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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哭鼻子啦?别相信我见犹怜那一套,不适合你,你哭起来特别丑,还是笑起来好看一点,乖。”
“……”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真是谢谢你了哦。
心里那一丢丢儿女情长瞬间被这狗男人给打击得一点不剩,宴一生气了,缩回手想小拳拳锤他,容宿待她手一松,立刻转过身,大掌握着她要暴起揍人的拳头,温热的唇顺势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灼热的眸子定在她的唇上。
宴一慢慢闭上眼。
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慢慢发烫。
接着,预想的到的亲吻并未到来,宴一缓缓睁开眼,对上容宿那双要将她溺毙在其中的深海一样的眼眸,她愣了下,脸慢慢变红。
突然莫名害羞。
宴一捧着双颊,低下头。
男人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放:“我更舍不得你。”
宴一缩着指尖,虽然两人各种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此时空气里充满了暧昧泡泡,还是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她就是传说中的嘴炮王者,行动上的矮子。
虽然老是叫嚣着要对容宿如何,其实他一旦火力全开,宴一便变回那个害羞的胆小鬼。
容宿比她高一个头,微微弯着腰,高挺的鼻梁亲密但不带危险的碰了碰宴一的鼻子。
他的身体绷得很紧,胸口上的肌肉也硬梆梆的。
鼻息交缠,微热的呼吸喷洒在宴一的脸上。
宴一微张着嘴,轻轻呼了一口气,便察觉到手指下的心口处瞬间紧绷了一下,她的情绪也随之拉响了警报。
她转开脑袋,若无其事道,“……肖清远那儿,你注意着点,荷花在我的书房里,如果有事,就叫她去做。”
容宿本来没想怎么样,但看她红到滴血的耳垂,突然就觉得胸口涌起一团火,燃烧着,兴奋着,想要将她就地正法。
“你带上她吧,虽然……没什么用,但能陪你说说话。”他喉结滚动,将欲念压下,语带嫌弃。
废物女鬼,只会吃喝玩乐加追星。
也就能给宴一解解闷。
宴一又好气又好笑,这纯粹是某人单方面吃醋。
也不知怎地,他就是看荷花不顺眼。
小气巴拉的。
宴一在他心口戳了两下,察觉到温度越来越高,才松开手笑了笑,“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你忘啦,我可是地府高级公务员,我是很厉害的。”
容宿眸色很暗,笑得和平时不同。
他捏住宴一的手腕,轻柔的揉了揉,拖长语调道:“是,你很厉害,我家乖宝最厉害了。”
说罢,他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
然后忽然伸出手,掐着宴一的腰,把人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宴一警觉地屈起膝盖,脚尖踩在桌沿,放在他心口处的手顺势变成了推拒,“做什么?出门的时间要到了……”
容宿低下头,“你离开好几天,我总要收点补偿。”
宴一瞪圆了眼睛,头往后仰,“停住,你不许动,我自己来。”
她是怕了他了。
激动起来,便特别用力,每次都亲得她嘴巴疼。
“那,你来。”容宿从善如流,呼吸微灼地凑近她,“蜻蜓点水不算。”
宴一到底没她狗,眨了下眼睛,紧张的靠近他。
双手捧着男人的脸,红唇渐渐凑上去。
男人眼中闪过暗光,唇角微微上翘着,期盼着,等唇上传来柔软,立刻接过主导权。
……
时间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
宴一又羞又愤:“说好的不许动呢,容宿,你就是大骗子!”
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拜访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宴一郁闷死了。
偏他还笑着在她鼻尖上咬了咬,嗓音低沉又勾人:“别的先欠着……”
宴一简直被刷新了世界观,对他的无赖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
容宿喉咙喑哑,身体某处还往她脚尖上蹭了蹭,“宝宝,他也会想你的!”
“轰——”
宴一哆嗦着手,屁股往桌子后挪了挪。
脸红得像天上的晚霞,就连白皙的足尖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
容宿下午有工作,司机送宴一到机场。
荷花没有跟去。
比起曼西之乱,宴一更担心容宿,按照天道的尿性,废了一个江轻语,就能弄来另一个江。青与,她想,如果肖清远废了,没准还能出现肖清元、肖庆远、肖轻原……
为了以防万一,宴一让荷花悄悄跟在容宿身边。
遇上意外的话,便迅速来报信。
反正鬼魂能够日行三千里。
许是事情发生在他国,只有迦若大师一人,研究会没有下达任务,因此两人是自费。
曼西靠近滇省瑞丽。
他们根本没有进入曼西,就遇上了□□烦。
靠近边境线,也就是抛尸坑附近的,华国小镇已经有人感染,但与汉墓那次不一样,还没有出现死亡迹象。
而感染的人神情呆滞,类似失魂症。
宴一刚从大巴上下车,恰好跟一个水果店老板的视线对上,只一眼,她便确定了。
她表情凝了凝,“大师,跟王法医的情况相似,只是程度轻微一些。”
所以这些被尸毒感染过的人没有完全尸化,而只是缺了某些人性。
情绪消失,思维缓慢,动作僵硬……
迦若赶紧戴上特制的墨镜。
伸手递了一副给宴一。
因为身边跟着几个特异处当地分局的干事,宴一从善如流,接过戴上。
她身着米色的大衣,里边着黑色的打底衫,深色的紧身牛仔裤衬得那双腿愈发长,唇不点而朱,白净的脸上没有带妆,依然明艳动人。
她跟这个小镇格格不入。
更像国际大都市正在走秀的模特。
瑞丽的冬天不像京市那般冷冽,气温保持在15~25度之间,极少出现极端天气。
宴一以前不怕冷,在修真界也没有冷的概念。
但呆了大半年京市,突然就变成了怕冷体质。
她看着满大街穿着单衣或者T恤的人,再想想牛仔裤里面的秋裤,脸上微囧。
“跟上面沟通过了,但是曼西那边不同意我们查看剩下的尸体,咱们只能偷偷溜过去,不能被缅甸Z。F发现,否则会引起争端。”
宴一想了想,道,“那简单,隐身便是。”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是直接召唤当地阴律司的小鬼去查探,但迦若见识过阴兵过境时,那鬼将对她的态度。
宴一思来想去,还是谨慎为好。
迦若点了点头,“那,只能我跟你一道去,我这隐匿术只能保证自己不现于人前。”
宴一慢慢往前走,目光随意的飘向四周,看着“一寨两国”的牌匾,若有所思。
边民随意来往,寨子里的“一荡两国”秋千坐落在国境线旁,对面就是缅方的芒秀村。
小孩坐在秋千上,咯咯笑着,荡一下,瞬间“出国”。
边界也没有天然屏障,因此华国的藤蔓爬到缅甸的篱笆上结瓜,缅甸的鸡鸭飞到华国人家里生蛋似乎是常有的事。
宴一眼神迷茫,下意识问道:“若有人从这里出境,如何处理?”
特异处的小干事愣住,然后笑了。
慢慢说道:“虽说是两国人,但大家很熟的呢,如果有生面孔经过,大家会举报的,你看到旁边那执勤的边防武警没,还有对面的缅甸移民局办公处,举报一个1万块,罚款由非法出境的人交付……”
宴一笑了。
看来羊毛出在羊身上!
酒店由林缺提前订好。
特异处的干事们得回局里,迦若和宴一两人自己到酒店。
但他们也没闲着,将行李放好后,便四处探访,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大跳。
十个人有六个人说家里不太对劲。
家人突然变得冷漠,面无表情,还有老年痴呆的症状,更有几人说,半夜发现他们吃冰冻生肉。
可到了医院,却又没检查出大毛病,只道心里压力大,加上睡眠不足,可能产生了某种梦□□为。
接着,宴一和迦若去了一趟医院。
发现护士和医生也被感染了。
这可大条了,医生被感染尸毒后,反应迟缓,做手术的时候太容易出岔子了。
宴一:“!!”
“王法医!!”
迦若的弥勒脸登时沉下来,秒变邪罗刹。
“追。”
边城医院还保留着太平间,刚刚从太平间方向走出来的人很像失踪的王法医。
迦若健步如飞,迅速跟了上去。
宴一紧随其后。
对方从医院侧门出去,就飞快地往商业街跑。他的路线毫无章法,无法预料,似乎专挑人多的地方走。
宴一心念稍动,暗呼不好。
他如今就是尸毒传播源,走到哪儿,尸毒就跟着传播到哪儿。
人越多,麻烦越大。
迦若也想到这一点。
使出绝活,一个眨眼,从宴一眼前消失了。
宴一本想给自己拍一张千里符,但一想到上次使用后瘫软了一天的后果,又犹豫了。
若她晚上浑身乏力,如何到曼西。
思来想去,只能祈求迦若将王法医逮回来。
十分钟后,电话响了。
“抓到他了。”
宴一松了一口气,按照迦若所说的地点,赶去跟他汇合。
就见王法医此时竟与活人无意。
除了瞳孔的颜色是浅灰色,脖子时不时抽搐两下,他身上飞尸的特征已经消失了,面色也不像尸体那般青灰,而是带着淡淡的血色和光泽度。
宴一绕着他走了一圈,问:“确定是王法医,没错吧。”
迦若脸色沉重,点头。
王法医被迦若用神印咒镇住了,老老实实站在两人面前。
宴一舔了舔下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汇聚成一句话,“先回酒店吧。”大街上人来人往,想做什么不方便。
两人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将“大粽子”赶回酒店。
一进迦若的房间,宴一立刻布下坤煞阵,整个房间被笼罩在阵法之中,鬼物不得擅闯,王法医也逃不出去。
除了坤煞,还在他身上贴了灵符。
只求万无一失。
“没有意识,没有心跳,没有生气。”迦若捻着念珠,“确实尸化了。”
而短短时间内,他的瞳孔的颜色更浅了。
宴一狐疑了一会,不太确定的问道:“会不会,瞳孔颜色跟他传播病毒的范围有关???”
在医院时,他的瞳孔中心灰□□域大概有米粒般大小。
只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灰色便缩小了一部分,此刻只留一丁点,周围全是白色。
若是等瞳孔颜色彻底消失,变成白色,那他是不是就从普通的飞尸晋级成另外的僵尸?
迦若心情很沉重,自言自语:“阿弥陀佛。”
宴一翻了个白眼。
她这个暴脾气,最受不了温温吞吞,半天没结论,当即催促:“大师有何办法?”
迦若还是高深莫测状。
盘腿念经。
宴一抱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若没有好办法,只能直接杀了。”
既脱离了六道,魂魄早没了。
没有魂魄,就无法入黄泉下幽冥,也就没有来生。
不如早早诛灭,一了百了。
迦若缓缓睁开眼,“宴小友不必心急。”
宴一定定的看着他,不知他在想什么,迦若再次闭上眼,口中呜哩哇啦的念着。
“咕~~~”
肚子不适宜的叫了一声。
宴一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大师,你要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