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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一听到这消息,颇有一种“苍天饶过谁”的宿命感慨。
她给容宿发消息:“你家侄女儿又惹祸了哦,失踪了呢!'嗷大喵吃西瓜'”
容宿过了两分钟,回道:“也是你侄女儿!”
宴一扁了扁嘴:“行叭,我侄女儿,那我回去看看。”
“好,一会儿我去接你,不好插手就别管,她该受教训了。”
17岁,离成年不远了。
应该学会为自己做的事买单。
徐婉晴眼睛红肿,眼泪将精致的妆容弄花了,她哭一会儿,又用手抹泪,不花才怪。
容娉也一脸愁容。
容宇辰和容倡不在家。
容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沉默。
“爸,我回来了。”宴一跟老爷子打完招呼,冲其他人就随意的点了点头。
左右她跟徐婉晴不和是摆在明面上的事,老爷子心里门儿清,容宿有自己的公司,不靠容家吃饭,她也跟着腰杆硬,没必要粉饰太平。
“三婶。”容雨仿佛受到惊吓,突然站起身,怯怯的喊了一声。
宴一眼神淡淡扫过,只点了点头,便转身问老爷子:“听管家说,容双失踪了,可有报警?”
老爷子脸色疲惫,咳了一声,“报了,暂时还没消息。”
宴一点了点头,看老爷子一把年纪,还在这儿等着,有些不忍,“我倒是有办法找到她,需要容双的衣物跟至亲的血……”
老爷子目光沉凝,“可以吗?”
宴一点头。
老爷子将目光转向容娉和徐婉晴,两人脸上的不屑和不情愿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爷爷,让我来吧。”容娉察觉到老爷子的视线,赶紧收敛住眼底的不屑,安抚的拍着妈妈的手背,站起来。
她上楼寻了一件容双的衣裳,“三婶,我要怎么做?”
宴一翻开随身的小布包,掏出灵符,在空中挥了两下,灵符开始燃烧起来,就这一手就将在场所有人镇住了。
她扔了一把小刀给容娉,“你的血!”
容娉迟疑了一秒,伸手握着刀,试了好几次,不敢往手指上划。宴一“啧”了一声,没好气的抢过刀子,轻轻一划,一滴珍珠大小的血珠从伤口处挤出来,凝结成一团,浮在半空中,而后飞往燃烧中的灵符上。
“弟妹,怎么样了?”徐婉晴连忙问。
宴一挥手熄灭灵符,燃烧过后的灵符化为青烟,手一挥便吹散了,她低垂着眼,略带嘲讽:“紫云台的某栋别墅里,活着呢,她好好的。”但是,以后会不会好好的,她就不知道了。
在宴一得到消息的同时,警局的电话来了。
说已经找到汪朱蒂和容双,两人现在正要被带到警察局。
“……警察局?为什么要去警察局,弟妹,一一,你知道原因吗?”
宴一摇头:“不知。”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
早几分,晚几分,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才不会傻呆呆的上赶着找骂。
容双这会儿估计已经悔不当初了。
老爷子人老成精,一看便知道她没说实话,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没有再问,只是叫徐婉晴立刻去警察局接人。
人没有接回来,被拘留了。
容双当天跟汪朱蒂约了一伙儿纨绔子弟开趴,结果有人藏了毒,玩得起劲了谁还记得吸。毒违法这件事,一群人被怂恿着,如脱缰野马,玩得又疯又刺激。
警察找过去时,不少人还没清醒。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迷乱状态下干了什么事,一群人衣不蔽体,白花花的身体露在外面,好几个搂成一团,场面糜。烂,简直不堪入目……
而二楼某间房子窗台下,还躺着一个人。
已经死亡好几个小时。
别墅监控显示,嗑。药太HI,在打打闹闹间失足坠楼了。
“她应该是第一次吸,顶多拘留10到15天。她三番五次折腾,你大哥都不管管吗?”宴一坐到车里,打开轻柔的音乐,撇嘴:“我要有这么个女儿,不用别人说,我先把她腿给打折!”
“我们的女儿才不会这样不懂事!”容宿皱眉,开始为还不存在的闺女正名,“咱们的女儿,一定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宝贝。”
他容宿的孩子,一定能汲取父母的长处和优点,怎么会跟老大家里的倒霉孩子一样,实在糟心。
宴一一口气堵在胸口,点头表示认同,嘴上继续批判:“大哥和大嫂实在不是一对好父母,才会让容双无所顾忌,又坏又蠢!你以后就不能惯孩子。”
宴一觉得,容家人的基因里就带着不靠谱。
容老爷子偏心容宿,容老大偏心容雨和容宇光,徐婉晴更是只将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两个女儿完全是放养……
她语气自然,容宿心中微动,唇角不可抑制的往上翘着,心中的欢喜怎样也压不住。
这代表,她的未来,始终有他的存在。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不得不说,这个给了容宿大大的安全感。
从遇到鬼差后,容宿总是在想,宴一以后会不会离开。
会不会突然回地府述职。
他甚至思考了许多遍,百年过后,如何去地府考公务员的事。
宴一不知道他已经想的如此深,没听到他的回复,她娇哼了一声,嗲凶嗲凶的:“听到没啊,你以后要是把孩子惯成小废物,我连你一块收拾,然后你们父子就抱头痛哭吧。”
容宿侧着头,笑着提醒:“老婆,家暴不可以!”
“~~有家暴吗?这是爱的教育!”
“是是是,你说的对!”容宿笑意从眼底流露出来,即使不去看宴一,也能听到自己飞快加速的心跳声,还有那千丝万缕的牵扯。
周六,琅嬛阁拍卖会。
宴一穿着飘逸如云的裸色长裙,外面是黑色内敛的小西装,平时的小揪揪丸子头披在身后,变成慵懒妩媚的卷发,配上她本就艳丽侵略的五官,让所有人的视线难以移开。
容宿臭着一张脸,十指相握。
微微低头,酸言酸语:“真想把他们的眼珠子给挖了。”
宴一挑眉,眼波流转,潋滟勾魂。
容宿只觉得血气往头顶一冲,旖念再也止不住,扣着她的手指稍稍用力捏了一下,随后放开,攀到腰间,紧紧箍着细嫩的腰肢,占有欲十足,“回家要你好看。”
宴一递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前面的拍品贵却不算珍奇,宴一的兴趣不大。
“下面是‘天使的诱惑’,这是一颗拥有巨大尺寸的粉钻,重达24。78克拉。这颗接近祖母绿切割的粉钻,颜色级别为Fancy Intense Pink级,净度为IF内部无瑕,属于罕见的Type IIa型钻石,起拍价2000万!”
宴一眼底闪过惊叹。
粉色无暇的钻石差点闪瞎她的眼,这真是鸽子蛋那么大哦~~
“6500。”
“8000万。”
“9000万”
“……”
竞价进入白热化阶段,宴一正想看看是谁人傻钱多,就听到容宿的声音:“一亿一千万!”
宴一瞪大眼,挽着他的手臂一紧,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疯球了。
有人接着出价,宴一刚松了口气,容宿又叫价了。
最后这枚粉钻戒指被拍到了1亿6000万。
周围传来了某些太太们羡慕嫉妒的声音,宴一选择保持沉默。
“你喜欢。”容宿说。
宴一双颊鼓起,气的跟河豚似的,她喜欢的东西可多了,但不是每一件都得拥有。
她辛辛苦苦接单抓鬼,攒了千把万,结果容宿这败家子一出手就花了将近两个亿……
苍天啊,谁说的她贵不可言。
她觉得容宿才配的上这个词!!
她这样的穷鬼,真的不配。
宴一迎风流泪。
憋出一个扭曲至极的笑容:“嗯,我很喜欢。”
整场拍卖会,她都在走神,脑子里全是:天啊,两个亿没了,如果给我一张卡,里面有两个亿,我会更开心的!两个亿可以建好多好多小学,可以收获好多好多信仰,我的两个亿,我的信仰……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出来。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件了,来源不可考,价值不可估,看上去是一支锈化的笔,经过资深考古专家鉴定,并非古董,起拍价0元。”
笔?
宴一抬头,就见一支锈迹斑斑,历经岁月沉淀,约莫二十厘米长的笔被罩在一个玻璃罩中,呈了上来。
因为事先言明非古董,不具备收藏价值。
所以出价的人不多。
“想要?”
宴一猛点头,“想。”
她有一种直觉,跟阎王鞭和法印一样,这件东西应是属于她的。
此时价格已经到了300万,出价的人虽然不多,但似乎也不想罢手。显然是玄门人,所以能看出它的不凡之处。
宴一眼底露出急切。
容宿看在眼底,一下加了五百万。
这次又挤了几人下去,只有两个人死咬着价格,宴一心跳加速,紧张的手心冒汗,脸上还得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2000万一次”
“2000万两次”
“2000万三次,成交,恭喜23号。”
宴一表情激动,顾不得手心的汗,听到“成交”两个字,开心的扭头就往容宿唇上亲了一下,笑靥如花:“老公,谢谢你~~~~我最爱你了~~~”
第40章
“容董,宴小姐,许久不见。”
容宿弯起的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抬头,深邃的眉眼冰冷,慢条斯理,不甚在意道:“肖总,是很久不见了。”
宴一虽听过肖清远的名字,却未见过他,因此并不认识,只当是容宿生意场上的朋友,对他微微一笑。
却见男人身后,飘了一道红影出来。
是荷花。
“大人,我回来了。”荷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路过容宿身旁还往外躲了躲,绕开跑到宴一这一侧。
“能打扰容董几分钟吗?我们之间许是有误会。”最近肖家那位跟疯狗似的追着他咬,他查了很久,才查到跟这位有关系,肖清远眸光闪了闪,莫非他查到了当初车祸是他让轻语做的?
可是如果真查到了,为什么会放任不理,半年后才开始发难找他麻烦。
肖清远掩住心底的种种疑惑,笑的温文尔雅。
他五官端正,眼尾稍长,单眼皮,皮肤白净,嘴唇稍厚,微笑时给宴一一种奸猾之感。
当然,不笑的时候,就普普通通,勉强称得上还行。
宴一突然觉得,很多年前看过的电视剧选角真是神仙选角,完全靠演员的长相和演技,才能让这个人设显得那般不可恨,反倒霸总范十足。
看看这真人!完全没法代入霸总,只能代入反派小人。
宴一眼睑低垂着,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嫌弃。
“没时间,肖总的困境也不是我能解决的。”大家族里争夺家产的事,在圈子里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在有私生子存在的情况下,更是基本操作。
谁让有钱有势的人,总想把人生玩出花儿来,玩什么都觉得不够刺激过瘾。管得住下半身的人没几个呢。
年轻时倒是爽快了,临老面临家宅不宁,子孙倾轧真是自找的。
容宿这观念在富二代、富三代里显然是不合群的。
他玩最贵的车,喝最贵的酒,出手大方一掷千金,但他不玩毒。品和女人。
他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用极致的快感刺激麻木的生活。
即使家里所有人都觉得他命不久矣,他也从不过分放纵,他不信命,所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