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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琅之前从来没见过别人叫自己媳妇小名,所以一直就容倩容倩的叫,昨天听见岳父叫容倩的小名,严琅就心痒痒。
可惜晚上跟岳父说了许久的话,回房间之后又累狠了,严琅就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立马涎着脸说了出来。
容倩原本还不觉得自己小名有什么不好意思叫的,可不知怎么的,听严琅这么压低了嗓音的一喊,脸上就一阵阵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眼瞄了他一眼,而后垂眸点点头。
严琅嘻嘻笑,双手揣在裤兜里站了过去,低声喊一声就凑过去亲一口,喊一声亲一口,没完没了。
说是喊不如说是念,那软绵绵轻飘飘的,让容倩的心都被喊得软成一滩水了。
“咳咳!”
楼上容辛峦等了又等,见那臭小子好像就没个完,只能厚着脸皮咳嗽两声,好歹楼下的两人没继续了,容辛峦这才板着脸下了楼。
容倩脸更红了,爸爸刚才肯定是看见了!
容倩郁闷的瞪了严琅一眼,严琅却一点没觉得害臊,脸上带笑的牵着容倩的手跟上了岳父的脚步。
三人一路走了三十多分钟,才算是到了一处二层的一片居民区。
岳云家也有单位给的分配房,不过岳云给了大儿子岳海结婚用,目前就是小儿子岳江跟小闺女岳小湖跟他们一起住在这边。
听说容倩带着她丈夫回来了,岳江推了跟同学约好的聚会,留在家里心情复杂的等着。
岳小湖见状,也推了跟小姐妹约好的逛百货大楼的约,气呼呼的留在家里,就想看看容倩那个乡巴佬丈夫到底有多土。
岳云也知道家里几个人的想法,可说一说了,孩子们大了性格也定型了,岳云只能叹口气,拿一张报纸背着出了门,想要在巷口那边的榕树下等着。
容兄弟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一来工作上的事忙,二来容兄弟身体不好,只过来了两次,两人都没聊尽兴。
今天就要看见容倩那丫头了,岳云心情十分复杂,不过对容倩的丈夫却抱有期待,岳云相信容倩不会是因为受不了乡下的苦就会委屈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
若要得容倩喜欢,那小伙子总归不会太差。
容辛峦带着容倩跟严琅提前过来,在巷子口遇见岳云,两边自然是一番高兴的问候。
容倩拉着严琅叫了一声“岳伯伯”,严琅一点不见外,跟着响亮的叫了一声,惹得岳云一个劲儿的上下打量他,拍着严琅的胳膊直点头,“不错不错,我就知道能让容丫头喜欢的,肯定是个好的。”
这个话严琅爱听,笑得露出了酒窝,那笑容看得老人家心窝都暖呼呼的,越发喜欢严琅了。
“走走走,快去屋里坐坐,北方的风刮人得很,咱回屋里暖和暖和。”
榕树这里有个供扫街的人暂时烤火歇脚的塑料棚,附近在家里呆不住的老人家就喜欢时不时的过来聚一聚,他们也不占环卫工的便宜,多多少少带了些煤球凳子垫子甚至茶壶之类的东西,慢慢的这里竟是快要成了个没有老板的茶棚。
容辛峦带着女儿女婿一起跟着岳云回了院子里,岳云的爱人汪远菲虽然当初干出了送走容倩的事,可面上却是个甜的,再次见到容倩也十分亲热,拉着容倩要好好叙旧。
旁边的岳江一双眼睛就往容倩身上飘,比起去年,如今的容倩更多了几分女人味。可岳江想到这份美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眉头就止不住的皱。
容倩考上了津市大学,这个岳江也知道,同时他更疑惑了,为什么容倩这么好,他母亲就是不愿意让他或者大哥娶容倩为妻。
岳江虽然已经上了一年多的大学了,可到底也就是十几岁的小伙子,自然不知道他那个圆滑的母亲当初是个什么想法。
实际上汪远菲也有点后悔,当初她以为容倩家肯定就那么败落了,自认同意老岳收留容医生的女儿已经算是十分善良了,谁知道这容倩居然惹得她两个儿子都起了心思。
不过汪远菲也就这么想了一下,容辛峦身子骨受了损,也不知道能活几年,容倩本人倒是考上了大学,可惜以后毕业了没有人脉,顶多就是分配个坐办公室的工作,谈不上有出息。
容家没有男丁继承人脉关系,容倩的丈夫又是个乡下来的愣头青,听说还是高中毕业的,可惜却没能考上大学。
单单是这一点就让汪远菲认定了严琅过不久估计就会通过容辛峦的关系找份工作混吃混喝,一辈子也就那么个样儿了。
岳小湖看见容倩,不冷不淡的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严琅,视线在严琅的那张脸上绕了一圈,而后就是全然的不放在心上。
在她心里,容倩估计就是被这张脸给迷住了,要不然一个乡下人能好到哪里去?
岳湖看完了想看的,顿时连奚落对方两句的兴致都没了,跟母亲说了一声就上楼去了,没兴趣跟这些带着乡村泥土味儿的人说话。
容辛峦跟岳云一起去了书房说话,严琅不耐烦那个叫岳江的人老爱看自己媳妇,笑嘻嘻的岳伯伯长岳伯伯短,拉着容倩也蹭了进去,两人在书房里找了一本书挨着一起看,容倩也感觉自在多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几个人才一起出了书房,厨房有专门做饭的阿姨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岳海也带着怀孕的妻子回来了,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容倩愣了一下,而后垂着眼皮子没吭声,连他妻子叫他帮忙倒杯水都没动,还是汪远菲笑着让阿姨倒了过来。
一顿饭吃得挺复杂的,岳云跟容辛峦说说笑笑,容倩有严琅拉着,也加入了谈天。
岳小湖虽然有心想要说两句带刺的话让容倩难受一下,可说了一句严琅却直接拉了容倩说话,弄得容倩连给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过了三次傻子都能看出来严琅是什么意思,岳云也发现了,眼含警告的看了女儿一眼,又顺势扫了汪远菲一眼。
虽然没说话,可那意思明明白白的表达了,让她管着女儿呢,这眼神气得汪远菲心里憋得慌,可偏偏人家严琅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即便是她仗着长辈的身份也不能说什么。
岳云跟严琅聊了一阵,越发觉得这小子肚子里也有货,而且脑子灵活,看着严琅的眼神越发喜欢了。
这边四个人边吃边聊热闹得跟一家似的,反倒是衬得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的,只能不尴不尬的各自单独找话题,跟身边的人聊。
等到饭吃完了,便是汪远菲都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下午留到四点多到时候容辛峦要去看人,所以提前告辞了,岳云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巷子口,又站着聊了一会儿,这才不舍的看着他们离开。
走在前面的容辛峦突然停住脚,转头看了严琅一眼,严琅正笑嘻嘻的跟他闺女说着什么话,看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容辛峦都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是不是想太多了。
怎么说严琅也是今天才来的岳家,不至于一来就不声不响的靠着吃顿饭的功夫就搞了个软鳖让人家几个人不得不咽下去?
容辛峦想了想,摇头转身背着手继续走,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一顿饭吃得挺舒畅就行了。
原本严琅是想要来了津市单独买房子的,可看了岳父的生活,严琅觉得不用太着急,要是现在他就买了房跟容倩搬出去,怕是岳父要心里不高兴了。
吃岳父的住岳父的,严琅本人是不觉得丢人的,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这个想法,反正岳父家挺宽的,只要不影响他晚上跟媳妇那啥就成。
之后容辛峦继续上班,严琅就跟容倩在津市到处逛,既参观了容倩以后要学习的大学,又走了不少巷子街道,容倩还跟焦玉婷碰了面,彼此知道了住址,时不时的约到一块儿逛街说话。
两个姑娘不需要他了,严琅也不气馁,更是脱缰的野马似的到处钻,等到半个月后过年的时候,严琅居然还弄了不少容辛峦都弄不来的年货,倒是叫容辛峦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女婿最会的是啥。
这个春节虽然只有他们三个人,可有严琅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不知道去哪儿弄了不少稀罕物回来装饰院子楼房,家里的窗帘也都换成了一看就觉得心里暖和的明亮色彩,整个家就一点都不显得冷清了。
年三十的下午严琅跟容倩一起去给老家的父母寄了大包裹,又打了电报说了一声,这才回家开始准备年夜饭。
年夜饭有阿姨提前准备好,严琅他们只需要把一些半成品再下锅炒一炒就行,上桌的时候也是有鱼有肉有虾有蟹的。
晚上严琅陪着容辛峦多喝了几杯,饭都没吃几口,容辛峦突然就坐在那里捏着筷子不声不响的哭,也没个声儿,脸上也没啥表情,就板着脸默默流泪,惹得容倩也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打转。
严琅一看,知道不好,当即就把老丈人给拖回了房间里,给洗了脸脚脱了衣服往被窝里一塞,沾到枕头,容辛峦眨了眨眼睛,然后抿着唇闭上眼睡了过去。
严琅看着突然就有点心软了,这默不吭声委屈巴巴的样子,跟他家倩倩太相似了。
安顿好老丈人,严琅又下去哄媳妇儿,一个年两个人总算是笑着过完了。
年后没过多久,容倩开始上学,因为大学离家近,学校也没有强制要求住宿,所以容倩就住在家里,严琅则是早上送了媳妇出门,一直到晚上才归家,时不时的还会跟家里说一声,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
一开始容辛峦还担心严琅在外面被人骗了或者跟着人学坏了,但是第一次严琅拎了一布袋的钱回来,容辛峦默默在一旁看女婿哄着闺女跟着一起数钱的样子,觉得当初这小子在信里写的能赚钱这个话,还是过于谦虚了。
当初容辛峦还以为是严琅脸皮厚自己夸自己,现在才回到女婿还挺谦虚的。
如今像是容辛峦也不过一个月一百多的工资,之前几年的工资全部补齐,也就几万块钱。
可严琅呢?跑出去瞎混了半个多月,就拎回来两万多,问他是怎么赚来的,严琅就摸着脑袋认真想了想,说了一句“就瞎干赚来的”,这还真是,连自己是怎么赚来的都总结不出来。
主要还是严琅确实是见到什么能干就干,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赚钱,甚至有不少都是不赚钱的,可严琅喜欢尝试新奇的事,别人说不管用,严琅就喜欢自己去尝试去琢磨,到最后能拎这些钱回来,严琅自然也就自己都说不清这些钱是干什么赚来的了。
第一年的时候严琅就自己到处跑,没个定型,别人都说容辛峦那个女婿成了个街头混混儿,因为有认识的人看见他在大街上跟附近有名的混混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容辛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女婿是个好的,至于女婿到底在干啥,容辛峦也知道不能说。
一直到年底,首都那边正式划了几个经济特区,说是要改革开放,早就等着的严琅顿时激动了,摩拳擦掌想要立马就跑,被容辛峦给压住了。
“没多久就要过年了,你今年不带着倩倩回老家过年?”
哟,这个事严琅还真差点给忘了。
严琅犹豫的去看容倩,容倩故作冷淡的继续吃饭,严琅见状,以为媳妇生气了,顿时不安起来,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吃饭,吃完了饭还特别积极的收拾碗筷扔到厨房里。
做饭洗碗打扫卫生,这些都是阿姨的活儿,每天过来干完了做完晚饭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