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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悦有注意到年玉珠不时将目光投向十三这边,脸颊透着红晕,眼眸明亮。
略一想,和悦便是一诧,这小年糕莫不是看上了十三?
想到这个可能,和悦险些一口茶喷了出来,险险压住了惊诧。
不是,这小年糕可是四哥的女人,怎么就看上了十三了?
和悦再仔细看,不错,那娇怯羞涩又欢喜的小女儿娇态不是情窦初开又是什么?
完了,那四哥怎么办?
她可不能让四哥还没和年氏遇到,这年氏自己就歪了啊。
正胡思乱想,不知如何是好,那边年羹尧就开口了:“不知保善可有留下的打算?”
和悦回过神,失笑,这是想要笼络十三的意思?
这太明显了。
怪不得又是请人又是宴会的,只是他可打错了主意,十三还想着将他收为己用呢。
十三眉一挑,摇头:“我们夫妻只在此停留几日,很快便要离开。”
和悦明显注意到那年玉珠垂下了小脑袋,瞧着黯然神伤的紧,唉,还真是可怜。
可惜,再可怜和悦也不会同情。
当着自己这个十三福晋的面就敢觊觎她的丈夫,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紧。
年羹尧倒是没有勉强,举起酒杯:“那亮工在此祝保善和弟妹一路顺风。”
年玉珠猛地抬起头,嘴唇嗫嚅,想要说什么,纳兰氏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年玉珠眼眶里顿时含了一泡眼泪,委委屈屈地再次垂下了脑袋。
总之,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宴席很平静地结束了。
和悦和十三辞别了年羹尧夫妇,回了厢房。
这边年羹尧瞧着妹妹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如此伤心做什么?谁给你委屈受了?”
年玉珠咬了咬唇,伸手拽了拽哥哥的袖子,小小声地问:“哥,你能不能让金大哥他们留下?”
年羹尧揉了揉她的脑袋,眸中流露出疼惜:“我的傻妹妹,你惦记他做什么?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了,那金夫人明显不是个善茬儿,保善对他夫人也是紧张疼爱的很,你惦记他没好结果。”
年玉珠顾不得伤心了,跺了跺脚,又是气又是羞的:“哥胡说什么呢?我哪里对……”
接下来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不敢抬头看他。
年羹尧失笑,又严肃了神情:“无论是与不是,都给哥打消这个念头,哥不会让你去做人妾室,更不会让你受委屈。”
年玉珠两手绞着衣摆,不说话了。
年羹尧与妻子交换了个眼神,缓和了语气,安慰:“好了好了,乖乖回去歇息,且不说哥不会允许,你可是要进宫选秀的,便是哥和父亲也是没资格为你指婚的。
这次你任性跑出去,哥就不与你计较了,只是今后不许再跑出去了,乖乖在家待着。”
年玉珠闷闷地应了,纳兰氏送她回了房间。
一夜好梦。
翌日,和悦与十三辞别了年羹尧夫妇,回了客栈。
倒是未再见到那年玉珠。
回到客栈后,和悦松了口气,毕竟是在别人家,又是年羹尧那样精明的人,还是很紧张的。
“你先坐着,我有事要忙。”十三搂住和悦,在她脸上亲了亲,又吩咐李顺儿去向小二要了纸笔。
等李顺儿拿了东西回来后,十三便自个儿在中间的桌子上铺开宣纸,忙活去了。
和悦啃着苹果,诧异地看着他。
吃完一个苹果,和悦感觉无聊,便在临窗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个话本看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和悦再抬头见已经快午时了,十三却还在忙着,不禁奇怪,径自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看向宣纸。
这一看,和悦整个人都炸了,脸色铁青,一把揪住十三的耳朵,一手掐腰,在他耳边吼:“好啊!还以为你忙什么呢!原来是想女人了!还是刚分开的那个!”
十三正专心作画,耳朵乍然被揪住,疼得脸都白了,又听了和悦的话,急忙摆手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听爷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作画那么认真,画的那样传神,你敢说你没用心?”和悦依旧不饶人,气嗖嗖地将十三的两只耳朵都揪住了。
“真的不是,你听我解释,这不是给我画的,你听我解释啊!”
和悦一听,顿感疑惑,顺手放开他的耳朵,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追问:“说!给谁画的?!”
十三揉着耳朵,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委屈抱怨:“你也太狠了吧?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除了你,爷哪儿还看得上别人?”
和悦听着他的话,心里熨帖了些,但想到眼前的这幅画,又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画她画的那样好的?你还没画过我呢!”
那画上画的分明是年玉珠,只是比她本人还要好看几分,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娇弱可人的气质更是画的入木三分,让人见了就心生怜意。
更重要的是年玉珠比和悦年轻,还有和悦没有的楚楚可怜的气质,看的和悦嫉妒不已,恨不得撕了那副画。
其实和悦如今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岁,又加上这些年过的滋润,没受过什么委屈,外表比别的同龄的女人看起来还要年轻,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但架不住人家年玉珠更年轻,气质柔弱啊。
和悦以前也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更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在这之前,即便知晓年玉珠喜欢十三,也压根不在意。
还不是因为眼前这幅画把她给刺激到了。
第363章 阴阳相隔
和悦气的又忍不住要去揪十三耳朵,十三忙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含情脉脉看着他:“爷给你画还不成吗?绝对比这个画的好,不过,你先听爷解释。”
和悦压下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过头哼了声:“你说!我听着呢!”
十三拉过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坐在她身边,轻环住她的腰。
和悦没挣扎,也未理会他,十三徐徐解释:“其实年羹尧在到四川任职之前在京城待过几年,那时候四哥很欣赏他,一直想拉拢他,只是又不好过于明显,年羹尧那人又心高气傲,他自娶了纳兰氏,也算是大哥一系的人了,四哥便作罢了。
如今大哥被圈禁,夺储一事算是无望了,我便想着趁此机会拉拢年羹尧为四哥所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说到此处,十三握着和悦的手紧了紧,思忖了片刻,也无意再瞒她,便交代了:“太子被废之前,我倒从未想过这些,只一心辅佐太子,可自从太子被废,大哥被圈禁,三哥和八哥都有望夺储。
论能力,四哥不比三哥和八哥差,论身份,三哥的额娘与德额娘同是妃位,八哥的生母是辛者库出身,而四哥的养母却是孝懿皇后,也算嫡子,怎么也比他们强,与其让他们得了手,还不如帮四哥。”
和悦沉默地听着,并未露出惊讶或惶恐的神情,反而平静极了。
十三颇为惊讶,又继续开口:“可年羹尧此人不是轻易为人所用的,他这样的人若非真心臣服,想来四哥也不会用他,只是弃之又未免可惜。昨日见到他妹子后,我发现他对这位妹子十分疼爱,若是他妹子能够进了四哥府上……”
十三小心翼翼瞅了她一眼,怕她生气,见和悦神色平静,并无不悦,这才松了口气:“有他妹妹留在四哥身边,年羹尧定会一心忠于四哥。我不想你误会,觉得我自私,心机太重,这才没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知晓了原委,和悦哪里还会生气,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我生什么气?本就是极简单的事儿,你按着自己的想法做就是了。”
心里又为自己方才的行为心虚,是以推了他一把,故作恼怒:“画你的画去吧,我困了,去休息。”
昨晚睡得很好,哪里会困?不过是不好意思罢了。
十三笑笑,吻了吻她的鬓角,却是并未放她走,凑近了她耳边低语:“这个事儿不急,爷现在先给娘子画一幅。”
和悦脸颊微红,却也高兴,笑眯眯答应了。
美人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托腮,眉眼含笑望着作画的男子,这幅画面美极了。
男子认真看着她这副模样,竟有些看痴了去,蘸笔的墨汁滴到了宣纸上,忙低垂了头,又换了一张宣纸,掩饰心里的激荡,开始认真作画。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和悦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渐渐趴在那儿睡了过去。
其实和悦并不必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真正会画的人脑子里自有一番印象,能画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更何况是早已深深刻在心里的人。
不过是十三的私心,想要多看几眼她这副模样罢了。
如今见她睡着了,十三放下笔,笑了笑,上前轻轻地抱起和悦,将她放在床上,脱了鞋子,盖上被子。
甫一沾床,和悦微蹙的眉瞬间舒展开来,抱住被子滚了一滚,面朝下趴在床上,脸颊微侧,嘟起了嘴。
十三低笑,见她衣襟微乱,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肌肤,脑子里自动浮现作画时她的模样。
当真……美极了。
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只是见她睡得如此沉,到底不忍打扰她,忍住冲动,回到桌子前继续作画。
未正,十三把和悦叫醒用膳。
和悦迷迷糊糊醒来,在海兰和知竹的伺候下梳洗一番,和十三用膳。
用完膳,一时好奇那画画的如何了,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看到宣纸上女子的身影,一时看呆了去。
画中的女子慵懒,娇媚,眉眼中又透着浓浓的情意,与平日里的和悦大为不同。
至少和悦从未见过如此含情脉脉的自己。
不过更显得五官柔和细致。
虽然尚未完成,却已经让和悦惊叹。
十三从后抱住她,瞥了眼画上的女子,再看和悦,眼眸含笑。
“如何?”
和悦连连点头,爱不释手,至少比年玉珠的传神多了,这让她很满意。
回过身,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笑容明媚:“画的不错,我很满意,画好后我一定要收藏起来。”
十三笑意深深,两个人又腻歪了一阵,才罢了。
和悦想起一事,问他:“对了,纳兰容若是否与沈宛相爱?”
十三诧异和悦问起他,不过还是认真答了,眉眼中有着遗憾:“纳兰容若一生为人钦佩,却也极是痴情,于感情上一直过不去。他与江南名妓沈宛,当初的确有过一段故事,我虽未曾亲见,却看过他的词,听过他们的故事,极是悱恻动人。”
“那沈宛如何了?”和悦好奇,纳兰容若既然去了,沈宛又去了哪里?
十三摇头,神色淡淡:“不知,自从容若去世后,沈宛便不知所踪。”
哦,的确遗憾了些,若是能见一见这沈宛就好了,究竟是怎样的人,惹得纳兰容若都为之倾心?
十三看着她,微微地笑:“我曾羡慕过他们的感情,直到遇见了你,才明白,我们比他们幸福,至少爷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你在一起,而他们的爱再动人,终究是落得个阴阳相隔。”
和悦点头,这话对,再动人的感情,留下遗憾,终是过于凄美,令人落泪。
当日十三画好了和悦,和悦将那幅画珍之重之地收藏起来。
毕竟是前世今生属于她的第一幅画,自是意义不同。
十三又继续画好了年玉珠,写了一封信,命人即刻带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