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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阙不是傻子，他肯定能想到卫王府有人盯着他，若是他想不到，那他就是白痴。
赫连擎不可能派一个白痴过来替他处理这么大的事情。
谢云启接过话来道：“他的侍卫都是高手，要是宇文阙真的不想理会赫连凤起，可以直接让人把他拦在外面就行，不用再和叶长青废话。”
秦道：“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他知道我们在暗中盯着他？”
慕若离点了点头道：“就算不知道是谁盯着他，但是他至少知道有人盯着，所以，他这么做，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他为何如此？”沈夜不解。
慕若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个可能。他可能是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息，他不会帮赫连凤起，他就是来处理割让城池的事情的。”
沈夜一听，拧眉问：“会有这么简单？”
慕若离摊手道：“你都觉得不会，那肯定不会了，所以这个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沈夜气得翻白眼。
慕若离道：“这件事情现在可以基本确定，绝对有问题，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谢云启道：“墨琰，你叫人盯紧宇文阙，不用怕他发现。”
墨琰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
谢云启又叫洛南跟出去，跟着叶长青和赫连凤起。
云照阁里很冷，慕若离坐到现在也受不住，而且她也困了，谢云启就先陪她回启王府去了。
秦和他们一起，沈夜则是回锦绣坊。
在马车上，慕若离就睡着了，到了王府，谢云启就直接把她抱进去了。
次日慕若离醒来，吃了早饭之后，叫了早就回来的洛南问。
洛南道：“昨晚叶长青带着赫连凤起先去了一家客栈，然后找大夫救醒了赫连凤起，后来叶长青劝了赫连凤起一会儿，就把赫连凤起送回宫……那个狗洞那里，赫连凤起原路回去了长信殿，我跟着他进了宫，看他进了长信殿，便回来了。”
慕若离听了，问：“赫连凤起回宫的时候，情绪怎么样？”
洛南回忆了一下道：“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但是……”
谢云启问：“但是什么？”
他奇怪的看着洛南。
洛南脑子直，办事也很直。
第一次见他这么纠结的样子。
“但是属下感觉，他好像也很镇定，他钻狗洞的时候，还不忘了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而且也没有碰到头，他第一次出来的时候，还撞到脸了呢。”洛南想了一下，这样解释道。
慕若离听了，道：“这倒是奇怪啊，按理说，赫连凤起这个时候，应该很绝望，他能找到狗洞，顺利回到长信殿就不错了，他居然还有闲心做这么细致的事情，难不成是我小看了赫连凤起的心理承受力？”
谢云启哼了一声。
慕若离忽而勾了勾唇，笑了笑道：“好玩了啊。”
接下来的时间，墨琰叫人严盯着宇文阙，但是宇文阙并没有什么异常，就算墨琰的人盯得再紧，他也只当不知道，只是安心且认真的做自己的事情。
至于宫里那边，赫连凤起也没有什么动静了，似乎是因为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坐着等了。
他们都不动，慕若离和谢云启这边也不动，只是叫秦加紧调查关于叶媚和瑶妃的事情。
两天的时间过去，慕无垢要离开了。
慕若离叫明管家安排了一些人，一路护送他们到西秦。
慕若离又给宝儿准备了很多东西，多数都是吃的。
不止是她，沈皇后恨不得把整个凤仪宫都让宝儿搬走带走。
慕无垢被这两个女人弄得无语了。
本来他是打算早上就出发的，最后一直到下午才弄完，等到慕无垢他们的车驾离城，天都有点暮了。
慕若离是一直送到城门的，站在城门上，看着他们的车驾远去。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
“大哥终于带着宝儿回西秦了，希望他们能安然回到西秦。”
谢云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柔声道：“你不用担心了，他们的事情虽然把宝儿身世牵涉其中，但是现在宝儿已经回西秦了，他们再作妖，也不会伤到宝儿了。”
慕若离点头道：“嗯，这样我就安心了。”
第641章 叶媚？夜媚？
送完宝儿和慕无垢，又平静的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早上，慕若离和谢云启正在用早膳，秦找过来了。
秦一进来，便道：“我这边有点线索了。”
“线索？是谁的，瑶妃？还是叶媚的？”慕若离一听便问，也有点激动了起来。
因为几乎是没有线索，再加上是在北苍，而且时间太久的缘故，这两件事慕氏的人调查，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秦道：“是那位叶家小姐的。”
慕若离听了，点了点头道：“是什么？”
若是叶媚的事情，那对沈夜应该是一个惊喜。
秦道：“我的人调查到，当年叶家的小姐叶媚，与沈家的嫡公子也就是如今的沈大人相恋私定终身，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但是两人感情热烈，所以他们在没有任何媒妁之言之下，两人就在一起了。”
“就在一起了？这话要怎么解释？”慕若离听得一惊，“他们在所有人知道之前，就做了夫妻，是这个意思吗？”
秦点了点头。
谢云启不由得道：“当年沈大人竟然如此个性？”
慕若离也一脸震惊，道：“现在看沈大人，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谢云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秦道：“我调查的确实是这样。”
慕若离点了点头，又问：“还有其他的吗？”
秦道：“还有，就是后来两人知道了各自的身份，沈江决定去叶家提亲，以他的家世和人品，叶家应该是不会为难他，正如他所料，叶家真的同意了，虽然沈江是东凌人，但是家世相当，而且当时北苍和东凌关系也比较和谐，若是沈叶两家联姻，也是一段佳话。”
慕若离挑眉：“可是为何最后沈江独自回到了东凌，而且还娶了现在的沈夫人。”
秦脸上也显出奇怪的表情：“这件事情我的人也查到了一些消息，但是我感觉很疑惑，当时是叶媚自己坚决不嫁。”
“为何？”慕若离觉得这个是才是关键。
谁知秦却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沈江离开北苍之后，叶媚也失踪了，后来有人说，她跟着沈江到了东凌。”
慕若离听得一脸莫名其妙，谢云启也是一样。
“她坚决不嫁，又跟着来了东凌，她这是做什么？”
秦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慕若离只觉得心头又疑惑，又觉得自己似是触及了真相，只是还有一步之遥，跨不出去。
“还有么？”
秦道：“还有叶媚再出现在北苍就是四年之后了，可是她并没有再在叶家待，而是离开叶家，据说是被送到什么庵庙里了。”
庵庙？慕若离想到赫连真也说过，说他听说，叶家大小姐是被送去什么庵里了。她当时听了之后，还叫人朝着这个方向去查，只不过没有什么线索。
“哪个庵？”她问。
秦摇头道：“这个没有调查出来，我的人查出来的，只是叶媚出现在北苍的时间的一些事情，其他的，根本不能查到。就是她去东凌的这件事情，也是只知道她来了东凌，但是并不知道她在东凌做了什么，只是四年后她回北苍，才又有她的消息，等到她再从乌城消失，就又查不到了。”
慕若离拧眉。
她想了一会儿。
“她来东凌四年……沈致远比沈夜大两岁，若是沈江在娶完沈夫人，生完沈致远之后，又暗中与叶媚在一起，生下沈夜，然后在沈夜一岁之后送他到沈家，那也……正好是四年的时间。”
谢云启听着她的分析，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阿离你的意思是说，阿夜他真的是叶媚与沈江的孩子？”
慕若离道：“我不能确定，但是很有可能，至少……时间对上了。”
谢云启道：“这件事情要告诉阿夜。”
慕若离点头道：“既然查到了一些线索，当然要快些告诉他。”
秦看着他们俩，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
慕若离抬眼间发现他神色不对，问：“秦少主，你怎么了？”
秦脸色变了一下道：“我想纠正一下，我不姓秦。”
慕若离一愣。
谢云启道：“他姓夜。”
秦点了点头道：“对，我姓夜，我叫夜秦，夜秦商行就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
慕若离听了，道：“和我差不多，我的慕云商号，也是用我的名字取的，不过你比我自恋的多，直接用自己的全名。”
夜秦脸色变了一下道：“你觉得，会有人直接拿自己的名字这样用吗？”
“什么意思？”慕若离怔了一下。
谢云启挑眉看夜秦：“他的意思是说，夜秦商行不是他创下的。”
慕若离一怔：“是谁？”
夜秦道：“我母亲。”
慕若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夜秦商行是你母亲创下的，是她用你的名字，也就是用自己孩子的命名的？”
夜秦点了点头。
慕若离道：“这倒是正常了。”她挑眉看向夜秦，“不过你突然说你夜秦商行的命名秘事做什么？”
夜秦想了一下才又道：“我是随母姓。”
慕若离更奇怪的看着他：“你是想告诉我说，你母亲姓夜？”
夜秦点头。
慕若离摊手：“然后呢？怎么了？”
夜秦犹豫了好一会儿，道：“我……我想说的是，我母亲姓夜，名媚。”
“夜、媚？”慕若离听得心头一跳。
谢云启也神色一变，看着夜秦。
夜秦脸色沉沉的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巧合，夜媚和叶媚，名字读音一样……”
慕若离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冬宴出宫后，你为何故意在沈江面前摘下面具。”
夜秦神色怔了一下。
慕若离目光幽幽，看着他：“你是不是怀疑什么，或者知道什么，所以才会试探沈江。”
夜秦迟疑了一会儿，道：“其实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沈夜的存在，沈夜的锦绣坊虽然只是在东凌有名，但是同在商界，我在北苍也听过他的名号，有一次，我的人看到了沈夜，发现他的脸与我……一模一样，除了瞳色。我当时很惊讶，这次我来到东凌，看到他之后，就不是惊讶，而是震惊了。这样的情况下，我能不怀疑吗？”
第642章 不能接受！
慕若离点头，又问：“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也只是有所怀疑，所以想试探一下沈江，关于你和沈夜之间有没有什么秘密或者说是什么关系，你也不清楚，是么？”
夜秦点了点头。
慕若离想了一下，看着谢云启道：“叫沈夜来吧，他来我们再说其他。”
谢云启点头，夜秦也坐了下来，看来是打算一起和沈夜聊聊了。
慕若离看着夜秦，思索他刚才所说的一切。
只觉得所有线似是汇聚到了一起，但是还是很凌乱，一时间根本无法理顺。
夜秦也没有再说话，神色幽沉，看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