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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彻底乱了手脚;眼下要是齐天驰丧命;皇上回头一定砍了他们的脑袋,如若就这么放林靖遥出宫;他们怕也难逃一死。
如此难题摆在面前,倒真是难为他们了。
“娘娘,您别冲动啊――”众人还欲劝驾,却见林靖遥眼神一狠,拿匕首又深入了齐天驰的脖子几分。
“不可啊――”众人齐呼了一声,彼此对视了一眼,说道:“我们放您走,切莫伤了齐宰相。”
“好说。”林靖遥闻言放松了一下神经,附在齐天驰耳边说道:“得罪了。”说罢,吆喝了一声:“给我一匹快马!”
一路挟持了齐天驰出了宫门,那男子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已经煞白,只是还强忍了身体的不适,拼命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
林靖遥看着他的脸色心里愈发的冰凉,待到甩掉了几个侍卫之后,急忙从身上扯下了一块碎步缠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搀扶了他去往了就近的一处医馆。
男人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在迈入医馆时猛地摔倒在地。
“**――”林靖遥急忙将他扶起,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而下,嘴上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还不走。”齐天驰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甩开了她,眼里满是伤痛。
“你不会有事的,大夫――”林靖遥喊了一声,惊慌失措地捂住他脖子上还在流血伤口,虽然没有触及动脉,但是就这么持续下去,一定会要了齐天驰的命。
“走,再不走等到侍卫们追上来了,你这辈子都要沦为囚徒了。”齐天驰说着,苦笑了一下,又道:“从今往后就各凭本事吧,**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但不代表也不会伤害你的心上人。”
“我知道了。”林靖遥将齐天驰搀扶到凳子上坐定之后,看了那神色异样的郎中一眼,说道:“拜托你了。”
语毕,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一路纵马向西去了。
“我真的错了吗……”齐天驰喃喃了一声,低低地笑了起来,“费尽周折,用尽手段,最后,却真的把她逼走了吗……”
十几日后,余光落尽,黄昏的美景隐入了地平线。
护城河上面上一层熹微的余光,随着微皱的河水轻轻荡漾。
皇城威严,明**的琉璃瓦因着黄昏落尽而少了那分光泽,显得有些沉重。
面色憔悴,形似枯槁的林靖遥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呼了一口气,趴在了马背上迟迟不愿起身。
她累了,这一路亡命归来,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般,此刻,竟是撑不起一丝的力气来。
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想必是要留下伤疤了。来了西夏之后,受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伤,要是脱了衣裳,她怕是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用力抬了抬胳膊无果,她低低地笑了几声,仿佛再也没有支撑自己走下去的信念了,身形一晃,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不远处,玄衣男子勒紧了缰绳,纵身下了马,几步走到了林靖遥的身侧,将那蓬头垢面的女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急声问道:“姑娘,你有没有事?”
“王爷。”林靖遥眯着眼,透过凌乱的发丝看清了来者,气若游丝的喊了一声,接着晕厥了过去。
“靖,靖遥。”水月痕面色变了又变,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急忙翻身上了马背,抱着她进了宫门。
一路策马进了皇宫之后,水月痕怀抱了林靖遥走到了西暖阁,将她安顿在床上,交代了几名宫女好好照料着,然后又遣了几名侍卫立刻赶赴商鞅城通知水泠泱,林宰相回宫了。
从玉泠远将林靖遥封为贵妃那一刻起,林靖遥是女儿身的**传遍了大江南北,所以,此刻宫中的女人虽然有些好奇,却没有过分惊讶。
闻讯赶来的李蓉一把攥过了林靖遥脏兮兮的小手,撩开了她的发丝,问水月痕道:“十九叔,林大人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只是操劳过度了。”水月痕回答着,命人为林靖遥倒了一杯茶水,自个儿在床边坐定。
次日清晨,林靖遥眉头皱了皱,猛地坐起身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处境,心里顿时一松。回来了,回到西夏了。
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林靖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皇上呢?”
“皇上带兵前往商鞅城迎战了,昨晚王爷差人去禀报皇上了,约莫着也该回来了。”那宫女回答着,脸上一喜,说道:“喏,已经赶回来了。”
林靖遥一怔,向来者看去,只见一红袍男子骑于马上,许是奔波劳苦的原因,一向殷红的嘴唇看起来有些苍白,只是那乱世妖依旧魅惑,细长的眼睛里漾着一汪春水,嘴角含笑,走至林靖遥身侧时,并未竭斯底里的抒发着内心的相思和不安,而是伸出了双手,准备给她一个拥抱。
只是,他在看到自己袍子上沾染的斑斑血迹时,动作略一迟疑,终究是没有上前。
却是林靖遥,咧嘴笑了笑,一跃扑进了他的怀里,抱紧了对方的窄腰,说道:“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千言万语,最后不过是化作了两句短短的对话。
“太阳升起来了。”许久之后,林靖遥在他的怀里小声说道。
“是,黄昏落日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水泠泱说着,无视了众人讶异的目光,捧着林靖遥的脸霸道而情深的吻了下去,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们完婚吧。”
“好。”回答得干脆,这一次,林靖遥不准备再逃避下去。
几日后,苦战了许久的西夏传出了皇上立后的消息,也算是这片苦难深重的疆土上许久未闻的喜事。
战争阶段,一切从简,林靖遥嫁入皇宫简直比一般的妃嫔都要不如,甚至宫中都不曾摆起酒宴,一对新人只是匆匆走了过场,直接入了洞房。
“委屈你了。”水泠泱挑起盖头那一刻,小声说道。
“知道就好。”
换来的不是预期中的一句贴心话,而是那女人满腹的牢骚。
水泠泱倒也习惯了她的不按套路出牌,微微一笑,拥着她滚到了床上,倒不像以往似的急着脱衣办正事,而是久久的抱着她,恨不能就这样度过一生。
“明日把我钱庄里的银子取出来用于招兵,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提供多少犒赏,这银子都得掏。西夏那边,我派人去给穆青,楚天杰送了两份大礼,顺便拟造了几封和西夏往来的书信,如果他们不愿意归顺西夏,就把他们私通西夏,意欲谋反的书信交到玉泠远的手里,反正他们收受了咱们的大礼,证据确凿,也跑不了。北突那边,我派人过去四处散播谣言,说颜国正私底下积蓄力量,准备拿下西夏之后举兵北上,一统河山。哼,自古帝王多疑,那可汗必定会提防玉泠远。”林靖遥滔滔不绝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水泠泱似笑非笑里的表情。
“不如你来当皇帝,朕退隐后宫,安享清闲吧。”许久之后,水泠泱如此说道。
“可以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三宫六院呢,广撒网,把全天下的美男全部囊入后宫。”林靖遥说着,低低地笑了起来。
“开玩笑,全天下谁会比朕更美,看惯了朕的容颜,只怕任何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了。”水泠泱说罢,又抱紧了林靖遥几分。“等着战事停了,朕带你回江南看看吧。”
“好,你的故乡在江南,我的故乡就是你。”
“总算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了。”
次日,商鞅城传来大捷的消息,苦战了这么久,总算是将敌方逼退,不管怎样,这难得的胜利还是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
只是,西夏战胜之际,大理的士兵们却突然消失,不知了去向。
林靖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慌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清明。
“主子,粥熬好了,您要不要趁热吃?”茗儿突然提醒了一句。
“你们几个吃了吧,我出宫一趟。”林靖遥猛地起身,去马厩牵了一匹好马,然后一路回了林府。
府上的家丁丫鬟们见是她回来了,有的称呼“老爷”,有的称呼“大人”,有的称呼“娘娘”,当真是有趣的紧。
林靖遥摆了摆手,问刘二叔道:“近几日有没有人来过府上?”
“有,有,那人还说要我把这封书信亲自交到您的手上。”刘二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书信,恭敬地呈了上去。
抖开信纸之后,只见上面的落款乃是张骞,内容如下:公主,吾等意在推翻西夏,匡复大理,如今竟是做了水泠泱的盾牌,如此下去,人心溃散,我大理最后的一丝希望也会破灭。请恕公主之计谋,吾等实在不能苟同,故而暂且辞别,日后,再行定夺。
将书信撕碎之后,林靖遥眯了眯眼,这两万大军不管潜伏在哪里,对西夏而言都是颗定时炸弹,如今外患尚未解决,又添内忧,实属雪上添霜啊。
想自个儿如今已是失去了声望,张骞不辞而别,想着再引出他来,除非――
☆、46第四十六章 皇上已死,有事烧纸
爱卿,侍寝! 正文 46第四十六章 皇上已死,有事烧纸
☆、47第四十七章 影帝影后
47、第四十七章影帝影后
日落时分;林靖遥怀抱着一只雪白的长毛猫;慵媚地躺在竹椅上假寐,虽说姿色平平,却还强要扮出一副妖后的嘴脸;多少是难为她了。
“主子,瓜子剥好了。”身侧的小宫女递上一碟子的香瓜子仁;然后恭敬地退到了一侧。
林靖遥漫不经心地抓了一把,刚要放进嘴里;眼神一变;随手撒到了地上;疾言厉色道:“你眼瞎了吗;没看到里面有瓜子皮啊!”
那宫女哪里顶得住林靖遥如此夸大的形象转变,一个哆嗦;小心说道:“奴才都好生看过了啊,会不会是娘娘看错了呢。”
“放肆!”林靖遥怒吼了一声,将整碟子的瓜子拂袖扫到了地上,狠狠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本宫瞎了吗?”
“奴才不敢,请娘娘恕罪。”那小宫女吓得厉害,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接下来呢?林靖遥眼珠子转了转,一名合格的妖后应该喊上人来给这宫女掌嘴吧?
只是――
烦躁的摆了摆手,林靖遥冷声说道:“滚下去,别在这里碍本宫的眼。”
“是,是。”那小丫头说着,飞也似的逃离了,一踏出宫门立刻和两名丫头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从前觉得林大人随和亲近,一点官架也没有,如今她成了皇后,如何就――”
“得了吧,宫中有几个主子好伺候的,日后多长点心。”旁侧的宫女劝诫。
林靖遥呼了口气,将猫儿放在了地上,嘀咕道:“瞧你胖的这熊样,皇家伙食没养出几个胖美人出来,倒是把你们这些畜生给养成了毛球。”
正说着,一名侍卫走上前来,左右瞧了瞧没有什么人,附在了林靖遥的耳边小声嘀咕道:“主子,奴才该死,把吴昊给跟丢了。那人行事极其小心,七绕八拐的,硬是将我们给甩掉了。”
“废物东西!”林靖遥许是伪装的久了,一张嘴就骂,然后愤愤地站起身来,左右踱了几步,眼神一转,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吴昊的目标太小了,本宫就把目标扩大一下。”
第二日,林靖遥闲来无事在御花园里四处逛荡,折了一段桃枝在手,偶然扮个文雅,哼哼唧唧的念叨着:“枝头未见红一点,本是□迟迟归。”
“皇后好兴致。”身后传来了李蓉不咸不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