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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无奈,只能解开衣服扣子,给小梦瑶吃奶。
小梦瑶这才止住了哭声。
这时候,柳枝的脚步声又响起在了院子里,随着就是一道泼水的声音。
兰芳见小梦瑶闭着眼睛,睫毛上挂着泪珠,眯着眼睛,便知道,小家伙吃饱了还能睡,所以,即便她很想问问柳枝现在的情况,却也只能憋着了。
柳枝又装了一盆水,再次的回到了北上房的西屋里。
陶然终于缓过神儿来了,她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很显然,是因为痛的。
“我摘的豆角呢?”苗秀兰在睁开眼睛之后,竟然四处的扫了一圈,然后很认真的问大家。
洛梦怔了一下,米粒儿也愣住了,柳枝听闻,是哭笑不得。
“婶子,你瞧瞧你这是怎么摔的?您这年纪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了啊,这么摔跤可是扛不住啊,你瞧瞧这腿——都紫青瘀血了,您还找豆角呢?你要什么东西,您招呼我一声,我去找不就得了?”柳枝一边说一边格外心疼的给陶然用湿毛巾擦拭伤口。
陶然紧紧地咬着牙,因为从脚踝骨和腿上传来的痛感,越发的让她坚持不住了。
其实,她不过是穿梭在地里,被那乱草绊了一跤,却又不巧的是,正好摔在了田埂上,结果的一侧有冒出地面半截的白萝卜,她没站稳,就骨碌在地上了,偏偏巧了,洛家的地边上是树林子,陶然那样一下就滚出田地,滚到了树林子里了。
“婶子,你这是怎么弄的啊?”柳枝接着问道。
洛梦看着干娘的伤势,心疼不已,“干娘,您这是怎么摔的?都是我不好,我怎么非要嘴馋吃什么秋豆角!”
听完洛梦的话,柳枝突然明白了,然后马上问道,“婶子,你去的二道河那边的那块地?哎呀,那块地——”
柳枝知道那块地因为靠山脚,是今年才开荒出来的地块,所以家里人才随意的撒了一些豆角种子,原本也没指望能长什么菜,却不想,那块地第一年长庄稼不怎么样,长的豆角和萝卜却不错。
洛梦没有去过那边新开的地里,自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这——我就想着那边的豆角种的晚,熟的也晚,现在也有不少能吃的,真的,那边的豆角虽然没给架子,却爬的满地都是,长得很好,对了,我摘的豆角呢?”陶然不想将自己受伤的事说的太严重,有意的转移大家的话题。
“婶子,您还找豆角呢?这摔的差点过去了,要不是洛仲今天去那边看看什么时候把白萝卜收了,那荒山野岭的,怎么有人找得到您,您摔成这样,岂不是要——”柳枝话说一半,看到洛梦那焦急的眼神,柳枝也只能暂时的止住了。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郎中辛苦了啊,摔伤的是老人,所以我不得已拉着您走的快了点,还请——”
“你那是快了一点么?这一路上,我都觉得我的脚丫子和腿不是我自己的了,你这胳膊劲儿也太大了,不过,我能理解,这家里的老人摔着,都挺让人着急的。”
院子里传来了洛仲和村里郎中的声音,这时候,在房间里哄小丫头的兰芳才算是松了口气,只要郎中来了,婶子的伤势就不会再变得严重了。
也是因为你院子里有人说话,刚刚迷上眼睛停止吮吸动作的小丫头,竟然又睁开了眼睛,那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就那么盯着面前的娘亲看。
“哎呀,小祖宗哦,你不是要睡觉了么?怎么又睁开眼睛了呢?”兰芳是又急又气又好笑,她想着等小梦瑶睡着了,她去那屋看看陶然,却不想,小丫头又醒了。
不过,听着洛仲带着郎中去了北上房屋里的动静,兰芳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郎中到了北上房的西屋里,见了躺在炕上的陶然。
“这是——”
郎中是本村的人,见了陶然有些面生,便有些迟疑。
“哦哦,这是我婶子。”洛仲急忙说道,“您快点帮忙瞧瞧。”
郎中这才缓过神儿,然后急忙的帮忙检查和处理伤口,然后又检查了陶然的其他地方,最后拿了一些日常药材。
当洛仲送郎中出门的时候,郎中走到了大门口外面,才低声的说道,“老二,这妇人跟你娘——”
洛仲抬头看向了郎中。
“哦,是我妹妹那边的亲戚。这不是跟着我妹妹来这边走动亲戚么?”洛仲急忙笑着说道。
“不不不,我是觉得,这妇人怎么跟你娘长得那么像啊,原本,我还以为是你姨娘呢?”郎中说到这里,看了看洛仲的反应。
洛仲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还真不是。”
郎中见状,也就不好意思再多问,便说道,“行了,我回去了,给你的那些药,外敷,七天,一个疗程之后,再来找我拿点,人老了岁数大了,摔伤了即便没伤着骨头,也不如年轻人恢复的快。”
“恩恩,好嘞,我都记住了。”洛仲将郎中送出了巷子,站在巷子口,一直盯着郎中走远。
就在洛仲正要转身回家的时候,他见到洛长河远处风急火燎的小跑着回来了。
洛仲便走上前,“爹,你这是怎么了?”
“我听二狗子说,你去郎中家里,怎么了?咱们家怎么了?是不是七梦——”洛长河有些焦急的问道。
“不是七梦,是婶子,不小心摔——”
洛仲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到老爹阴沉着脸,更快的朝着家里跑去了。
第899章老头儿的过度反应
洛长河紧赶慢赶终于跑到了北上房的屋门口,气喘吁吁的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但是就在他伸手要掀开帘子的那一刻,他那松树皮一般的手,停留在了半空。
他就这么着急忙慌的进去?他的心思虽然家里人不管孩子大人都清楚,但是这幅模样进去,总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面子。
索性,洛长河深深地呼吸几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准备再进门去看望。
“爹?”
从后面跟过来的洛仲,站在院子里,见到老爹站在北上房的屋门口愣着,他便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句。
洛长河咻的转过身,看了一眼小儿子,并且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又不是聋子,那么大声叫唤什么?”
洛仲的嘴角不禁的勾起一抹狼狈的笑意,他的内心却在嘀咕:我哪里声音大?平日里说话不都是这个音量么?老爹你自己心里琢磨事情,还怪别人打断,那你就换个地方嘛。
洛长河再次瞪了一眼儿子,便伸手撩开了门帘,一脚跨了进去。
洛仲无奈笑了笑,老爹这个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做儿子的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洛长河进了房间之后,见洛梦和柳枝正在炕边上守着,洛长河便站在了门口的门帘处,虽然西屋里住着的有自己的女儿,但是这老祖宗的规矩有,孩子三岁之后,儿避亲娘,女避亲爹,所以说,即便是亲生的母子,父女,在年岁渐长之后,也要注意男女有别。
更何况,现在女儿的房间里,还住着女儿的干娘,女儿的干娘对于洛长河不管从哪方面讲,那都算是陌生的女子,现如今他进了这房间,即便是看着人家,也最好站在门口。
“爹,你回来了。”洛梦很平常的打了声招呼。
“公爹,你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今儿婶子摔着了,不能做饭了,我做的饭,您凑合吃吧。”柳枝说着,就准备起身。
陶然的目光则没有丝毫的转移,而是依旧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胸前,她有点恨自己,这年纪也不是特别的大啊,她以往还觉得自己的身子骨比苗秀兰硬朗多了,能照顾七梦很多年呢,可是今天这一遭遇,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老了很多,怎么就摔了那么一跤,现在就像个瘫子一样没用了。
“我不饿呢,你们在屋里照顾着吧,郎中怎么说?”洛长河平静的问道。
语调和音量,听起来是格外平静的,可是洛长河自己心里门儿清,他的心,都已经着急的要上火生烟了。
“郎中说,算是幸运,没摔坏骨头,这外伤摔的有点严重,让好生的修养几天。”洛梦认真的回答了老爹的问题。
柳枝则紧接着说道,“公爹,你放心吧,婶子身子骨硬朗,这点伤——”
“硬朗?多大岁数的人了?以为和你们年轻人一样摔一跤就爬的起来?什么活你们年轻的不能去?你大嫂坐月子,七梦双身子,你呢?老二呢?老大呢?”
洛长河说着说着,气就不知道怎么冒出来了,那火气差点就要点了房顶。
柳枝顿时就被吓得怔住了,她嫁过来这么多年,公爹虽然平时不善言谈,说话也比较冷比较硬,但是对于她和大嫂这两个儿媳妇儿,公爹即便是有时候不满意,顶多是甩个脸子,然后私下跟儿子说,通过儿子们的嘴来教育儿媳妇儿,可是今天,公爹竟然就这么直接发火了。
洛梦见状,正要分辨几句。
陶然瞬间抬起眼皮,目光带着严肃的厉色,“我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是我自己摔的,你怪孩子做什么?洛家有这两个儿媳妇儿,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陶然的语调虽然不高,语气也不是很重,可是让人听在耳朵里,就有那么一种无形的震慑力。
洛长河顿时面色有些怔了,他嘴唇张了张,连着那胡子都颤了颤,却不知道说点什么话来解释了。
洛长河索性,转过身,从西屋的门口走开了。
正巧,洛仲从外面掀开帘子进来,见了洛长河,便开口,“爹,你看过婶子了么?”
“关你屁事!”洛长河看都不看儿子一眼,直接甩了一句话,就背着手回了东屋里。
洛仲再次的愣住在原地,他满脸的无辜和疑惑,嘴角狠狠抽动一下,苦笑自言自语,“我也没招谁惹谁啊,怎么总是朝我发脾气啊?”
洛仲说完,便进了西屋里。
“婶子,你好好歇着。”洛仲微笑着说道。
洛仲虽然在老爹那被无端骂了,可是他知道,别人没有对他不好啊,再者说了,老爹可能心情不好吧,这当儿子的,总不能和老子一般见识,算了,当老爹是老小孩罢了。
“恩,这次——唉,原本是过来帮忙的,现在却给大家找了事了,唉。”陶然叹气说道。
柳枝虽然刚才被公爹无端批评了几句,但是她也明事理,知道公爹可能是心疼婶子,虽然她还是不能像洛仲那样很快的原谅公爹,但是她却很心疼婶子,要不是陶然这段时间在这边照料,她可能早就累的要死要活了。
自从陶然来了这边,做饭收拾房间,伺候兰芳月子,帮忙带孩子,反正是很多的事情,陶然是从来都不闲着,只要有事情做,陶然一准儿都抢在前面做,柳枝曾经还暗自想着,如果自己能遇到这样的婆婆,那真是烧高香了。
“婶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这些日子真是累坏了,不是我嘴巴坏,这次你不小心摔倒了,其实是老天爷都觉得你这段时间太累,让你好好的歇歇,让我这个做晚辈的,也好好的孝敬你。”柳枝笑着说道。
陶然慈祥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瞧你说的,家里的孩子,都是心眼儿好的孩子。”
洛梦则拉着陶然的手说道,“干娘,我觉得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