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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叔是最好的人,可是,自从上学堂之后,那些孩子们在他的后面总是喊那些难听的话的时候,他对叶叔的好感逐渐的消失了。
苗秀兰将端来的药,和洛梦再次的给叶春暮喝了下去。
苗秀兰坐在炕边上,头靠着墙壁,满脸的沧桑黑衰老,洛梦守在叶春暮的身边,一直牵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满的呆滞,她的眼睛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平静的脸。
金粒儿已经回去睡觉了。
小六子和小七则坐在门口,兄弟俩找了张竹篾席子铺在地上,也守在那里。
这样的夜是漫长的,是痛苦的,是煎熬的。
外面的天色逐渐变得浅薄了,朦胧的色彩逐渐的褪去,东方出现了鱼肚白,鸡鸣声一阵高过一阵。
洛梦的眼神更加的红肿呆滞,她看着那个依旧平静躺在那里的男人,他的脸型依旧,只是胡茬却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很多。
苗秀兰睁开疲惫的双眼,见儿子依旧躺在那里,她想起了窦郎中的那番话,她不禁的再次哭了起来。
洛梦扭脸看到了苗秀兰手里端着的药碗,她像是恍惚间记起什么事,急忙的站起身来,从苗秀兰的手里将药碗夺了过去。
“婆婆,你抱着他,我喂药。”洛梦神色疲倦不堪,可是她的眼神里却掺杂着一种让人担心的神情。
苗秀兰心疼不已,“七梦啊,你千万不要这样,你这样的话,娘看在眼里,心里很难受。”
洛梦根本就顾不上和婆婆说话,干脆说道,“你快点啊。”
苗秀兰无奈,流着泪的坐在儿子的头顶附近,帮洛梦给儿子灌药。
“喝了药,他很快就会好的。”洛梦的嘴里不知道唠叨了多少遍。
苗秀兰看着儿子的沉睡不醒,看着儿媳妇儿的神智失常,内心痛苦不已。
“奶奶,前面的店铺——”小六子跑了进来,很低声音的问道。
苗秀兰则没多说什么话,直接说道,“在我卧房的针线笸箩的绣花针包里。”
小六子听完之后,便哒哒的跑开了。
小六子从北上房出去之后,急忙的拿了钥匙,然后就去前面开门去了。
“小六子,叶掌柜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觉得怪怪的啊?”铁匠喜庆大叔疑惑问道。
秋菊大婶听闻,也翘首张望一下,“是啊,换做是寻常时候,早就见到叶老夫人在院子里忙碌了,今天院子里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顿时,百货店里的几个摊主七嘴八舌的聊起来。
“没有什么事。”小六子机灵的笑了笑,然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跑开了。
从百货店出来之后,小六子的目光里满满的复杂神色,他看着北上房的窗户,他也不知道师父这次能不能挺过去,反正看着师娘的样子真是吓人,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瞬间变得像个傻子一样。
不过,小六子皱了皱眉头,想着不管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和小七留在这里,比做叫花子强啊,再者,师父也对他有些情分在,他不能选择这个时候就离开,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第618章救兵
整整一天的时间,世界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一如往常的日升日落,别人一如往常的开张做生意,下地收庄稼;就连家家吉利百货店里,依旧是人来人往,摊主们依旧是满脸挂着无尽的喜悦。
只不过,家家吉利百货店后面的院子里,死气沉沉的气氛,让人压抑到窒息。
陶然带着米粒儿在福上村吃过了午饭之后,就步行回落日镇了,甚至,洛长河还带着两个儿子跟了来,洛长河自己的说法是,现在庄稼地里的庄稼长的茂盛,他生怕陶然带着米粒儿在路上不安全,毕竟,庄稼地里藏着个什么样的歹人,这是大家难以预料的。
当陶然带着米粒儿走到了自家门前的时候,米粒儿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喂狗的小六子。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你喂天狼吃什么?”
米粒儿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竟然紧紧地攥住了陶然的手。
她的声音虽然是带着疑问的,但是语调却一点犀利都不带有,甚至还有些软软的。
她从小就是个内向且软糯的性子,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总是差不多的反应。
小六子见了正朝着院子里走着的众多的人,他也诧异了,他的脑子里迅速的转着,难道这些人是来要账的么?可是师父之前也没有说过欠账之类的话啊?再说了,师父被打的这件事,这么快就传遍了么?
“你们是什么人?”小六子格外警惕的说道,眼神里也闪过了不友善,“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叫天狼咬你们!”
只是,话刚一出口,小六子便盯着米粒儿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狗的名字?你是谁?”
正在这时候,苗秀兰从房间内走出来。
见来的都是陶然,苗秀兰再也控制不住压抑得情绪,呜呜的哭起来,眼泪愈发的汹涌。
陶然见状,急忙上前,“嫂子啊,这是怎么了啊?”
苗秀兰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询问陶然后面跟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她只抱着陶然哭个没完,眼睛都睁不开了。
洛伯和洛仲见状,急忙的快步朝着房间内跑去。
洛长河则小心翼翼的说道,“陶家妹子,这——可是亲家母?”
苗秀兰听到这里的时候,懵了一下,这才急忙的抹眼泪,有些尴尬的说道,“是七梦爹吧?这——唉——我这真是丢人了,我——”
“亲家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洛长河也着急的问道。
苗秀兰双眼通红,“叶子,是叶子,他——”
陶然见苗秀兰止不住的哭,索性扶着苗秀兰朝着房间内走。
而这时候,洛伯和洛仲已经到了房间内。
“七梦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狗娘养的下的毒手?我们找他们算账去!”洛仲气的跳脚。
洛梦这才抬头看向大哥二哥,她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抱着家人哭的冲动。
她猛地抱住了二哥,呜呜的哭着,后来干脆就嚎啕大哭起来。
洛伯虽然平日里老实木讷,但是看到妹妹那撕心裂肺的哭,尤其是妹妹那红肿的桃核一样的眼睛,他也是心疼万分,握紧了拳头的问道,“七梦,是谁这样狠辣?我们找他们理论去?”
洛梦哭着抽噎着吼道,“我如果知道是谁,我早就咬死他了!”
听到妹妹那带着怒气的狠戾的低声嘶吼,洛伯和洛仲既心疼又生气。
洛长河看到女儿的模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如果是听到这个消息,或许他是心疼女儿的,也是真心的担心,只不过,当他看到女儿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内心更加的震撼。
陶然格外心疼的看着洛梦,缓缓地走到了洛梦的身边,又伸出手,抱着洛梦。
洛梦直接从洛仲的怀里扑到了陶然的肩膀上,她呜咽着,像是伤心欲绝受了伤的小羊。
在这个时空里,她没有真正的亲人,她是孤独的,而陶然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亲娘了,而叶春暮,是她在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之后,全心全意爱上的男人,可是,就是这样的人生经历,老天爷似乎并没有给她半点的怜惜。
“梦啊,别哭了,你哭坏了身子,谁来给春暮报仇去呢?”陶然温和的劝慰说道。
洛梦已经一晚上没合眼了,她哭着累着,脑子里除了迷糊就是空白,陶然的这句话,好像瞬间让她知道她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的沉沦。
“梦啊,这个家还需要你撑着,就算你不管别人了,春暮是不是还要照顾?你若是垮了,咱们这家就全完了。”陶然一边轻轻拍着洛梦的后背,一边温柔的劝慰。
陶然哄劝着洛梦,去了最西边的房间里。
这时候,苗秀兰则将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但凡她知道的内容,悉数的跟洛长河父子三人说了一遍。
“这很显然是有人对妹夫下的狠手。”
“这样的人如果找到了,咱们先揍他一顿再去报官!”
洛伯和洛仲的拳头捏的咯咯响。
“我男人没的早,我福薄,只有叶子这一个儿子,遇到了什么事情,我这个老太婆也没有主意,现如今,我看着七梦那么——我真是心疼——”苗秀兰忍不住的抹眼泪。
“亲家母,我今天来呢,其实原本是想和七梦那孩子说两句心里话的,以前我对她有些——有些过分了,她能找到合适的男人,我应该替她高兴的,当然,这次我来,也是要和亲家母在一起坐坐的,没想到来了遇到了这样的事,现如今咱们也是一家人,你且放心,这件事咱们一家人扛着。”
洛长河站在那里,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家里有人说句主心骨的话,还是苗秀兰原本就把情况想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她听到洛长河的话之后,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亲家公了。”
“别说两家话,咱们是一家人。”洛长河再次的安慰说道。
“亲家公,家里西厢房还有房间,东三间金粒儿住着的房子,还有我那间还有这边最西边的房间,你们随便住着。”苗秀兰急忙说道。
第619章兄弟俩的感情变化
“吃住不打紧,男人家,随便哪里有块地方就能凑合,有点吃的饿不着就行,亲家母,女婿怎么就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你还知道些什么事啊?”洛长河认真问道。
“是啊,婶子,是不是出事之前,妹夫和别人发生了口角?”洛仲也急忙问道。
洛长河知道老二这孩子最细心,脑子最灵光,所以也看着洛仲说道,“老二,你认真的听你婶子的话,好好的思索一下,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七梦现在太过伤心了,怕是没时间考虑这些事了。”
洛仲应声之后,便接着听着苗秀兰讲述自从一家人搬到这边来之后的事情。
那父子三人也听的格外的认真,这时候房间内的洛梦,依旧抱着陶然,她的神智还是有些恍惚。
陶然看到洛梦的样子,十分的心疼,想当初,她还觉得洛梦和寻常女子不同,不会轻易的付出真感情,也不怎么对叶春暮在意,可是事到如今,陶然发现,洛梦这孩子是不动情则已,动了情就是要了命。
“七梦,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振作起来,干娘知道,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春暮的,因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是吧?”陶然温和的说道,并且很温柔的轻轻拍着洛梦的后背。
洛梦自然是想都不想的嗯了一声。
“既然这样,春暮是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好好的医治,肯定会好起来,可是你也知道,医治的话,是要花银子的对吧?咱们家里只有你是懂得赚钱的,所以,为了春暮的药费,你也要打起精神来啊。”陶然再次的安慰说道。
洛梦再次的嗯了一声。
“还有两个孩子,干娘也老了,虽说平常的事情可以自理,可是想要找份零工,怕是也没人愿意用干娘了,所以啊,你一定要撑得下来,好么?”陶然双眸里满满的慈祥,她的眼底当然是更多的心疼。
洛梦的眼神依旧很呆滞,但是她将目光放到了陶然的脸上,断断续续的说道,“干娘,我不会垮,我要赚钱,给他治病。”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