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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兰心里一闷,歪头把脑袋卡在那里盯着严琅看了半晌,最后“哦”都没哦了,缩回脑袋躲在了驾驶座后面那个靠窗的位置。
严琅能感觉到藏兰对他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感情,或许这点感情是因为他在藏兰最希望获得帮助的时候伸出了手,或许也只是小姑娘的贪玩,可不管怎么样,严琅认定了这份感情是不该存在的。
所以他刚才趁机说了那种话。
说完之后他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一眼一眼的去看后视镜,却连一点衣角都看不见。
这小丫头是故意躲着不想让他看了?刚才不是还眼巴巴地想要让他看么?
察觉到自己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严琅眉头狠狠一皱,绷紧下颌骨不再去看后视镜。
穗州市距离俞市有接近一千公里,一路上车里都很安静,安静得严琅心底好像长了野草。
因为赶路,傍晚严琅去服务区给藏兰买了一份泡面,自己什么都没吃,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终于抵达了俞市。
“我直接送你去你舅舅那里还是你自己打电话让他们来接?”
严琅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晚饭过后第一次跟藏兰开口说话。
后面没声儿,半晌才传来藏兰蔫蔫地回答,“随便,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巴不得快点把我丢了,你就随便挑个路口把我扔下去就行了。”
说得特别可怜,说到后面的时候好像还带上了哭腔。
严琅听得心头一颤,唇角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问了一声,”你舅舅家在哪里。”
藏兰依旧蔫蔫地说了个地址,然后就不吭声了,整个人依旧缩成一团躲在后视镜看不见的那个角落。
严琅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闷声不吭的开车。
俞市是个大城市,还是以旅游行业闻名全球的那种,不过现在才八月份,正是旅游淡季,公路上车流量还算顺畅。
一个多小时后,严琅把车停在开进了一处别墅院门前前停下。
“到了。”
严琅坐在驾驶座上没动,明显不准备下车送她。
藏兰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身走了两步,想到盯着看了一下午的大叔胳膊上的肌肉以及好身材,以后都没机会再看了,想要知道手感也不可能实现了。
藏兰觉得不甘心,咬着唇角倏然转身,刚好对上严琅那双深邃的眼眸。
严琅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收回视线,垂眸伸手做出要开车掉头离开的姿势。
藏兰不能马上理解那双眼睛里蕴含的复杂情绪,可直觉告诉她,其实大叔对她还是有点感觉的,毕竟她青春靓丽又活泼开朗。
听朋友说,她们这样的青春美少女正是最吸引老男人的。
藏兰心里生出一股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喜悦,面上却还努力憋着,佯装成什么也没发现,蔫头搭脑地走了回去,双手趴在车窗上,下巴搭在手背上,眼巴巴看着严琅,“大叔,不管你多讨厌我,我还是要谢谢你。拜托大叔留个联系方式,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严琅眯着眼看了她一眼,冷淡地拒绝,“不用了,你快进去。”
严琅眼睫毛长,而且是直的,眼睛一眯,眼睫毛就遮掩住了他眼中的任何情绪。
藏兰扁嘴,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大叔,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单身汉?”
眼见着严琅眉头皱起,藏兰接着道,“路上我一直猜你是个没对象照顾的邋遢老男人,大叔告诉我,要不然我能一直惦记这个问题好久好久。”
严琅不确定这丫头是不是故意装可怜,就是为了证明她先前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想着以小丫头跳脱的性子,还真可能就是觉得好玩,先前故意用大胆的语言撩拨他,很可能也是无聊了戏弄他。
严琅收回视线,随意地“嗯”了一声,“是啊。”
所以以后你也不需要惦记这个问题了,也不需要记得我了。
严琅利落地调转车头开车离开了,没有回头看过哪怕一眼后视镜。
所以他自然也没看见藏兰站在原地高兴地垫着脚直朝他挥手的动作,根本一点都看不出来以后再也不见的模样。
“笨大叔,我当然知道你是单身咯。”
之前就已经在赵长春那里打听到啦,藏兰就是想要让大叔自己跟她承认这个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辣椒: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承认自己单身,肯定就是一种暗示!【握拳
老司机:。。。。。。【拎起小野猫拖走送医院
ps:今天顺利留在家里了,总算没在车上跑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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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评论没到五十,这章就算是补以前的更,明天见【比一个珍珠奶茶围成的大心心给你们~
第228章 肉票小辣椒
严琅没有马上离开俞市; 驶出别墅区之后; 严琅开车去找了家酒店住下。
冲了个凉水澡,就穿了裤子,打着赤膊重新躺在床上; 连续四十个小时的疲劳驾驶; 就今天中午休息了两个小时。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是倒头就睡的,可严琅躺在床上半晌没有睡意; 就觉得胸闷得很,烦躁,睡不着。
从床上起来,站阳台上接连抽了七、八支烟; 等到最后一支烟熏得眼睛发疼的时候; 严琅突然回过神; 发现自己看着的方向居然就是小丫头舅舅家那片别墅区。
严琅,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严琅薄唇压成一条凌厉地直线,骂了自己一声,转身重新穿上背心拿上手机跟车钥匙出了房间。
半小时后,严琅退房开车; 离开了俞市。
藏兰那边,目送大叔离开后,藏兰就按响了门铃; 舅舅一家发现藏兰突然过来,自然是好一阵惊喜又惊疑。
藏兰没跟大叔说的是她舅舅其实严格意义上不算是亲舅舅,就是外公老友的儿子。
舅舅钟淮安才几岁大的时候; 他爸妈出了意外去世,外公就把舅舅给接过来养了。
藏兰小时候还听外婆叹气,说是原本想的是让舅舅跟她妈妈结婚的,生孩子也能生两个,一个跟舅舅姓钟一个跟妈妈姓藏,两家人也算是都有了血脉。
结果无论是舅舅还是妈妈,对彼此都是单纯的兄妹感情,最后舅舅找到了舅妈,妈妈又嫁给了昭阳市的容海胜,也就是藏兰她爸。
藏兰跟大叔说的爸爸是入赘的这个话也不太真,因为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只不过藏兰妈妈藏雪兰嫁去昭阳市后靠着藏家的人脉跟原始资本,发展起了自己的公司,容家那边的穷亲戚就一窝蜂都扑了上来。
藏雪兰是个从小就没为钱操心过的,所以平常的打秋风她也不放在心上,反正自己公司里绝对不准容家人插手就行了,就连公婆带着小叔子一家四口全住进了他们家的大别墅藏雪兰都没在意。
可藏兰十岁那年,比她小一岁的堂妹发烧昏迷三天后再醒过来,一切就都变了。
藏兰那会儿还跟着容海胜姓容,名字就是一个倩字,堂妹原名叫容依,三天后醒来就变得怪怪的,几天后甚至还说起胡话,说是她昏迷的三天里梦见了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有个白胡子老爷爷说她名字犯冲,必须改名。
要改名还是没什么的,可问题是堂妹说老爷爷让她改的名叫容倩。
这问题就大了,容倩这个名字分明就已经是她堂姐在用了,这不就是明摆着要抢名字么。
藏兰也不知道堂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反正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堂弟出了两次意外后,藏雪兰的公公婆婆就强势起来,再加上一个容海胜也在帮别人抢自己女儿的名字,最后藏雪兰跟藏兰两母女都没在场呢,堂妹户口本上的名字就变成了容倩。
至于藏兰的名字,其他人也没管,反正你要是喜欢跟堂妹用一个名字都随便你。
这种态度才是激怒藏雪兰的一点,于是藏雪兰单独买了一栋别墅,冻了给容海胜的卡,给女儿改名藏兰,彻底搬离了原本的大别墅。
容海胜就是个在高中教书的,平时工资就那样,容家人又被藏雪兰养出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所以很快容家人就服软了,串掇着容海胜去哄藏雪兰回来。
藏雪兰是个果断的性子,别看平时容家人作成那样她都不生气,不过是没放在心上,一旦践踏了她的底线,那就是翻脸绝不留情面的。
藏兰只记得那会儿母亲都已经在跟父亲打官司离婚了,可莫名其妙就开始生病,国内外的医院专家都看过了,就是没人找出问题。
藏兰十二岁那年,藏海兰似乎发现了什么,硬撑着找律师团作证,留下了遗嘱,既公司一切运营托付于专业代理进行管理,每年分红分为几分。
容家人也有一分,藏雪兰也是担心容家人被逼急了对她女儿动手。
等到藏兰十八岁时可继承她留下的所有固定资产,但不具有集团管理权。
而管理权要等到藏兰满二十岁时才可继承,这也是担心藏兰被容家人胁迫,等到藏兰二十岁的时候,也算是成年人了,要办什么事也更容易。
藏雪兰那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立下遗嘱后第二天晚上就突然全身器官衰竭,失去生命特征。
没有人知道除了遗嘱外,藏兰还曾经被妈妈拉着悄悄叮嘱过,让她以后如果遇见生命危险,千万不要回容家,去俞市找舅舅,她在那里留下了一些东西,到时候或许可以帮助她。
容家人似乎也不知道藏雪兰为什么会这么快死掉,容海胜这个懦弱的男人还在藏雪兰的灵堂上满脸茫然无助地哭泣。
说来也是,容海胜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唯一硬气的时候估计也就是相信侄女不改成“容倩”这个名字就要影响到侄子这个容家唯一的男丁血脉时。
那会儿容海胜带上藏雪兰给他的钱就去帮侄女改了名字,改完回家藏雪兰一爆发,容海胜就每天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想的盼的都是妻子能够原谅他,然后一大家子恢复成以前那样好好过日子。
可以说藏雪兰就是容海胜心里可以依靠的那根主心骨,他是无法想象没有藏雪兰的日子该怎么过的。
当然,事实证明这世上也不是谁离不了谁,容海胜渐渐的又重新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而且这主心骨还是跟他血脉相连关系更亲近的人,那就是他的亲弟弟一家人。
藏兰小的时候还不明白妈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那时候藏兰就直觉认为妈妈肯定是被容家某人或某几个人害死的,所以她留在了容家。
这次遇见被绑架,藏兰虽然冒险了,可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她听见了那个王哥跟雇主通话,知道了那个雇主就是容家某人。
联系几年里她发现的端倪,最后藏兰锁定了一个人。
虽然那个推测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可藏兰却莫名笃定,这个推测就是真相。
不过藏兰并没有跟舅舅说,毕竟谁能相信,几年前才十一岁的堂妹怎么可能把藏雪兰一个成年人害死。
不,或者说,应该是才九岁的堂妹,怎么可能就开始用一种国内外专家团队都发现不了的方式害死自己的大伯母呢。
藏兰那边如何的豪门恩怨,严琅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他自己一点没休息的开车回了穗州市,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了。
赵长春还没回来,估计要今天下午才从汾台市回来。
严琅感觉浑身没劲儿,到街上胡乱吃了点东西,回了赵长春那里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