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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铭有些不放心地叮嘱她,“湾湾,越王性情古怪,你自己小心。”
沈容染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爹爹。”
“湾儿,你怎么从苏城回来了?”宁王看到她也很是惊讶,长辈的慈爱之心透过眼眸出溢了出来。沈容染本想起自己去做太子的小妾,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没有写信告诉宁王。
当然现在成了唐知越的小妾也没有光彩到哪里去。
沈容染解释了一通,宁王没有说什么,只告诉她小心。
“湾儿,爹爹听谢行说你失忆了?现在好些了吗?”
沈容染心里一忐忑,谢行还有没有说别的?
抬眸对上宁王关切的眼神,沈容染就知道了谢行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记忆还没恢复。”
宁王又问,“身体有没有哪些不舒服?”
沈容染笑着说,“没有,爹爹,你放心,女儿好好的。”
这辈子我会代替宁湾,好好孝顺你的。
“湾儿,爹爹想个法子帮你恢复身份吧?这顶着别人的脸也不好。”
第276章 水中月12
“湾儿,爹爹想个法子帮你恢复身份吧?这顶着别人的脸也不好。”
沈容染摇头,这宁王真是宠爱女儿。“不必了,麻烦,做多了也怕引人怀疑。”
宁王说,“好。那你好好待在越王府。越王人还不错。”
沈容染惊诧地抬起头,他竟然说唐知越人好?
“京中都传越王残暴不仁,爹爹为何觉得越王人好?”
“女儿啊,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不是别人说出来的。”宁王说,“若不是越王人还不错,爹爹断断不会同意你和越王的婚事,只可惜你,不提不提。”
沈容染颔首,心念一动,和宁王说,“越王在谋皇位,爹爹觉得,他有几分胜算?”反正如今三个皇子都有谋权夺位的想法,宁王肯定知道,她就是说了问了也没什么。
宁王有些惊讶她会问这个,摸了摸胡子,说,“皇位之争凶狠无比,一步之差就有可能满盘皆输,爹爹不好说的绝对,只觉得三王之中,越王的胜算最大。”
“前提是太子倒台?”沈容染说,“爹爹绝对太子的位置稳吗?”
太子的母亲是中宫皇后,传说中皇上最爱的人,所以太子不够九岁就封了太子,如今已经做了快二十年太子。
表面上看着位置稳的不能再稳,可沈容染总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事。
宁王摇头,“摇摇欲坠。这两年皇上将更多大权交给太子,表面上太子的权势越来越重,实际上太子已经得罪了很多大臣,都只是敢怒不敢言,一旦有什么事,就是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沈容染听完,点了点头,突然抬头问道,“爹爹可有想过那个位置?”
宁王哈哈大笑,“女儿想做公主?”
“没有。”
“湾儿,爹爹觉得位置会让人很不舒服,不会去争。”宁王说,“爹爹已经位列亲王,出去人人尊崇,有什么好争的。”
沈容染点头,皇家,说起来气派,却是孤独而又残忍。
“爹爹,我先走了。”
宁王揉了揉女人的头顶,“去吧,过几天再来看爹爹。”
沈容染回去,看到唐知越躺在新房的床上呼呼大睡,“唐知越,起来。”沈容染凑近他耳边,低声吼道。
唐知越捂住耳朵,翻了个身,沈容染看着他已经醒了,就是装。
她的手还没碰上唐知越的耳朵,唐知越开口了,“别吵,上来睡觉,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很好,这个理由特别好。
算了,看在那颗夜明珠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沈容染瞪了唐知越的后脑勺一眼,爬到里面去睡了。
身边女子的呼吸慢慢平稳,晕暗的烛火之下,唐知越突然爬了起来,将被子给女子盖好,靠在床头看着她的睡颜。
偏头看到桌上点着一对蜡烛,他突然想起他娶宁湾,迎进牌位那日,桌上点的是一对龙凤烛,一直烧到了天明,寓意着夫妻一生相随,白首偕老。
唐知越看着女子的脸,方才被子没盖好,女子脸很白,在烛火似乎在发着光。
唐知越抬起自己手,慢慢朝女子的脸而去,离脸颊还有一厘米时,唐知越骤然收回来自己的手。
他这是封魔了吗?
竟然想摸她。
“小姐,快起来,今天要是拜见太后。”
沈容染一大早的被吵醒,带上人皮面具,打扮的花枝招展地随着唐知越进宫。
唐知越问她,“你不喜欢这身衣服?”
沈容染用手给自己扇风,“好热。”
唐知越从马车暗盒中拿出一把扇子,帮她扇风。
沈容染狐疑地看向唐知越,唐知越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问,“怎么?”
沈容染问他,“你怎么这么好心?还给我扇风?”
唐知越把扇子向她怀里一丢,偏过头去。
鬼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扇风。
沈容染:莫名其妙。还真是阴晴不定。
从宫中回来,越王府太后派来的老嬷嬷提醒,“侧妃娘娘,拜见王妃了?”
拜见王妃?
“走吧。”唐知越率先转身,沈容染看到他唇边的笑意。
“请侧妃给王妃行跪礼。”
沈容染看着放在椅子上,写着越王妃宁氏的牌位,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想。
老嬷嬷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侧妃娘娘。”
沈容染看到唐知越笑容满面的,心里更气了,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要起来就被嬷嬷叫住了。
“侧妃莫急。请侧妃给王妃三叩首。”
对着自己的牌位三叩首是个什么一言难尽的感觉,沈容染算是感受了。
“侧妃娘娘,王妃娘娘出生王府,位居郡主,为长公主所出,身份贵重,虽然如今不在了,但侧妃也要无比尊重。”老嬷嬷不让她起来,继续说,“太后娘娘说了,往后侧妃娘娘必须每日来这正院晨昏定省。”
什么玩意?晨昏定省?
沈容染硬生生说,“是。”
“越王爷,奴婢要回宫了。”
“姑姑慢走。”唐知越颔首,目送老嬷嬷离开,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吗?我要做正妃。”
唐知越大笑,“晚了。”
沈容染气鼓鼓地说,“太后为什么这么做啊?”
唐知越说,“太后疼你的母亲,也特别疼你。”
唐知越看着她不爽地样子,宽慰道,“在我的府中,你不做,太后也不会知道。”
沈容染不满地嘟囔,“我觉得我真的亏。”
唐知越偏头凑进她,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逃婚的?活该。”
沈容染玩笑说,“我以为你缺胳膊少腿,生的奇丑无比,自是不肯嫁。”
“那现在呢?”
“没有缺胳膊少腿,生的也还俊俏。”沈容染说,“就是这脾气臭,不是良配之选。”
“本王脾气臭?你以为你的脾气多好?”唐知越冷哼。
沈容染说,“比你好。”
唐知越啧了一声,说,“本王就没有见过脾气比你还糟糕的女人。”
沈容染嘲讽说,“王爷生在塞外军中,每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哪里能看得到什么女人。”
唐知越说,“你见得多,你给我举个例子,谁比你脾气不好?”
沈容染想了想,她还真不知道。
“没话说了吧。”
第277章 水中月13
唐知越说,“你见得多,你给我举个例子,谁比你脾气不好?”
沈容染想了想,她还真不知道。
“没话说了吧。”
“哼。”沈容染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偏过头去不理他。
唐知越说,“宁王世子约我去赛马,你要不要一同去?”
“去。”沈容染的眼睛亮了亮。
唐知越坏坏说,“求我。”
沈容染瞪向他,唐知越一脸无畏的看着她,沈容染眼珠子转了转,唐知越心头一跳,总觉得没好事。
“王爷,你就带我去吧。”沈容染走到唐知越面前,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柔声说。
那声音似乎是从天边飘来,像一阵风钻进了他的耳朵,撩的心口都痒。
唐知越愣在了原地。
沈容染瞧见唐知越八风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无趣地松开了手。
唐知越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率先走了。“走。”
“夫人,骑装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这边来换。”
沈容染点头,跟着马场的人去换骑装。
“王爷,这匹马性子有些烈了?给夫人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沈容染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马场的人在和唐知越说话。
唐知越看到了她,指了指马,问道:“这匹马可行?”
“行。”沈容染翻身上马,对那马场的人道,“漠北的女子,马背上长大的。”
“比一圈?”宁铭策马而来,扬鞭指着赛道对她说。
沈容染说,“得有个彩头。”
宁铭颔首,问妹妹,“你想要什么?”
沈容染想了想,说,“一颗夜明珠。”
宁铭笑着应下。“好。”
铜锣声响起,沈容染和宁铭同时策马而出,马鞭在空中扬出大大的弧度。
唐知越坐在马上,在一旁看着,目光焦灼上沈容染身上,移都移不开,英姿飒爽就这么个意思了。
马场的管事站在唐知越旁边,问道。“王爷很喜欢侧妃吧?”
“什么?”唐知越看向那人,“你说我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睚眦必报,蛮不讲理的女人。
那人说,“对啊,我看王爷看侧妃的神情,就是喜欢的紧了。”
“你看错了。”唐知越脸色一沉,淡淡说。
那人脸色一变,忙低头,“是,草民看错了。”
“厉害。”
沈容染拱手颇为豪气地说。“承让。”
宁铭从腰间摸出一个锦囊丢给她,沈容染接住塞进衣袖中。
唐知越策马到宁铭身边,问,这是要谈事的意思了。“世子,前面林间风景不错,不如是看看。”
宁铭颔首,“好,侧妃娘娘一同来吧。”
这个马场很大,靠山,山间有几片森林。
沈容染看着唐知越轻车熟路地带着她和宁铭去了山间的一处小茅草屋。
唐知越对此次这般熟悉,当真是多年未回京吗?
有这个疑问显然也不止沈容染,宁铭也有,还问了出来。
只听唐知越答道,“前些年偶尔会偷溜回来,世子见笑了。”
茅草屋空无一人,但一应物件全都是一尘不染,似乎刚有人打扫过,唐知越亲手给宁铭倒了一杯茶,问道,“世子想用太子的罪证和我换什么?”
宁铭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说,“我可以帮你一起扳倒太子。”
“你要什么?”宁铭官居户部尚书,在朝中的势力不小,和他联手扳倒太子更有胜算。
宁铭说,“我要你登基后把江南划给我做封地。”
“哥。”沈容染急声唤他,这也太过分了,他是要继承宁王的爵位和封底,如今再要江南,也太贪心了。
“江南给了你,闵川呢?”唐知越脸色未变,问他。闽川是如今宁王的封地。
宁铭淡淡说,“闽川我不要了。”
“好。”
沈容染惊诧地看着唐知越,这人疯了,江南是朝廷的钱袋子,答应给宁铭会后患无穷。
沈容染又叫宁铭,“哥。”
“你别管。”
谈好交易,宁铭就走了。沈容染坐在茅草屋中看着唐知越爬树给她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