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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如果叶春暮真的撒手而去,她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洛梦看了看陶然,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连碗里的勺子都没有碰触,直接就捧着碗的喝着。
陶然和洛长河看着洛梦紧皱眉头,如同喝药一样的吞咽稀粥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是伤痛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洛梦喝了粥,便靠在了叶春暮身边的墙壁上,她拉着他的手,一时都不想分开,她只盼着只要他醒过来,她就能知道。
陶然见洛梦喝完了稀粥,便从炕上下去了,她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
陶然拿着空碗,到了厨房里。
“嫂子,春暮怎么还醒不过来啊?昨晚上不是窦郎中给春暮医治的么?”陶然盯着苗秀兰问道。
苗秀兰的眼神里也少了许多的光彩,她叹了口气,“窦郎中昨晚就说了,如果昨晚上的药喝下去,今早上能醒过来,那就是万幸,如果醒不过,恐怕这辈子也——”
苗秀兰话说不到尾,就已经潸然泪下。
陶然听到这里的时候,她心惊如雷,她无法想象,如果当真如同苗秀兰说的这样,那七梦的后半辈子要怎么过呢?
陶然已经顾不上苗秀兰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了,她只想问,“难道就真的没救了?现在马上就晌午了,春暮还没醒啊?不去找窦郎中再来瞧瞧?”
苗秀兰叹气一声,“或许是天意吧。”
“嫂子!什么天意不天意,事在人为啊!”陶然似乎有些小气恼,只说了这一句,便出了厨房的门。
“洛大哥?”陶然站在院子里喊道。
正坐在屋里守着叶春暮和洛梦的洛长河听到喊声,急忙的从屋里出来了。
“大妹子,这是——”洛长河每每看到陶然,他总是想看又不敢看。
“你让金粒儿带着你去医馆,找窦郎中再来给春暮瞧瞧,总不能这辈子就这么认了啊。”陶然很是焦虑。
“好,我这就去。”洛长河倒是答应的利索。
金粒儿正在老槐树下的石桌看书,他虽说是看书,但是却没有心思,最近娘因为家里的事,都不再关心他学堂的事情了,他有很多事想和娘说,可是娘一直守在叶叔的身边,别说他的事,恐怕天塌下来的事,娘都不想听。
“金粒儿,来,跟我——”
“我不去,你还是让马屁精小六子跟你去吧。”
洛长河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金粒儿给拒绝了。
站在厨房门口正要转身的陶然听到这里,有些愕然的转身看了金粒儿一眼,她发现金粒儿的脸上满满的厌恶神色。
小六子正在喂羊,他听到金粒儿的话,虽然有些想分辨,但是他更清楚这个家里每个人的脾气,又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索性就不吭声了。
小七看到哥哥又被欺负,很不服气,然而哥哥瞪了他一眼,小七只能继续认真喂羊。
“小六子,你跟我跑一趟。”洛长河看向小六子说道。
洛长河心里是有气的,如果金粒儿是七梦亲生的,他这个做姥爷的,帮忙教育孩子那是责无旁贷的事情,可是金粒儿跟他毫无关系啊。
“好嘞!”小六子很痛快的应声,然后哒哒跑过来。
洛长河带着小六子从院子里出去之后,很是关怀的问道,“金粒儿那臭小子,刚才是心情不好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小六子憨憨的笑了笑说道,“没事的,他是主子,我是仆人,主子生气,那是不需要理由的。”
洛长河真没想到,小六子人不大,脑筋却不少,尤其懂得尊卑。
当然了,洛长河对金粒儿和米粒儿兄妹俩,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毕竟,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当陶然还在福上村的时候,他就跟陶然说过,如果七梦和叶春暮生了孩子,如果孩子的奶奶身体不好,他会帮忙带孩子的。
这一路上,洛长河问了不少有关小六子怎么来到叶春暮这里做徒弟的事,两人聊的很畅快。
时间很快,两人到了医馆了。
窦郎中见来者,便让坐下诊脉,但是小六子马上说道,“窦郎中您好,我是叶春暮叶木匠的徒弟,请您再去给我师父瞧瞧。”
窦郎中则稍稍诧异一下,然后追问,“醒了?”
“没,没有醒,还是想请您再给瞧瞧。”洛长河马上接了话茬过来。
窦郎中听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不是我见死不救,是昨晚上我已经用尽了我的本事,如果今早没有醒,到现在都没醒,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窦郎中说完,便转身朝着桌案的医书架走去。
洛长河见状,有些不解。
小六子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说道,“求您了,求您了,求您看看我师父吧。”
窦郎中原本不想再管这件事,虽然他秉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对于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一直都很忠诚,只不过,他昨晚上看过叶春暮的情况,那是根本就无力回天了。
洛长河见小六子的脑门瞬间就淤青了,急忙的去拉小六子。
可是小六子却死活不肯站起来,一直在求窦郎中出诊。
窦郎中见医馆里没什么人,这才勉强的答应下来,不过,这次他没有带药箱,只是带了随身的银针出门了。
路上,洛长河边走边不停的看看小六子额头的淤青和尘土,他有些怜惜这个孩子,别说这孩子才来这里没几天的时间,就算是金粒儿,那个被叶春暮养了一段时间的没有说明是继子却是继子的孩子,恐怕也不能有这份坚韧的心智。
第624章实在无能为力
这一路上,窦郎中似乎都在刻意的躲着熟悉的人。
洛长河看不明白了,这窦郎中是十里八乡的神医,很多人都喜欢和他打招呼,他平时也算个平易近人的郎中,怎么今天出门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躲闪别人的眼光呢?
小六子虽然没开口,但是似乎看穿了窦郎中的心思。
这窦郎中神医的名声是有了,大家也都信服,可是如果这次师父的伤没有被治好,那么恐怕很多人就会质疑窦郎中神医的称号了。
其实,从窦郎中从医馆出来,不肯随身携带医药箱的时候,小六子就觉得窦郎中很奇怪了。
没多一会儿的时间,几个人就走到了叶春暮的宅院外。
窦郎中再次的说道,“您是叶木匠的岳父,也算是他的长辈了,在家里说话想必也是有些分量的,所以我在您的面前再重复一次,我即便今天来看叶木匠,我也没有一丁点的把握他能醒过来。”
“窦郎中,只要您尽力了,我们对您就是格外感恩了。”洛长河格外感激的说道。
小六子的嘴角却歪了歪,他有些看不起这个被称为神医的郎中。
当然,他也只是心里这样腹诽了一下,不能说出口的。
窦郎中随着洛长河到了北上房的卧房内的时候,见洛梦趴在身边睡着了,便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陶然。
“七梦这孩子脾气太过倔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偏要强撑着守着春暮,所以我才托您给拿一点药,药这个东西,是好是坏自然是分时候的,这件事就算日后有什么问题,也是我自己的责任。”陶然急忙说道。
窦郎中没有因为这件事忧心,只是用手示意,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管那么多的琐事,他的目光落在了平静躺在炕上的叶春暮的脸上。
这次由于没有带药箱,所以也没有带脉枕,他只是将叶春暮的手平放在炕沿儿上,便开始给叶春暮把脉了。
这时候,全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窦郎中的脸上,生怕从他的脸上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这样的气氛有些沉闷,让人觉得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发现窦郎中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难色,但也没有任何的喜色,似乎就想到了结果。
“窦郎中,难道——”苗秀兰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屋子里的大家都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大家也怕惊醒了正在沉睡的洛梦。
窦郎中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窦郎中转身出了门,苗秀兰急忙的追了出去。
“窦郎中,难道叶子真的是没救了?他总不能这样一直躺下去啊?就没有别的办法?”苗秀兰老泪纵横。
“叶家大嫂,是窦某人医术不精,已经无计可施了,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带着叶木匠去县里,或者京城,更大的地方找一些名医去治疗一下。”窦郎中遗憾的说道。
苗秀兰嘴里说着谢谢,内心却犹如寒冬腊月。
看着窦郎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苗秀兰双腿无力,干脆就坐在了门口的门墩上。
小六子这时候跑了过来,低声说道,“奶奶,百货店里很多人都问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一直打马虎眼,您还是回院子里吧,不然被别人看到了,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闲话。”
苗秀兰急忙的擦了一下眼泪,看了看懂事的小六子,然后便踉跄着扶着墙的回到了院子里。
倘若真的无路可走,她就算是带着儿子转遍了整个国家,也要给儿子找郎中。
“叶子啊,是娘不好。”苗秀兰哭的肝肠寸断。
这时候,陶然从北上房走了出来,见了苗秀兰的样子,陶然没有安慰,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情况,即便是安慰,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想点有用的主意好。
“嫂子,窦郎中这里看不好,我们可以去县里看病,如果县里不行,我们去州里,再者,去京城,以前的时候,叶子写家书回来,不是说京城里什么都是最好的么?”陶然接着说道。
“是啊,可是大妹子,不管去哪里,求医都要银子的,我带着叶子出门,七梦那孩子铁了心的要跟着一起的,我们哪里还有精力赚银子,没有银子没有吃食,去的了哪里呢?”苗秀兰说道。
听完苗秀兰的话,陶然心里想着,苗秀兰虽然多半辈子在下水村里,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妇道人家,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和七梦在一起的时间有了,竟然也能想的长远了。
“这样吧,等七梦睡醒了,也等她清醒一些,咱们家里人坐在一起,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春暮虽然没有醒过来,可是终究他这个人还在我们身边啊,只要人还在,我们就有希望的。”陶然很认真的说道。
苗秀兰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相互搀扶着,朝着房间内走。
“奶奶!姥姥!金粒儿留下了一张字条!”小六子很是突然的喊道,并且手里扬了扬一张纸。
陶然朝着小六子挥了挥手,示意小六子拿过来。
小六子不认字,很是着急的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我是去屋里想叫金粒儿出来喝完粥的,但是在桌子上看到了这个。”
米粒儿正在旁边补衣服,听到了小六子的喊声,也急忙的站起来跑过来,凑过来看那字条。
陶然看了字条的内容之后,脸上的神色有些气恼,但是她知道,金粒儿不是七梦亲生的,她只是七梦的干娘,跟金粒儿真的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所以,她也不好狠狠地指责。
倒是米粒儿,和陶然格外的亲近,米粒儿着急的问道,“姥姥,这上面写了什么字?哥哥怎么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