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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井田话在口,却没说出来,站起身来,皱了皱眉头,背着手朝着门外走去。
“老爷!”
“我乏了,明天还有不少事,就先去睡了。”
凌月娥恨恨的扯了一下手里的帕子,又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她就想不明白了,这样的事情,老爷为什么就不能跟她一条心?给她出个主意?
苗井田出门之后,本来是想回卧室的,可是每每想到凌月娥那卸了胭脂水粉之后的珠黄样貌,就忍不住的皱眉头,所以,他只走了几步之后,便换了方向,背着手朝着老林的住处去了。
苗井田边走边想,他现在还真是有些羡慕老林了,老林在外面玩女人都是顺便的事,现如今又金屋藏娇了,老林的婆娘却一无所知,整个家庭看起来无比的和谐,这老林多快活啊,可是他苗井田呢?每日被凌月娥盘问,盯梢,真是想想都烦躁。
可是,苗井田又畏惧老丈人家里的地位,索性,也只能忍着。
“老林?”
老林正在屋子里整理这几天以来的账目,而老林媳妇儿正在做针线活,老两口听了门外的声音,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面面相觑片刻之后,老林便急忙的站起身来,“老爷?这么晚了什么事么?”
老林媳妇儿则急忙的沏茶倒水。
“没事就不能过来坐坐?”苗井田刚才在凌月娥那边受的气还没消,被老林问了一句之后,苗井田有些气恼的反问。
“不不不,老爷,这苗宅上下都是您的地,您在自己的地盘上转悠,哪里有不能的?老爷里面请。”老林急忙的将苗井田让进屋里来。
老林看到苗井田的脸色不悦之后,他的心里就有点担心了,难道是自己什么事做的不好惹得老爷过来兴师问罪?问罪也就罢了,千万别说韩寡妇那件事。
“老林,你给我找个地方睡觉,我今晚上在你这里歇着了。”苗井田很认真的说道。
老林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懵了。
老林媳妇儿也是大吃一惊,“老爷在我们这歇着?”
苗井田听到老林媳妇儿的语气,再次的将犀利目光放到了老林媳妇儿身上,“怎么?”
老林媳妇儿被主子的目光看了那么一眼,打心底里就害怕起来,急忙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是想着,老爷在这边歇着,我去给收拾一下炕。”
老林也看出苗井田气不顺,所以听到这里的时候,老林便朝着自己媳妇儿低声斥责道,“那你还不快点去收拾?什么事都是磨磨蹭蹭的。”
老林媳妇儿虽然不知道主子到底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但是现在她能确定的是,自己男人都打发她去收拾房间了,她还是赶紧的去收拾吧。
老林媳妇儿去了隔壁的小房间里收拾炕,所以,老林的房间内就剩下他和苗井田两个大男人了。
屋子里安静的很,老林时不时的偷偷瞟一眼主子,只是看到主子的脸色不好,却也不好询问到底是什么事,不过很明显的一件事那就是,主子心情不好肯定和夫人有关啊,不然不能不回自己屋里睡觉啊。
老林脑子里也开始琢磨白天的那些事情,手里已经准备点烟袋锅子了。
“还有烟袋么?”
就在老林将烟袋锅子凑到了灯芯上,试图点燃烟丝的时候,突然听到苗井田问了这样一句话。
老林有些诧异,因为平常时候老爷是不抽烟的。
“额,老爷,家里就这一根烟袋锅子,要不然您——”老林说着这番话,便将自己手里的烟袋递了过去。
苗井田看着那由于烟熏火燎而焦黄的烟嘴儿,有些嫌弃的别过脸,看向了桌上的干果盒子,“算了,你自己抽吧,我吃点这个。”
老林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想,老爷这次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竟然想起抽烟来?那事情八成比较难,难道是要韩秀芝作证,将苗大牙给撵出上水村的事?还是因为水渠一直没修好的事?再或者是因为秦金岭来交涉雀画河的河水的事?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各自心里都在划拉着算盘,两个男人都轻轻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窗外夜色微凉,苗井田家里不安生,秦金岭窝了一肚子的气,走在路上,双腿带风。
“金岭叔,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跟在秦金岭身后的两个大侄子,见自己叔叔气鼓鼓的,不免也有些气,毕竟是自家人在外人面前受了欺负。
“说,有什么能讲不能讲的?”秦金岭虽然说着话,但是脚下却依旧走的带风。
“我听说,当初上水村建那个水渠的时候,叶春暮是主事儿的工匠,叔你去叶春暮家里问问,不管怎么说,他叶春暮是咱们下水村的人,不能因为上水村给了他银子,让他干活了,他就损害咱们下水村老少爷们儿的日子啊?”
秦金岭听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皱了皱眉头之后,便硬硬的嗯了一声。
这叔侄三人很快便回到了下水村,秦金岭打发了两个侄子回家去,他自己则朝着叶春暮的家里走去了。
第342章老娘生气了
秦金岭虽然心里有气,但是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毕竟,叶春暮和老娘在下水村的名声还是很不错的,平日里和邻居乡亲的关系也不错,那母子二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勤快人,所以,秦金岭在走到了叶春暮家门口的时候,努力的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
“春暮?”秦金岭朝着小院里喊了两声。
苗秀兰正在屋子里做针线活,她心想了,即便是麦收的时候儿子回来的不及时,但是儿子在外在这久了,都没有带太多替换的衣服和鞋子,怕是也没得穿啊,不如提早给儿子准备下新的的衣服鞋子,等儿子回来之后,也好有穿的。
苗秀兰听到了门外的喊声之后,便隔着窗子朝着外面回了一句,“谁啊?”
“我。”秦金岭回了一声。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若说是一两声的听不清楚,但是多说几句话之后,听声音也知道是哪一家的人家了。
苗秀兰听出了秦金岭的声音,便转身朝着炕下面秃噜,一边穿鞋一边说道,“是村长啊?你稍等啊。”
苗秀兰从北上房屋里出去之后,直奔大门口。
门虽然是开了,但是秦金岭见出来的人是苗秀兰,所以便朝着北上房张望了一下,问道,“春暮呢?”
“哦,我家叶子出门干活去了,估计这个把月的回不来,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苗秀兰说话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秦金岭原本还想进屋好好的说说这件事呢,可是听苗秀兰说叶春暮不在家,秦金岭的脚步也就站在原地没动,毕竟,这家里就苗秀兰一个女人在家里,他个大老爷们儿一个人进去,不太方便。
“哦,是这么回事,我就想问问,当初上水村修水渠,是春暮给主事儿的么?”秦金岭问道。
“恩,是啊,那活可以做了好些天呢,我听叶子说,花了不少银子买材料呢,怎么?”苗秀兰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秦金岭问话问的有些突然。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额,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有话就直说了。”秦金岭想着这现在夜深了,跟一个妇道人家在门口说的时间长了,影响不好,所以只能迅速的将来意说明。
“您说。”苗秀兰从秦金岭的口吻中听得出,这件事似乎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今年春旱,大家伙都知道,还有,最近咱们村里人吃水都是村里的井水,以往的时候,到这个时间了,大家都是从雀画河挑水去浇些菜苗庄稼是吧?可是自从上水村他修了那个水渠,他都把雀画河的水给拦住了啊,那河水都是他上水村的人用去浇田了,我们下水村呢?”
秦金岭说话很硬气,并且也是直言快语,说了这番话之后,苗秀兰就已经听出了门道。
“所以,春暮娘啊,你看什么时候给春暮写个家书,让他也往咱们自己这邻居乡亲的位置想想,怎么才能把他那水渠给放开啊,说话不听了,他上水村什么都不缺了,可是下水村还有后面的那俩村子,就活该干旱着?”秦金岭说的很着急。
苗秀兰听完,不禁的蹙了蹙眉头,“村长,您这番话我明白了,我也理解了您的来意,这样,你先别着急,我虽然娘家是上水村,但是我已然是出嫁的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所以我也是下水村的人,您别着急,明儿一早,我就找人写封信,问问我家叶子。”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们娘俩都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我这趟也就没白来,这样吧,天黑了风凉,你赶紧的回屋歇着吧。”秦金岭说完,就准备要离开了。
苗秀兰见状,便说道,“那好,村长你路上也小心些,早点回家歇着吧。”
秦金岭说完这番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苗秀兰站在门口,看着村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她这才转过身,上了门闩,回了屋里。
昏黄的灯光下,苗秀兰的眉头蹙的很紧,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儿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就为了赚银子,把整个下水村的人们的日子都毁了?那也太没有人义了。
手里的活做不下去了,苗秀兰越琢磨这件事,心里越是不舒坦。
一直到躺下很久之后,苗秀兰才睡着了,她在睡觉之前已经下了决心,明天一早就去望月坡找七梦去,然后跟七梦说,给叶子那个混蛋小子写封信,问叶子那个混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就算是家里的银子不要了,也不能得罪了村里的乡亲们。
夜色已然深到暗处。
一阵阵的春风,愈发的撩拨人。
吹的遍地桃花开,吹的到处杏花白,吹的那些垂柳醉歪歪。
望月坡上已然静谧到只能听到林子里的那偶尔的鸟鸣声。
心情舒畅的时候,连入睡都快,睡着了就是一夜香梦。
东方熹微之时,洛梦却还在跟周公说着笑话。
“姥姥,娘最近真能睡啊。”金粒儿在篱笆院子里玩耍,忍不住的坏笑说道。
米粒儿却呆萌的看向哥哥,用那双澄澈的黑眸盯着哥哥,说道,“娘干活多,就累,累了就睡觉多,哥哥你以后干活多了也睡觉多。”
米粒儿说完这番话,还用小手指在粉嫩的唇瓣前比划着,让金粒儿小点声音。
陶大娘刚才小棚子里抱了一些柴禾,准备烧早饭了,她看着那俩孩子说说笑笑的,她觉得自己真是有福气的人,有了平静安宁的生活,还有这么多孩子在膝前环绕,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日子么?
不过,陶大娘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她总害怕那柳家的奴仆会来这里找事,虽然她和七梦在山坡下面的一处地方搭建了棚子,可是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大妹子?七梦?”
陶大娘正思索着这件烦心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石阶传来的犬吠声还有妇人的招呼声。
陶大娘急忙的起身,走到了院子里去迎接客人。
第343章全烧焦了
“嫂子,你怎么一大清早的来了,莫不是——”陶大娘正要开个玩笑,可是看到苗秀兰眼神里的焦急,到了嘴边的话,陶大娘还是咽回去了。
“大妹子,七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