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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穷乡僻壤里,完全靠天吃饭,如今干旱连年,本就产量不高的庄稼因缺水再大量减产,怎么会有粮食呢?在这里的人,完全处于连钱都不甚清楚的状态,也不想到要逃离这个土生土长的家乡去外地求生,因此也只能在这无奈感叹。
“二爹,别那么说,以后会好起来的。”袁青安慰他道。
“唉,但愿如此吧。”无奈叹气。
现在正值夏天,又加上这个地方太过干旱,因此中午的太阳毒得让人不敢出门,使得这些想要下田多种一些粮食的庄稼人,只能老实无奈地坐在家中苦尝这贫困无吃的生活。
无奈呀……无奈。
“这地方,必须的想办法离开。”袁青在口中喃道,树挪死,人挪活,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里差不多快要变成沙漠地带了,想到这里讨口吃的,无异于沙漠中找到绿洲,况且这里一望无垠,全是黄土,不见半点青绿,就犹如黄土高原的极度荒凉地带。
这个村子叫黄桐村,因为这里环境太过恶劣,留下来的人家不过20户。袁青姐弟两的爹娘都去世了;他们留在袁大石的家里日子自是不好过,没少受那对母子的欺负。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也得看情况,这个家,袁青姐弟两要留下来,受点欺负袁青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毕竟她现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身边还有个小男孩要照顾。离开这里,袁青真的不知道他们能去哪。
可事实上,他们留在这个家,这个家没吃没喝,食物匮乏到姐弟两能不能吃到食物都是个问题。
有吃有喝,受些白眼是可以的,但是没吃没喝,还得受尽白眼,在这个家留下,还不如离开。
“小宝,对不起,姐姐没用,让你受委屈了。”袁青心疼地看着刚受那悍妇打骂的袁宝,柔声安慰他。奈何她这身子……
“姐姐,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去好不好?我们回家了,那些坏蛋就不会欺负我们了。”袁宝哭着说道,每日收到那二娘与堂哥的恶语中伤,这么小的孩子如何不懂?如何能受得住?
他们的家离这个家不远,只是比这里还要破烂不堪。
袁青摸摸他的头,回家,她也想回家,回到自己家,就不用在这里受人白眼欺负。只是记忆中那破烂不堪的小屋,一点吃食都没有,他们两还在长身体,而袁青的身体才刚好,回去不过死路一条,留在这里好歹也有一口吃食。
“小宝,乖,好不好,再忍几天,过几天后,姐姐带你回家,好吗?”
“真的吗?姐姐,你真的要带小宝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家?”袁宝睁大眼睛,看得出他的期待。
“恩。”
“太好了,姐姐,我们不要留在这里,我们要回家,回家了,我们就不用被那两个坏蛋欺负了。”袁宝欢叫道。毕竟是个5岁的孩子。
看着这激动的小弟,袁青心跳动不已,她在前世是家中长女,后面有两个弟弟,可惜那两个弟弟与她都不太亲近,网络真的可以将人的距离变成咫尺天涯。还好这里没有网络,有的只是贫困。
贫困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它可以拉近人与人心的距离,也许前世薄凉的亲情,在这个异世里,被填满了。
“小宝,今天姐姐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你要乖,在屋里好好呆着,等二爹送饭过来,你就先吃,不用等姐姐了。”摸摸他的小脸蛋,袁青道。
“啊!姐姐你要去哪?现在太阳那么大,出去会被嗮晕的,二爹也说了,叫我们不要出门。”
“姐姐也知道,可是姐姐还是的出去一趟,小宝乖乖在家等姐姐回来,好吗?”
袁宝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姐姐你要早去早去,不要丢下小宝。”
“傻瓜,姐姐怎么会丢下小宝呢?”爱怜地拍拍他的头,丢下谁,袁青都不会丢下他。又道:“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姐姐会早去早回的。”
“恩。”袁宝应到。
安妥好小宝,袁青抬脚出门,门外毒辣的阳光片撒,袁青咬咬牙,踏出一步,瘦小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下。
眼睛慢慢适应着强烈的光线,脚迈开,向前行去。本就少人的村子,在这毒辣的阳光照射下,一眼望去,鲜见有人,寂静的宛如死村一般。
袁青走出村落,入眼是一片被太阳烤的炽热的田地,田地呈红黄状,里面庄稼萎靡不振,甚至田里都寸草不生。
这里就如同人间火炉一般,给人蒸桑拿都绰绰有余,在这里种粮食只怕是有心无力。这里完全就是一片接近于沙漠的黄土高原模样。
袁青摇摇头,就算在这里有几亩田地又能如何?照样种不出粮食。
想着只能穿过这片村落,到外面去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发展下去的不?
天正中午,日头正毒,袁青踏着破旧的布鞋,身着粗衣短裤,小脸被晒得通红,本就干瘦的皮肤,硬是被毒辣的阳光挤出一层水来,袁青喉咙都冒烟了,真可谓一步一煎熬啊!
这黄桐村不大,可村外方圆几十里还是黄土高原的模样,这个消息对于袁青来说可是相当的不乐观。
出村20里,天已黄昏,袁青可是完全是靠着自己的那超级强大的意念才走到这里的。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黄桐村20里外的地方,青山绿水,与那黄土沙漠完全是两个天地。
看着那不远处的山坡,绿意攀生,袁青顾不得满身的疲惫,眉眼染笑,终于找到个能活下去的地方了。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总比没有好。
也许正是眼前的青绿给袁青带来了希望,青山绿水比那黄土沙漠更容易养活人。
天色渐暗,袁青又累又饿又渴,她来到溪边,顾不得其他,俯身而下,大口大口地喝着溪水。
她实在是太渴了,能喝掉大半条溪水,恐怕都不夸张。好半天她才满意地站起来。定下心神,看了看,她现在正在一条清溪旁,地面青草徜徉,四周青山连绵,正值夏季,青绿可人。
天已全黑,想回黄桐村是不可能了,山路崎岖,她这一路除了恶毒的阳光要面对外,还有小心对付着这难行的道路。
如果,现在进山,也是不可能的,谁知道山里会有什么野兽在等着这个干瘦的小女孩?
稍作思索,袁青只能留在溪边。她被晒了一天,皮肤燥热无比,脱下衣服走进溪水里,清洗身子。
茅
双手捧起清凉的溪水,覆上这具干瘦得不成样子的身体,袁青不由叹气,以前总是看贫民区的孩子苦,现在自己成了这苦孩子中的一个,真是世事难料。
苦笑一声,起身上岸,茫茫夜色也不用担心有人偷窥,况且这里除了她,并无别人。
选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下,用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梦中陈年旧事一场一场不断上演,不过她依旧睡的香甜。
清晨,露水打湿她的衣衫,阵阵虫鸣将她叫醒,袁青也很应景的来。
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昨天她只吃了早餐,而且并不饱,现在她是真饿了。简单熟悉过后,袁青整顿精神,抬脚上山,青山翠绿,远看成景,可真正置身于其中,那就不是想象的那般美好。
一路上,走的挥汗如雨,又要担心山上的蛇虫草木,可谓是难走,难走,真难走。
青山中,古木森森,隐天蔽日,各种动物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到处乱串。
一只兔子窜了出来,袁青想捉,奈何兔子很是灵活,袁青只得放弃,在山中大致看了一遍,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这满山的蘑菇了。袁青也不迟疑,找来藤蔓穿蘑菇去了。
穿过层林,另一边还是山,隐约间,袁青发现不远处竟有一间茅屋,心中一喜,将全身家当(蘑菇)稳稳挂在肩上,朝着茅屋跑去。这种感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茅屋坐落在平坦的溪边,四面环山,细看也有一条小路通往外界。
袁青小心翼翼的走进茅屋,尖着耳朵想听茅屋内的声音,只是听了半天,什么动静她都没听出来,她来到门前,伸手敲门:“有人吗?”无人应,也没人来开门,静的出奇。
门是虚掩着的,袁青索性推门而进。
‘吱吱’一声,破旧的竹门开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散发而来,袁青下意识的掩住口鼻,向屋里看去。
“啊~~~~”一声尖叫,自袁青口中爆发而出,她呆在门前,脸上虚汗阵阵,腿站不稳的弯下去,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恐怖的一幕。
她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爬满蛆面目全非的尸体。
任是袁青心理素质强硬,在这古木森森的青山中的一间茅屋里看到一具陌生且臭气熏天的尸体,她不可能不怕,她很怕,这种怕是基于本能,基于内心对死亡的恐惧。
这里太阳不毒,算是明媚的好天气,这个人可能死了一个星期左右,身体高度腐烂,尸臭冲天,却无人知晓。
袁青强忍着反胃,大着胆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接近尸体,她前世喜欢看一些悬疑小说,也喜欢悬疑小说带给她的刺激,但当她真正面对一具尸体时,她还是害怕。
她在房间里看了看,确定没有第二个人了,心想:这老头也挺可怜的,死了那么久也没人发现……
这老人是一个孤寡老人,活得也很寂寞,他晚年时无意间发现这里与世隔绝,于是就一个人搬到这深山老林来,度完他孤寂的一生。只是六天前他断气了,驾鹤西去,老人也看得开,走时,面容很安详,奈何这里并没有第二个人,他的尸体也只能腐烂在家中。
也许是恻隐之心,袁青不那么害怕了,生老病死,是人必经的过程,谁都逃不掉。如果一个活人去惧怕一具尸体,那又有什么意思?明知道尸体是不会伤人的,可还是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惧怕,所为何?自欺欺人罢。
袁青用力摇摇头,将脑中所谓恐怕故事的情节甩掉,来到尸体前,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响头道:“老人家,我并非无意冒犯,只是你在这里也不好,就让我将你埋了吧。”做完这些,自己也算心安理得。
万事万物皆有因起缘果的循环,我们能做的不过多种善因,多结善果,才不枉人生一世。
袁青在屋里找了把锄头,走去屋外。
在一处里茅屋不远的地方,袁青干起活来。她瘦小的身子挖起坑来,那叫一个吃力,过了一个时辰,袁青气喘吁吁,妈的,终于挖好了,累死姐了。前世,这种高强度的体力活,袁青从没干过,这也还她第一次挖坑,一个字:累。
她又来到茅屋里,用被单将尸体裹住,瘦小的身体是背不动这身材中等的老者,于是袁青有一搭没一搭的将尸体拖走。
好不容易,她终于将老者埋好,她又跪在老者坟前,‘砰砰砰’又磕了三个头“老人家,我也只能做到这了,您老安息吧。”
这时天蓝风清,绿叶飘动,沙沙作响,这欢快的气氛似是老者回应袁青的心情。
天过黄昏,袁青把茅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将自己采来的蘑菇
洗净,兑着清水,煮来吃。算来,这一餐是袁青穿来这个世界来,
第一次吃饱的一餐。
这饱餐一顿对减肥的人来说是大忌,可对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
来说,那就是救命,意外的惊喜。
我前世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袁青想到这一