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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最后的话,罗佩是真没好意思说出口。
然月湘黛根本就不理他,继续找着心里想的东西。
萧翎其实和罗佩一样惊讶,月湘黛到底在干什么!但是说到底,她是比罗佩这过于耿直的人聪明,所以萧翎还记得现在的月湘黛,根本不是差几张废纸钱的人。
所以听完罗佩的话,萧翎见月湘黛不回答,便替她说道:
“或许是君先生的什么重要东西,掉在你这大筐里了吧?罗佩,你跟我过来一下,我这柴火还没劈,没法生火做饭啊!”
罗佩闻言就释怀了,赶紧跟着萧翎去了厨房。
月湘黛翻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的,在大筐的底下,发现了很不寻常的东西。
当然了!这些东西对于不识字的罗佩来说,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废纸,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那便是千金难买的消息。
月湘黛本来是想将这些东西拿走的,但是又害怕对方收不到东西,罗佩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她进屋取来章秀才平日里用的纸笔,将这刻在竹简上的东西拓印下来,之后又妥帖的将这些东西放好,再将拓片放回到怀里。
这才迈步进了雾气缭绕的厨房,里面香喷喷的味道现实,这俩人的动作还真是快速。
“君先生,你找到你的东西了吗?”萧翎本来是回身去拿盐的,结果看到月湘黛走进来,有些奇怪的问。
月湘黛笑了笑,之后又掩唇咳了咳,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萧翎见状很担忧的又问:“怎么感冒这么严重?都失声了啊?要不要我给你熬点姜汤?驱驱寒啊?”
月湘黛摇头,之后又指了指罗佩,罗佩立刻从蹲在灶坑前添柴变成站起身来。
月湘黛立刻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天空,罗佩纳闷的看着她,似乎是完全没明白,反倒是萧翎会意,惊讶的问罗佩:“君先生的意思,该不会是你需要赶时间吧?”
罗佩闻言傻乎乎的点点头,之后惊呼一声就往外跑,就连和萧翎与月湘黛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罗佩这人啊!从小时候就是这样,说他人好吧!这脑袋总是一根筋,说他不好吧?就找不出比他更实在的人了!”
“这一惊一乍的,干了半天活,却连一口饭都没吃上,还真是让人担心啊!要不一会儿……咱们吃完,麻烦君先生给他送去?”
萧翎的话不太确定,毕竟她们都是女子,随便给一个同村的相亲送饭,似乎是有些不大对劲的。
月湘黛笑了笑摇头,之后代替罗佩的位置,蹲在灶坑前添柴,萧翎也没说什么,继续炒菜。
简单的四个小菜,月湘黛和萧翎吃了一顿饭,就只听萧翎说着感谢的话。
原来她和章秀才就是误会一场,如果不是月湘黛从中调和,她和章秀才可能这辈子都完了。
如今冰释前嫌蜜里调油的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幸福自在,她怎么可能不真心感谢呢?
正文 第205章谋定而后动
饭后月湘黛就跟萧翎告辞,终于是回到了君远兮住的客栈。
推门而入,君远兮正拄着拐杖,艰难的站在洗脸盆前,一手捏着毛巾,一手吃力的拄着拐,闻声还很惊讶,到底是谁没出声就走进来了。
结果一看到是好久没见的月湘黛时,手里的毛巾立刻掉进水盆里,发出不小的一个‘啪’的声音,溅起的水花更是沁湿了他大片的衣襟。
“二嫂,你……你怎么了?”君远兮只是看了月湘黛一眼,就突然拧起他平整的眉头,之后也顾不得自己的腿脚不方便,拄着拐棍就奔着月湘黛而去。
月湘黛赶紧迎过去,扶住心急的君远兮,使劲摇摇头,奈何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而君远兮看着她的视线,却一直都保持着很担忧的神色,反手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才走了十一天的工夫,怎么就一脸菜色?”
君远兮盯着月湘黛的双眸,担忧的不得了!
月湘黛其实也没有想到,连罗佩和身为女子的本应该很敏锐的萧翎,都没发现她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君远兮只回头看了她一眼,就笃定她发生了什么危险。
君远兮对她的这份了解和关心,让月湘黛心底暖暖的,奈何她是真的说不出来话,所以再想回答君远兮,那也需要先把他扶回到床榻上,之后转身去找来纸笔,这才将早前合计好的话,都告诉了君远兮。
月湘黛执笔写到:
府衙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证实百香就是曾经的秦典史,但是百香不是去找罗佩的秦姑娘。
秦姑娘是郁始修的人,而今府衙内又发现了新的一伙势力,对方心狠手辣将联络地点的入口,定在知县夫人的衣柜的机关里。
另外还有,这是今天我在罗佩被人误导,从钱庄里偷偷拿出去准备卖掉的大筐里,捡到了这个东西。
月湘黛写完之后,将怀里的拓片递给紧锁眉头的君远兮。
“账本?”君远兮只是一打眼,就看到了这个东西。
月湘黛在看到那个竹简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到七七八八,只不过因为她没有见过,古代真正的账本,所以她也不能做最后的决定。
如今见君远兮确定下来,这才想到什么,又提笔写到:
如果这个真是账本,那么百香一直在追查的,被我从知县夫人珠宝箱里偷出来的大东珠,那便是印章了!
百香手里虽然握着葛枚的证据,但是却苦于寻找这些最能定论的东西,所以郁始修要这些东西,到底是干什么呢?
月湘黛放下毛笔,紧拧眉头十分的想不通。
如果这些东西,连罗佩这样一个普通的杂役,都能随便带出来,那么这便不是什么难以找到的东西。
郁始修何必苦安排了那么多戏码,还将罗佩从淞邵村带出来,甚至还要多一个中间人秦姑娘呢?
他大可以直接派人去抢,去找!以郁始修手下人的能力,这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事处处透着诡异啊!
君远兮看了这张纸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双被烛光映衬的明明暗暗的眸子里,似乎翻涌着犹如海上波涛一样的神色。
二人半晌无语,最后君远兮的视线却是定在,从最开始他就很担心的月湘黛身上,开口问道:
“二嫂,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你的身体一向都很好,为何你突然就不能说话了?”
这话绝对不怪君远兮怀疑,想当初月湘黛醒来的时候,还是浑身全是伤口,只是听大夫和徐奶奶说,他都觉得月湘黛能醒过来,那绝对是命太大!
再那之后,两个人也相处了几个月,虽然这之间月湘黛许久也没有上山去见他,但是她的消息,可都是被杜郎中传递给他了。
所以君远兮很肯定,能让月湘黛轻易生病,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更何况,如今这突然就失声了呢?
月湘黛闻言叹口气,她就知道自己难以对付君远兮,因为他实在是太关心自己,也太了解自己。
月湘黛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无奈的在纸上写到:
就只是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过一阵子就好了,早都没有大碍了!是辛云歌给我诊断的,你放心吧!
这虽然从简的话,却并没有让君远兮放心多少,那仍旧还盯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字的说道:
“所以也就是说,你虽然拿到了百香手里的所谓的证据,自己却中了对方的计?被害得失声了?”
“所以你离开县衙之后的第一时间去找了郁始修?最后得到了郁始修才是派了秦姑娘去骗罗佩的消息。”
“可是你现在不仅怀疑郁始修,更加怀疑知县夫人?你现在最不清楚的问题,就应该是,到底谁才是可靠的?”
“……”月湘黛一眨不眨的盯着,将这番咬牙切齿的话说完,却让她哑口无言的君远兮。
她很想问问他,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为何非要问她呢?
她给出了解释,他还不信……呃……是早都看透,那他为啥还要问自己?简直就是想要累死写毛笔字不习惯的她嘛!
君远兮看着月湘黛不满的瞪着自己,内心的波澜更加的深沉,但是他其实也明白,她为何非要隐瞒。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计较,只是收敛心事淡声继续说道:
“其实我从罗佩每次来的话里,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只是目前罗佩没有危险,我便什么都没想说罢了!”
“如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么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总之我们不是对方捕猎的目标,坐山观虎斗就好了!”
这才是君远兮一直都不出手,也不提醒的原因,局势那么复杂,都是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她们这些普通人,又能掌控和改变什么呢?不如不要多惹是非,该藏拙的时候就该忍得住,谋定而后动!
正文 第206章恐怖的经历
月湘黛闻言叹口气,她就知道君远兮最后给出的结果,肯定也是这个的。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不能动,不能保护她的男人,君远兮自然不希望她多惹麻烦,所以她也是理解的。
所以最后月湘黛什么都没说,过去将毛巾打湿,递给君远兮之后,她就靠在床幔旁边,看着君远兮擦脸。
君远兮只是拿着毛巾在脸上沾了沾,之后再抬头看向旁边的月湘黛,多日不见,即便知道她之前受了伤,可是此刻看着面容消瘦,脸色不正常的月湘黛,君远兮还是觉得难免心头不舒服。
其实君远兮真的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毕竟他是个男子,可是直到遇到月湘黛,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老妈子的天赋。
不过他看得出来,也深切的明白,只要月湘黛想做的事情,那即便是他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所以有些话他只能卡在喉咙里,沉默的看着她去为所欲为。
“二嫂,福来钱庄就是葛枚将朝廷银钱,洗白成自己银钱的地方,这账本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人被蒙蔽在金钱和权利之中,根本就无可自拔,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憋了好久,君远兮还是没憋住,小声又重复的劝着月湘黛。
月湘黛闻言继续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心里其实一直都很好奇,君远兮为何只见过葛枚一次,就这样的害怕?
转身去拿笔纸,月湘黛趴在桌子上写完,之后转身拿给君远兮看。
远兮,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当初你去见葛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我只听说,就是一件普通的新年礼见,你还是跟着你的夫子一起去的,怎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不愉快呢?
月湘黛都已经尽力选用不刺激君远兮的说辞,心里都在想着,如果君远兮愿意告诉她,那她就听着。
但是如果君远兮不愿意说,她也只问这一次就够了,以后肯定都不会再提起,不会让他难受了。
君远兮闻言脸色瞬间大骇,只是定定看着月湘黛的视线,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如果月湘黛知道葛枚的手段与恐怖,那么她是不是就会选择听自己的劝告了?
“二嫂,这件事起源在前年的初二,这本来是各地学子,陪同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