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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不是喜欢男子吗?”
泊北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傻里傻气地盯着沈容染。
沈容染一脸的莫名其妙,昭凤行走江湖都是男儿身,再喜欢男子,那成何体统。“本座何时说过本座喜欢男子。”
“魔尊不是强上了温家二少,才引得温家火烧凤凰台吗?”白衣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沈容染不经意去看主座,只见百鸟山庄的庄主含笑看着她。
“外面这么传的?”沈容染看向师楚和达锰。两人低下头点头,不敢直视她。
卧槽。昭凤的一世英名啊。
沈容染看向泊北,泊北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在座唯一靠谱点的就是庄主了,沈容染问他。“你也信?”这么扯,也有人信。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敢问庄主尊姓大名,收留下属之恩,救命之恩,日后本座定当回报。”沈容染站起身朝庄主拱手,昭凤的旧部纷纷起身。
都说魔道中人无情,那时他们没有看到真情。
不论是花笺魔尊的红袖楼,还是泊北的北岳山,还是昭凤的凤凰台一众亲信都是忠义之人。
当年火烧凤凰台不少旧部随着昭凤死在了凤凰台,剩下的都是当年在外的。
“本座名为傅五。”
傅五。
这是一个久违的名字。
一直笑着的泊北打翻了手中的酒盏。
庄主露在外面的眸子笑意满满,弯弯的,和温桐的月牙眼如出一辙。“救命之恩就不必报了。”
救命之恩确实不必报了。
傅五说,“凤凰台已经烧毁,不如先在百鸟山庄住下吧。”
沈容染点头,既然是故人,暂时先住下也无妨。
傅五朝她举杯,沈容染仰头喝了下去,“敬你一杯。”
旧部们神情激动,轮番来敬酒。
师楚人如其名是个感性的,三杯酒下肚人就哭了出来。
抱着桌角哭诉他这些年对昭凤的相思之情。
听得泊北直踹他。“肉麻。”
“魔尊你要是哪天去了,我也会这么想你的。”师楚转而去抱泊北的腿,泊北苦笑不得地移开他,“少放屁。老子正值壮年。”
“马上就垂垂老矣了。”沈容染撑着下巴打趣他。
泊北一脸的不爽,举杯要和她拼酒。
“达锰,快,帮本座拦着点。”沈容染不乐意和这个自小把白酒当饮料喝的人拼酒,急忙唤达锰来帮忙挡酒。
“属下在帮温小姐复原魂魄。”达锰为难说。
泊北的杯子已经伸到了她面前,一只手拿着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我帮你喝。”
都说红衣风流,绝代风华,真的不假。
昭凤如此,傅五也如此。
红衣是占尽了风流的,衣袖摇摆之间都是如烛影摇红的颜色。透着半明半昧的光影,沈容染抬眸望着傅五的眼睛,好像走进了一个雷雨交加的黑夜,照亮半边天的闪电,夹杂在雷雨之中是别样的风情。
正如傅五漆黑眼眸里透出的宠溺。
第305章 栖梧12
“尊主,温小姐明早应该就会醒来。”达锰抱着温盈盈走过来对她说。
沈容染点头,偏头看傅五和泊北喝的正起劲,对达锰说,“先送到哪里休息吧。”
“是。”
沈容染撑着下巴看着傅五和泊北,都说酒场如战场,可也少见两人这般喝出视死如归的模样的。
“庄主,我累了,带我去休息的地方。”沈容染又看向泊北,“不喝了,去睡觉。”
泊北哦了一声,放下了酒杯。
“带北音魔尊去休息的地方。”傅五招来一个美艳的婢女让她带泊北去休息,侍女衣着暴露,意思不言而喻。
沈容染给了泊北一个悠着点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开。
“走吧,我带你去住处。”傅五对她说,“最近天寒,百鸟山庄里只有我的院子有地暖,今夜住在我房间。”
换了个人在这里都会一脸无语地看着傅五,修道之人怕冷?这不是个笑话么?
然而对昭凤就不是笑话了,凤凰台那是处处都有地火。
昭凤畏寒,年年深秋凤凰台都烧地火。终日暖暖的,逼得泊北,师楚他们都穿的夏日衣衫。
沈容染道,“你的院子应当还有空房间吧,我住那里就好。”主卧这种地方还是不要随便乱睡。
“我房间是地火中心,最暖和,空房间离的远,我怕你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傅五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说明也不是客套一下让她睡自己房间,沈容染也就没有拒绝。
昭凤这身体素质感觉还不如温盈盈的好,手脚冰凉,还总觉得凉飕飕的。还是住的暖和点好。
“冷不冷?”两人走到百鸟山庄的花苑中,傅五伸手拨她拿来面前挡路的树枝,问道。
沈容染老实说,“有点。”
傅五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先将就一下,明日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他低头替她系好披风,沈容染看到他一缕发丝从脑后划过落在了他手背上。
乌黑的墨发落在白皙的手上,再因为他手指的移动落尽指缝,沈容染不由地想到这双骨骼分明的手在乌黑发丝之间的摩擦的景象。
“好了。”
傅五的声音唤醒了失神的她,沈容染笑了笑,边走边问他,“当年凤凰台的火那么大,你怎么把我的身体救出来的?”而且还是这么安好,仿佛凤凰台的大火,落在昭凤肩上,手心的火都不存在一般。
“当年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快烧成一具枯骨了。”傅五平静地阐述,“养了些年养好的。”
说的轻巧。
把一句快烧成枯骨的身体养成原来的样子,该用了多少名贵珍惜的药材,用了多少心。
沈容染很是感激,“大恩不言谢。”
“不如以身相许。”傅五的话接的快,说的随意,沈容染偏头看去,看到他眸子弯成了月牙,想来面具下的脸,嘴角也翘起了吧。
鬼使神差的沈容染伸手到了傅五的面具,傅五伸手压住了她的手,问,“你想看我的脸?”
“嗯。”沈容染想抽出手,没有成功,她的手如今就覆在这个男子的脸上,只隔了一层面具,还被这个的手压了个严严实实,可谓是里外夹击,烫人的紧。
傅五说,“我的脸只有我未来的庄主夫人才能看。”
“你亲亲我。”
傅五看着她,沈容染也看着她,没有半点说错话的窘迫。
是的,这就是她的原意。
想让他亲亲她,她想知道他是不是顾星澈。
美酒入喉已经犯了让人犯了浑,若是君子在此情此景下会如何傅五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自己如何了。
他亲了昭凤。
压着她的头亲了好久,撬开了她的牙关。
最后被下属撞到了。
他把她送到自己房间。
又亲了。
最后竟然跑了。
傅五掐了自己一把,看着周遭,他竟然跑到了落雪山,还在这里睡了一整夜。
捧起地上的雪压在脸上清醒了一下,有些纠结地看着山下的百鸟山庄。
回去会不会被笑死。
沈容染早起,没有看到傅五,笑了笑,到温盈盈的房间去了。“温盈盈。”
温盈盈双手叉着腰,脆生生地问她,“你是谁?”
沈容染合上大门,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温盈盈张大嘴巴看着她,表情夸张的不得了。“哇,你和我娘亲长得好像。”
沈容染看这丫头这般可爱,就想逗逗她,她牵着温盈盈到镜子前,指着镜中的两人说,“我和你长的才像。”
温盈盈点头,“对哦。”
“叫爹爹。”
小姑娘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最后哇的一声就哭了。
走到门口的傅五听到哭声停住了脚步。
沈容染莫名其妙,“你哭什么。”
“哭你是我爹。”
沈容染没懂这小丫头的意思,“什么?”
“他们都说我不是我爹爹的女儿,原来真的不是,呜呜呜呜呜。”
小丫头哭的很是伤心,看着都快昏厥过来。
沈容染动了动唇,干巴巴地说,“我不是你爹。”
“那你怎么和我长的这么像。”温盈盈奶凶奶凶地问。
沈容染笑着说,“我是你娘的妹妹。”
“妹妹?”温盈盈怀疑地看着她,五岁的小朋友能辨男女,“你明明是男的。”
沈容染笑着解释,没有压低声音露出了自己的原音。“我是女的。”
门外的傅五笑意更甚了,第一次听到她的女声,清冽干净,很是好听。
温盈盈眼巴巴地看着她,请求,“你送我回家吧,我想爹娘了。”
沈容染刹那说不出话来了,温知和林若谷是在温盈盈不见之后出事去了,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可这要怎么同她讲。
温盈盈扯着她的衣袖,笑容满面地惦记着林若谷的生辰,“你要快点送我回去,我给我娘亲准备了生辰礼物,还要送给她的。”
沈容染不想和她谈论这个,便笑着岔开话题,“我和你娘亲是同一日生辰,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温盈盈说,“我之前又不知道你。”
沈容染学着小丫头的神态,眼巴巴地看着她,“现在知道了。”
温盈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好吧,我给你准备。”
第306章 栖梧13
“乖,我还有事,先走了,自己玩。”沈容染摸了摸温盈盈的头,从房中蹿出,还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去傅五院子的路上,看到她的人对她都特别尊敬,“参见昭凤魔尊。”
“你就是昭凤魔尊。”一个男子挡在她面前。
“何事?”这男子阴阳怪气,满脸不耐烦,一看就来者不善。
“喜欢哪个?”
沈容染盯着男子手中一叠红纸,完全不懂他是什么喜欢。
看她这般男子就更不耐烦了,把红纸往她手中一塞,说,“喜欢哪张?”
“这是什么?”
问完之后男子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目光看着她,以至于沈容染开始怀疑她手中这个东西是不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是什么。
男子不耐烦说,“这是做请柬的红纸。”
“什么请柬?”
“庄主的婚礼的请柬。”男子似乎是要抓狂了,“快点选,你选不出我帮你选。”
沈容染感觉自己顶着大山高的压气,急匆匆地扫了一眼,抽了一张,递给了男子。
男子走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一口气没松完又提了上去。
什么东西?
庄主婚礼的请柬?
和谁成婚?
和她?
她答应了吗?
沈容染回到傅五的院子,对守门的侍卫说,“去找找你们庄主。”
傅五其实一直跟在她身后,听她找自己便主动露出了面。
“炽凤魔尊,庄主。”
沈容染回头,看着傅五从树后走出。
沈容染看了他一眼,向院子里走去。傅五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
“面具摘了。”他进屋的时候,沈容染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软榻上,盖着一床白狐狸皮做的被子。
傅五看着盯着话本的女子,抬手覆上了面具,想了想问她,“我愿意做我的夫人吗?”
“不愿意我要你摘面具做什么。”沈容染淡淡说。
傅五慢慢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沈容染偏头去瞧,想看看顾星澈这一世的模样。
“温桐?”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傅五抬头,“不是。”
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