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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迷离,月湖畔寥寥行人,穿行过往,唯这年少的两人停在原地,相对无言却又两相望。
“这……”少年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清甜的童音。
“姐姐,你在这呀。”袁宝放学归来,看到自己的姐姐竟然站在这个自己不是很喜欢的人的面前……
“那个王爷,我先走了。”语罢,袁青对他稍微一拜,然后侧身来到袁宝跟前。
黎尘站在原地,看着手中少女递给他的信件,一时思绪点点,这封信是她送给自己的吗?看着袁青拉着袁宝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他脑中浮现出袁青急急忙忙朝他跑来,慌慌张张的将这封信递到他手上的这一幕。
忽然他的嘴角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似冰雪消融,天地为之一黯。那个背影渐行渐远,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不舍的感觉,他一直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他竟忘了离去。
“表哥,你怎么还站在这,我都在那边等你很久了,我们回家啦。”也不知过了多久,放学回家的洛奕洁经过月湖畔时,远远地望见她表哥就在月湖畔,她决定等他一起回家,可是她等了他很久,一直不见他来,她回头看,只见少年一直站在原地,也不知在看什么。女孩等不下去了,就走过来……
被女孩如此一喊,黎尘回头,看着女孩娇俏可爱的童颜,片刻道:“走吧。”
“咦,表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信封?”女孩惊奇的看着少年手中的信封,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表哥,这封信是谁写给你的?”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回家了。”黎尘的脸庞向来坚毅冷酷,就算这个女孩是他的亲表妹,他这个表哥也从不温和。
看着她表哥那么宝贵的将信封小心的放进怀里,女孩有话直说道:“我知道了,这封信一定是哪个喜欢表哥你的人送你的,我说对了吗?而且,表哥你是不是也喜欢她?我记得,以前有人送你信件的时候,你要么就不接,要么就直接扔了……”
黎尘一张脸冷气十足,冰寒更甚。
感觉到表哥的冷意,洛奕洁很识相的闭上嘴。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随后,清脆的童音响起,“表哥,我跟你说件事喲。”
“什么事?”他语气淡淡。
纵如此,洛奕洁这个小女孩倒是饶有兴致,“那个表哥,袁宝你认识他吧,就是那天踢你的那个小毛孩。”说得她是个大毛孩一样。
黎尘很平静的没有反应。碍于这个孩子的缠人功夫,他淡淡点头。
“表哥,我以前天天和他打架,但是今天,他帮了我一个大忙,你知道是什么大忙吗?就是他把他的功课借给我抄,你知道吗,昨天夫子给我们布置了一道非常难得题目,我想了一个晚上,都想不出来,更可恶的是,今天夫子竟然说要当众查看我的功课,我当时急死了,要是我交不出功课,我就又不知道被那老头怎么罚了,正当我急得想撞墙的时候,那个袁宝他把他的功课借给我抄,我才不被那个老头罚。所以,他是我的恩人,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他打架了,我要跟他做朋友,做很好的那种朋友。”女孩说着,眉飞色舞。
小孩子一般都这样,今天才打得要死要活,明天就又能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语言欢。
“所以,表哥呀,袁宝他以前踢你的那一脚,你不要怪他了啊。”
“我从没怪过他,好像是谁嚷着要为我报仇来着?”黎尘道。能让他记恨,也算是那人的本事,况且,他会去记恨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吗?
“啊……我,我那时不是一时气昏了头吗?”洛奕洁低着头,脑中想起,她第一次在学堂看见袁宝时,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给人家一拳,然后两人就打起来的事情,小小的孩子第一次有了羞愧的感觉。
赴约
“知道就好,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黎尘身为她的表哥,自然要适时的提点一下这个霸道的女孩。
“恩。”女孩低着头,一副知错并且发誓一定会改的样子。
洛奕洁前年跟随她的父母来到秋州,并且他们打算在这里长住。原因就是洛家本是大户人家,前年家中的老爷子一命呜呼了,几个兄弟为分家产,弄得家宅永无宁日,洛奕洁的父亲是个文弱书生,也争不过那三个兄弟,便带着妻儿来到秋州,投奔太妃也就是他妻子的亲姐姐顾宜静。
如此一来,洛奕洁便与她的父母就在王府住下。
两人这一问一答间,已经来到王府了。
吃过晚饭,黎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封还未来得及拆开来看的信拆开来看。他拆得小心翼翼,正要将信封里面的纸条拿出来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夜色渐浓,天空明星希希,这个时候是谁来敲门?
“小尘,你在干什么?”顾宜静推门而来,原来门未关。
“没什么。”少年像是做贼心虚般,快速将信件收好,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别装了,奕洁都已经告诉我了。”说着她趁其不备,将他收好的信件快速拿出。
这个告密的小孩,黎尘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庞,显然,他对他这位母亲已经习惯了,“把它还给我。”
“我先看一看。”作为一个关心儿子的好老妈,她一定要知道,这个向来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冷儿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在乎。
是一封信,很普通的一封信。室内,烛光微明,她将信看了片刻,了然地将信纸放在桌上,也不说什么,转身而去。
一夜,明星稀密可见。
夜尽天明,正是钟鸣鼎食之际,万家共享早餐时间。
饭后,顾宜静悄悄跟在王爷后面,随他出府行去。
一处茶楼,典致静雅,来往宾客多是举止有度,衣着得体之人。
“王爷,您来了。”黎尘曾多次来这间茶楼,茶楼小二对他也是认识。
黎尘点点头,他身旁一个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的侍卫对着小二道:“这里可有一人在等王爷?”
“有,那位姑娘还特地交代我在此候着王爷您呢,王爷,请跟我来。”小二道。
“凌然,你在外面候着。”黎尘道。
“是。”语罢,凌然这个冷面侍卫躬身退出茶楼。
“王爷请。”小二极是殷勤的说道。将王爷领到二楼一个雅间,推门而进,清香拂面,绕过精美的屏风,入眼,一片光线明朗。
“王爷,您……您真的来了。”端坐在桌边的女子,看到这个似画中走出来的男子,一时间眉目染笑,又惊又喜。
“你是……”黎尘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女子,他不认识她,而且,他来这里也并不是来见她的。
后面那个才是重点。
“王爷,您请坐呀。”女子起身,一张苍白到令人怜爱的脸庞楚楚动人,她的身姿柔弱,颇有弱柳扶风的病态之美,女子见男子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自己,她一时间又羞又喜,俏脸顿时染上一片绯红,她低垂着脸,轻声道:“王爷,请坐。”声音似春风扶柳,一片柔长。
“那封信是你写给我的?”黎尘道,声音冷淡中透着丝丝怒意。
“是奴家写给王爷的。”女子的脸更红了,声音很小,但也清晰。
“袁青。”黎尘脑中闪现出这两个字来,手不自觉的紧握。
“王爷息怒,奴家应该在在信中写明自己的身份的,只是……只是,奴家怕写了自己的名字,王爷您就不肯来见我了,奴家……”话至此,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求您息怒,奴家真的不是有心欺瞒王爷您,真的没有……”说着这个弱柳扶风的女子竟以头抢地,对着男子磕起头来。
只是当她抬起头来时,已经不见王爷的身影。
黎尘拂袖而出,漆黑无波的眼眸此时已经染上一层冰意。
“小尘,你去哪?”顾宜静本想来打探一下情况的,没想到还未来到目的地,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举步而出了。
“回府。”冷冷两字,似乎将周身的空气都冻结了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里面的人……是个男的?”
“认错人了。”
“认错就认错吧,你怎么知道写信约你来这的人是谁?他又没有写上自己的姓甚名谁。”顾宜静道。那封信上,只写了邀请王爷今天上午时分来一趟这个茶楼,其他的只字未提,连一样能表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又怎么可能认错人呢?
除非,先入为主。
“我不想呆在这了。”语罢,不顾他母亲任何苦求,黎尘拂袖而去,他现在可谓是怒火中烧,第一次被人耍了,而且他竟然毫无察觉,可能他的潜意识早就认定那封信就是袁青的亲笔信。
顾宜静不明所以的看着少年冰寒离去的背影,这个孩子也真是的,明明来的时候还是兴高采烈,怎么现在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难道里面那人很丑?
想至此,顾宜静推开门,探头进去,只听得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似怨非怨,顾宜静心头一紧,这个黎尘,又把人姑娘给气哭了,你怎么就不能温和点?好不容易有一个姑娘写信约你出来,你竟然和人家相见不到片刻就冷着张脸摔门而出,人家姑娘哪里招惹你了?犯的着把她气哭吗?
顾宜静在心中狠狠数落自己的儿子。
“王爷,是您回来了吗?”听得脚步声,女子忙止住哭泣,试探的问到,语气是又喜又欢,没有一点埋怨的意思。
多好的姑娘,怎么就不知道珍惜?顾宜静心中对她的儿子是十分之愤怒。“姑娘。”
“太……太妃。”女子看到顾宜静,先是一惊,然后忙忙起身向她一拜。
“姑娘让你受委屈了。”顾宜静倒是十分温和,伸手将女子扶起,眼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见她模样十分娇柔,身姿莹莹动人,气质虽然有几分病态但却惹人怜爱。“姑娘,是你写信约王爷出来的吧?”
“回太妃,是奴家写信约王爷出来的。”说着她又是朝顾宜静一拜,“还请太妃见谅,奴家并未在信中写上自己的身份名字,才让王爷误以为佳人所约……”
“怎么会误会?你就是佳人呀。”顾宜静笑道,伸手将她轻轻扶起。
女子受宠若惊,“多谢太妃,不嫌弃奴家。”
“好了,王爷他刚才那样对你,你不要往心里去。”
“本是奴家的错,王爷他不怪奴家就好了。”女子轻轻的声音,好似风中柳条,让人好生舒服。
多好一个姑娘,又懂事,又会体贴人,顾宜静心中对女子暗暗满意,要是她做自己的儿媳妇也不错,“姑娘,你姓甚名谁呀?”
“奴家姓林,闺名纤芋。”女子回道。
“纤芋,好名字。”
“谢太妃夸奖。”林纤芋轻声道。
这是门外传来一道女子的呵斥声,“你这个死冰块,撞到本小姐,还不肯道歉,你站住,别走。”
“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就在那大呼小叫。”一个冷淡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的响起。
“小尘。”顾宜静口中轻喃,忙走出去。只见一个少女像是摔倒了一般,从地上慢慢爬去,指着前面玄色衣袍的男子一阵乱骂。
“你别走,你这个死冰块,撞了本小姐就想怎么走掉?没门。”语罢,林菀汐不顾脚痛的因素,拼死跑上前,想要去踢一下撞到她的人。
“这是谁家女子,胆敢如此无礼?”顾宜静看得怒火中烧。“小尘,小心呀。”
“王爷。”林纤芋忙跑上前,想要去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