里加水研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她就拿这个圣旨当字帖,拿来临摹吧!
既然国主下了圣旨要二人结下这段姻缘,两家自然要好好商议成亲事宜。陈思语依然被禁足,没有陈母允许压根不能出屋,好在这事商议起来不需要她露面,有长辈即可,她安心禁足就是。
这天,陈思语正如往常照着圣旨上的字一笔一划的临摹,一边临摹一边想楚世阳今日怎么没抽空来瞧她,突然窗棱被人敲了几下。
陈思语一抬头,就瞧见一个可爱得紧的小姑娘正趴在窗台上笑得无比灿烂地看着她。
禁足的这段时间,除了楚世阳有空就来瞧瞧她,就只有敏姑姑和兄长能来瞧她,玥儿都被陈母限制不能靠近这边。
闷在屋里许多日,突然瞧见一张鲜活可爱的脸,陈思语心情当下就如这个姑娘的笑脸一样开了花。
她搁下手中的笔,手肘撑着床头,凑到她面前笑问:“你是谁家的娃娃?长得真可爱。”
小姑娘见她问自己话,笑声银铃般响起,她问:“你是在抄圣旨吗?”
陈思语耸耸肩:“对啊,我又不能像你一样出去玩,就抄一下圣旨打发时间。”又问她,“你认得圣旨啊?”
小姑娘点头:“我父亲的圣旨可多了,不过他的花纹比你这个还要好看,卷轴用的是白玉。呐,你这上面的字还是我兄长写的,他端正写的字就是这样。”
陈思语心下一惊,这女娃娃,莫不是哪个公主?
“你父亲和兄长是谁?”
“你先让门口那个人放我进去,我就告诉你。”
陈思语乐了,现在的小姑娘还挺会讨价还价:“你且进来就是,他站那里是为了不让我出去,不会拦着你进来。”
“当真?”
“当真。”
小姑娘欢欢喜喜的跳开窗棱,扭头去扒门进了屋。陈思语就看着她蹦跶到自己面前,问她:“你多大了?”
“七岁了。”
七岁了?个子瞧起来像个不满五岁的娃娃。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父亲兄长是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母上大人暑假叫我去找她是因为母女情深
结果她想着的其实只有我的驾驶证……
☆、蹭脑门
小姑娘撩了一把陈思语的头发放在掌心把玩着; 说:“你头发真好看; 但是没有我兄长的好看。”
陈思语瞧了瞧自己头发; 也就一般般好看,她说:“我也认识一个人; 他头发也很好看; 比用了飘柔还飘柔。”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楚世阳时; 风轻扬起他的长发,柔软的发尾搔动着她的心; 光是看着就叫人觉得心尖痒痒的。
“飘柔?”
“额对; 飘飘的; 柔柔的。”
“那他叫什么名字呀?”
“你猜。”
小姑娘噗嗤一笑:“兄嫂你真有意思。”
陈思语:“?兄……兄嫂?!你是……”
“我是楚书颜啊。”小姑娘继续玩着她的头发; “我兄长说他的心上人做错了事,正被陈夫人禁足中; 我瞧着就是你了。”
“楚书颜……”
原来她就是传闻中楚世阳的活泼可爱的小妹妹; 还以为怎么也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没想到还只是个七岁的女娃娃呀; 但个子小小的,瞧起来好像不到五岁的样子。
陈思语乐了:“那你怎么知道就是我,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我方才趴在窗棱上,都瞧见圣旨上的内容了; 圣旨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手送给别人练字。”
陈思语捏捏她可爱的小脸蛋:“你已经认得这么多字啦!”
“那当然; 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认字了。”
陈思语被她这句话逗笑了,真想说你现在也不大啊!小孩子说话总是这么有意思,她又问:“你方才说这圣旨上的字是你兄长写的?”
“对啊; 国主制曰就是国主亲自执笔,国主诏曰就是臣子代笔,兄长每次帮小黄龙拟旨的时候都是这种字体。”
“小黄龙?”
“嗯,就是国主,他经常找我兄长代笔,有几次我就在旁边呢!”
看来召南侯府里的人,各个不简单呐!
“那……你父亲母亲也来了吗?”
陈思语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些忐忑,这小姑娘不可能一个人来这儿的吧,如果楚世阳的父母也来了,却发现她还在禁足,那岂不是很尴尬。更何况做错了事才会被长辈禁足,要是她未来的公公婆婆知道自己被禁足的缘由……
后果不可想象。
一想到被揪到小辫子的后果,陈思语开始头疼了。
楚书颜嘟嘴摇头:“爹爹娘亲没有来。”
“为什么?”
“娘亲身体不好,大夫说要静养,不能累着了。本来我娘亲想要来瞧瞧你,说兄长好不容易动了心,一定要好好安排你们的事。但我爹爹心疼娘亲,不舍得她坐车颠簸,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休养的地方,再说兄长对自己上心的事一定会做到满意为止,所以我爹爹没让娘亲来,他要陪娘亲也没来。”
“那就你一个人来了?我听说你之前一直被你爹爹娘亲带在身边的,是有人带你来的吗?”
“是呀!兄长要成亲了,我肯定要来看看热闹。哦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
“你有东西给我?”
“是我娘亲要给你。”楚书颜从怀中掏了一会儿,掏出来一个精致的荷包,扯开荷包,她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陈思语,“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这是我娘亲说的,她本来想亲手送你,但因为这次没能来,怕亏欠了你,就叫我带过来了。”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陈思语伸手接过,是一块月牙形的白玉,放在手心刚刚好。造型简单,但里面的花纹却繁复得很,枝叶缠绕看似无穷无尽。
她抬头对着楚书颜一笑:“谈何亏欠,你娘亲这么知道体贴别人,难怪你爹爹那么喜欢她。”
楚书颜高兴地说:“对啊,我爹爹对娘亲可好了。”说完,将嘴巴凑到陈思语耳边,似要说什么秘密,“悄悄告诉你哦,这玉有两块,还有一块是给我兄长的。我娘很早就请人做好了,就是为了兄长成亲做准备,这下终于能拿出手。”
“你娘亲还未见过我,就将它送我了?”
“对啊,兄长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的。娘亲还说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君子应当如玉一般,讲究恭敬平和,温润悠远之爱。她希望兄长好好对你。”
任谁都不会拒绝别人的赞美,哪怕是绕个弯得来的赞美,赞美之余,是更多的祝福。陈思语很高兴自己遇见了这样一位长辈:“我现在突然很喜欢你娘亲了,以后有机会,我肯定要去瞧瞧她。”
“好啊!日后我肯定带你一起去,不过……”楚书颜突然坏笑起来。
“不过?”
“娘亲要是知道你被陈夫人禁足了……”话说到一半,她停下来继续笑得肆无忌惮。
陈思语:“……”
“你们在聊什么?”
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让陈思语心中一动,她转过头去,便瞧见楚世阳站在门外正要踏进来,日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显得闪闪的。
楚书颜放下陈思语的头发开心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楚世阳的大腿,仰头笑看着他:“兄长你来了,我在跟嫂嫂说话。”
楚世阳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胳膊弯:“你偷偷溜走,是要把苏一急坏了。”
谁知小丫头一扭头:“哼,苏一才不会着急。”
“这又是怎么了?”
“他昨天跟一个漂亮姐姐聊天,我都瞧见了。”
“苏一本就长得好看,有姑娘跟他聊天倒是正常,你发什么脾气。”
小丫头还是气呼呼的:“父亲找他来是给我做护卫的,不是去跟姑娘聊天的,再说他后来还跟那个人走了。”
“走了?苏一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就是走了,当时我就在旁边。”
楚世阳无奈摇头,不再跟她争执,抱着她走到陈思语面前,柔声问:“你没被她累到吧?”
陈思语笑着摇头:“跟小孩子说话有什么累的。”
楚书颜有些不高兴了:“兄长你怎么对我说话就冷冰冰的,对嫂嫂就这么温柔?偏心!”
陈思语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哪里偏心了,他不是抱着你呢嘛!”
楚书颜噘嘴:“夫唱妇随。”
陈思语:“……”
楚世阳直接噗嗤一笑,这却惊到了楚书颜,她瞪大了眼睛,两只小小的手直接用力去扯他的脸:“哇啊!兄长你笑了?!你刚刚是笑了吗?”
看着被她扯得已经大变形的脸,陈思语正想笑,却被突然传来的急促声打断。
一名模样清秀的少年正扶着门边喘气,看见楚世阳在里面,正想进来却被门口的小厮拦住了。
楚世阳是陈府未来的姑爷,姑爷进小姐房间合情合理,楚书颜是个小姑娘,还是陈府未来的小姑子,小姑娘进小姐房间也是合情合理,但这个少年一看就是护卫的打扮,门口的小厮是怎么也不能让他随便进屋的。
也不知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为何,那人脸色通红地跟小厮说了声抱歉,而后对着背对他的楚世阳抱拳行礼:“公子。”
楚世阳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便对楚书颜说:“你瞧,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楚书颜看了眼恭敬立在门外,面色泛红微喘着气的苏一,傲娇地哼了一声。
苏一到底年轻,这种情况下难免觉得有些窘迫,他轻声道:“小姐,你莫要生气了。”
楚书颜还是不理他,楚世阳开口问:“你们怎么了?”
苏一挠挠头:“就是昨天回府前,有个姑娘拦着我问路,我同她说了许久她都不知道往哪里走,后来我只好亲自带她去了。小姐嫌浪费时间,就生气了。”
楚书颜对着他气鼓鼓地说:“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苏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挠头。
“你还挠头!”
苏一立马停下挠头的动作,认真站好。
楚世阳已是无奈至极,将她放在地上,温声说:“好了,你同苏一先回去,我还有事同你嫂嫂说。”
楚书颜看着他:“兄长真不够义气,见色忘妹妹,有了嫂嫂都不想跟我说话了。”然后做了个鬼脸立马就往外跑,苏一当即如忠犬一般紧紧跟在了她后面。
陈思语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身影远去,觉得挺有意思:“苏一是书颜的侍卫?”
楚世阳点头:“嗯,书颜生得晚,还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自然,看得重些,父亲就给她,专门配了一个护卫。”
陈思语挑眉,这结巴还没好全呐。
“红衣黑袍,束发配剑,可我瞧这苏一也是个少年郎,能带好书颜吗?”
楚世阳点头:“能,他年纪小,但武功高,还忠诚。”
陈思语打趣:“看得出来,是挺忠犬的。”
“忠犬?”
“额,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