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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舞愣了一下,慌忙起身福身,另外房里的两个宫女也跟着施礼。
“大王”那两个宫女开始,沈蝶舞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脸色苍白,虽然离得很远,但是感觉得到,沈蝶舞的身体散发着排斥。
“哦”看着沈蝶舞的神情,陆珈的眼睛垂了垂,站在门外,沈蝶舞也没有说让她进去的意思,陆珈呢,就站在了门口,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外面有风吹过来,陆珈在门口站了站,也觉得有些局促,就往后退了两步,岔笑着开口“既然你没事,也要休息了,我就先走了,你好了我再来”
“大王”身边的宫女一阵惊呼,感觉到失礼,慌忙跪倒,陆珈看着那宫女的架势,苦笑了一下,对着一直低着头的沈蝶舞摆手,转身走向了门外。
“夫人”门口连同屋里的两个宫女都在惊呼,不顾礼数的走过去扶着沈蝶舞“您是怎么了,大王来看您了,您怎么不说话呢?”
“……”内室里,沈蝶舞抬起了头,两眼的热泪,看着那道走远的背影。
我这副残破的身子,只怕是污了大王,还是不靠近的好。
而且,只要我不争宠,我就能住在这里,我若表现的太过突出,南界王怎么能放过我,现在,我只想平平静静的住在这里,住在这里就够了,离的够近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大王”陆珈从内室出来,门口站着的几个宫女也吓了一跳,陆珈往前走着,对着身边的人摆手,走向了大门口。
“怎么了?”一个宫女低声开口“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大王跟夫人吵架了……”里面的宫女跑出来,着急的开口“你们还不去送大王”
“啊……”几个宫女都愣了一下,谁也不愿意去,最后都同时看向一旁站着的金香“金香,你,快去送大王”
“我……”金香吓得瑟瑟发抖,却也不敢忤逆了几个宫女的意思,慌忙的上前,跟着大王的脚步往外送,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都慌张的往内室跑。
夫人心心念念的盼着大王回来,怎么会跟大王吵架呢,难道是因为大王陪着南界公主出游的事儿吗?!
直到走出沈蝶舞的院门,陆珈才冷静了下来,出着日头,雪粒淅淅飒飒的落了下来,又走了两步,假山后,觉得有点累,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背静处,听着索索的风吹动声,抬头看半空的日头,此刻,真的想要一壶酒,好好地醉一场,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
所有的烦心愁事,都抛在脑后。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必须让自己时时刻刻都处在清醒的状态,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能醉的,是不能不清醒的。
肩上的担子压的跟山一样,让她直不起腰,甚至走不动路,说不出是哪里来的压力,但是她觉得,肩上,心上的负担,千斤重。
日光照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照了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拿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看着地上的身影,陆珈有一些恍惚,顺着眼前的小脚慢慢的往上看,一点点的看清了来人的脸。
刹时,有些失神,这个跟绿珠有点相似身形的女孩子,是来自沈蝶舞宫中的女子,叫金香。
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脸的稚嫩胆怯,这么想想的话,绿珠还是比她成熟的。
“大王不要跟夫人生气了”金香往后退了一步,胆怯的开口“夫人是整日盼着大王来的,今天兴许是高兴的了,等等,夫人回过味来就好了”
“嗯”拉着身上的披风,陆珈抬头看着眼前的宫女,突然很想跟这个叫金香的宫女说说话,就像那时候跟绿珠一样,因为,陆珈发现,此刻,心情平缓了很多。
“你叫金香”陆珈开口,惨白的日光夹杂着雪粒里,抬着头看着眼前害怕的宫女。
“是”金香害怕的福身“奴婢金香”
“嗯”看着金香害怕的神色,陆珈低头笑了,之后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伸手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抬手递给金香“你还是披着吧,我没事,天冷,你先回去吧”
“是”金香胆怯的接过披风,因为太紧张,离得又太远,伸手去接的时候,脚下失滑,整个人往前倾,本能的,陆珈伸手接住了这个丫头。
树丛暗影中的墙头上,几个身影同时捂住眼:哎哟,大王……你这是做什么?!
门内,沈蝶舞带着几个宫女站在门内,看着外面的一切,一双眼睛里充满着绝望:欺负我,天下人都欺负我,都欺负我……,连我宫女的宫女,都背着我勾引大王,都在欺负我……。
“没事吧”陆珈站起身,笑着扶着金香站起来,不觉间也笑了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金香慌张的跪倒,陆珈再次喘了一口气,笑着伸手拉起金香,拍了拍金香的肩膀,挥手“天下着雪呢,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夫人”
“是是是”金香吓得瑟瑟发抖,弓着身子,抱着披风往院门内走,陆珈看着金香走出假山,消失在假山后,无声的抿唇,愁绪再次涌上心头,失落满满的,转身往来时的路走。
一旁的假山丛中的墙壁后,老刘正对着身边的太监耳语“进去带着这个宫女走,说是咱家的意思,调这个宫女去前殿伺候”
☆、身处夹缝中的沈蝶舞(一更,二更在两点)
“是”小太监躬身领命,老刘正快步跟着陆珈往前走,墙头另一处,几个身影雪里冻的瑟瑟发抖,不停的探头往院里看着。
“贱蹄子”大门刚刚关起,几个宫女一拥而上就把金香按在了地上,金香小小年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趴在地上,顿时吓白了脸,胆怯的仰起头看着沈蝶舞“夫,夫人”
“你还知道夫人”一个宫女怒极,走过来就是一巴掌,打的金香的嘴角鲜血直流“看你那狐媚的模样,你惦记大王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上次就是你告发的对不对,贱蹄子,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那宫女的巴掌一掌掌打在金香脸上,清冷的院子里,沈蝶舞看着眼前的一切,美丽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冰。
“夫人”一旁有个宫女恶狠狠地开口“把这个贱蹄子弄出去,找几个汉字,好好地招呼招呼她”
金香闻言吓白了脸,被按在地上不能的挣扎,沈蝶舞只是扬起了头,冷厉的眸子里已经看不出情绪。
“这个贱蹄子勾引大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一旁沈蝶舞的另一个贴身宫女跟着开口“上次若不是这个贱蹄子多嘴,他们几个怎么会被赶出去,弄的咱们顾头顾不了尾的,奴婢看,这贱蹄子上次那么做,就是为了勾引大王做准备呢!”
“夫人是没见刚刚进来这贱蹄子跟大王有说有笑的,可不开心呢?”那个宫女上前,两个宫女一左一右的站在沈蝶舞旁边,对被压在地上的金香啐着“你看这个女人一脸单纯的,跟那个公主有几分……”那宫女说到一半,就看到沈蝶舞的身子动了一下,烦躁的甩了一下手,转身回屋。
两个宫女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蒙上一层狠厉,走上前,蹲在地上狠狠地捏住了金香的下巴“贱人,小小年纪,居然敢背着主子勾引大王,你不是寂寞吗?把你丢到男人堆了,好好让你排解寂寞去”
“明香”一旁的宫女狠厉的笑着开口“你说丢到哪里好呢?!”
“军营啊”那个叫明香的宫女笑着,捏住金香的手加劲,狠狠地咬牙“让这个贱蹄子去做军妓去,好好地受受去,还不动手”
“是……”一旁的几个年纪小的宫女闻言吓白了脸,慌忙的上前,用毛巾塞住金香的嘴,架着金香的胳膊往外拖,只是刚走到门外,就被一声呵斥。
“住手”门口一声怒斥,梅香阁的宫女抬头,看到前殿总管老刘正的徒弟邓勇,拿着拂尘走过来,冷眼看着眼前的情景,冷厉的开口“总管有命,差金香前殿伺候,总管的命令,有什么不解的,可以去找大王”
“啊——”梅香阁里的宫女明显吓住了,邓勇带来的小太监狠狠地推开压着金香的那几个宫女,拉着被打的鼻口窜血的金香,门内,沈蝶舞贴身的宫女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情况,顿时立目“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动夫人殿里的人”
“我是谁都不知道?!”邓勇冷哼着,瞥眼看为首的两个宫女“我才要问问你们是谁?!”
“这是前殿的侍监邓勇”一旁有宫女低声的提醒,为首的两个宫女闻言,脸色怔了一下,很快的福身“邓公公恕罪”
“呸”邓勇只是对着梅香阁里的宫女啐了一口,转身往外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你们受的时候”
“啊—”终于反应过来,相对于为首的两个宫女的错愕,梅香阁里的其他宫女顿时吓得白了脸。
这么说的话,金香就这么富贵了吗?!
这可麻烦了,因为上一次金香通报的事情,整个宫里没有一个人对金香好,动不动都是非打即骂,指使她做最重最脏的活,睡最脏的铺子,安排金香守最冷的夜,不给金香吃饱饭。
这,金香如果飞黄腾达了,会不会,会不会回来报仇。
这个想法起来,所有的宫女都打了个寒颤,为首的两个宫女,相互看了一眼后,转头跑向正殿,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蝶舞夫人站在大殿门口,失神的看着远方,神情呆滞。
“夫人”一个宫女刚要说话,就被沈蝶舞拦了下来,落寞的看着漫天飘起的雪花开口“只要能在这里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指望,什么都不指望,只要留在这里就好”
“夫人”梅香阁的宫女站在雪地里,抬头看着蝶舞夫人,心里都多了几丝的悲凉。
墙头上,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顺着墙头往下爬,落在了树丛里。
“你们看到什么玄机没有”仲大夫低声开口,蹲在树丛下里避着雪花,抬头看着围在一圈的几个人。
“为首的两个宫女的做法确实奇怪”吴大夫低皱眉“按照大王的脾性,大王宫女的宫女不该这么暴躁的,不都说仆随主吗?!”
“当初沈蝶舞来的时候,有几个宫女是随身带的”卢炎低声开口“那时候沈蝶舞来了以后,沈蝶舞一直被这边宫里的人伺候的不好,沈蝶舞说,想要在东界伺候的宫女,后来通报给大王,大王就同意了”
“你说,这里的宫女太监是东界的”吴大夫惊讶的开口。
“以前是”卢炎低声开口“因为上一次刺激公主的事,大王暴怒,让刘正把东界的随侍宫女太监都打出去了,可是蝶舞夫人身边有四大贴身宫女,刘正没敢动”
“四个?”仲大夫疑惑的开口,伸出了手“现在怎么只有两个?!”
“另外两个被南界王杀了”吴大夫开口,其他几个大夫点头“在北楚的时候,沈蝶舞被抓之前,南界王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把沈蝶舞身边的四个随侍宫女都杀了”
“这么看的话”仲大夫若有所思的开口“这几个宫女想必是不简单的,还是来自东界的……”
“刘正应该最清楚”一旁的闫大夫开口“也许这件事能从一旁展开”
“对”孟大夫有点兴奋的开口,眼睛闪着光看着仲大夫“您想想,上次大王吩咐,刘正都没敢动这几个随身侍女,想必其中的许多事都是你我看不到的”
“孟大人说的对”一旁江大夫开口,握紧拳头“也许我们的刘公公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
“可是,大王知道我们参与内宫,会不高兴的”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