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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几乎都要气炸了,不相信十二哥竟然对和悦有心思,气和悦明知不会喝酒还要喝,给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恨不得立时将她肩胛捏碎。
然而终究理智不舍埋怨她,便将怒火悉数转移到十二哥身上。
十二阿哥神色淡然,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注视着十三将和悦小心地护在怀里,似是吞了火药的模样,眼眸轻闪。
慢条斯理地坐回原处,瞥了和悦一眼,声音依旧浅淡:“弟妹似是喝醉了,看来弟妹这酒量的确差了些。”
十三恨恨咬牙,因着方才之事,对面前的十二哥一点好脸色也无:“和悦不舒服,我送她回去,十二哥还请回吧,就不送了。”
说罢,竟毫不理会十二阿哥,兀自将和悦打横抱起,往正房走去。
回到房间,把和悦放到床上,让人去熬了醒酒汤。
下人进来备好了热水,十三阿哥亲自帮和悦脱了衣服,把她抱入浴桶内,中间喂她喝了醒酒汤,看着她紧蹙的眉缓缓松开,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等到洗完,又把她抱到床上,拿布巾替她擦干净身子,换了被褥,盖上被子。
确定她睡的很沉,十三阿哥来到明间坐下,不复在和悦面前的单纯无害,竟是一派沉冷肃然,沉着脸问了海兰之前事情的经过。
海兰哪里见过十三阿哥如此表情,吓得胆颤心惊,一五一十地说了,十三阿哥脸色这才好看些,只是对和悦依旧气怒不已。
到如今,他如何不知和悦是被十二阿哥涮了?
以前是他小看了这个一向好脾气没有任何出众之处的十二哥,十二哥比他想象的要聪明许多,不动声色就套取了和悦的话,得知了今日请他来此的目的。
又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和悦一心为富察毓秀打算,却没想到遇上了硬茬,碰了钉子。
现在想想,十二哥适才的举动分明是故意引得自己吃醋生气,果真是报复心极重。
想到此,十三阿哥恨的牙根痒痒,自己果真太过冲动,在十二哥面前失态了。
十三不由自主想到之前和悦与自己说过的话,“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这才真正地把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好在对方是十二哥,十二哥一向无欲无求,心性淡泊,他既然当着自己的面如此做了,想来也只是警告一番自己与和悦罢了,不会是敌人。
今日若换做别人,还不知会如何说呢。
不过十二哥一向不会在意这些事,此次出手警告,看来的确与和悦关系非同一般。
只不知和悦醒来后发现被十二哥看穿,会是何种心情?
莫名地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却是小心翼翼地回到里面,脱了衣,吹灭了烛火,侧身躺在和悦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腰。
半夜和悦整个人往身边之人怀里缩去,汲取对方身上的暖意。
等到一早醒来,身边已经无人,天色大亮。
和悦懵懵地坐起来,唤来海兰和春芽,服侍自己穿衣梳洗,一边问了昨夜之后的事。
得知后来发生的事,和悦几乎不敢相信。
自己竟然被十二阿哥设计了?还知道了自己的打算?
和悦捂住脸,不敢见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早知道打死也不喝酒了,惩什么能啊?!
又得知后来十二阿哥故意亲近自己刺激十三,和悦更是暗叹,果然人不可貌相,十二阿哥瞧着温雅纯善,没想到却是个腹黑男。
这条路算是失败了,和悦只好如实告诉毓秀,却隐瞒了十二阿哥趁她喝醉套取她话的事儿,只说自己喝醉了,什么也没问到,免得毓秀难过。
毓秀倒也并无多少失落:“你也不必多想,此事还是随缘为好,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和悦可不敢再去招惹十二阿哥了,听了此话自是点头不迭。
十二阿哥明显是个有主意的,当初姐姐要撮合自己与十二阿哥,还真是打错了主意,若是当初自己答应了,还不知姐姐会如何被对方耍着玩呢。
这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
毓秀是知晓和悦醉酒的情况的,担心地问:“你喝醉了后没出什么事吧?”
和悦轻哼,她能做什么?分明是对方反将了自己一军,还利用自己打击了十三。
只是这话却不好说:“我喝醉了,幸好十三爷回来的早,没发生什么糗事,我还真怕当时自己醉酒说出什么呢。”
毓秀也是一脸后怕,脸颊晕红:“总之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和悦自是点头。
毓秀走了,和悦又恢复了无所事事,常与四福晋同去宫里请安,或去四贝勒府和八贝勒府做客。
过了年,进入正月,康熙再次南巡,依旧是去年的随行人员。
直到南巡回宫,一件大事猝不及防地发生,索额图被圈禁于宗人府。
和悦听到后却是并无多少惊讶,十三却很是紧张和惶恐。
晚上抱着和悦忧心忡忡:“索相倒了,也不知太子会如何?”
和悦猜到了他心里想的是“太子会被废吗?”,却并未戳破:“太子是皇阿玛的儿子,二者又怎能相提并论?”
十三一下子明了,眼眸明亮如初。
第217章 半大孩子
和悦见到了久未见面的六姐,面上虽然涂了脂粉,却掩不住憔悴。
“六姐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和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妍悦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略略好笑:“你都想些什么?谁能欺负我?!”
和悦放了心,讪讪一笑:“那是发生什么事了?”
随后听了她的解释,和悦才知晓她的来意。
“索相被下了宗人府圈禁,额娘一下子病了,求了阿玛替索相求情,阿玛自然拒绝,说是事已至此,皇上不会改变主意,额娘与阿玛闹脾气,不肯见阿玛,阿玛整日歇在前院,伊都立陪在额娘身边照看,府里一片乌云罩顶,我实在受不住这样压抑的气氛,来你这儿说说话,也是想问问究竟为什么皇上要处置索相?真的没法子了吗?”
妍悦充满希冀的目光看向和悦。
和悦抿了抿唇,问:“是伊都立让你来问的吗?”
妍悦摇头:“自然不是,只是他这些日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晚上向我诉说看着自己的亲外公出事,却无能为力,他很难受,我瞧着他这样心里心疼他罢了。”
“六姐,这事儿你别管,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说,皇上既然下了如此大的决心,想来事情不会小了,与其四处奔波,趟这浑水,还不如明哲保身,不要把伊尔根觉罗氏也一起拖进去。”
和悦握住她的手,脸色严肃,不似说笑。
妍悦白了脸,连连摆手:“那我不说了。”
和悦松了一口气:“你只管多陪着姑母,其他的不要管,你也管不了,人人都清楚,没人会要求你一定要做什么。”
妍悦小鸡啄米般点头,忽然面色一黯,往后靠了靠:“额娘虽然面上对我百般挑剔,我却知道,她是个面冷心热的,内心里早已把我当做她的媳妇了,这才对我要求严了些,如今见她这样,心里还真不是滋味。若是我们的阿玛额娘出了事我想我会更难过。有时候觉得她虽然有个当索相的阿玛,却终究不能随性所欲,在府里,从不依仗自己的身份,对下人也很好,那样的阿玛还是说没就没了,谁也帮不了她。”
和悦感慨六姐竟然能说这样一番话,看来这些年还真是经历了许多:“那六姐就对姑母更好一点,回报姑母就是了。”
妍悦点头:“那是,我可是把她当做亲额娘来侍奉的,尽管常被她训斥,心里却是高兴的。”
不到一个月,索额图的事儿渐渐风平浪静,随后不到半年,索额图就死了。
一代索相的逝去,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今年发生的事儿很多,六月,裕亲王福全去世,不久,恭亲王常宁也去了。
一年死了一个索相,两个王爷,的确是不详的一年。
自从和悦嫁给十三,也已经快一年了,却始终没一丝动静,和悦自己心里有数,却挡不住他人关心。
如今四贝勒府的李氏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刚被升为侧福晋,十四阿哥府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也快要分娩。
两个亲儿子府上都要添丁进口,德妃自是心情很好,连带着对不甚关心的十三阿哥府后院的情况也关心了起来。
“本宫瞧着胤祥府上的那几个女人都没什么动静,你身为嫡福晋,年纪又小,有些事可要多关心着些,我知道胤祥宠你,可是皇家子嗣最重要,万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若是那几个女人不得心,我这儿倒是有几个人好有又懂规矩的,可以再给他身边添两个格格。”
和悦腹诽,这不是变着法儿地说自己怀不了孩子又不让十三宠幸别的女人吗?
这么久十三房里倒也从未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人,瓜尔佳氏被移到庄子里,前几日被送了回来,只是人变得胆小木讷了许多,整日里待在院子里不出来,其他两个格格经过和悦的发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勾引十三。
因此这段时日府里倒是平平静静的。
和悦对这样的现状很满意,兼和悦这些日子又发育了些,同房倒是不成问题了,两个人也愈发地蜜里调油。
只是在和悦的控制下也只是一个月五六回罢了。
和悦私下里从未放弃过避孕,毕竟她可不想这么快生孩子,怎么也要等再过几年。
十三却很想要个孩子,还专门问了太医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回去就与和悦谈论起生孩子的事儿。
和悦极度无奈,不愿打击他,也只是表面应了,该怎样还怎样。
晚上对方作弄的愈发卖力,似乎势必要弄出个孩子出来。
和悦对他这样的想法很是好笑,明明在自己眼里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都思考起孩子来了。
当然,在皇子里头,这也算正常了。
日子过得也还顺遂。
但有人似乎见不得她轻松,这不,德妃终于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若是德妃安排的话还不知对方是来生孩子还是监视的呢。
这事儿总不好拒绝,于是表面恭顺地应了,回头看来得想个办法,坚决不能让德妃的人进府,否则还不知到时候会传出什么话到德妃耳朵里呢。
说了和悦的事,德妃又转向自己的亲儿媳十四福晋,立刻沉了脸,隐隐头痛。
和悦却是清楚,十四阿哥和十四福晋的关系还是那样恶劣,眼见着侧福晋都有了身孕,她却还是没动静,心里自是不好受,却又拉不下面子去讨好十四阿哥,只能这样僵持着。
然而不得丈夫喜爱兼生不了孩子的儿媳自是让德妃愈发瞧不上眼,在她心里,自不肯认为是自己儿子的错,要错也是对方无法讨自己儿子欢心,对十四福晋便更加没好脸色了。
“多伺候好胤祯,讨得胤祯的欢心,整日里拉着张脸像什么样子?难怪胤祯瞧着不欢喜,你瞧瞧侧福晋都有了身孕,你却还是没动静,让我如何帮你?!”德妃毫不在意另两个儿媳的在场,当面训斥完颜氏。
完颜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唇,勉强应了。
其实夫妻俩结婚不到一年,孩子没有是正常,德妃未免太急了些。
只是这个时代都是如此,谁能反对?德妃才不在乎你进府多久呢。
和悦与完颜氏前后差不多时候成的亲,好在和悦也才虚岁14岁,相对松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