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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狐狸精破鞋!你勾引别人家的男人,你还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我今天要敲死你!”杨翠花拎着锄头,咬着牙瞪着眼的朝着韩秀芝家门口狂奔而来。
看来,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苗大牙的事,已经从村东边穿到村西边,一盏茶的时间,竟然传遍了整个上水村,由此可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言不虚啊。
韩秀芝听到喊声的时候,原本还想上前迎战,可是看到那杨翠花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儿子一个儿媳,瞬间,她转身就往自己院子里跑,一溜小跑的进了上房的门,慌乱的上了门闩。
保命要紧。
这是怎么回事?苗大牙怎么就出现在她韩秀芝的门口,又怎么会那副模样的出现?苗大牙虽说五十多岁了,但是也不是个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能被人捆了呢?
韩秀芝的脑子里一连串的问题,只是,门外乱砸的声音,让她还是惊慌不已,幸亏先前的银钱换了这个好的木门,不然,那老泼妇还不是把屋里给砸了?不过,韩秀芝暗下决心,你杨翠花今天带着儿子砸的东西,早晚她韩秀芝要在苗大牙身上找补回来。
杨翠花带着自己儿子在韩秀芝家里一阵的砸东西骂人,韩秀芝也只能忍了。
而苗大牙就算是看着自己媳妇儿张狂,却也不敢吭声,他灰溜溜的回到家里,先找了条裤子穿上。
杨翠花在一阵疯狂的打砸之后,这才余怒未消的朝着韩秀芝的屋里喊道,“姓韩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勾引我家的男人,看我不撕了你个比。”
苗根喜和苗根旺虽然觉得娘骂的相当难听,但是,他们俩也觉得爹跟这寡妇若是有染,那么他们以后在村里走动,也是脸上无光,会被人戳脊梁骨,并且,老大老二一直认为,老三常年的不正经,就是随了老爹的性子。
杨翠花率领着儿子儿媳,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韩秀芝的家,气鼓鼓的回到了自己家。
李彩云正在厨房烧火煮粥,心里就犯嘀咕,一大清早就听邻居说公爹被捆在韩寡妇家门口了,李彩云就想不明白了,跟韩寡妇搞在一起的不是老三么?怎么公爹也掺和进去了?这个韩寡妇真是个狐狸精,并且是个要钱不要脸的破鞋,不管什么老少爷们儿,她都想勾搭一下。
也不知道公爹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的闲话传出来了,那以后出门,势必会被人戳脊梁骨,人家表面不说,等你过去了,肯定在背后犯嘀咕:这是那谁谁的儿媳妇儿吧?那谁谁跟韩寡妇怎么怎么滴了,啧啧。
想到这些,李彩云就皱眉头,她自从嫁进这个门就一直小心谨慎,听从公婆安排,服侍男人,努力生孩子,勤劳做家务,不就是图个心安图个名声吗?现在却不好了,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哐啷——
“娘了个小杂种养的——破鞋烂货的勾搭爷们儿,就该撕了她,现在竟然——”
大门被用力的踢开,紧接着就是婆婆那吼天的嗓门腔调,李彩云的精神再次的紧张起来,她生怕自己碍眼婆婆,被大吼大骂,索性连喘气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了。
苗大牙这时候,从北上房出来了,虎着脸的喊道,“娘们家家的,嘴巴干净点,你给我进屋里来。”
“我呸!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许我闹了?那狐狸精就让你那么舒服了?你说,你昨晚上不是说有大事吗?你说的大事就是搞破鞋?”杨翠花那凶巴巴的脸,乌漆嘛黑的表情,跟发怒的黑熊,别无二致。
苗大牙原本还心怀愧疚,听了杨翠花的话,看了杨翠花那张老脸,苗大牙低声喝道,“你要是想回娘家,我不拦着,你要是不想在这个家过,我也不拦着,我马上给你休书!”
杨翠花听闻,顿时就怔住了,那张牙舞爪闹翻天的架势,顷刻之间化为须有,蔫了吧唧又气鼓鼓的朝着北上房走去了。
这时候,杨玉红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藏着鬼机灵,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袖子,朝着自家房间努了努嘴,两口子便回自己屋里去了。
苗根喜见状,便走到厨房里,蹲下身子,叹了口气。
“孩子爹,公爹——”
“谁知道呢,真是丢人现眼。”苗根喜一脸的悲催,无奈的叹气。
李彩云闻声之后,抿了抿唇,也跟着叹了口气,男人什么都没说,她也不好继续追问,更不好去分析了。
清晨的上水村,在经历了这样一场花边新闻之后,随着各家各户的炊烟袅袅,饭桌旁又添了不少的谈资笑话。
村长回到了自家的时候,也是有些气恼,若是平常的吵架打架也就罢了,争夺仨瓜俩枣也就罢了,可是这样败坏风气的事,他着实恼怒。
老林给端上了茶水,村长在平静了片刻之后,突然想起了前些日苗家出的那件事——苗洛氏沉塘未遂事件,想当初,苗洛氏在祠堂上的时候,也曾要找韩寡妇对质,只是因为当时苗井田觉得事情很一目了然,所以就没在这方面注意,可是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蹊跷。
第75章他生平第一次
“老爷,您昨儿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老林站在苗井田身边服侍,见村长眉头微皱,若有所思,所以没有打扰,可是,老林见村长一盏茶都喝没了,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丁点的缓解,索性就壮了壮胆子,出声问了问题。
“哦。”苗井田听到了老林的问话,这才从复杂混乱的思绪中缓过神儿,并且将端在手里已经凉透了的茶碗,放在了紫檀木桌上,苗井田顿了顿,扭头看向老林,问道,“叶木匠来了么?”
老林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的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尚未到,不过,这叶木匠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办事向来稳妥,只要是约好了的事情,是从来不会迟到的,或许,家里遇到什么事,更或者路上遇到事情也未可知。”
村长听完了老林的说法,细细思量之后,便说道,“那就先让贵喜带着三五个人,到老林子那边选一些木材,还有,望月坡南侧的山楂林子我已经卖给苗洛氏十年的期限,这次修水渠需要用的石块,你且让贵喜带着人,去云梦岭北侧用车拉一些。”
老林听完,脸上有些略略的惊讶,“村长,贵喜他是不是——”
“贵喜是你的儿子,你向来做事有章程,虎父无犬子,所以,贵喜做事我也放心,你就去让贵喜带着几个人去准备吧,至于到落日镇询价细料的事,等叶木匠一会儿吧。”村长只抬了抬眼皮,看了老林一眼之后,就说了这番话。
老林喜不自胜,急忙弯腰鞠躬,“谢谢老爷对我的信任,也谢谢老爷对贵喜这孩子的重用。”
“好了,你且吩咐了贵喜做事,再去村口瞧瞧叶木匠来没来,哦,还有你让陶大娘把苗洛氏也叫过来。”村长接着说道,说这番话的时候,语调并不是那么的确定,但是终究这句话还是从嘴里说出来了。
老林听完,确实楞了一下,他虽然不好去揣测村长的心思,但是老林自己却琢磨着,苗洛氏一个妇道人家,三番五次的出入待客厅,和一群老爷们儿商量事情,这传出去着实会被人说闲话,可是,这样的事情,老林也只能是自己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
“你再等等。”村长话一出口,眉头却紧皱,当老林听了村长的吩咐正要转身出门的时候,却又被村长叫停了脚步。
“老爷,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老林问这这番话,眼睛却朝着村长的脸上瞟了瞟,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老爷定然是在琢磨有关苗洛氏的事情。
“老林,你是不是也觉得,苗洛氏一个女流之辈,出现在待客厅的次数多了,会有些不妥?”村长盯着老林问道。
老林格外恭敬的笑了笑,并且低着头双手作揖道,“老爷心如明月。”
苗井田听了老林的回答,却还是有些纠结,接着说道,“她虽是个妇道人家,但是有些事情确实拿捏的要比男子还精细,不管是为着大局——水渠着想,还是为着小事——钱财人力着想,我确实想问问她的意见。”
苗井田说完这番话之后,突然又觉得自己在老林面前说的多了,老脸上有些微微的窘迫,便咳咳清了清嗓子,老林见状,急忙上前端了茶壶给苗井田续了茶水。
“老爷,那就叫她来家里,然后私下询问便可,大可不必那么的抬举她,还让她来待客厅里抛头露面的。”老林一边给苗井田倒水一边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打量苗井田脸上的神情反应。
“我也曾这么想,但是那妇人好像并不乐意,比方说,今日我说带着叶木匠去落日镇买细料,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和叶木匠还有苗洛氏当面商议,商量好了,方才下结论买什么样的细料买多少细料。”苗井田很认真的说道。
“然后呢?”老林追问道。
“她昨日却说今日到齐了,一同商议着来,并且,要看叶木匠画的图纸。我也有些不解,一介女流,如何懂得这些事情?即便是一般的男子,也不一定看了图纸就能计算着用多少料用什么样的料,着实有些奇怪。”苗井田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有着一种困惑不解。
老林听了之后,思忖了片刻,接着说道,“或许,她娘家人也有这方面的人做事,索性她就学了些,不过,这样的事,老爷何须找她一个妇道人家?”
“她的娘家人?那福上村的洛家就是个猎户,春秋正忙,就在庄稼地里干活,夏冬不忙,就穿梭在山里打些狍子野猪山兔的卖钱,哪里是什么木匠?老林,你且说,这件事我还能找谁?”村长听完老林的解释后,不免的有些小愠,心道这老林怎么就糊涂了。
老林不知道苗井田为何这番的没有好脸色,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这件事真的就那么——”
“那是自然,要紧的很,你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你何曾听过修水渠?即便是朝廷里修渠,那都是因为漕运的缘故,莫不要说咱们这小山沟里,就是县城里,县太爷恐怕也没有想出用修建水渠来存水浇田的办法。”苗井田说着说着,似乎心情有些焦虑的激动。
老林听到这里,似乎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老爷是因为看中了这里面无穷无尽的好处,且不想跟别的人分享。
“咱们上水村做这件事,绝对是县里头一份的典型,我且问你,如果大旱的时候这水渠是不是可以存水?下水村还能跟我们争抢?我们在水上游啊,只需将水拦在自家的水渠即可,如果是涝了,一般也只是淹了雀画河两旁的庄稼地,这些年你是都了解的——”
“老爷的意思是,涝的时候,可以将雀画河多余的水,赶到别的相对不涝的地方?比方说,往南边的沙土白碱地放一些水?”老林好像瞬间就明白了,脸上带着喜色的追问。
第76章打嘴架,谁怕谁
苗井田听完之后,给了老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还不算太笨,没有老到糊涂。
“其一,在知县大人那里,我这也算是政绩,虽说我这个年纪,科举没通,但是保不齐能从别的方面得个一官半职,那也算是光耀门楣,其二,这水渠如果真的修好了,我后面的利处说不清,那些想用水的,不管是上水村的村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