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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长的清汤挂面,秀气寡淡的眉毛,不高不塌的鼻梁,还有略厚的嘴唇,她画着淡妆,微微修饰了唇形,虽难掩五官的粗糙,倒也不算太难看。
但跟宴一这种天然嚣张凛冽,极具侵略性的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她颔首,态度冷淡:“宴小姐,我是容先生特意给您请的新保镖,文安。”
她看着宴一的表情,怎么说呢,冷淡至极,似乎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宴一就是察觉到了她冷淡之下的那一丝高高在上,仿佛看麻烦一样的小心思。
说完她直直的看着宴一。
显然,她在挑衅宴一。
狭小的车内,气氛很微妙。
张权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宴一的脸色,又头疼的瞄向驾驶座上的文安,暗暗郁闷,天鲲那边,怎么把她给调过来了。
他对文安还算了解,短暂的做过一段时间的同事。
这个女人本事是有的,功夫不错,也很细心,就是心气儿太高!除了三少,对谁都一副死人脸,面对客户更是跟北极的冰川似的,要不是公司交给她的任务完成还算不错,估计早被人投诉了开掉了。
宴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没有说话。
她的反应让文安愣了愣,这是……看不起她吗?觉得自己不配跟她说话?
文安寡淡的脸,瞬间变的难看。
“到南辰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宴一好奇的问:“张权,他还说别的了吗?”
她给容宿打电话,是因为解约金刷掉了他一千万,不管容宿在不在意,宴一觉得,她都有必要知会他一声。
钱,肯定是会还他的。
没想到,多出一个保镖。
这个保镖对她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好说。
张权:“三少说,您现在解约了,助理应该也解雇了,身边没人帮忙办事不太方便,就让保全公司那边先安排一个过来,顶替助理的活儿,如果对她不满意的话,再让天鲲那边换其他人来。”
文安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不敢相信的看着张权。
张权感受到她的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痴心妄想是病,得治!
宴一没管这两人之间莫名奇怪的气场,只是闭着眼,想,张权跟文安,不算陌生人,那为什么她看不到他们身上代表了情绪的气团呢。
难道,那一次是意外?
宴一突然睁开眼,回想这几天跟容宿见面的场景,似乎离开红云村后,她再也没有在容宿身上见到那团粉色的气息。
看来,是跟地方有关系。
“宴小姐,保护人,我是专业的!容先生也是因为相信我,才特意将我派到您身边!我不是助理!”文安突然开口。
助理只是简单的跑腿活儿,她是专业的保全人员,两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宴一挑了挑眉,漂亮的下巴抬了抬,:“哦?是吗。”
再次陷入沉默。
张权当然看出了文安的尴尬,但这尴尬是她自个儿找的!两次出声都强调三少对她的看重,万一惹恼了太太怎么办?他当即对宴一说道:“太太您可能不知道,天鲲是三少手下的一家保全公司,不过三少并不怎么管天鲲的事务……”
宴一表示理解,容宿有脸有身材还有花不完的钱,招女人喜欢是件极正常的事,如果他是个风流花心的男人,没准私生子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
平心而论,她也喜欢啊。
看着他那张脸,她能多吃两碗饭。
所以文安这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在她那儿没有起一丝波澜。
如果每一个对容宿有好感的女人,都需要她严阵以待,那她干脆把容宿这个祸头子杀了得了,清净。
文安这样的段位,就是个青铜。
不用太在意。
张权松了口气。
只文安脸色难看,宴一越不在意,她越是难受,尤其是对上宴一那张勾人心魄的脸,她心口酸涩,忍不住想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有些人身上没有任何闪光点,却靠着一张脸就能得到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真是讽刺啊!
到了南辰大学第一附属院。
宴一站在医院门口,仰头,视线停留在住院一部的4楼。
张权看她连问都没问,直接往住院部走去,又精准到了某一间病房,想到红云村时,三少两人之间的对话,这一刻,宴一的形象顿时在他心里又高大了几分,虽然心里的想法很模糊,并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笃定,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就是,特别深不可测的感觉!
宴一站在4044病房前。
张权和文安跟在身后,一左一右。
她在门上轻敲了两下。
有人开门。
病房里有其他病人,还有陪床家属。
宴一朝开门的家属点了点头。
直接往靠近床边的床位走去,病床上空空,人已经不见了。她微微蹙眉,疑惑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后笑着,问隔壁病人:“请问,这个床上的病人去哪里了呢?”
床铺上还残留着厉鬼停留过的气息,她不会看错,至少在上楼前,他一定在。
“哦,你说那个小伙子啊,出院了,家里来人接他了……”
“对,真是惨咯,年纪轻轻的,那脸色惨白惨白的咧,就晚上醒一会儿,也不晓得他家里弄啥子急着把人带回去,医生囊个劝都劝不住,这不是害了孩子嘛……”
“……好像是治不好,不想花钱?”
“恩恩……”
宴一抿唇,将用过的那支毛笔拿了出来,在手上把玩着,转了两圈,见毛笔头微微点了两下,随后淡定的将它重新放回包里。
两人不知道她刚才那番举动是做什么。
张权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文安则耐不住好奇,问:“宴小姐,你这是……?”
宴一似笑非笑,看着她好一会,红唇轻启:“保镖的好奇心都这么浓吗?”
文安一噎:“……”
宴一说完,也不去看她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到了晚上,阳气渐弱,阴气渐盛时。
空无一人的书房中,一缕红色的烟雾从毛笔里飘了出来,慢慢凝结成人形,往窗外飘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
主卧阳台处的风铃晃动,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阳台上的绿植也跟着颤了颤。
一抹红色的影子慌慌张张,从窗外飘了进来,还打了几个转儿。
正是红云村的嫁衣女鬼,荷花。
“人死了吗?”宴一直接问。
荷花拍着胸口,一脸惊骇的样子,缓了一会才说:“没死,但估计也离死不远了……大师,”她吞咽着口水,“那个女鬼太厉害了,她身上的血气快把我熏晕了,她还想吞了我,还好我跑的快……”
宴一好奇的打量她。
从肩膀到腰间那一块红裳,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了。
配上她散乱的大辫子,很狼狈。
“你当鬼当了快百年,要不要这么怂?”
荷花不服,赶紧为自己辩解:“……那个女鬼身上有宝贝,我刚靠近屋子,就感觉到鬼气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浑身没力,有点像……像红云村那次……”
她心有余悸。
上回还好她呆在大师的毛笔中,大师身上的力量并未波及到她,否则也会跟患鬼一样,灰飞烟灭。
想到这儿,心里发凉。
说着,她似乎又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眼珠转了转。
“大师!这两道力量很相似,真的!我发四,那个小鬼一定偷了您的宝贝!千万不能放过她!”
宴一:……
这小鬼,想拿她当枪使?
看这兴奋到舌头都捋不直,平舌翘舌分不开的样子,看来,还是缺少了社会的毒打啊~~
第19章
宴一答应荷花两件事。
一是找回骸骨,二是让她看到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她的骸骨已经被警方寻回,第二件嘛,她实在有心无力,以她的眼光,容宿就长的不错,但显然不是荷花心里最帅的人。
她一见到容宿,立马飞老远,只会躲在远处嘤嘤嘤~~
当鬼当到这么没出息的份上,真是活久见。
宴一见她手上没沾血,保持了善良的本性,索性让她附身在毛笔中,当免费劳力使。
“真滴!我骗你爪子嘛?大师~你信我!她肯定是个贼娃子,我跟你说噻,我鼻子嘿灵,那道力量真滴跟你身上的一样子噻……”
宴一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她这两天躲屋里看了什么电视剧,学了一口搞笑的方言,很爱显摆,语调怪怪的,特别魔性洗脑。
“你好吵!”
荷花委屈巴巴,赶紧闭嘴,趁宴一转身,扮了个鬼脸。
宴一换好衣服,白色打底衫,外面套着绿色的外衣,手上只拿了手机,别的什么也没带。
“大师!!没有法器吗?笔,笔也不带吗?”荷花踮着脚,半飘着。
“你不能脚踏实地吗?”宴一看了看她的动作,十分嫌弃,继续吐槽:“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那笔里的灵气被你吞光了,还沾上了患鬼的腥臭,已经不适合做法器了。”
荷花嗫喏,吐了吐舌头。
嘀咕:“飘着多轻松啊,还可以飞,脚踩在地上,感觉累都累死了……”
做鬼越久,她越能体会到当鬼的好处。
比如日行千里,又比如……可以偷偷去表演后台看帅哥!她最近迷上了一个叫烈火少年的男团,9个小哥哥,各有千秋,全是她的心头最爱!
还有那灵气……
那能怪得着她吗?
患鬼一死,阴阳两道随着泥像的破碎而剥离,她当时只觉得魂魄快被碾碎,慌不择路之下才蹿到了毛笔里。
后来实在没忍住,不小心才……
荷花亦步亦趋,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宴一。
不管怎么样,大师就是她的再造恩人!因为有大师,才有她今天这般左拥右抱的快活日子。
周婶在厨房忙着,听到脚步声,出来看了一眼,“太太,晚饭快好了……你现在要出门吗?”
宴一点头,弯了弯眼睛,长长的翘曲的眼睫毛眨了两下。
“嗯,出去办点事。”
周婶不知想到哪儿,恍然大悟,一脸姨妈笑:“年轻人,是该多出门转转,比如一起散散步,或者看看电影,再逛逛街什么的,这感情啊,才能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
周婶在说什么,她好像没听懂。
不过也没所谓,反正她很快就回来。“如果我回来晚了,就不用等我吃饭,你们先吃吧。”
周婶打趣的看着她,“哎”了一声。
等宴一走出大门,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你们”?意思是,不是去跟三少约会咯。
车库里,有六辆豪车,全都是容宿的爱车。
但悲惨的是,宴一没有车钥匙,只能望车兴叹。
“大师,你真厉害,不管到哪,都是走着去!不借助外物,真乃高人风范,我对你的佩服犹如九天星辰,闪烁不绝,还如浩瀚江海,连绵不断……”
荷花最近看了不少综艺和剧,吹起彩虹屁来,那叫一个厉害,一口气说几百个字不带重复的,动不动就四字成语。
但是——
宴一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当她想用腿走着去吗?这还不是因为荷包空空,买不起车,溪水湾也不好打车的缘故吗?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她穷啊!
尤其是跟星光娱乐解约后,银行卡居然就剩了几千块,这让宴一有种迫切赚钱的欲望。
想到这儿,宴一面无表情,忍不住暗暗吐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